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魄飞的太快,不一刻就飞出了大yīn瓶的收纳范围,屣此刻也开了天目,焦急的对王灵道:“大哥,不好,那是颜良的魂魄,这白sè的冤魂怨气太重,看来不是这大yīn瓶能轻易收纳的,我们还是快快追赶过去,不要丢了这功劳,收纳的事情拖后再说。”
王灵点头,定是不能跟丢了这冤魂,就刚才战场的形势来看,绝非是颜良示弱那样简单,于是三人驾起土遁朝西北方向追去。那魂魄犹如一片飞叶,轻飘飘飞舞不定,忽左忽右,上下起伏,但速度上却是输给了王灵三人,等到王灵站住脚跟,回身看时,正和那魂魄迎面撞上。
王灵知道这三目贯顶的奥妙,运用真元,一道红光从天眼shè出,罩住了魂魄,顿时只见那人形的白sè魂魄在红光之中左冲右突,可却无法成功破出,王灵见状立刻重新拿出大yīn瓶,拔掉塞子,将瓶口对准了目标。
可那魂魄依旧在红光中飞舞,丝毫没有被瓶子吸引的迹象。
王灵心急,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就这样用天眼摄住颜良的魂魄吧,时间一长,自己必定会耗损大量真元,到时唯有功亏一篑。
王灵正焦急中,却不想被那魂魄一句言语惊吓的不轻,只见那白sè混沌的人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决然就是颜良的身形样貌,这魂魄用手撑住外围的红光,恶狠狠道:“你这收魂的小儿,如何能奈何得了我?劝你快快放我离去,好保你xìng命无忧。”
王灵张着嘴一时语塞,这魂魄也能说话?看来这其中的冤情着实不轻,王灵定了定心神高声喝道:“颜将军不用莽撞,你这魂魄飞舞阳间又能有何作为,倒不如随我去地府当差,就算有什么莫大的冤屈,届时也有鬼帝、阎王替你作主,何苦不能伸张呢?”
颜良魂魄闻言,嗤之以鼻道:“我的冤屈都在那关羽一人,当时我见来人神似关羽,有心想试问一二,其一两军交战互通姓名,其二关羽大哥刘备正在我主公袁本初麾下,若能让他兄弟重逢定是好事,结果他不由分说一刀就取了我的xìng命,直让世间人言道我颜良武艺不jīng,贻笑大方,你若能让我和那关羽再战上一场,待到雌雄分定,我自然随你入地府请罪就是,如若不然本将军便飞入那天yīn山中,就算永世做鬼也不残喘在yīn间。”
王灵听来,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很得一二附魂的法术,当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待我将你魂魄附身以后在与那关羽一较高下如何?”
“哦?你此话当真?”颜良魂魄此刻平息了先前的狂怒,双手慢慢垂立下来,王灵见了也收了红光,说道:“将军只要能进了瓶子,我定然不会诳你。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完王灵念动渡送口诀,将大yīn瓶中的魂魄悉数送到了地府,然后将瓶口朝颜良魂魄一倾,但等飞入。
颜良长叹一声,猛的一点头道:“我见你三眼通天,绝不是尔虞我诈的小人,且信你一回。”说完化作一道白光飞入瓶中,王灵塞了塞子将瓶子放入怀中,此时那边的战场上依旧杀生震天,王灵也顾不得去收那些小兵士的魂魄,三人一个土遁重新回到了白马的山上,商议对策。
屣问道:“大哥何不直接将颜良的魂魄渡送了事呢?难道你真要用附魂术去和那关羽较量,如果要是有什么闪失可是会犯了干扰人间战事的大忌啊,届时天庭地狱一起降罪,如何奈何?”
王灵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但大丈夫顶天立地,绝不背信弃义,待我入曹营见关羽,只求刀枪分个上下就行。”
程仲闻言也是连连称是,决意要和王灵同往,屣无奈,虽有怨言也无法发作,三人等到山下两军各自退去,夜幕落下,便借土遁来到曹营门口,王灵高声对守营官兵喊道:“在下王灵,来此会旧友许褚将军,望禀报得知。”
不一刻营门外拐子马分列两边,许褚的亲兵迎了出来,这小校认得王灵,将三人引到了许褚的大帐,许褚此刻正在帐中独自饮酒,闷闷不乐,见王灵到了,强作欢笑和故人对坐下来。
许褚道:“王兄弟到此有何贵干?莫非我这军中又出了jiān细不成?”
