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阵酸痛,大夫看见了,便走过来为他把脉。
“能听见我说话么?”大夫对王阳说道。
王阳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大夫让药童煎好药,喂王阳。又给王阳针灸了几处穴道,在伤口处敷上一些药。王阳也感觉到了自己的静脉穴道舒畅许多,心中也庆幸自己真是福大命大,两次都是大难不死。刚才醒来那一刻,还以为自己是到了yīn曹地府,竟然在大河水里折腾这么久都没事。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话要是真的,那么两次经大难,后福必定不浅啊!
这时,木礼也回来了,适才中午时候太饿了,他救出去买了点东西吃。一回来就发现王阳醒来了,高兴地跑到王阳床边,说道:“你终于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只是木礼还没等到回复,大夫就走了过来,拉开木礼,说道:“病人刚刚才恢复醒来,不要大吵大闹。怎么,你父母亲还没来找你啊?老师待着,可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木礼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现在他是没有办法跟医生说清楚了,就只好等到那两个村民回来了。村民进城的时候带了许多东西,吃完东西之后,现在估计在买卖货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太阳慢慢地往西沉,大夫又为王阳换了几次药,而王阳的神智恢复得也越来越好了,偶尔还能喃喃说出一两句话来。不过,要想很清醒,就有点不太现实了。
“大夫,大夫!”两个村民走了进来,马车也挺在外面。
大夫将王阳的身体状况简单地说了一下,“现在他的情况,好了一些,可是也敢保证就恢复了。你们回去之后,按着这方子,早晚一次,再过一旬,看看情况如何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再说于我听。”
村民应下来,抬着王阳往外走,此时王阳虽然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但是依旧没有很好地恢复,因此只是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谢谢。
木礼一见,迅速跟了上去,大夫一见,也没多管。木礼随着那村民,走了许远,原本以为就在郊区不远处,却尾随其后整整走了将近三个时辰。知道夜sè漆黑,前面的马车依旧不紧不慢地走着。木礼心中十分奇怪,不过也只好跟上去,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这两个村民也奇怪,不走官道,却走到深山老林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木礼也感觉到一阵发慌,自己骑着马还有点颠簸的感觉,那两个村民赶着马车都那么清闲自在。忽然,马车停住了,那两人也是没声没响,就停在那里。木礼也勒住了马,他里马车也有几十丈,莫非自己小心翼翼也被发现了?
“后面的小兄弟,不知道,为何要跟着我们两个啊?”一个人突然说话了,木礼一听这话,心中顿时吓了一跳,看来藏是藏不住的。
木礼心下想道:“哎!真被发现了。”于是驱马快走,大声说道:“我没有恶意的,二位大叔不要见怪,容我说说原因!”
那人笑道:“小女圭女圭,说的不是你,你赶快走吧!免得待会伤到你了。”
“不是我?”木礼好奇地说道。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从木礼的头上越过,说道:“对啊!小女圭女圭,快走吧!免得待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会伤到你的。”那个声音满是杀气,让木礼感觉到后背一阵凉凉的风袭来。看来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木礼骑着马往后退出十几丈远,可并没有打算离开。
几个黑影从空中噌噌地跳到了马车之后,此时天sè已黑,隐隐约约见到几个黑影,却看不清具体什么样子。木礼也没办法,听得出来者不善,要是打起来,王阳估计也会遭殃的。
一个黑影说道:“找你们找了很久,今天,老老实实告诉我们你们住在哪里,或许可以死得痛快一点。”
村民笑着回答说道:“小村子,各位还想去抢粮草么?只怕大王会白去一趟啊!”
“哈哈!”黑影笑道,“你们不认识我们了?”说着,双手挥动,几点星光shè向四周的树木,点点火光燃气,照亮了众人。此时的木礼才看清这些黑影的模样,那些人都穿着白sè衣服,一个个手持刀剑,气势很大。
村民转过身来,看到那些人,仿佛是知道了似的。说道:“原来是你们啊!不回去替你们的二叔守灵,来找我们干嘛?”
“守灵?哈哈!”黑影大笑起来,“那也得有点祭灵的东西啊!快说,你们的村子在哪里?”
“你要去,便自己去找,问我们有什么用处?”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那人挥刀向前,纵身而起,一刀对着村民看过去。这一刀好生凶险,干净利落绝不含糊,定是要劈了对方的脑袋不可。
两个村民迅速躲开,这一刀劈刀了马车。王阳躺在马车上,此时清醒了许多,听着声音睁着眼睛,看着对方从自己的上空越过。那一刀就看着离自己头顶不远的地方,如果对方再用点力,那么脑袋必定会遭殃。白衣人立即收了刀,向左砍去,此时其他的白衣人也都聚了上来。
这一场斗,两个村民很快处在了下风,两人背靠背共同对敌,只是各自受了伤。看来处境并不好,而木礼也没办法救,躺在马车上的王阳却也只能听着声音,无能为力。这是白衣男子的手下,围攻上去,这些人专攻死穴,招招狠毒。两村民不像是平常的村民,更像是经过了特殊训练的武夫。不过,纵然伸手不错,也是四拳难敌数刀,节节败退,手上身上都负了伤。
“现在说出来,你们的村子在哪里,最好识相点。”白衣人恶狠狠地说道。
村民笑道:“你们二叔是罪有应得,赵老大只是替天行道而已。而且,只杀了你们二叔一个,你们也应该谢天谢地才对,怎么还好意思来寻仇?”
