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7.我愿意一直等下去(金狮王的爱情)
隔日,天气仍是那么好,一切似乎与往日没有差别。
语环醒得极早,她看着身边床着的男人,许久许久,心里情绪翻涌,有难过,有心疼,有踌躇,有矛盾,却在房门传来响动时,都收敛入漆黑的眸底。
秦露一早来测体温,见她先醒了,轻轻冲她笑笑,伸手抚了抚她硕大的肚皮,轻声说两个小宝贝近日都很乖,没有跟妈妈抢东西吃了。
语环目光闪了闪,笑容有些牵强。
秦露认真记录着数据,没有注意到女子的情绪异恙。
语环悄声问秦露卫东侯的康复情况,秦露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语环察觉到有异,又强行追问,她的眸色有了奇特的变化,秦露不知所觉地就把事说了出来。
“元素水疗仪已经送到,就在你们大学的生物研究院。卫大哥若是早点进去接受治疗,骨伤会好得更快,体内余毒也能立即排清。
我在麒麟里虽不是专攻元素水这个项目,但我知道那些元素都是经过特殊精炼淬取,高度提纯,跟人体细胞所需的营养成份,甚至干细胞再生需要的液体环境相似度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若是人体浸泡其中,那就像我们婴儿时期浸泡在母亲的羊水中一样,不但可以吸收元素水中的各种营养,比民间广告里所谓的纳米级效果强上百万倍,且还能激发我们身体力等同于婴幼儿时期的组织细胞再生能力。故而外界不少想要窥控元素水秘密的医学组织都称其为‘长生鼎’,其实也相去不远了。对于目前人类社会普通存在的各种遗难杂症,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治愈效果。”
语环有些疑惑,“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大力推广,造福于民呢?”
秦露苦笑一下,“嫂子,一滴元素水就可以让一个普通平民三口之家,一辈子不虞吃穿。就是身家上亿的普通富豪花钱都买不到,除非位于这个世界权利顶尖之人。”
语环低讶一声,脑子突然一转,吐出一个人名,“可可?!”
秦露点了点头,“是的。殿下造出这种东西,全是为了可可,为防万一可可小姐的身体承受不住药物和生化试剂的伤害,用元素水可以让可可的身体得到充分的恢复,这也是为什么可可能坚持近十年承受X病毒侵袭还能相对健康地存活至今的原因。”
两人都不禁相视一笑,交流着一抹女子才懂的叹息和无奈。
语环现在也毫不奇怪织田圣之前的种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也许就因为爱得太深,爱得太重,爱得已经失去了自我,爱得无法承受一点点失去的可能性,每一分考量都是为了深爱的那个人,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纠葛。
心里的某根弦,突然轻轻一荡,不再紧绷,却震颤出慑人心魂的力量。
乔语环,你还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东侯不愿意去?”
“卫大哥去了就不能陪你了,他怕你胡思乱想,所以一直拖着。殿下是看在可可和屠叔叔的面子上,说元素水疗仪顶多再留两周。”
“那么赶?有人会想偷那东西?”
秦露露出个惊讶的表情,随即想到语环也不是业内人事,并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就做了一番解释,“……这东西跟再生的灵丹妙药差不多,虽然有他们的麒麟猎人守着,一般人类大盗是不可能偷得到一滴的。不过总是怕夜长梦多,怀璧其罪。我听说,就放这一周,就有不少国际间谍特工跑去打探。警报都触发了好几次……”
“秦小露,你够了啊!别在我老婆面前威言耸听!”
突然,本还在睡的男人醒了过来,沙哑着嗓音截断了话,一双略带睡意的眼眸瞪过来,秦露咽了口口水,急忙慌称还有医疗工具没拿来溜掉了。
“老公……”
“老婆,你别听她们瞎掰。织田圣不可能那么快就把仪器收回,他老婆巴不定很快就怀上孩子了。他家的品种更特别,生化人和兽人配种,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危机。到时候他还要巴结着屠叔叔,求花老怪做接生婆,不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至于那一坛子水花个几百亿,对爷来说也就是一年的职业经理费用。你不用担心,咱们宝宝的女乃粉钱,我从结婚那天就已经存在瑞士银行了,雷打不动!”
