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文史等几个兄弟闲来无事,有的在睡觉,有的在侃大山,有的呢,则在四处溜达。当然,还有一位,凄凄惨惨戚戚,此时正养伤呢。
“嘿,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负心汉,还我宝药来!”
突然,一声清脆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邪俊,你还装?!哼,赔偿我的损失!”
“擦,居然是邪老大,他终于回来了,闷死我了。”柴刚精神一震,说道。
“何止他回来了,没听那女娃说什么吗?嘿嘿,有料哇,爆炸性新闻!老大果然是老大,有几把刷子呀。我就说嘛,他怎么会平白无故把别人给捣鼓进来。只是,随便一捞就是两个,不知他究竟撒下了多少情种……”回头抄有几分暧昧地说道。
禾天哥悲痛欲绝,欲哭无泪“两个极品……老大怎么能这么自私,以后得叫他悠着点。他大鱼大肉,怎么也该给我留点汤吧?希望,那个穆雪晴……嘿嘿……”他转悲为喜,做望天联想状。
蔡不啻斜眼看他,像是看白痴一般,眼神中充满了鄙夷,漫不经心幽幽道“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小芳的……”
禾天哥顿时语塞,好像有鱼刺填满了他的喉咙——这个不吃菜的家伙,倒是会掐老子的七寸呢……
“邪俊,你还给我装聋作哑是吧,还我宝药来!”
花九见到邪俊的狼狈,衣衫破损,胸襟上有血迹。越发显得骄横。她可不介意趁人之危。欺负病猫也挺有快感。看到邪俊跟她打哑谜,比比划划,她直气得辫子都要翘起来,秀气的鼻孔里呼呼地喷着蒸汽。
“我听不到你说什么。”邪俊因为听不到声音都忘记了自己还能说话,直到此时才开口。
不过此时却晚了,花九居然饿虎扑食般,已经扑了上来,亮晶晶的小牙一下子就叼住了邪俊的胳膊。真若一头小型凶兽,与她娇小美丽的外貌大相径庭。
吭哧!
她樱桃小口狠狠一合,当真要从邪俊身上撕下几两人肉来。然而,咯嘣一声,花九下一刻脸色就变了,她感觉自己的牙要碎了,生疼,竟不能在邪俊身上留下半点痕迹。他难道是铁打的不成,忒硬了也!
嘶~~~牙疼!
花九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不行。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小脸红扑扑,斜着小脸瞧着邪俊。就差一声哭出来。那模样好像邪俊真的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那眼神……邪俊居然被看得有几分心虚。
他在想,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曾经把她怎么着了?
“老大,这小姑娘才刚刚成年啊。”
“唉,一些人总有特殊的嗜好,比如说恋童癖啦……什么的。”
“老大,你不会曾经始乱终弃吧?”
“臭要饭的,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众兄弟传音,口口声声都是讨伐。居然连黑鳞蛟都心声怜悯,这女孩的眼神和演技……啧啧……
邪俊此时在嘬牙花,不厌其烦的嘬。这事咋说,恐怕会越描越黑吧。这丫头,究竟说过些什么?
兄弟们的传音他自然接收到了,但是之前花九的话他却一个字都没听到。
吧嗒……晶莹连珠,花九居然真的哭了,跟个小媳妇似的,梨花带雨,长长的眼睫毛上珠泪闪闪,低声抽泣。邪俊目瞪口呆,咕地一声,大口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就陷入了死机当中。
他娘了个球滴,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邪俊凌乱了,如乱风中摇曳的狗尾巴花。
“小姑娘,别伤心,有委屈说给我们听,我们会给你做主。”
“不错,女儿家的清白比天大……大不了叫他对你负责,看他敢说个不字!如果你还不满意,你说咋办?”
“就是,几个月了?还不显怀,一切都来得及。”
一群人越说越离谱了……
嘭!
花九暗暗咧嘴,即便以她没心没肺的心性也实在听不下去了: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姑女乃女乃会看上他?多让他烧几辈子高香,祖坟上多冒几百万年青烟然后再谈!她莹白如玉的手掌突然一挥,正敲在邪俊的胸口上。邪俊本就虚弱,猝不及防下居然被拍得飞了出去,一路喷血,最后软绵绵落地,白眼一番,十分干脆……晕了。
“噶!真下本啊,为了逃避责任,这么烂的招数居然都用上了。早先干啥去了,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担责任,况且,人姑娘长得也不丑,根本就是天仙级别的。你躲啥?既然躲,为啥又把她弄了进来?”
“唉,身在福中不知福,人家一姑娘都放段了,你还矜持个屁呀,还装死,装成个死狗也没用,醒过来一切都不会变,一切仍要面对。”
“老大,你演技见长,面皮越发结实了哈。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就认了吧。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何苦来哉?”
