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è很明媚,风依然温柔
燕铁衣再也感受不到这诗一般的夜景了,他被这个坏消息破坏了心情。
老乞丐说完后,燕铁衣心里这个郁闷啊,别提多堵得慌了;
说心里话,对于地皮无赖收保护费的做法,他在后世并不在乎的,甚至如果心情高兴的话,可以毫不犹豫地铲平这种专门欺负弱小的黑社会组织。
但是现在他不比以前了,他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本钱,现在这具躯体,根本不堪一击。别说除暴不平,就是想明哲保身也要看老天爷是否给面子。
燕铁衣黑沉着脸,没有吭声!
他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是多年军队生涯中养成的一种习惯。“没有把握的事情不做,没考虑清楚的事情不做”;
燕铁衣的xìng格有些复杂,在一些事情上如军事战略上能达到理智和清晰明确,在情感上他特容易犯浑,不计较后果,前世他吃过多次因冲动而闯祸的亏。
老乞丐感觉出燕铁衣心情不好,也没敢吱声。虽然相处了十几天,燕铁衣在严肃和生气时候给他的那种无形的威压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
“这恐怕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老乞丐心理暗暗地想着;
看着老乞丐在一旁低着头没在说话,燕铁衣缓和了一下脸sè。对着老乞丐说道:“这个叫二爷的,把你知道的关于他的事都告诉我!”
老乞丐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顿了顿,把要表达的东西在脑海里先过了一遍,才张口说道:“二爷,他的大名叫赵二,是咱们东街的恶霸。这位爷手狠心黑、懂些硬功夫。成名的一战是赤手空拳对付三个大汉,听看见的人说,三个人都被他打残了!养了半年才算抱住命。从那以后,东街这片没有人敢招惹这位爷,这片也就他说的算,不管什么来钱的道,只要他看上的,基本都要插上一腿,没有人不恨他的。手底下还有两个泼皮帮手。”
老乞丐顿了一下,看着燕铁衣没有反映,好像听的入了神,于是轻咳了一声,试图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燕铁衣稍微抬了抬头,点头应到:“接着说!”
于是老乞丐继续说道:“本来咱们这些穷要饭的根本二爷八竿子打不着,从来也没有犯过什么事情。可是就在昨儿晌午,小狗子和大个两个人在讨赏的时候,来了一个二爷的泼皮不仅抢光了他们的钱,还把小狗子打的吐了血。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说‘以后每天必须交三百枚大钱给他们,说这是二爷的吩咐!“
老乞丐抬头看了一眼燕铁衣,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爷,你看怎么办?“
现在的燕铁衣,已经成为这伙乞丐心目中的神,虽然他教了大伙几种乞讨的方法,但是这对于乞丐们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比能吃上饱饭对乞丐来说还更重要的事情了。所以,虽然燕铁衣没有表现出什么其他方面的能力,但老乞丐依然觉得这事情只有这位小爷才可以解决。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依赖上了燕铁衣!
燕铁衣看着晴朗的夜空,又沉思了一会,忽然问道:“小狗子怎么样?伤势严重吗?有没有去看郎中?”
老乞丐心头一暖,赶紧回话道:“小狗子皮糙肉厚,没有什么事!我们这些人那一个每天都不被爷打上一顿、二顿的,也都皮实了!小狗子这小子,跑着回来跟我说的这个事情,甭提这娃子担心,没事的!”
燕铁衣放心地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舒缓,不过眉头依然紧紧的皱在一起;
他现在并不是担心大伙的生存问题,实际上这十几天按照燕铁衣交的办法乞讨,每天都有四五百大钱的进账,除了大伙吃饭的花销外,现在他手头上也富余了两千多个大钱,如果每天支付三百个给二爷他们的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他考虑的更深一层,狼的本xìng是贪婪的,这次满足它的yù望时,下次它会索要的更多,想和豺狼谈讲公平,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说,他根本不想给这笔钱。
可是如果不给,他就会对燕铁这伙人不利,现在大家伙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怎么办好呢?
如果要是燕铁衣自己,那就好说了,养完伤后偷偷地溜走,找个陌生地方从重新开始。可是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大包袱,这个想法就不现实了。
燕铁衣左右为难,感觉很难抉择!
老乞丐看见燕铁衣一直没表态,于是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说:“要不,小爷你看按着二爷的意思,每天孝敬三百个大钱给他们。咱们现今儿讨的赏钱还可以,就算按数给他们也有剩余。现在大伙不要求别的,能吃饱就行,你看行吗?这个二爷,真惹不起啊!”
燕铁衣回头看着老乞丐,从他那浑浊的灰sè眼球中,看出来他心底压抑的恐惧和不安。于是燕铁衣轻声地说道:“老头,别担心!不管他有多么大的能耐,只要我们大伙团结起来,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么办,让我考虑考虑,这段时间你先每天按时给他们送钱去。但记住一点,每次送钱的时候都不要正好三百个大钱,每次都要少十几个,让对方认为已经拿出乞讨的全部,明白吗?”
老乞丐贼笑一声,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看着老乞丐屁颠屁颠地离跑着离开,去传达他的应付二爷的主意,燕铁衣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抬头看着天空中一轮弯月,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冬夜冰冷的空气,感觉浑身jīng神一振,双臂使劲地向后扩胸展开,身上的伤口由于被这剧烈的拉伸而再一次地裂开了少许,但是他依然感觉到很好。
闻着腥味的猫是兴奋的!
既然赵二主动靠上来了,那么自己也绝对不会退缩。
不就是个恶棍吗?”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