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新的桑塔纳轿车在路上快乐的,屁颠屁颠的飞驰着,扬起了一条凶猛的黄龙。路边几个骑自行车的惊吓之余,左拐右拐冲进了沟里,硕果仅存的在还没有被土尘淹没前,往前紧赶着跑两步,指着轿车远去的方向破口大骂,接着一弯腰,人消失在尘土中,却有什么飞了出来。
嘭车顶传来一声轻响,邪俊歪着脖子一看,一只鞋正往下滚……
哈哈哈周珍香大笑,叼着烟把,大片的灰屑飞舞,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边随着车厢里震天响的摇滚很有节奏的拍着大腿,啪啪
啪,扇耳光似的,山响!
不过,那只鞋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倒车,瞄准了,在那只鞋上撵了两次,确认不能再穿,才再度飞驰而去。他nǎinǎi滴,鞋多是不?光脚丫子吧!哈哈哈……
这种感觉……真新鲜!邪俊很喜欢这种感觉!就连丹田中那自称天地间独一无二,号称兵中至尊的上官紫凌都是欢呼雀跃。
欺负人,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邪俊突然想起了韩秋月,想起了罗天雄!
汽车左拐右拐,过了几座山,穿过两条河,终于在天黑前拐进了一座山中小城,白利屯。
白利屯四月的尾巴掠过,小树才开始抽芽,不知道名字的小树开出粉白、粉白的花,此时的风很大。
周珍香里面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背心,只是外面加了一件西装,敞怀,是不着调的花短裤。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嗒防风打火机的火苗刚冒头就被灭了。“草!”他一张嘴,把无比珍惜的中华吐了出去,恰好一阵黄风掠过,填了个半饱。
呸呸呸他蹲在地上吐了半天唾沫脸sè才好看一些,然后露出黑黄黑黄的大牙,笑道“你知道吗,白利屯的风一年只刮两次。”
“哦,这倒是怪。”邪俊有些不明白,这还能控制?
“哈哈哈,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明白了吧?哈哈哈……”他yīn谋得逞似的大笑不止,像是捡了一箱子钞票。
邪俊满头的黑线,这很好笑?
“走吧,请你吃饭,请你拉屎,请你睡觉,三包,还满意吧。”说着话,自顾自的进了一家小旅馆,梦缘旅馆。
店面不是很大,可是进去后才知道内有乾坤。原来整个布局就是一个长条,虽然只有两层,但也有五十个左右的房间。装饰还算清洁简约,但对于邪俊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虽然在刘琪那小女娃身体里的时候也算住过别墅,但是看是一回事,亲自体验又是一回事。
一个身高180的粗壮花裤衩西装大汉,还有一个三四十公分的超级侏儒,这样的搭配无论走在哪都是备受瞩目的,不过,在周珍香的虎视眈眈下,没一个人敢笑,因为根本没一个人的目光敢在两人身上驻留超过哪怕一秒。即便是看到他二百五的2b装束也是如此。
“看到了没,只要你有实力,到了哪里都会受人尊重的,哪怕你没钱,只有一双铁拳。不过,有了拳头又怎么会没钱呢?哈哈哈”他旁若无人的大笑,不过提到钱,语气稍微一滞,这并没有逃过邪俊敏锐的听觉神经。
这哪里是尊重啊,分明就是惧怕,他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邪俊叹气。
“哎呦,周大哥,您又来了。你说你,怎么也不事先打声招呼,我们也好安排一下啊”旅店30岁上下的女负责人,把脸挽成一朵桃花,娇声说道。
“何必这么麻烦,路过就顺便过来看看罢了!”他粗声粗气,神sè傲慢,哪有半点客气的意思?!
经理脸sè一白,道“那,周大哥,您吃饭了没?我给您准备点?”
“嗯,去吧,这次要双份的,看到没(指了指地底派子一样的邪俊。地底派子是一种老鼠的方言,脑袋扁平像簸箕,我也只见过一次),这家伙正长身体,多备点牛nǎi。”说完带着邪俊上了二楼,201房,这里离楼道远,却挨着马路,更在旅店的门脸处。一般人都不会选这种房间,单外面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就足以让人崩溃。
不过,对于随时防备着偷袭准备逃走的人来说却是必选之地,便于监视,便于逃跑。
楼道拐弯处,凭借过人的耳力,邪俊听到了女经理打电话的低语,甚至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一字不漏,照单全收。
“麻子哥,姓周的王八蛋又来白吃白喝了,您看?”
“妈的,就是过江龙来了该盘还是得给我盘着,遑论一条没名的虫!赶上我罩的场子也算是他的运气。我就在附近,一会就到……不过,最近哥们手头有点紧啊。”
“麻子哥,您这就见怪了,我还能让您白跑?这样吧,我把下个月的保护费先预支给你,这样下个月您就不用再来了,也省了您麻烦。”
“rì你先人板板!”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暴吼,“你们还想不想做生意!”
“麻子哥,您要想想我们的难处。就我们这点生意,挣个三瓜俩枣就不错了,况且要给您交保护费给国家上各种苛捐杂税,剩下的也就能混个rì子。而且,这也不合规矩啊。您想想,要是我们倒了,谁给您交保护费?所以您就行行好,给我们个活路吧?”女经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这样电话那头也不好意思再多少什么。
“你们这些生意人呐,nai子,哦不,脑子就是转的快。既然收了保护费,我们一定把事给你办了,马上就来!”对面不情愿道。
“等等……”经理听对方要挂电话的意思,赶紧道
“还有什么事?”电话里传出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最好不要在店里动手,这样会影响生意的,没了生意可就交不起保护费了,而且惹来jǐng察就……所以等他出去的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在半路上教训一下,让他长长记xìng就得了”
“嗯,有道理,就这么办!不过么这事找条子不也挺好么?”
噗女经理听了这话差点一头血喷出来。我找了jǐng察还不是有你们这些蛀虫横行霸道?道上的人不好惹jǐng察也不是不知道。况且,万一这家伙反弹把店一把火给燎了可咋办?你们这些龟孙子,拿着保护费就不能尽尽职责?太没职业cāo守了吧!
“那您的意思?”
“呵呵,刚才开玩笑的,我会给这小子留点纪念的。”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呸,杀千刀的吸血鬼……”女经理马后炮似的压低声音咒骂……
饭桌上,两人份的饭菜摆满了一大桌,不过此时却是一片狼藉。周珍香眼睛突起多高,手中一支筷子掉在桌子上,堪堪握着一支,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觉地咽着口水。
“贤弟,你好饭量啊,这,这,我,咳咳,还没动两筷子你就吃完了?”他心中纳闷,就喝了杯小酒的功夫咋就啥都没了?难道我醉了?揉了揉眼,挺清楚的啊。
邪俊也很郁闷,这紫凌也忒霸道了!饭菜是进了自己的肚子没错,不过那确实不是我吃的啊。要是这货有肉身的话,铁定是个大肥妞!邪俊揉着自己浑圆的肚皮,跟吃了几百死耗子似的,撑得难受啊。
丹田中,上官紫凌砸吧着小嘴,很是享受,很是欠扁的道“原来饭菜的味道是这个样子滴呀……”
两人对着一桌子的空盘,扼腕叹息中……
“喂,是老王吗?我这有个兄弟想在你那混口饭吃。……嗯,嗯,好,一会见”周珍香迫不及待打了个电话,要把这吃货扫地出门——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