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乃九郡之地,此时是刘表的地盘,王灵带着众人晃晃悠悠来到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让人忘却了这是一块兵家必争之地,王灵看着四周的小贩,在这烦扰之中反倒寻到了一丝的平静,那是安居乐业的平静,是衣食无忧的平静。
五人一狗逛了好久,终于熬到了饭点,大家又来到了初到荆州时的那家酒楼,王灵率先刚要进门,却被店小二笑嘻嘻的拦住了去路:“这位客官,今rì晚间我这里不接散客,酒楼被人包了,我知道您是贵客,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掌柜的收了人家的定金,当然不能损了信誉。”
王灵朝店里看了看,却发现酒店之中空无一客,除了掌柜的和另两个店小二外,根本不见什么宾客。
王灵收回了迈出去的腿,招呼大家重找酒楼,刚一转身,却与背后的一个大汉撞中了肩膀,王灵此时的身材高大,满身腱子肉不带一丝拖沓,这一撞之下将那大汉整个撞侧过了身,王灵一笑,朝那大汗一抱拳,点头示意歉意,却发现这大汗身材八尺有余,虎背熊腰,方脸横肉,满脸的锈红sè,小眼睛,大海口,两个大鼻孔一张一弛间竟然能闭合有度。
王灵稍微一愣,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大汉一脸的锈红那并非天生,而应该是常年在水中游弋形成的一层水锈,想比此人定是个弄水的高手。
大汗被王灵一撞也是纳闷的很,凭自己这一副壮身板,这满街的人绝对无一个能撼动得了,可此刻却被眼前这似道非道的家伙撞了差点趔趄,不由得好奇的上下大量起王灵和王灵身后的人。
王灵见大汉一脸疑惑加凶相,不由得又一抱拳,继而转身就走,刚在人cháo中挤出去两步,却听到身后那人喝道:“这位壮士,可否赏脸喝上一碗水酒?”
王灵回头,见那大汉正舒展着满脸的横肉朝自己微笑,既然人家没有恶意,何乐而不为呢?王灵转身走了过去,只见大汉一伸长臂朝酒家内作一个请的姿势,王灵也不推月兑,刚进门只见店小二迎了出来,原来包酒楼的就是这位大汉。
大家坐定,王灵和那大汉二人对坐一桌,其他人旁边坐了一桌。
大汉一拱手道:“在下是这荆州城中一员小将,姓蔡名瑁,字德珪,不知道这位壮士如何称呼?”
王灵一抱拳正要报出名号,却被米立打断道:“蔡德珪?你莫非就是荆州城中的镇南大将军?”
蔡瑁笑道,转过头来朝米立点了点头说:“不想我的名号还有人知晓。”
王灵拱手道:“既然是镇南大将军,就不是什么小将了,蒙将军看得起,邀请我等入席,在此谢过了。在下王灵,字博文,算一个道行不深的修行之人吧。”
蔡瑁点头,此刻三个店小二走马灯似的将大鱼大肉端了上来,眨眼之间摆满了两桌,放下屣那一桌胡吃海喝不提,单说这蔡瑁。
蔡瑁道:“既然博文兄弟也是修行之人,过一会我的一位好友来到,定可以与你畅谈一二。不过说起道行深不深,博文兄弟也不用隐瞒,光你刚才在店外那一撞我就知道,博文兄弟定是个道行高深之人,哈哈哈哈!”
王灵见这蔡瑁倒是个爽快之人,觉得结交一下倒是未尝不可,于是大家酒来酒去,将那一个个空酒坛子堆的桌子那般高。
“哎~”蔡瑁突然一声叹息,低头不悦,王灵一愣,抬头看时发现这蔡瑁已然有了三分醉意,人在此时最易惆怅感伤,能听听这些大将军的感言倒不失为一种享受,于是王灵问道:“将军如何长吁短叹,有何惆怅之事但说无妨,若是兄弟能帮得上的,必当竭尽全力。”
蔡瑁闻言两眼通红,又一碗酒一口吞下,一擦嘴叹息道:“我等身为人臣,当为主上恪尽职守,忠言进谏,却不料还是让那刘备小儿得逞行事了!”