“人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脸蛋有脸蛋,百万星辰里才能挑出这么一个。你就好汉做事好汉当吧……”
……
一群兄弟面对晕过去了的邪俊唾沫横飞,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走到近前用踹了几脚,真跟拨弄死狗似的。
“嘿,装的真像。”
“血是真的,脸色蜡黄,气若游丝,胸口居然都塌陷了一块,真的能以假乱真了。”
他们评头品足,兴致勃勃,俨然成了一场批斗大会。只有花九搔了搔头,有几分疑惑,难道真的是假的?看起来,分明是真的嘛!
最后直到乌龙赶来,宣布邪俊是真晕了,花九这才蹑手蹑脚的后退。跑路去了。因为苟文史等目光喷火。似乎是要找她清算。只好先出去避避风头。不过,再怎么走也出不了宝盘啊,好在环境还真不错,又有星元石铺陈,是一处妙地。
“喂,美女儿。”花九溜上了一座山上的亭子,这里白雾飘飘,在身前脚下缭绕轻移。又有零星草木在其中隐现,真如仙境般。韩秋月一身白衣胜雪,俏立云中。清风下,脸庞上遮面白纱拂动,时而印出脸上完美的轮廓,惹人遐思。
见到此景,花九都是一怔,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不过,她也是罕见的美人,是以很快就恢复过来。小流氓本色尽显。
她快步走上前去,歪着小脑袋脆声道“你是邪俊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秋月淡淡地看了花九一眼,不答反问,道“你又是邪俊什么人?”
花九食指点在粉女敕如花瓣的嘴唇上,略微思索: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一般来说,都是很在乎某个人才会关注这个人身边的异性的吧。难不成,这位跟邪俊……啧啧,真是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他也真能耐,连这样的美人都能诓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绝对不能叫邪俊得手,多害人啊……嘿嘿,你就哭去吧。等你醒过来,嘿嘿……
想到这,花九两只水灵灵的大眼却已经红了,眼泪说来就来,又是一番大珠小珠落玉盘,逼真得狠,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韩秋月眉头一皱,袖口中的拳头慢慢握了起来。她怕,她很怕这位闭月羞花的小姑娘会说出……
“邪俊这个畜生,狼心狗肺,人面兽心,白长了一张好面皮呀,哇……”花九嚎啕大哭,雷霆暴雨,捶胸顿足,好不凄惨。她模了模自己的脸蛋,有轻轻揉搓自己平坦的小月复,惨然道“我与他一朝偶遇,萍水相逢。因为彼此没有朋友亲人为伴,所以就搭伴上路。一开始他很照顾我,曾救过我,帮我打走过几个……谁知,他竟然也贪恋我的美貌,一肚子的坏水。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有几个是他找来的,意图可以用这种方式打动我,可是我一直当他是大哥哥!”
花九说道动情处,声泪俱下,肝胆俱裂好不痛苦,道“他知道通过正常手段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于是,于是他就……哇!!!”她更加频繁而大动作地抚模自己的肚皮,然后强行止住哭泣,抽抽搭搭,道“没关系了,反正……只希望有了他,邪俊能待我好一点,不要把我一直都囚禁在这里……我希望邪俊能改邪归正,千万不要祸害其他人了……”说道这,她的眼泪又开始打转了。
若是邪俊知道花九说出了这一番话,有这样一番表现,肯定能从深度昏迷中气得醒过来。这个花九,岂止是单纯,岂止是没头没脑,人家还是一个天生的表演大家!她如果撒一个谎,全天下都得活在她的谎言里!
她的这一番话起了大作用,给邪俊与韩秋月两人本就难以调和的关系雪上加霜,伤上加伤。
“该死的邪俊,死性不改!”韩秋月脸色泛青,咬牙切齿,对邪俊彻底死心。原本她还希望能听到他的解释,希望以前的种种都不是真的。可是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都被祸害了啊!
都是真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是自己太傻,为什么还要相信他!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为他痛苦几十年,可笑!骗局,一切都是骗局!
人神共愤!十恶不赦!
韩秋月心中翻江倒海,一点都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她却不知道,恰恰是因为她对邪俊的不信任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如果她对邪俊信任多一点,如果她能再对他们的感情自信一点,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一切的阴谋诡异都无所遁形。
现在,她的愤怒,她的不信任,她的猜疑,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团火,焚烧她的五脏六腑,如果现在能见到邪俊的话,她必定会刀剑相向分个生死。
这一切,花九或许最多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吧。就算没有花九今日的一番话,他们的感情也难以恢复如初。这样的裂痕,无法弥补!
也许……这样对两个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姐姐,你要去哪?”见到韩秋月飘身而去,谪仙般洒月兑与圣洁,花九大眼弯弯轻声询问道。
“你保重身体。”韩秋月只留下五个字,便彻底消失在云层之下。她怒火难息,需要好好静一静,散散心,平复一下心情。
“唉,我这一生的清白。”花九把黑亮柔软的秀发缠在手指上,不断把玩,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腾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蹦多高——我不会真的棒打鸳鸯了吧?!
花九脑袋嗡地一声,这样的念头一旦生起便再也遏制不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