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火焰没有奈何那道真气罩,大鸟也没敢直冲下去,而是在鸟嘴贴近真气罩的一刹那脖子向上一翘,双翅张开,整个身体便一个迅速的向上拉升,此时这只鸟竟似一条没有骨头的蛇一样从笔直俯冲变为了蜿蜒腾空。如果有人认为它会就此直接飞上天空那就错了,在它的月复部双爪靠近真气罩的时候,隐藏在月复部的双爪悍然出击,和普通的鸟爪不同,这只天音火雀的爪尖之上有一层璀璨的光气,只见那闪闪发光的尖利爪锋竟然像撕棉裂帛一样抓透了真气罩直奔光头大汉的双手!
“灵刃!好难得的技能!”光头大汉眉头一跳,看来这只天音火雀至少是二阶妖兽,因为天音和焚灵是一阶天音火雀就有的技能,而能抓破真气罩的技能就是十分少见的灵刃了,专门破各种真气罩,甚至对一些灵甲都有效果。不过这个技能并没有让光头大汉太为难,只见他双手却灵活地绕过锋利的鸟爪紧紧抓住了两条小臂粗的鸟腿,收回真气罩,他要施展另一门神通。
天音火雀感觉到身体一重,本来向上飞腾的身姿滞了一滞,它俯下脑袋一看心里就乐了,终于没有那个黄sè的罩子了,焚灵!
就在天音火雀趁着光头大汉撤去真气罩而喷出火焰的一刹那,光头大汉双手真气流转,“熔岩!”随着一声怒喝他的双手开始发红,像烧红的火炭一样,接着他用力一握,天音火雀的两只粗壮的腿便被硬生生地握断,更确切的是烧断,因为断口处还冒着丝丝的青烟。而此时天音火雀的焚灵之火已然喷到了他的身上,“呼”的一下子他全身就被烧着了。而双腿重残的天音火雀则一声悲鸣地冲向天空。
光头大汉迅速从怀中模出一道符箓,捏碎符箓之后,空气中的水分迅速向他靠拢,下一瞬间一阵方圆五尺的磅礴大雨浇灭了他身上的火焰。
大雨持续了不到三十息就散去,再看光头大汉,浑身的衣服烧成了灰烬,偏偏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烧伤的痕迹,只是原本就没有一丝头发的脑袋现在连眉毛和胡子也烧没了,光到彻底。
“幸亏咱是胎息境还是奇峰异岳体,应付区区焚灵倒是不在话下。要不这小鸟还真有点麻烦。不过这磅礴雨符还有点用,下回见了师弟一定要多讨点,也不知他在星城怎么样了。要不这次就和这小子回趟星城,怎么,晕过去了?”在天音火雀使用天音破真气罩时朱二就被近距离的天音震得昏死过去,光头大汉看了眼晕死过去的朱二之后便又把玩起天音火雀的那两只爪子。“嘿嘿,这次赚了,这两只‘灵刃’的鸟爪倒是炼制灵兵的好材质,只是赔了一身衣裳。”光头大汉边笑边从自己的手镯里取出一套衣服穿上。
经过一场酣战,光头大汉成功地重伤天音火雀,而那只天音火雀受伤之后不敢再发起进攻,只是在天空中盘旋哀鸣不肯离去,好像在等待什么。
钱昆四人与身后的天音火雀慢慢地拉开了距离,而前方突然传来了另一只天音火雀的哀鸣声,方圆百里原本平静的的山林逐渐开始躁动起来,如果此时有人从更高的地方俯瞰这片区域就会发现各种各样成百上千的飞鸟从四面八方向那只受伤的天音火雀那里飞去。
此时,钱昆他们周围也有几只原本蛰伏在山林中的飞鸟像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一样急速朝北方飞去。
“是‘召唤’这个技能吗?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下可热闹了。”薇云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兴奋,整个人又变得娇媚无比。
“师妹,你的道心怎么又有波动啊?”绮云轻轻皱了下眉。
“师姐,看到了吗,这些飞鸟经朝着北方那只天音火雀飞去了,其中有两只竟然是异兽,很可能那只天音火雀拥有‘召唤’这个技能呢,这可是千年不出的妖兽技能,怎能不让人家兴奋呢?只是可惜,妖兽施展这样的技能后果很严重轻则掉一个等阶,如果是五阶以下的妖兽施展此技能终身不能再进阶,重则魂飞魄散,看来这只天音火雀在拼命了,能让天音火雀拼命的对手一定很有意思呢!我们一定要过去看一看这场热闹!”薇云道心一旦失守,原本刻意隐藏的娇媚表情便显露出来,顾盼间美目光华流转,语调中风情四溢,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暗藏其中,听得钱昆的心脏一顿狂跳。
绮云不由得叹了口气,前后各有一只天音火雀,还有一个能敌对天音火雀的神秘存在,再加上大量的飞鸟在向前面汇集,这让她觉得有些危险。但绮云也明白,如果此时师妹的愿望得不到满足会对她的心xìng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将来道心失守的次数会更多,修为更不容易jīng进。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去看看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
她们没有发现背后几里外的那只天音火雀在听到同类的哀鸣声时速度陡然增加!