王灵见许褚语气之中充满了火气,不由得呵呵一笑道:“我来此只是想会一会你这军中的能人,听说曹营之中一员大将叫做关云长,一刀劈了河北名将颜良,在下不才也习的皮毛的功夫,不知能不能请教那关云长的一招半式?”
许褚闻言,一拍身边的桌案,气不打一处道:“那关羽有何能耐,我若出马,那颜良也绝非本将的敌手,恨就可恨主公对那关羽尊敬如宾,反倒忽视了我等将才。”
王灵心中暗笑,原来这许兄弟正在为这事生气,于是道:“兄长莫要懊恼,待我给你出气便是了。”
许褚闻言一摇头道:“那是不可,我要带你去挑衅了,主公必然怪罪,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王灵笑道:“兄长不用担心,但命小校将我引到关羽帐外就可,我自己行事,切磋以后自行离开就是,绝不连累兄长。”
许褚闻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点手叫过亲兵,吩咐了一番,接着朝王灵三人一拱手,让亲兵将三人带到了帐外。
军中帐篷林立,王灵三人随引路人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了关羽的大帐外,离着还有十几丈,那小校用手一指帐篷便回身返去。
王灵让屣和程仲呆在原地,自己又将三把木刀交给了屣,这样清清爽爽无人怀疑,王灵只身来到大帐前,两排兵校挡住了去路,王灵道:“在下王灵,原本关将军麾下一个兵士,此次前来叙旧而已,望能禀报。”
一个小校马上撩开帐布进去通禀,而另一个小校则转身朝中军大帐一路跑去,王灵知道这是给曹cāo报信去了。
不一会儿,帐布朝右撩开,那个小校用手做一个请状,将王灵迎到了帐中,王灵进得大帐只见灯火通明,偌大的营帐正中端坐一大汉,绿衣长衫,五柳长髯,灯光下映照着一张火红的长脸,这天神模样人正单手托住颌下长髯,一收紧握竹简,微眯双眼,秉烛夜读。
小校禀报:“人已来到。”就退了出去,关羽此刻放下手中书简,问道:“不知小哥有何贵干?”
王灵被那一股正气折服,一抱拳道:“在下王灵,王博文,曾在幽州随关将军兄弟三人征战黄巾贼党,当时只在军中任个善后的工作,如今来此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应允。”
“哦,既然是往rì的同道,有事但说无妨。”关羽放下手中书简,正襟危坐。
王灵道:“在下这几年间也学得一些刀法皮毛,闻之将军手中冷艳锯所向披靡,更有白天力斩了名将颜良,特来请教招数一二,点到为止,还望将军赏脸。”
关羽一缕长髯微微笑道:“大丈夫习武当报效国家,并非争强斗狠所用,依你之言相互切磋、点到为止,那也未尝不可,更有取长补短的妙处,来呀!”
一个小校听到命令,跑了进来,关羽道:“吩咐帐外划出十丈圆地,我要与这位王兄弟切磋刀法一二。”小校得令奔了出去。
王灵心中佩服,果然是天人下凡,言语之中大气非凡,这红脸的大汉绝非凡人所能战胜。
关羽和王灵来到帐外,此时外面已经撤掉了三四个临近的帐篷,小校们手持灯球火把围成一个圆圈,照的圈中白昼一般,关羽道:“地方狭小,不及我赤兔马抬蹄,我二人就在马下比划如何?”王灵点头,接过小校递过来的大刀,却是轻飘飘铁皮一般,王灵对那小校道:“如此轻盈的玩具何以施展?”
关羽闻言大笑道:“那是当然,来然人哪,将白rì里缴获的颜良兵器抬上来。”
话音落处,只见两个壮汉扛过来了一柄长刀,王灵双手一提,竟然没有提动,不由得心中赞叹那颜良力道,于是暗自调动真气,晃动臂膀将大刀平端下来,刀锋朝上,刀杆往下戳入地面,单手扶助重刀,一手深入怀中拔掉了大yīn瓶的塞子。
那一边,关羽也将偃月刀握在手中,这马上的兵器在平地里的确只是凑活施用,更无法完全施展开,但双方都是一样,谁也占不了便宜。王灵见状念动进阶附魂术,不一刻那颜良的魂魄便飞入双鼻,定住了王灵的身形,只见此刻的王灵,单手轻轻一提就将那长刀横在了胸前,这让关羽反倒轻轻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