卫东侯怕女人多虑,胡吹瞎坎,半真半假地啰嗦了一堆。
语环听着,配合地笑出声,窝进他怀里,轻轻地应了一声“老公,我不担心”。
“老婆,再不济,我还有退役时补给我的一大笔转业安置费。我们无极大队的转业费可是所有特种大队里最让人眼红的,回头,我把存折给你瞧瞧……”
但是最后,男人还是在女人的眼泪攻势下,被岳父大人扔进了水疗池。
巨大的水疗池呈立体鸡蛋状,冰蓝色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将男人一点点一淹没,初时他入水是因为还没能习惯液体氧分子的吸入,而有些微挣扎。
语环看得很紧张,屠征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
慢慢的,当男人终于适应了水下呼吸之后,睁开眼,朝她做了个“OK,不用担心”的手式,那爽朗的笑容,让她眼眶一酸,差点儿就落下泪来。
他手上的石膏已经去除,断臂处的接痕还是那么清晰,并且还有些肌肉萎缩的情况,并不像他之前每日跟她报告的“已经好很多了,感觉到有力气了”什么的。
她发现织田圣跟仪器操纵者商量时的表情,并不轻松。
可可见状,走了过来,“环环姐,你别担心。虽然东子哥哥晚进来了几天,但凭我们家的元素水,一定能将他治得完好如初,就像新生婴儿一样有劲儿的。”
语环谢过可可帖心的安慰,看着织田圣和仪器操纵者似乎已经商量好了,穿着白大褂的人同时从三个注射口注入大管的绿色液体,当那东西进入冰蓝色的液体后,又立即化为无色融入其中。
可可解释,“这是催化剂,促使人体各项功能器官打开排毒,同时纳入有益物质。负作用是有催眠的效果,因为一般人类的各项器官在进行排毒时都是在睡眠时期。呀,忘了这个东西,环环姐,这个耳麦可以跟东子哥说说话,还有五分钟……”
耳麦递到语环手上时,卫东侯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了。
她看着他不断打着手式,一会做手式叫她多吃饭,一会儿手帖着脸表示要好好睡觉,一会手抚抚肚子叫她照顾好宝宝,她心酸得要命,拿着耳麦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屠征心疼地抚抚女儿的手,直说不用担心,殊不知,在女儿的心里,已经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老公……”
“老婆?咦,这东西还能对话。靠,早知道就叫他们早点儿弄,唔,我好像有点儿困啊……”
“老公,对不起,我,我爱你。”
“宝贝,我也爱你,不行太困了,你……你乖乖的,别乱想……和宝宝,一起等我……出来啊……”
水波里的男人慢慢垂下了头,陷入深层睡眠疗养期。
织田圣走过来说,“两周后,卫东侯就没事儿了。”
语环说了声谢谢。
……
回大宅后,语环称累,回屋休息。
屠征直觉女儿似乎有心事,陪在一旁许久,直到人儿睡着了,才下楼跟花洋等人商量事情。
下午的时候,春游回来的小乌龙带着几大串漂亮花项链,吵着要送给小姨和干爸爸。
语环醒后,陪着小家伙坐在庭院里,编花环,一边喝着下午茶,跟查茶商量给小宝宝做小鞋子,还有在欧洲并不售卖的东方女性坐月子要用的包头帽等等,聊得很开心,似乎精神已经恢复。
屠征安置好人陪了一会儿,接到国内打来的电话,进了屋。
小乌龙折腾了半晌,突然叫肚子疼,查茶抱着小家伙进屋去上大号。
余下只有方臣默默地陪伴在侧,语环叫方臣吃东西,方臣不好意思地摇头说不喜欢吃甜食。
这个沉默而忠诚的男子,现在身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卫东侯告诉她说,方臣自愿接受麒麟组织的个体调试,成为跟猎人们一样拥有超强个体能力的生化人。这样的付出,让卫东侯也很惊讶和愤怒。因为猎人的调试,一个弄不好就会死掉,要么就会失去生育能力。不管是哪一项,都不比成为兽人轻松。
方臣还是选择了走上这条“非人类”之路,他的理由:不想成为累赘的废物。
可他明明不必如此,就算不做她的保镖,他之前的付出,卫东侯也给予了极丰厚的回报,够他在国内舒舒服服地过好下半辈子,娶妻生子拥有普通人都能有的幸福快乐。
每个人都在做选择,每一种选择都伴随着一种牺牲或放弃,她应该放弃什么呢?
