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邵阳和辣梅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技术人员已经结束了取证工作,死者是一名中年男子,两个小时之前在聚餐过程中突然狂叫,随即昏倒、抽搐而死亡的,初步判断为氰化物中毒,至于死者如何中毒需要进一步检验之后才能作出准确判断。和死者一起用餐的一共是八个人,他们都是某保险公司的业务人员且属于同一个团队,死者是这个团队的经理,因为他们出sè的提前完成了今年的保单任务,所以死者组织了这次在自己家里的聚会活动。但是现场只有两男一女三名人员,其中一名男青年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其余的据说有因为害怕而回家的、有去医院检查的。
邵阳和辣梅俩人看了看现场发现这是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除了客厅因为聚餐的原因比较凌乱外,其它的包括厨房和卫生间还都比较整洁,死者是离异单身所以一个人住在这套大房子里。已经通知死者在外地的家属,他们正在赶来。
邵阳和辣梅只好先带走这三人进行询问,在车上要求他们写下今晚聚会人员名单、联系方式以及地址并通知他们必须马上到汉武区公安局刑jǐng队接受询问,其中那个女士却建议道:“可不可以通知他们明早再来,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会不会太晚了?”
邵阳看了看这位干练的职业女xìng答道:“不行,必须马上!因为凶手极有可能就在你们八人之中,必须立即接受调查!”
这位职业女xìng漂亮的脸上现出一丝不悦,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开始打电话通知,另外一个负责写聚会人员名单的年轻男士这时边写边和旁边的同事讨论着其他人的住址,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那位女士打完了电话,写人员名单的那位又向女同事问了问几个人员的地址,最后交给邵阳名单的时候,仍然有三个人没有写出地址,不过邵阳同时发现名单上只有五个人,于是又要求他们把自己也写上去。
等回到队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四十分了,把他们安排好以后首先对那位女士开始了询问,辣梅先问道:“姓名?”
“我不是刚刚写过了吗?”这位女士有些不满的回答道。
辣梅没有立即答话,而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位自始都有些不满的女士才又说道:“我现在在问你的姓名!”
“高敏敏、女、汉族、28岁、临轩汉武区人!”这位女士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主要个人信息,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表达着对这个问题的不满。
“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辣梅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所干扰,而是继续问道。
“上下级关系,他是我们这个团队的经理,我是普通的业务员!”高敏敏的声音比刚才软了许多。
“你和死者共事多久了?”辣梅也把自己的声音尽量的放温和一些。
“两年不到吧,还差三个月的时间!”高敏敏摆弄起了自己的指甲。
“你对死者了解吗?”
“还可以吧!”
“能和我们说说死者的个人情况吗?”
“他叫魏强、男,今年好像四十三岁了吧、听说和他老婆离婚三年了、听他说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他工作特别的出sè,有一个数量庞大的客户群,很多保险公司都想挖他不过他都没动心,对人还不错属于比较关心人的那种。”
“你和死者的关系如何?”
“我?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其它的都谈不上!不过平时他对我还比较照顾,算得上不错吧。”
“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没有?”
“没有!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冲突,我说过他对我还算不错!”
“现在能说说今晚主要发生了什么吗?”
“可以!我们今年的目标提前好几个月完成,经理他比较高兴就邀请我们到他家里去聚聚,大家都比较高兴就都喝了不少,喝着喝着他突然就不行了,非常痛苦的躺在那里大声的叫了起来,接着开始抽搐就死了。”
“在你们聚会开始到结束都发生过什么事情能详细的说说吗?”
“详细?我记不清楚了,我当时吓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我只记得这些了!”
“我看高小姐并不是那种胆小之人啊!其他人都吓得离开了,而高小姐并没有走。”
“就因为有人离开了,我才不走哪!因为我觉得凶手一定会走的,他要在路上杀我怎么办?”
“高小姐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为什么会这么想?很明显那个人一定想杀死所有的人,只不过经理他先喝了毒酒死了,大伙当然不会再喝了!他既然用毒酒杀不完我们一定会在路上把我们一个一个的杀死!”高敏敏说这话时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似乎充满了恐惧。
“你怎么知道魏强是喝酒中毒的?”看着紧张兮兮的高敏敏,辣梅真怀疑她的jīng神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这个很明显,他喝了酒以后就死了,当然是毒酒了!”
“哪你认为谁是凶手?”
“这个更明显,一定是那个内jiān,他来我们这个团队本来就是挖墙角的!既然他挖不到又嫉妒我们的成绩,当然就想把我们全除掉了!”
