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权谋挥掌向平头胸口击去。随着骨头折断的声音响起,平头倒飞回去,重重地摔在墙上,又弹落到地上。
平头的惨叫声,被胸腔涌出的鲜血给堵了回去,昏倒在地上。其余三个想要动手与警察对抗的保安,顿时呆呆地站着不敢妄动。
赵健华立即上前,给那三个保安和办公桌前的女子戴上手铐,赵霄雨拿着一台DV不停地摄像。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嘀嘀地响了起来。
“接,不准乱说。”权谋指着服务员道。
服务员按下免提,电话中传来了声音:“值班室,我是1号,客人要长城干红一瓶,请送过来。”
“好的,马上送到。”服务员回答完,立即挂断电话,看着权谋。
1号房在值班室的对面,顺着下去是3、5、7、9号房间。值班室这边是双号,为2、4、6、8号,因为值班室占用了一个房间,双号这边就只有四个房间。
“1号里有什么客人?在干什么?”权谋问。
服务员在赵健华的监督下,查看了一下电脑登记道:“1号房间是鹏程建筑公司的包房,鹏程老总和另外三个人在打麻将,里面有我们一个女服务员,负责换零钱、倒茶、发烟等。”
“另外三个人谁?”权谋问。
服务员道:“好像是中城区政府的官员,因为有鹏程老总的引荐,那三人具体都是些什么人,我们不做登记。”
“房间里面的设计情况怎样?”权谋又问。
服务员连忙回答:“地下室十个房间都是一样的设计,里面有一个卫生间,有一组沙发、茶几、小货柜、空调、电视和电话,电话只能打我们内部,没有对外功能。其余的就是按功能,分别有麻将、纸牌、扑克等。”
“今晚九个房间是否客满?”
“全部有人。”
“如果客人身上的钱输完了,需要借钱怎么办?”权谋问。
服务员道:“由客人拿出身份证证,经我们核实后,客人打借条借钱。”
“你们的储备金放在哪的?”
服务员连忙打开办公桌侧面的保险柜,只见里面完满了成捆的百元大钞,保守估计有三百万元,摄像的赵霄雨看得咋舌不已。
“今晚有没有人借钱?”权谋问。
服务员道:“才开张不久,还没有人借钱。”
权谋对赵健华道:“看好他们。”
权谋、钟鸣和赵霄雨走出房间,权谋又敲响了1号房间门,里面的服务员以为是值班室送红酒来了,答应一声,连忙过来开门。
门打开后,1号服务员看到权谋和他身后的警察,吓得直哆嗦,权谋将她推到一边,闯进屋里。
“你冒冒失失地进来干啥?出去,规矩都不懂。”正对门坐着的一个中年很有官威地说道。
“官架子不少嘛?”权谋讥讽道。
“**的……”那中年人站起来,骂了一句,突然看到权谋背后走进来的警察,顿时住口不语。
权谋鼓掌道:“不错,继续呀?”
另外三人看到权谋,霎时脸色变得苍白。
“搜查证件,清点赌资,登记人员,摄像存照。”权谋简短地安排。
赵霄雨立即忙碌着摄像,朱来水忙着搜查几个人的身上证件,刘永林清点赌资,刘世学拿出登记本登记。
“你们是哪个分局的警察,再不住手,我要告你们违法执法。”那个中年人气势汹汹地恐吓道。
“我好怕哟,你要告我们什么?是违法抓赌,还是抓了政府官员?”权谋笑道。
“你们没有出示证件,就胡乱执法。”中年人理直气壮地说。
“哎哟,我就是要不出示证件,你能把我怎样?我不但不出示证件,我还要打你呢。”权谋说完,拍地给了那中年人一耳光,“怎么样?”
那中年人敢怒不敢言,眼神像要杀人一样盯着权谋。
权谋也不理他,伸手到他衣服里去掏证件。中年人想躲开权谋的手,权谋一手把住他的肩头,一手去搜身。中年人顿时感到肩头上有万钧重量,压得他动弹不得。权谋没有在中年人身上搜到东西,看到他旁边的茶几隔层上放着一个黑色小手包,顺手捡了起来,拉开拉链,从里面找到了中年人的身份证、驾驶证和工作证。
“陆明远,男,出身于1979年5月23日,KM市中城区人民政府副区长。哎哟,好大一匹官呀,难怪这么威风。”权谋冷笑道,转身问清点赌资的刘永林,“他涉案赌资是多少?”
刘永林道:“二十万五千元。”
“哼,不错,如果没有其他犯罪事实的话,党员身份、行政职务、公职三道免死多金牌,三重保护一冲抵,最多判刑三年,少则判一年,如果关系深厚,搞不好还会整一个缓期执行。”权谋调侃道。
陆明远开始还心存侥幸,听到权谋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副区长职务并不管火,顿时冷汗直冒。
“铐上。”权谋冷冷地喝道。
钟鸣立即将陆明远铐了起来。
“咚!”陆明远竟然跪了下来,“放了我吧,我是初犯,我以前从来没有赌博过,放了我吧。”
“放了你?你不会只是赌博吧?你借赌博之名,实为收受企业贿赂,还犯受贿罪,能放了你?”权谋冷笑道。
原本对权谋不服的赵霄雨,听到权谋话的话,眼里顿时星光闪闪,看权谋的眼神格外地不同了。
很快,九间客房里全部清剿,涉案人员多达四十三人,里面有政府官员、学校领导、富商等。政府官员中,科级副科级四人,处级副处级七人。涉及面包括KM市东南西北中五区、省级厅局及KM市。涉及金额高达八百多万元。这个案件如果对外公布,影响肯定是巨大的,破案人员的功劳和承担的风险,同样也是巨大的。
钟鸣和他的反恐防暴队员,既兴奋又担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样?敢不敢担风险?”权谋笑眯眯地问钟鸣。
钟鸣毫不犹豫地道:“这么大的功劳,承担风险是肯定的。不过,有一点不好办。”
“哪一点?”权谋问。
“抓赌不是反恐防暴队的职责,我们这次行动,有越权擅自行动的嫌疑。”钟鸣看着权谋道。
权谋点点头,拿出手机。
“敬局,我是权谋,送你一个天大的功劳,你敢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