“我美丽的东方女圭女圭,如果你能笑一笑,这里的美景都会为你黯然失色。”
一朵沾露的红玫瑰,投入眼帘。
抬头,是那男子温文尔雅的笑容,他的眼眸好像初次相见时一样,清澈明亮,温柔的光芒让人不自禁地想要放下心防。
“北靖,好久不见。”
“呵,其实昨晚我才来过,可惜睡美人并不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谢谢你。”
“我多么希望吻醒睡美人的是我。”
“呵呵,你会找到你的睡美人的。我相信,你那么好。”
北靖的目光几不可见的闪了闪,忽然问,“环环,在我心里,你是唯一。”
他想伸手握她的手,亲吻。
却被旁边的方臣上前,给挡了开。
“我的睡美人儿,你的骑士可真多。”
“呃,方臣,不用那么紧张,北靖只是出于礼貌。北靖,你是来找屠叔的吗?刚才他接了个电话进屋去了。”
北靖的目光轻轻扫过方臣,落在语环身上,“美人儿,我以为其实是你想见我,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只要你说出口,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语环一怔,心神迅转,月兑口问,“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家乡的熏衣草花田,比佛罗仑萨的还要美上千万倍。我想……”
当晚,语环不见了。
屠征等人发现时,只看到床边的小柜上,留着一封字笺,写着:
对不起,大家,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跟宝宝们单独相处几日。我保证我很安全,请不要急着来找我。时间到时,我就会回来。——任性的语环留
……
再次回到了初到欧洲时的那个小岛,几个月不见的人们看到她,竟是毫不芥蒂,热情依旧,这让语环颇有些尴尬。
现在她已经对当地的语言熟悉多了,交流已经没有太大障碍。
当初被她偷藏了衣服的老园丁,打趣地说因为他少了一件外套被老婆发现,差点儿没把他的头发都拨光。老园丁是长毛猪种,他老婆是弹跳力惊人的山猫。
而之前那场洗礼由她赐福的小家伙,已经能满地乱爬了,看到她这个教母时,兴奋热情得完全不像初见面,急要往她怀里赖。
抱着那肉嘟嘟的女敕女敕的小身子,语环即感动又心酸,她多想有朝一日能亲手抱着自己的小宝贝,看着他们活蹦乱跳地围绕在身边,该多么幸福。
快满半岁的小家伙精力很旺盛,这肚子一饿,嗅着语环身上的香味儿,立马就激动了,扑进怀怀就要吸女乃,吓了语环一跳。
孩子妈妈急忙要抱回小家伙,小家伙机灵得跟什么似的,身子一窜就闪开,在众人面前华丽丽地变身了——一只长着小黑尾巴的尖嘴小兽,两只圆肉肉的耳朵,着实讨喜。只不过那张大张的嘴巴直直吸向语环的略有丰腴的胸口,就不怎么可爱了。
“嗷……呜呜呜——”
一番折腾后,小家伙被妈妈提着小黑尾巴,四只小蹄子在空中踢腾个不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真是让人冷汗直下,又哭笑不得。
孩子妈妈不好意思地向语环道歉,带着小捣蛋要离开,语环心中一动,出言相留。孩子妈妈得了北靖的示意,笑着留下了,解开了衣扣子就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大方地喂起女乃来,可又把语环小小窘了一下。
西方人果然欧盆,兽人一族真是豪放啊!
临近夏季的这个时节,正是繁殖地最热闹繁忙的时期,处处可闻孩啼叫,不时便能见到大波喂女乃的情景,空气里洋溢着浓浓的女乃香,还有那一张张可爱的笑脸。
北靖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女人强装的笑颜,之后强行将人抱走。
“北靖,我还不想睡。”
“语环,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我想休息了。”
“哎……”
他将她放在屋前的花藤摇椅上,目光深直地看着她,她立即避开眼,瞌眸假睡。
却听他说,“语环,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以为你真是到这里来待产的,告诉我,让我帮你。”
语环不语。
他伸手捉住了她缩在袖笼里的小手,“语环,你真的再也不想相信我了么?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帮你离开慕尼黑?如果你真不说,那我就安排医生把这两个孩子拿掉……”
“不,你敢!”
