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地质研究所,邵阳和辣梅开车来到了东安胡同,而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了,还别说东安胡同变化还真不大,老式的四合院还都在,看来这应该是zhèngfǔ有意规划保留下来的。把车停在胡同口,邵阳和辣梅走进了胡同,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院门口有两位老先生在下象棋,辣梅走上前说道:“大爷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姓王的,他父亲十多年在一个研究所看门,被单位辞退后就去世了!”
“你们说的是王胜他家吧,靠左数第六个院门就是他家的!”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回答说道。
“我说你怎么比我还糊涂,不问清楚人家干什么的就乱说话!”另位头发几乎全白的老者不满的对自己棋友说道。
“老人家,我们是jǐng察,找他们家了解一些情况!”邵阳笑着亮出自己的证件说道。
“jǐng察,这年头办假证的可多了!隔壁的二愣子从来没上过学,竟然弄了一个研究生的文凭,什么世道?”第二位白发老者不屑的说道。
“我们真的是jǐng察,大爷!”辣梅差点被逗乐了,顿了一下又说道:“大爷,如果您不信,就往我们jǐng队打个电话问问?”
“我不打!”白发老人竟然有些生气了。
“您不会怀疑我们jǐng队也是假的吧?”辣梅笑着问道。
“姑娘算是说对了,他这个人除了不敢怀疑他老伴,有些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花白头发的老者调侃的说道。
“大爷,可真逗!”辣梅笑了一会接着问道:“王胜现在在家吗?是不是该下班回来了?”
“他上个什么班!他的工作就是他家的炕上,那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白发老者鄙夷的喊道。
“其实他有病的,他的肺不太好,不能干力气活,文化活他又干不了!”花白头发的老者解释道。
“那么说他现在在家了?”辣梅听完后又问道。
“确切的说是在炕上,不过有什么事情也可以问我,我是他大伯!”白发老者忽然说道。
“老人家能说说王胜的平时为人如何吗?”辣梅正了一下神sè问道。
“好吃懒做,但不是一个坏人!不知道你们找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白发老者反问道。
“老先生还记得你兄弟去世的事情吗?”邵阳问道。
“怎么不记得?他死的怨啊,要不然王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白发老者大声回答道。
“老人家能说说他为什么冤吗?”从老人的回答来看,邵阳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于是不由得神sè就是一变。
“你们是不是给他平反昭雪的?”白发老者却打起了太极。
“我们这次来主要了解一下王胜和陆天华的关系!”邵阳解释道。
“陆天华?就是那个告状的小人!”白发老人月兑口而出道。
“老人家记得如此清楚?”从老人毫不思索的回答来看,可以清晰的判断出王家对陆天华的怨恨,邵阳不由得不更加jǐng惕起来。
“怎么不清楚,他害死了我兄弟,还害苦了王胜一辈子,就算我死了都记得他!”白发老者咬牙切齿的说道,停了一下又问道:“他是不是得到什么报应了?”
“老人家能具体的说说陆天华为什么害死了你兄弟,又为什么害苦了王胜吗?”邵阳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我那兄弟一时糊涂,被坏人欺骗利用,那陆天华却对领导举报说,我兄弟是和坏人串通一气,我兄弟因此活活被气死,王胜那孩子孝顺,因为父亲去世,得了肺病,到现在一直就没好,一个孩子就这样被废了!”白发老者说完剧烈的咳嗽起来。
“可怜啊,谁不知道他兄弟是有名的好人!”花白头发的老者插口说道。
“那王胜是不是找过陆天华的麻烦?”辣梅问道。
“不可能!我兄弟临死前留下话说,绝对不能找单位和陆天华的麻烦,他认了,王胜是一个孝顺孩子,从来就不会违着他父亲的意思办事!”白发老者断然说道,花白头发的老者也跟着点头。
邵阳和辣梅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中并不能完全信任老者的话,因为从老者的口中可以判断出,他们王家必经常谈论起陆天华,否则陆天华这个名字不可能如此“朗朗上口”,另外从老者说不出古海这个坏人的名字来看,他们很陆天华要远超于古海,还有就是从古海有意为王胜掩瞒的情况,也可以得出古海知情,至少有预感王胜会作出什么来。
于是两个人并没有同老者继续聊下去,而是起身向王胜家走去,到了以后找到了王胜家的屋子,王胜果然在床上躺着看电视呐,听见邵阳和辣梅敲门,他也只说了一句进来,然后继续看他的电视,不过当他看清楚进屋的人之后,似乎吃了一惊,非常不客气的问道:“我说你们是干什么的,有什么事情吗?”
“你就是王胜吗?”辣梅也不客气的反问道。
“怎么了,我惹你们了吗?”王胜更加不客气的回应道。
“我们是jǐng察!”辣梅亮出证件,随后继续说道:“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首先你愿意告诉我们昨夜凌晨十二点至凌晨两点之间你在那里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们,jǐng察很了不起吗?”王胜很不屑的断然拒绝道。
“如果你愿意和我们配合,你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我们也可以减少很多工作量,也算是对我们工作的一种支持!”邵阳很温和的说道。
“可是我就闲的慌,我就喜欢麻烦!”王胜挑衅意味十足的说道。
“你应该明白,配合公安机关查明案情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邵阳继续耐心的劝解道。
“案情!”这个时候王胜的身子一震,然后吃惊的问道:“什么案情,关我什么事情?”
“你认识陆天华吗?”辣梅问道。
“陆天华?”王胜反问道,紧接着像着了魔一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又咳嗽起来,最后才说道:“他是不是被人杀了,报应啊,报应啊!”
“你昨夜究竟在那里?”辣梅冷冷的盯着他问道。
“我就在家里,怎么了?”王胜依然幸灾乐祸的回答道。
“有谁能够证明你一直在家里?”辣梅追问道。
“我老婆,我老婆能证明!她马上就下班回来了,你们完全可以问她!”王胜满不在乎的回答。
果然不一会,王胜的老婆贺丽丽下班回来了,她经营着一个jīng品屋,据她说本来王胜完全可以帮忙的,但是他却嫌呆在jīng品屋有失男人的尊严,于是她只得dúlì经营,闲聊几句之后,邵阳和辣梅在另一个房间开始了对她的询问,辣梅首先开口说道:“你每天一般什么时间回家?”
“一般都是下午六点左右吧,我那个jīng品屋在早市市场内,一到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市场就会关门,当然我的jīng品屋也要关门。”贺丽丽回答道。
“你昨夜一直在家吗?”辣梅又问道。
“昨夜?”贺丽丽停了一下说道:“昨夜我妈发烧,我和胜子都去照顾我妈去了!”
“一直照顾到几点?”辣梅脸sè毫无变化的继续问道。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吧,我和胜子就在我妈那里休息的!”贺丽丽又答道。
“你能完全确定吗?我提醒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要明白作伪证是什么责任?”辣梅忽然严厉的jǐng告道。
“我?”贺丽丽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昨夜我从我吗那里出去了一会,去买药了!”
“几点时候出去的?在那里买的药?你母亲住在那里?”辣梅一连串的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能知道吗?”贺丽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试探起辣梅的口风了。
“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辣梅模棱两可、但却极其严肃的回答道。
“吴芳的事情根本和我们毫无关系,虽然我们多次吵过架,胜子还让他赔过医疗费,但是她的店铺为什么会着火,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贺丽丽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
“说实话吧,昨夜你们究竟干了什么?”辣梅听完她说的话,虽然知道他们肯定有问题,但仅仅凭自己的直觉就知道和陆天华无关,因此不由得一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