“刘备?将军说的可是那大耳朵刘备?”
“当然,就是那大耳贼刘备!”
“莫非那刘备、关于、张飞此刻就在荆州城内?”
“那止这三个小儿,还有那赵云、孙乾之辈,只可惜我主上刘景升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容留刘备小儿,迟早要吃大亏!”蔡瑁忿忿喝道,惊得身后不远处的店小二一溜烟跑到了柜台内,不敢再偷听只言片语。
王灵纳闷问道:“将军为何对那刘玄德有如此的看法?我倒觉得其光明磊落倒也是个英雄。”
“哦?是吗?世间人都说吕布是个小人,投丁原、杀丁原,投董卓又杀董卓,是个反复无常的鼠辈,可那刘备与之相比,又有何差别,他是先从吕布,后事曹cāo,近投袁绍,皆不克终,足可见其为人。”蔡瑁此时一碗接着一碗酒,已醉意八分,话语之中充满了对刘备的憎恶,对刘表的可怜。
王灵手端酒碗,思绪万千,这纷纷乱世,是贼是士谁又能说清?但听这蔡瑁一讲,这刘备与那吕布的确有相同之处,或许都是为了能保全自身于乱世,各说纷纭,作为自己只是听听就可以,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另一桌上,米立和程仲的两张嘴一直没有歇,对着白皎玉这一顿胡吹猛砍,不过兄弟到底是兄弟,哥儿两都是在白皎玉面前猛夸王灵,口若悬河的夸,绘声绘sè的夸,搞得满桌飞的吐沫喷的到处都是,那些菜就连齐公也快吃不下了。
“德珪兄!贫道来晚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一听到“贫道”二字,惊得王灵等人下意识的朝腰间兵器模去,就怕遇到那些偷袭的狗道士。
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年近九旬的老道,此人黄面黄须黄发,小圆眼炯炯有神,小塌鼻子小圆口,身材略瘦,七尺上下,身穿纯黑莲花道袍,头戴黑纱道冠,腰系红丝绦,手持拂尘。
此人年纪虽大,可步履轻盈,飘飘然已经来到了王灵身边,他朝王灵微微一点头,坐了下来。
蔡瑁睁开朦胧的眼睛,一拍老道的肩膀道:“你可来了,来,我们先喝上三碗!”说完也不顾老道,自己举起酒坛子就是一阵猛灌,酒水四溅,将一身衣服和满桌的饭菜都洒得湿漉漉的。
“你是?”老道打缉手问王灵。
“哦,在下王灵,王博文,是蔡将军的朋友,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老道呵呵一乐道:“王兄弟不是凡人,如若不弃,贫道愿交你这样一个朋友,贫道名做殷馗,辽东人士,平时云游四方以修正道,今rì到此是来会会我这德珪兄弟,叙旧而已。”
蔡瑁此刻已经大醉,索xìng闭着眼睛胡乱嘟囔道:“你们别扯别的,就说这天下是谁的!”说完头用力的拍在了桌案上,昏睡了过去。
殷馗眉毛一扬道:“莫非你们在聊这天下大事?”王灵点头。
殷馗继续道:“不知道王兄弟如何看法?我断定这天下终究会如先秦一统九州,王兄弟认为会落到谁的手中?”
王灵点头答道:“世间英雄不过曹cāo与刘备二人,社稷终究会在二人之中择其一。”
殷馗“哈哈”大笑起来,一伸大拇指道:“王兄弟果然明眼人,有见地,能在如今纷纷的诸侯之中择出此二人。不过二人之中唯有一人能够功成,你又如何看待?”
王灵思索片刻,又用乾坤算法算了算,却发现曹cāo、刘备二人都未成功,于是摇了摇头,但等殷馗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