语环激动地大叫出声,甩开了他的手,瞪着眼,双臂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那肚子大得不像话,不少有过生孕经验的妇人都说一定是两个小宝儿,十分惊奇,送上祝福时还送来了不少美味瓜果、腌肉腊肠,给她补充能量。
北靖叹息,目光却是诚恳的,“环环,师傅和花洋他们都在想办法,还没到最后一刻,你没有必要就此放弃,这不像你啊!我认识的那个环环,一直都那么坚强执着……”
语环大声反驳,“不,你别说了,我没你们想像的那么坚强,我,我只是个胆小鬼。我不想……不想再听到他们商量如何拿掉我的孩子,我只想跟我的宝宝,再安安静静地待几天。就算注定今生没有做母子的缘份,我也想,再多待几天罢了,你就不能让我静一静吗?”
北靖微微一愕,他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给他猜着了。纵然他很高兴,她会主动要求跟他到繁殖地来,但是没想到她会做这种最不像她的决定。
可随即,他就猜到了原因,脸色揪然一变,“语环,你是为了他,卫东侯那个废物,是不是?做为雄性兽人,为了自己的女人接受其他兽人的挑衅和决斗,受伤流血这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也是你做为传承者,做为我族独一无二的雌性兽人的尊严和容耀,你大可不必……”
“不——”
玫瑰花被砸在他脸上,带着钜齿的叶,在他白皙的脸上落下划痕。
女人泪流满面地哭着说,“他是我老公!”
一句话,将他打得一败涂地。
“难道你要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看着自己丈夫,为了自己拼斗流血,断手断胳膊吗?你知不知道,他为我受一点伤,我有多心疼。我不想这个样子,我一点儿也不想。为了我,他连他最爱的事业也失去了,他背景离乡放下家中长辈追来这里,陪我待产。我什么都没能为他做,我根本不是个好妻子。我连生个宝宝,都这么危机重重,让大家为我操碎了心,我还,还那么任性……”
“语环,这不是你的错,这只是……”
“命中注定吗?像你说的,我是什么蝴蝶王后,百年前就有的预言,我就理应承受被你们一个个强壮的雄性兽人争抢的命运吗?!我不要!”
是不是越是强大的男人,越自负。越觉得给女人的一切,都是对女人最好的呢?
“我是人,一个女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我只希望跟我的丈夫,简简单单地生活,平平安安地度日,看着我的宝宝们一天天长大,结婚生子。我和他发白齿摇,还能手拉着手一起散散步。我只想过这样简单的日子,就够了。我从没想过,我要的一切会变得这么难,还让你们为我殚精歇力,为了保护我和孩子,死了那么多的人,我不想……我好怕……”
他心中一疼,将她搂进怀里,“别怕,不会有事儿的,我们不都好好地还在吗?”
“不不,你不懂……那个傻瓜明明自己的伤那么重,还要在我面前强装没事儿。如果卫女乃女乃知道,她完美聪明的孙子断了胳膊,成了残废,该多伤心,还有卫伯母一定会受不了的……就连,爸爸他……”
屠征!
“虽然他不说,可是……可是他一个电话就从另一个半球回来,那不是科幻片,也不是神话剧,小说电影。那有好多天,他的脸色都好难看,甚至突然昏倒……他们都不告诉我,可是我知道,我都知道,花洋说爸爸年纪到底是大了,那样强行地进行空间瞬间转移,对身体的伤害也极大的……他都有白头发了,我们初见时,他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可为了我……就连花洋他为了我以身试毒,现在毒素都没清,脸色都好糟糕,还等着你们的人鱼膏……”
男人方知道,在大家都以为小女子已经从那次劫掠事件里恢复过来时,心里却已经装了这么多的内疚和难以化解的伤痛。
“可是我还这么任性,这么任性地又跑出来……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是好朋友,好妻子,不是好女儿,不是……好妈妈……”
语环哭倒在北靖怀里,将最近压抑的所有情绪都发泄一空。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剖白,意外地救了北靖一遭,否则那已经潜伏入繁殖地并躲在屋后多时准备随时出手的屠征,早就把他提溜到大草坪上一顿胖揍了。
该死!
