()青州的战事在黄远的主持下,基本上已经稳定住局面,守卫住青州大部分土地,准备转守为攻了,就在此时,一直在国都洛阳打点的简雍派贺士送来一封密信。
一脸疲惫的贺士显然是从洛阳马不停蹄加急赶来,见到了黄远,这几rì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下来,只说了一句,“公子,出事了!”将迷信送上便晕倒过去。
黄远急忙令人将贺士送下去休息,自己回到屋中拆开密信翻看起来,黄远的脸sè由平淡变向yīn冷,牙关咬紧,发出吱吱的声音。
良久,黄远冲着门外的守卫道“去将先生请来。”
门外称诺退下,不多时,田丰便急步赶来,敲了敲门,黄远将房门打开,见到田丰,yīn沉着脸道“先生,洛阳城传来密报,您看一下。”
田丰见了黄远那吓人的脸sè吓了一跳,接过密信一目十行的将其看完,田丰的脸sè也有些难看,将密信收起,闭上眼睛养神一般,思考着什么。
黄远道“先生你说,这大将军会和黄巾反军有勾结吗?”
田丰没有说话,良久睁开眼,道“信上说,曹孟德剿灭颍川黄巾军时发现的这些我军军事布防图,有人在朝中议论黄巾军中有大量官军制式装备,而这些又由大将军负责,所以一时间箭头纷纷指向大将军一脉。”
黄远点了点头,道“现在的我们便是依附在大将军麾下的势力,大将军受到了非议,对于我们也会有很大影响,只是,现在依先生看,大将军与那黄巾军有勾结吗?”
田丰听了黄远的话,笑着摇了摇头,道“主公有所不知,现在已经不是大将军有没有和黄巾军勾结的问题了,而是大将军在剿灭黄巾的过程中获得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不仅受士人眼红,就是皇上也怕外戚独揽大权的场景重现吧。”
黄远一听,顿时有些蒙的感觉,田丰见了不禁摇摇头,自己这个主公武力出众,军事天赋极高,也很有战略眼光,只是在这政治上是一个门外汉啊。
田丰道“主公,虽然现在不能肯定是谁,但不可否认的是朝中的大员与乱军勾结在一起了,这个人肯定会令皇上忌惮,而有能力将这么多州郡县城的军事布防图弄到手的,便只有大将军或者四世三公的袁家子弟了。”
黄远突然想起高览的话,道“先生,当rì高览曾经和我说过,去年,袁家的袁绍曾来过青州,并与刺史武驰有过密切的交流,而武驰便去周围郡县调来了布防图,可惜武驰被我杀了,不然现在一定向他拷问出情报。”
田丰听了黄远的话,捻捻胡须,一脸yīn沉道“主公,虽然现在我们证据不足,但是可以肯定,这些布防图定是那袁绍交给黄巾军的!”
黄远听了,眉毛一挑,没说什么,继续看着田丰。
田丰一脸怒sè道“枉费袁家四世久居高位,竟然出了这种狼心狗肺之徒!主公,这袁绍定是因为大将军府的势力在你的帮助下急速壮大,以致于士人的地位受到威胁,因此想出这一招来,想假借黄巾之手给大汉朝施压,让皇上不得不重新重用士人,没想到士人并未想预料的那样重掌权势,反而被大将军趁虚而入将自己的心月复安插要位剿灭黄巾。”
黄远听了,勃然大怒道“袁绍匹夫,尽出这种为祸天下的计策,依我看,乱我大汉者,必是这汝南袁氏!”
田丰摆了摆手,道“主公,以简雍在洛阳的人脉根本不可能打探到这种机密情报,一定是大将军将这个消息传到简雍耳朵里,让主公为大将军摆月兑现在的困境。”
黄远一阵苦笑,道“只怕,难矣。皇上当年能够平叛上位,也不是等闲之辈,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沉溺酒sè的皇帝了,现在的皇上只怕早就向将外放的权利收回,只是没有一个何时的契机,现在这个消息就是皇上重振皇权的大好良机,他岂能放过。”
田丰眼前一亮,想不到黄远居然能看清这点,当即道“正是,现在各路官军与黄巾都陷入了僵持状态,只怕皇上正好趁机收回权力啊!主公,依我看,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赶快清剿了青州的黄巾,以免我们辛苦培植的势力被人所得。”
黄远苦笑一下,道“只怕难了,大汉律法规定,本地人不得任本地地方大吏,昔rì,我年纪尚小,又是出身寒门构不成威胁,因此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做了这东莱太守,现在我屡建战功,只怕早就引起朝中人的注意了,只怕黄巾一定,我便不再是青州的官吏了!”
田丰哑然,昔年武帝时曾定下法令,凡大汉子民皆不为家乡官吏,这一制度沿袭了百年,黄远自然也不能例外,看来黄远在平定黄巾之乱后,要么赋闲在家,要么出任他处。
黄远道“先生,现在我军的实力,牵制住卜己便可,若是强行将其消灭,只怕我们损失也会惨重,对了,我要给孟德兄写一封信,令他也知道此事,看他有如何反应。”
黄远将有朝堂大吏私通敌军的消息告知曹cāo,并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起告诉曹cāo。
此时的曹孟德在颍川一带威名赫赫,他救下遇难皇甫嵩,又设计火烧黄巾取得一场大胜利。
接到黄远的密信,曹cāo眉头一皱,将手中的信递给旁边的一个病怏怏的年轻人,那人看了闭目养神并不说话。
曹cāo转身问向这个年轻人,道“志才,你怎么看?蔡阳曾说有人将汉军的布防吐露给叛军,恐怕就是这袁绍老哥所为了?”
此人便是颍川人戏志才,为人机智多谋平rì归隐山林,曹cāo早年曾与他有旧,后来数次请他出山无果,黄巾起义后,受荀彧的建议,曹cāo再请戏志才,终于出山相助。
当rì蔡阳逃出来,便一路向北,加入了曹cāo的麾下。
戏志才听见曹cāo问他,睁眼道“袁本初徒有其表,只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不过,大将军的危机也不是我们可以解救得了的,现在我们当务之急便是取得更多颍川名士的支持,尽快壮大我们本身的实力。”
曹cāo点点头,道“黄远怕也是这个意思吧,乱国者,袁!只是大将军有些功高震主了,这次皇上只怕会顺势将他打压一番,只是不要殃及了我们才好。”
戏志才淡淡一笑,道“无妨,殃及了更好,我们便能更容易获得颍川豪族的支持,因为失去官职的我们对他们的威胁要小得多!”
曹cāo会意一笑,道“哈哈,正如志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