“有趣有趣,竟然是‘召唤’这样千古不出的奇技,看来这只天音火雀最起码是三阶喽,不过也最多也就是三阶了,要不这鸟腿可没怎么容易就熔断。嘿,这么多杂七杂八的鸟,这下有得吃了。”光头大汉发现天空中各式各样的飞鸟开始向受伤的天音火雀汇集竟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在自言自语中使了个小手段将晕死过去的牛二弄醒。
“来来来,给老祖烤肉。”光头大汉边说边挽箭开弓。
牛二晕晕乎乎站起来,发现除了脊梁还稍微有点疼痛之外倒是没有其他异常,不禁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没交代在这里。
一支支带着灰sè光尾的箭矢刺入天穹,一只只中箭的飞鸟落了下来。
“五彩莺,翅膀最女敕。”
“灰羽鸽,全身美味。”
…
牛二两眼放光地瞅着地上数十只种类不同的猎物,他有些识得有些却名字都叫不上来。牛二心道这下有口福了,修者就是修者,打猎跟喝水似地轻松,而自己就算猎一只野兔也要费好大的劲,不过又望了望天空的他又忐忑起来,乖乖,除了那只会喷火的鸟还来了好多狠角sè啊,那不是斩风雕吗,一匹五百斤的马它都能够轻松抓到空中几十丈再扔下来将马摔成肉饼,连鬼眼鹫都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跑是跑不掉了,不过这个修者前辈应该能挡的住吧。忐忑不安的牛二战战兢兢地处理了五六只珍禽烤了起来。
光头大汉看到战果颇丰就不再出手,笑咪咪地盯着兹兹作响的烤肉,对天上哀鸣盘旋的天音火雀和不断聚拢的各种飞鸟视若无睹,一副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高人风范,这让偷眼观瞧光头大汉的牛二不禁一阵羡慕。
绮云和薇云都没有发现刚才那只天音火雀突然加速,那只天音火雀很快便到达距她们不到一里的地方,天音火雀一进入“天音”这个技能的有效攻击范围便发出一声尖鸣。
绮云和薇云猝不及防之下真元被阻,真气失控,四个人就从二百多丈的高空跌落下来。
天音火雀见一击得手便跟着俯冲下来。
失去真气罩保护的钱昆就觉得耳膜一阵生疼,下落时空气刺痛着在外的每一寸皮肤,但此时的钱昆却没有忘记还在昏迷之中的易清咛的安危,在急速下落的过程中他伸出一只手将身旁的易清咛硬生生地拉到了自己怀中,他则背对地面,显然是打算给易清咛做肉垫。在别人看来这是钱昆面对一个绝世美女的人品爆发,但在钱昆看来这是他应该做的和必须做的,这与易清咛美不美没有太大关系,这是他们一年中朝夕相处产生的情谊使然,虽然两人嘴上都没说过什么,但都把对方当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情,但在关键时刻都愿意为对方舍弃生命!没有山盟海誓,没有刻骨铭心,只是心有灵犀的眷恋和欣赏,只是不着痕迹地关怀和记挂,只是不计回报地担当和付出。
记得那一天深夜,自己突然突然浑身发冷,颤抖不止、绵软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而左爷爷又外出远行。易清咛二话不说背着自己去村子南边几十里之外的星隆镇找郎中。那一夜,易清咛的肩膀瘦弱却有力,易清咛的双脚蹒跚却坚定。第二天午时才到达星隆镇,一见到郎中易清咛就月兑力倒地,郎中说你相公这是急xìng暗疾,这病来时凶猛去时快,一记针灸就没事了,多亏你相公身板结实而且来得及时,再晚来一个时辰恐怕就难办了。
事后几rì,钱昆不顾易清咛阻挡翻看她那双粉雕玉琢的美足时,发现她两只脚底尽是水泡愈合的小疤痕。
当这段回忆划过脑海时,钱昆嘴角荡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感受着她玲珑的躯体传来的绵软,他眼神中透出一分留恋两分笑意三分无悔四分温柔。如果这次没有死,一定会告诉她我喜欢她。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钱昆环着易清咛蛮腰的手变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