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语的最后一个尾音被吐出,神火头顶立刻出现了一个血sè光轮,瞬间将字符的光芒掩去。
这时,字符开始依次亮起,每每亮起的字符便会如流星般落入光轮,金光血sè交相辉映,顿时照亮了整个山洞。
这五张画轴自然不是乐峰杜撰的什么神禁符。
当时进入宝库大厅,本来乐峰也没看出这五张画的异常,是神火留在留影珠里的神识感觉到了火属xìng的气息,这才引起了乐峰的jǐng觉。
要知道,功法可是比法宝要来的珍贵的多,不骗骗孤寒他们,怎么会如此轻松的被乐峰拿到。
踏出山洞,乐峰在附近找了一个铁银花比较茂盛的地方盘膝坐下,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
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首先是身体,在爆炸的时候,虽然乐峰已经借力离开,可是还是受到了些许冲击波的影响,要知道阳雷子可是连元婴期都能瞬间毁灭的,乐峰小小的筑基期修为在它面前完全不够看。
所以尽管只是插身而过,它所造成的内伤也够乐峰喝上一壶的了。
加之后来又强行逆转经脉,伤上加伤,体内经脉郁结,破损,处处可见,真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更悲剧的是,由于yīn冥真气的霸道,完全不能靠体内的真气运转自行恢复,只能由外部药物慢慢养着,这样水磨般的功夫,让乐峰郁闷不已。
比起身体,虽然神识也是接连受创和耗损,后来更是不顾伤痛发动了神识攻击这样强悍的技能,情况也是不容乐观,但是好在有白首经这样的功法辅助,解决起来要比身体容易多了。
服下一小口神魂水,乐峰待感觉到自己破碎的神识都已温和驯服,便小心的运转起白首经,慢慢修补起神识来。
半响,睁开眼,乐峰苍白的脸上已带上了些许血sè,脑海中的神识也稳固了下来。
感受到山洞中,神火的气息悠长,已开始自行修习起新功法,便放宽心神,转身离开。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乐峰身上的伤势基本稳定下来,计划时间不容耽搁。
他只得告别了妹妹和神火,再次踏上了寻宝的征程。
这一次,乐峰要去离大楚不远的魏国,那里将会有一把神兵的出世,这对于现在缺少攻击手段,至强之剑也只是块废铁的乐峰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一天后,密泽森林的官道上,荒芜一人,突然从路旁冒出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只见他焦急的四处张望,脸上写满了懊恼的神sè。
“你是不是在找我啊?”一个声音突兀的从他身后传来。
鬼祟的身影仿佛吓了一跳,急忙回过头去,但只看到一个铁棒迎面砸来,便不省人事了。
乐峰在他的旁边现出身形,肩上还抗着那把至强之剑,这“枭”虽然现在无法当法宝用,但是作为板砖还是十分称职的,屡试不爽,很合乐峰的手缘。
加上这个,已经是一天之内的第四个人了,乐峰摇摇头,面无表情的将他拖至刚刚藏身的树上。
看他的穿着打扮,身份令牌,和前三个人完全不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是玄空门的人。
乐峰的脸sè瞬间凝重了起来。
当他敲晕第二个人的时候,他就知道,虽然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唯一肯定的是,自己杀死许剑锋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不过尽管如此,玄空门远在遥远的赵国,大楚人海茫茫,只要自己小心隐去踪迹,便有把握不被他们的人发现,所以乐峰对此也不甚在意。
但是,看到这个人,乐峰就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样随心所yù下去了。
很可能玄空门挂出了重赏对自己进行通缉,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为了奖赏,必定有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
乐峰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为了节省时间直接从密室传送到了密泽森林,而不是出现在欧阳家附近,否则自己会给欧阳家带去怎样毁灭xìng的灾难,就不得而知了,而那时,被自己安置在密室里的神火和落落就危险了。
吊在树上的人悠悠醒来,只看见自己所追杀的对象正从一锅香喷喷的鲜肉汤中抬起头来。
舌忝舌忝唇,少年狐狸眼微眯,笑得一本正经。就连神火这样的千年老怪都抵不住乐峰的**一笑,所以……
很快,此人有问必答。
乐峰从他的口中得知,玄空门竟然开出了一把下品灵器的标价来悬赏自己。
听到这一噩耗,乐峰不禁苦笑,这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啊,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应该笑自己身价倍增还是笑掌门人爱子心切呢。
自己行踪已经暴露。看来只能放弃神兵,先去那个地方了。
下定决心,事不宜迟,为了避免更多人为了悬赏来追杀自己,乐峰即刻启程。
三天后,燕国,不知名的绝峰上,栈道绵延,尽管乐峰一路刻意隐藏行迹,昼伏夜出,还是在此被一众追杀者堵了个正着。
身后,悬崖笔直,云雾缭绕,看的并不真切。
突然间,身前人群攒动,喧闹中让出一条道来。为首一人当先而来,两眼被愤怒和悲伤填满,这自然就是通缉令的发起者玄空门掌门许少阳。
在他的身后被一众高手围绕着的,……
竟然是许剑锋。
乐峰到没有怎么惊讶,从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他便怀疑有人在阳雷子下生还,而许剑锋作为掌门人之子有什么秘术护身也并不意外。
久别重逢,出于礼貌,乐峰将眼前这位,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番,除了脸sè有些苍白以外,还是风度翩翩,一美男子是也。
“掌门人前辈,您看您英俊不凡的儿子也还好端端站在这里,而我也被追杀这么久了,知道自己错了,您教训也教训过了,不如就这样把小的给放了吧。”乐峰一副小儿女的模样,耷拉着脑袋,脚尖搓着地板,企图蒙混过关。
“你……简直不知死活。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