“替天行道?我们打家劫舍,何曾惹了你们?你们偏要来惹我们。而且还杀了我们的二叔,这笔仇,不报非君子。”
“那敢情好啊,你们如何没惹我们?我们驱车进城,那路又不是你们家开的,为何要阻拦我们。再说了,这话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你们本来就不是君子。”
白衣男子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愤怒,“废话!看刀!”说罢,一路追魂刀狂砍而来。
两个村民处在弱势,白衣人一刀削向一人的天灵盖,这刀极快极狠。反应不过来的村民,只好闭上眼睛,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白衣人感觉月复部一股力量袭来。急忙收刀,往后连退数步,但是这一刀砍得猛,没收回来,无奈手一松,刀掉在了地上。其他的白衣人也都被一阵力量向后推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叫起疼来。
两个村民看出了名堂,抱拳道:“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白衣人回过神来,只见一个穿着青sè衣服的少年,正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器宇轩昂,剑眉鹰目,人高马大,十分了得。当即心下一惊,又听得对方喊着少年做“少主”,陡然长了几个心眼,也不敢小瞧。说道:“好小子,看来你就是他们的头了。”
“算是吧!不过现在我爹还在管着一切。你们为什么要加害于我们村子的人?”那少年指着白衣男子朗声说道,听上去不怒自威。
白衣男子知道此人定是不好惹,但就这样走,也太丢人现眼了,便问道:“你叫什么?”
“杨子清。不知道阁下大名……”杨子清抱拳说道。
“我叫白从业,是白虎庄的少当家的。”白从业冷眼说道。
杨子清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你们就是白虎庄的人啊!今早上还听赵叔叔说,打死你们庄上的一个人,没想到你们晚上就来寻仇了。啊哈哈!真是不自量力。你们白虎庄,说白了,就是一个强盗窝,还好意思找我们报仇,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我告诉你,看在今早上打死你们庄上一个人的份上,饶你去吧!”杨子清轻蔑地摆了摆手,让白从业走。
白从业心里憋着一股火,正愁没出发,见状,挥拳而上,却被杨子清一耳光糊脸上了。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火,好像烧着了一般,又麻又痛,十分难受。白从业那肯罢休,抬步向前,这次极其的快,挥着碗大的拳头,力气也使得更加的大。只不过,还是被杨子清给抓住了手腕,使劲一握。白从业只感觉一股透心的痛,就像是骨头都裂了一般。这是,杨子清又出一掌,这掌落下去的时候,感觉很温厚,不过杨子清一发力,完全没有防备的白从业真是痛得一个惨烈。杨子清放开白从业的手,一掌将他推了出去。白从业倒在地上,指着杨子清狠狠说道:“好小子,功夫不错嘛!”他假装不在乎的样子,有痛也不喊出来,佯装没什么事情一般。
“哼!你们赶快走,否则就让你们也去见阎罗王!”杨子清这次语气更加冷淡,也更加的有杀气,眼睛瞪着白从业看,看得白从业心里发毛。
“好家伙,咱们下次走着瞧,别让我再看到你……”
“看到又咋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杨子清怒喝一声。
白从业心中更慌,指着杨子清,起得发抖,捂着脸,带着几个手下飞快地走了。
两个村民走了上来,抱拳笑道:“少主果然是好功夫啊!”
杨子清却并不是很高兴,冷冷地说道:“好功夫?我要是没有好功夫,你们早就随着那个白虎庄的人见阎罗王去了。让你们带个人去城里看大夫,看出一堆事情,麻烦!”杨子清说着,走到马车旁边,看那王阳睁着眼睛,便说道:“救活了?”两个村民使劲点头回答。
此时王阳也早听出了个大概,轻声说:“多谢救命之恩。”
“没事就好,等回去在好生修养一番吧!”杨子清笑着坐上马车,招呼两个村民继续赶路回村里了。
在旁边观看的木礼,见这一番情景,心中也暗自赞叹这少主杨子清的功夫了得。刚才还凶声恶煞的白从业,竟然眨眼间就被打得锐气全无,真是厉害。他见杨子清要走,便驱马向前,赶上杨子清。
杨子清见一个小孩骑马赶上来,心中也奇怪,便问道:“不知这位小弟弟有何事情啊?”
那两个村民见过木礼,便说道:“少主,这位小女圭女圭,从药店跟我们跟到这里,却不知为何。看模样,也不像是白虎庄上的人啊。”
杨子清上下打量了一番木礼,衣着打扮和自己有不同,看上去不像是中原人,倒像是从草原来的人,便说:“你从哪里来。”
“这位大哥哥,我是这位伤者的朋友,我们一起从北方的草原来,不小心掉进了大河水,才漂泊到了中原。”木礼抱拳说道,“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他指着王阳说道。
王阳自然是能听出木礼的声音来,其实从药店那一声问,刚才的搭话,到此时的几句话,王阳也越加肯定是木礼了。心中也很欢喜,只是也不知道这少主的脾气,因此当被问及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头,却不敢多说话。
杨子清见王阳点头,便说道:“既然如此,你跟我们一起回村吧!现在天sè不早,有什么等到明rì再说吧!”说完,赶着马车往前走。
木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