这小白脸竟敢利用师傅的信任,偷偷模模诱拐他的女儿,揍一万遍都不足惜。
就算是女儿的要求,那也是他们男人的错,绝不能放过这臭小子。
女儿都哭得那样儿,也劝不住,真是没用啊!就这一点,还是比不上卫东侯那不要脸皮的家伙。
方臣见着人,立即就想上前,却又被屠征给拉了回来,方臣不解,屠征解释说既然语环不是被北靖掠走,而是主动要离开几日,他们就随了她的意思,让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待几天。
隔天
“北靖,你的脸怎么了?”
“呵,没什么。昨晚出去散步时,被小黑鞭踩了一脚!”
小黑鞭就是语环亲手进行洗礼的小家伙。
当然,北靖这都是假话。晚上屠征现身后,在后山上大战一番,他哪敢忤逆师傅大人,乖乖受训被揍了一顿,脸上这伤是被方臣意外偷袭而成的。
现在,方臣这个哑巴保镖正藏在树后,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若他敢对语环稍有不敬,就会被打小报告,这是屠征离开时留下的眼哨儿。
屠征要和花洋去了南非的刚果河流域,到那个玛雅遗族部落,请教空间使用的方法。因为屠征拥有一定的空间穿越能力,他们研究的结果是想通过投影空间的办法,让语环在叫“梦”的平行空间里,寻找到两个孩子的意识,进行沟通,看能不能通过空间转移的办法,将孩子生下来,便不会造成身体的伤害了。
这个设想非常大胆,织田圣听说后都直摇头,说他们太异想天开了。提议叫语环在水疗仪里进行生产,由元素水进行能量补给,以弥补生产时耗损的精气血。但这里也存在一个问题,当然不是钱不够花,而是生产时至少要有两人在旁接生,对于元素水消耗会非常巨大,难于应付。这也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要做进一步改进,也需要时间。
而语环的情况已经到了必须与时间赛跑的阶段,最终两方商量同时进行,看谁先找到解决办法,就先用哪个。当然男人们希望的是双方都找到办法,这样有备无患。
……
“到了吗?”
“马上就到,我说了可以拿掉眼布,你才能取下来。”
“到底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你再不说我就拿掉眼布了啊!”
语环抚着眼睛,做势想要拿掉眼布时,一串琴声由远而近响起,男人清朗的歌声,干净质朴,就像那双总是温柔含笑的眼。
歌词是用一种独特的语言吟唱而出,她听不懂,却能感受出那浓烈的情感,就像萦绕四周的浓郁花香,让人无法不沉醉。
他绕着她,反反复复地吟哦着一句唱词,直到结束,她也没有把眼布拿下来。
“语环,你怎么不揭眼布?”
他抽掉了她眼里的布条,笑着问她。
她的目光一下越过他的笑眼,落在后方连缓不绝,铺了满满一个山坡,直到山顶看不见的尽头的紫色花田,那一滚接一滚的花浪,在阳光的偏移下,淡紫,深蓝,浓绀,绛紫,一只只白色小蝶在花丛间飞舞着,仿佛精灵一般,波澜壮阔的画面真是令人惊叹,美不胜收。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环环,知道熏衣草的花语是什么吗?”
她眼眸一缩,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执得更紧,“北靖,我……”
他的笑容加深,却让她偿到一抹说不出的心酸。
“等待收获爱情。”
他俯首吻了下她的手心,薄唇轻轻擦过一根根细长的手指,那样虔诚,那样认真,深邃的眸底映着满天阔地的浅紫深蓝,层层叠叠,仿佛没有了尽头,让人都不忍打破这样的认真。
“语环,不管怎样,我都愿意等下去,等到哪一天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亲爱的,我不在乎你是否已婚,有丈夫有儿女,只要你还需要,我就在。
从你在我心里播下爱情的种子开始,它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拨除。
我愿意一直等下去,等到爱情之花为我盛开的那一天——收获你给我的幸福。
“北靖,你真的没必要……啊!”
“怎么了?语环,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北靖吓了一跳,急忙抱起轮椅上的女人就要往回跑。
语环忙叫“不,不是的,只是刚才,我被孩子踢了一脚。”
北靖怔了一怔,又听女人说。
“偏左这边,秦露说,这是妹妹。”女人有些羞涩,“是不是女孩子对告白,都要敏感一点儿呢?之前你带我到这里,这小家伙就有些不安静了。”
“是吗?”
