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我们必须换一个角度!”邵阳对坐在旁边的辣梅说道。
“你是说小楼村?”辣梅握着方向盘问道。
“不错!既然这里我们寻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去小楼村寻找突破口。”邵阳答道。
“你如何入手?”
“还记得村主任和治安委员说得那个孙明亮的叔叔,孙家军吗?”
“嗯,如果他真是道中人,就算他不是凶手,他也熟悉他们的那个盗墓网络!但你打算如何下手?”
“我们明天先去打草,草中有蛇他怎么能不受惊?”
“你是说明天先正面对他进行接触,看看他的反应?”
“如果也象邓立雄一样哪怎么办?”
“我们明天只以走访群众的名义找他谈话,先别让他察觉我们对他的怀疑,这样他也就更容易露出马脚。如果他真的没什么破绽,我们也必须再次调整思路。”
“好吧,今天也太晚了,明天我们一早就去拜访孙家军。不过这邓立雄也太冷血了,不顾自己刚死去的妹妹尸骨未寒,自己母亲伤心yù绝,他倒能天天照常生活、照常工作、照常天天晚上散步,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跟我们演戏?”
“无论他冷血,还是在演戏,我们都不能在他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第二天,两人一早又一次来到了小楼村,在村主任的带领下敲响了孙家军还紧闭的院门。很久里面才有人问道:“是谁啊?等等,马上就来了!”
又过了一会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痩痩的四十多岁的满脸麻子的男人,村主任开口说道:“家军啊,这是区里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来我们村走访一些群众,了解一些有关村边那个古墓被盗的事情。你也别多想,不止你一家要走访!”
“哪,好吧!请进,请进!”孙家军客气的把三人让进屋里。
三人进了正屋以后发现并没有其他人在,于是村主任问道:“家军啊,你老婆哪,不在家吗?”
“没有,她去她妈家了,你们随便坐。”说着又给几个人倒上了水。
邵阳首先开口道:“叫您孙大哥合适吗?”
“哟!合适、合适,有话您请说。”孙家军忙客气的回答道。
“您也听说古墓被盗的案子了吧?”邵阳也继续客气的问道。
“听说了,还听说那里面还藏着一个死人哪!真是缺德啊,把死人藏在那里面不是侮辱老祖宗吗?”孙家军气愤的回答。
“哪你看这象咱们村的人干的吗?”
“哟,这个我可不敢乱说,现在为了钱什么事都有人干的,一个个都象正人君子似的,可谁知道谁背后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哦?孙大哥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对当今社会一感慨罢了!现在的社会变了,多少人表面上人模人样的,背地里干着吃屎的勾当!唉,社会变了啊!”
“看不出孙大哥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啊?”
“忧国忧民?谈不上,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你看看现在的人,不管是当官的、经商的、还是什么教书育人的,多少人看钱比看啥都重啊?当然了好的还是大多数的,你比如我们这孙国强村主任就是一个大好人啊,清官啊!如果当官的都象他一样,啊!这个我们村、我们国家不就会更加美好了吗?”
“呵呵,没想到孙大哥真是一个热心的人啊!”
“说不上,说不上!只不过是足不出户也要心系国家吗?”
“孙大哥,你觉得咱们这里为什么会出现盗墓的这个事情?”
“哪肯定是有盗墓贼呗,就拿这回来说多恶劣啊?你们一定要为国家除害、为社会清除垃圾!”
“哪你是觉得我们村有盗墓贼了?”
“哟!这个我可没说,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啊!不过我敢说的是只要有,我就敢揭发他,不管他是谁!当官的也好,当老百姓的也好,我都敢揭发!前几年我侄子不争气盗过墓,我不是也大义灭亲配合jǐng察同志把他送进了监狱!”
“孙大哥,觉悟高啊!如果人人都能象孙大哥一样,哪这个社会就不会有犯罪了吗!我们在这里也向孙大哥作个保证,一定争取早rì抓住罪犯,还小楼村一个安宁!不论罪犯多么的狡猾,他也逃不月兑法律的惩罚!”
“对对对,您说的太好了!我相信你们一定会把罪犯早rì抓获归案的,狐狸它终究斗不过猎人吗?”
“这样吧,孙大哥!我们还要向其他人了解一下情况,就不打扰您了,有什么事您可以随时联系我们,告辞。”
两人在村主任的陪同下又找了几个人谈了谈,就离开了小楼村。在车上邵阳一直在想孙家军的哪番话,辣梅见邵阳不吭声就开口说道:“你觉得那孙家军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他一直在暗示什么。说什么明里人模人样,背地里狗模狗样,有的当官的也是如此,还特别提到村主任是个好官,小楼村之所以没又搞的更好就因为小楼村的官没有个个都象村主任一样,他是不是给我们暗示小楼村的某个村官啊?”邵阳分析道。
“我觉得也是,你注意道村主任没有,他好像对孙家军的话表现的很不自然!”
“我也看到了,不过孙家军明显的不是在暗示他,是不是他察觉出孙家军在暗示谁了?”