辣梅没有立即问下去而是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位女士,她要在继续提问之前先判断一下这个人到底是受到了刺激而神经紧张,还是处于正常状态,等发觉高敏敏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的时候辣梅才问道:“你能和我们说说那个内jiān的事情吗?”
高敏敏收回刚才有些游离的目光说道:“他本来是另外一个团队而且还是那个团队经理的表弟,他们的团队一直都没有我们做的好,什么都比不上我们!你们说他为什么跳到我们这边来?还不是想挖走我们的客户!他还告诉我们经理说他和他表哥闹翻了,我看那都是演戏!只有我们经理才相信他,他来我们这里都半年多了也没挖走什么客户,又看我们做的这么红火当然就眼红了,我猜他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我们全杀了!这样他们就可以把我们的客户全夺过去,还少了我们这些竞争对手,你们说是不是?”
辣梅和邵阳听完第一感觉就像听到了小红帽和狼外婆的童话故事一般,邵阳低声对着辣梅的耳朵说道:“我看先让她休息一下再问如何?”
辣梅也低声答道:“等等再说吧,过一会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邵阳不再说话了,辣梅接着问道:“你说的那个内jiān叫什么名字?”
“他叫白天魁,就是名单上的第三个,他和丁世荣是表兄弟!”高敏敏一本正经的答道。
辣梅拿过名单看了看又问道:“你看没看到白天魁对你们的酒或菜动过手脚?”
“没有!你想他要做那事一定趁我们不注意,怎么会让我们看见!”高敏敏依旧表情严肃的说道。
“那你们谁做的饭?谁买的酒?”
“经理做的饭,经理自己的酒!”
“只有经理一个人做菜吗?”
“是的!他要我们尝尝他的手艺,我们就在客厅玩牌或者唱歌,等他做好以后我们就开始吃饭的。”
“谁取得酒?在那里取的酒?”
“好像是古长丰和经理从冰箱里取的酒!”
“谁开的酒?谁拿的酒杯?”
“经理开的酒瓶,好几个人倒的酒,我记不清了!酒杯好像也是经理拿的,对了白天魁帮着经理拿的!”
“你们吃到什么时候经理中的毒?”
“好像七点左右吧,对了经理喝的那杯酒就是白天魁敬的酒!他还说什么跟着经理才使他真正找对了人生方向,一听就是那种虚情假意的马屁话!”
“白天魁敬酒时他动经理的酒了吗?”
“我没看到!不过你怎么能这么傻,他下毒还能让我们看得见吗?”
辣梅听到这好悬没气乐了,强忍着没有发作继续温和的问道:“经理喝的那杯酒是谁倒的?”
“好像是于婷婷给倒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白天魁的座位离经理近吗?”
“他和经理隔着古长丰坐着!”
“那你觉得他那个位置能给经理下毒吗?”
“我说了他不是给经理下毒?他是在酒中下毒,毒死所有的人不只是经理一个人!”
“那么在经理喝酒之前或者同时有谁喝酒吗?”
“有,但是我确实记不清了!”高敏敏又显示出了不满,还表现出了一定的不耐烦。
“那你说说为什么只有经理被毒死了,而其它人却没有什么问题?”
“他可能只在一个酒瓶中下毒了,而除了经理之外没有其它什么人碰那个酒瓶了!”
“你还记得经理倒酒的那个酒瓶吗?”
高敏敏像看着恐龙一样看着辣梅,盯了一会抗议道:“你别问我了,你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我怎么记得什么酒瓶不酒瓶的?”
邵阳这时赶忙说道:“高小姐希望你别介意,这也是我们工作需要啊!你想一下我们不问清楚怎么知道谁是凶手?不抓住凶手怎么保护社会的安定,当然也包括你们的安全?”
高敏敏想了想才语气平和的对辣梅说道:“你继续问吧!”
面对高敏敏这样的一个人,辣梅几乎是有些无可奈何,这个人看似正常但说出的话却总让人感觉神经兮兮的,真的不想再问她了不过她这时却又主动要求自己询问,辣梅无奈只得开口说道:“从你们聚会开始一直到经理中毒,你发现白天魁做过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情没有?”
高敏敏没有说话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发觉自己的失态赶忙咳嗽一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道:“他其实挺可怜的,总被于婷婷当作挡箭牌,赵海涛一直在追于婷婷而于婷婷却不喜欢他,赵海涛他一直找机会靠近于婷婷,但是等赵海涛一接近,于婷婷就往白天魁身边躲,弄的白天魁只有对着赵海涛傻笑,其实于婷婷根本就不喜欢他,你们说可笑吧?不过吃饭的时候于婷婷坐在经理和张超文两个人的中间,但是赵海涛却和张超文换了个位置,于婷婷还是没逃出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