语环引领着那只握着自己手的大手,抚到了左边的肚子,男人立即感觉到了生命的跳动。他们相视而笑,已经没有刚才的尴尬不安。
这一刻,大掌轻轻覆盖的地方,正有一只小小的手掌正帖在那里,隔着一层温暖的薄膜,也隔着一段巨大的时空鸿沟。
“语环,可以让我做她的保护者吗?”
“啊,保护者。这个,不知道东侯会不会答应?”
“他肯定会答应。”
“为什么?”
“我会把你手臂上的后印,转到她身上。”
“啊?”
的确。每次欢爱时卫东侯看到她肩头的那两个牙洞儿,就不太爽地也要咬上一口,可不管咬了多少次,北靖做下的这个印记就像天生植于她的身体里,怎么也抹不掉。若说能去掉,估计会非常高兴。只是……
这一刻,没人能预料,小月芽儿和金狮王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
语环到爱琴岛的第四天晚上。
屠征和花洋在热带雨林里步行了一天一夜,终于找到了那个玛雅遗族的部落,见到了当初的那位长老。
长老听了两人说法后,沉吟了半晌才说。
“其实,你们说的情况,我们族中的女子早有经历过。我的妻子就因为一次难产差点丧生,在她昏迷的间隙,我们一起进入了圣殿,在那里聆听智者的教诲。智者以他的大神通……”
长老说得很神奇,两男人也是有听大部分没能弄懂,便不得不耽搁下来,进行详细了解。
屠征跟着长老进入了他们所说的圣殿世界,在那里聆听智者教诲,询问解决办法。
智者并非真正的人,而是一块放在平顶金字塔顶的终年闪耀着光芒的奇特殒石。
屠征不知道这些玛雅人是如何造出这样的世界,却是诚心地想要寻求解救女儿和孙儿的方法,恰巧碰到了一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在一旁,突然痛叫着说要生了。
情况发生得很突然,长老都吓了一跳,急忙叫人去叫孩子的父亲进来。
屠征奇怪为什么在梦里也能生产,长老说他们也不知道,偶时会发生这种事。
更奇怪的是,在他帮着了这场生产后,女人产下了一名男婴。但回到现实世界后,女人还没有生产。但夫妻两已经肯定怀的是男婴,且很快就会出生。果然,不足十个小时,真实的生产到来,情景竟然跟梦里的相出无二,诞下的孩子果然是个男婴,连父亲抓着孩子的小脚拍打时,响起的第一道啼哭声,都与梦中无异。
屠征对花洋说,“都说梦的世界是现实世界的反映。在梦里先预演的事件,在现实中就会真的发生的话。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让语环先在梦里把孩子生下来,过程中若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可以提前做准备。亦或者,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防止可能发生的糟糕情况?”
花洋听后,只说了一句,“我们不是玛雅人,目前能进入梦境的只有你啊!也不能保证,语环就能跟你进一个梦境。另外,若孩子反噬还需要卫东侯这个爸爸在一旁。还有,我也没法进梦境,怎么给你们指导接生?”
顿时,屠征眉目更沉了。
明明看似已经找到办法,结果却根本很难实现。
而与此同时
语环枕着熏衣草制作的香熏枕,很难得地早早就睡着了。
没想到,她许久没有出现的那个梦境,竟然又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出现了。
瀑布如银色长练般,飞流直下,一弯美丽的彩虹悬在高空。
她还是站在那个水潭边,穿着雪白蕾丝长裙,映在盈盈波光中的面容,和正常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没有枯瘦的脸和青紫的皮肤,只是眉眼之间似乎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更为妩媚迷人,红唇粉润欲滴。
长裙下,高高隆起的月复部,和现实中一模一样,但她却没有了那种吃力窒重的感觉。
她很惊奇!
但随即树丛里传来的沙沙响,让她下意识地就想躲起来。
以卫东侯现在的状态,他们两人分开,思念的力量似乎愈浓烈的话,就越容易进入这个梦境。
在那抹身影出现时,语环将自己掩身于巨大的芭蕉叶后,贪婪地看着那副高在健壮的身影一下从林中弹跳入浅池中,飞溅的水花落了他一身,性感的胸膛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小水滴,他的手臂完好如初,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语环,你在哪儿——”
他一开口,就唤她。
她听着那有力的呼唤,心底幽幽一荡,软得发酸。
老公,怎么办,我觉得我都没脸出来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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