“有这个可能!看来我们不能把矛头只对准孙家军了,小楼村虽然有个小字,可这碗水并不小啊!”
“你说说下步我们应该怎么办?”
“既然孙家军给了我们暗示,我们就按照他的暗示走走看,对于孙家军吗,我认为暂时我们先不要去管他了。”
“也好,哪我们就先去把这里的村官都模个清楚!”
两人去小楼村所属的街道办事处了解了一下小楼村的村官们,小楼村共有六名大大小小的村官,其中卫生委员和计生委员基本可以排除掉,两人都是五十多岁的妇女,两名村小组长倒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一个叫孙玉海、一个叫孙玉河,两人还是堂兄弟;还有就是村主任和治安委员两个已见过的了,这俩人一个五十多岁,一个四十多岁,村主任孙国强有哮喘,治安委员许江山和村主任早年俩人还闹过矛盾。以上各人都没有前科,而且连什么小小的违法行为都没有,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孙家军和孙玉海有过过节,孙明亮的被捕就是因为孙玉海的报案引起的。
两人了解完有关情况后就告辞离去了,找了一个饭店边吃边讨论案情,辣梅首先说道:“你说是不是这孙家军故意使坏,故意给我们挖个坑让我们往里面跳,一来搞乱我们的侦破思路,二来报复他的仇人啊?”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能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确有所指!”邵阳接着分析道。
“如果他是真的有所指的话,你认为他最有可能指向的是谁?”辣梅继续问道。
“从这几个人来看,村主任年纪不小还有哮喘,再加上孙家军当时暗示的情形来看,应该不是村主任孙国强;治安委员许江山也是正当壮年之时,他的嫌疑不应该排除,再加上他跟村主任曾闹过矛盾,如果孙家军是暗示他的话,孙家军也就不用担心孙国强会泄漏给许江山;孙玉海和孙玉河俩兄弟个个年轻力壮,况且孙玉海和孙家军有过节,更不能排除俩人的嫌疑。”邵阳继续分析道。
正当两人讨论到关键时刻,邵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为民的,他告诉两人邓丽美的母亲今天早晨用水果刀刺伤了自己的儿子邓立雄,邓丽美的母亲好像疯了一般大喊是邓立雄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现在已被送进医院。邓立雄伤势并不严重,现在家休息。张为民通知俩人前去调查一下有关情况,看看邓丽美的母亲是伤心过度,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两人接到命令后,放下还没吃完的午饭立即赶往邓丽美母亲所在的医院。两人找到有关的医生了解到,初步看来邓丽美母亲应该是jīng神出现了问题,不过现在她的情绪过于不稳定无法进一步鉴定,而且现在也不适合对她进行任何问话,否则恐怕会进一步刺激病人。
两人又只好驱车前去邓立雄家,邓立雄正在家里休息,其实只是刺伤了左臂,伤口也不是多深。邓立雄看到邵阳和辣梅俩人的出现就咆哮道:“怎么,是不是过来看戏?还是给鸡来拜年?”
辣梅打心里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现在又听到他如此说话更是怒从心来,于是回击道:“我们可不像有些人,家里都快不成样子了还只顾得自己嚣张,也不知道去看看自己的亲生母亲伤心到何种地步!”
邓立雄气得满脸通红道:“你们汉武分局管的也太宽了吧,这可是崇文区,我可没有在你们的地面上受伤!”
“不错,可邓丽美的妈妈说有人杀了她女儿,邓丽美却在汉武区的地面上被杀!”辣梅针锋相对。
“你!你们记住我母亲只是伤心过度,胡言乱语罢了!你们不要趁机乱作文章,你们不要拣个稻草就以为是条船,我劝你们还是认认真真的去破案,我母亲为什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就因为你们无能不能早rì抓住凶手,我母亲才伤心过度!你们这些jǐng察应该为此感到脸红,感到内疚!怎么抓不到凶手就想把我屈打成招吗?”邓立雄恶毒的说道。
辣梅气的两只拳头握的青筋爆涨,邵阳真担心辣梅会冲上去打他一顿,于是赶快插言道:“邓先生,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应该理解我们的来意,无论你怎么的不理解,我们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说一说今天早晨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可奉告,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过了,你们想知道就去找我们片jǐng去问啊?”邓立雄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你别嚣张,怪不得你升职升不上去,像你这样的真的越升越高,哪只能是社会的悲哀!”辣梅也反唇相讥道。
这一下说到了邓立雄的痛楚,他冲上来甩起右手就要打辣梅,邵阳怎么容得他撒野,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抓住了他手腕道:“邓处长请你注意点你的身份,不要妨碍公务!”说完甩开了他的右手,邓立雄被甩的竟然倒退了好几步。
恼怒成羞的邓立雄喊道:“我要去投诉你们,你们身为执法者竟然殴打公民!”
辣梅实在被他气着了,抬手照着邓立雄的脸就要打去,邵阳又赶忙抓住她的手说道:“冷静点,不要和他一样!”
辣梅甩开邵阳的手走了,邵阳对邓立雄说道:“邓先生请记住,如果这里真的有罪恶我们一定还会回来!”说完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