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感觉自己真的凝不出气力来了,严正只是随意的一击就让他受了太难承受的重伤,他艰难地和灵儿站了起来。
一抬头看见的却是方才高大骏马上的学院学生们,看着他们光鲜亮丽的样子,总觉得凭什么自己这么落魄。
只不过这些念头由不得他想太久,灵儿的一声很轻微的痛呼声让他心里一痛,他这时才想起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脆弱的女孩一定比自己更痛。
“怎么样。”秋夜关切的低头看着灵儿。
灵儿强笑着摇摇头,却怎么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秋夜心里真的开始慌了,他看着周围喊道:“让我们走。”
水莫言再拔一刀,向前一开,刀尖正对城口的方向:“让他们走。”
没人让路,学生们都没有动,身为东方学院的骄子,他们秉持着一贯的骄傲,只是冷漠的看着,当然若是教务处长下令,他们一定会出手。
寒林皱了皱眉头,看着被水莫言推开陷入沉默的妹妹,心里想着这次之后,不能把她留在三水城了。
秋夜向前走了一步就被拦下来,他看着横剑在前的年轻人,忍不住冷声喊:“让开。”
水清言没有说话,他自持水家未来的家主,自然不会认为秋夜有资格和他说话,他仗剑而出,余光却瞥着寒林。
寒林却微笑着看着读书人,他的目光不能离开读书人,在场的人只有读书人让他jǐng惕,同样的,读书人的双眼也没有离开过寒林。
水莫言的眸子冰寒,断臂处的伤口依然作疼,每时每刻都有如刀割一般,这种痛纯粹是身体上的伤,而心里的痛却是因为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妹妹。
“水清言,你真的以为自己比我要强吗?”
水清言冷笑的瞥了一瞥:“说实话,在我眼中,你永远是个废物。”
“废物。呵呵。”水莫言笑了两声:“我也实话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不让开,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那就试试啊。”水清言道。
水莫言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空荡荡的袖子:“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的天分有多高,更不觉得你会比我强多少,或许是因为我真的无法练剑,但是我七岁就创出了一套剑法,是的,当年大哥就是用那套剑法在你身上留下一个无法洗刷的伤口,也就是说,你七岁就败给我了。”
水清言忍不住用手模了模胸口,里面有些发烫,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自己把那几个字用火红的烙铁消除了,字不见了伤疤还在,耻辱永远也不会消失,除非他能杀了寒林。
“我一直觉得水家最有前途的人是莫言,可是你们一开始就放弃了他便注定水家的未来止于此了。”寒林这句话是对水老太爷说的。
“水家的未来还由不得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水老太爷的声音冷冷的:“清言还很年轻,未来全不可限量。”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为了鼓励水清言的信心,果然这句话让水清言的眼睛回复了神采。
“未来不应该是宠的。”寒林道:“你以为这世界都是花园,真是可笑。”
“战场确实能很快的磨砺,但那只是卑贱的成长,我水家培养后人岂是你们能理解明白的,这种成长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但最后的成就一定比你们都要大。”
“是吗。”寒林的脸上带着嘲讽:“虽然你是做梦,但我不得不打断你,今rì之后,做主的就不是你了。”
“你说什么。”
“看来你还弄不清楚状况啊。”
寒林的话让读书人的脸上不带着半点表情,他抬起手指着寒林:“你最好不要做出我无法容忍的事。”
“而且今天似乎并不是一个好rì子。”
严正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rì子,讲武堂的人在这,学院的人也在这,大夏的两大支柱都在这,而寒林是整个大夏的敌人。
寒林笑了笑,对读书人道:“让无关的人走吧。”
读书人摇摇头:“现在在场已经没有无关的人了。”说着他的手缓缓移动,指了指水莫言,又指向灵儿,指向秋夜,最后停在了淑人的身上。
寒林的脸sè立刻变了,拿剑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微微抬了抬,这是个细节,读书人自然注意到了。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罗统领冷笑道。
寒林脸沉若水:“你是在逼我杀人。”
“你杀人还用逼吗。”读书人又摇了摇头,若不是没办法,他实在不愿意来用这种方式来逼迫寒林。
这是他最后的方式,但寒林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能制衡他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