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声音,灵鸢一抬头,就见韩凌一身绛紫色镶金边锦袍,双手环胸的站在她闺房门口。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瞳菊是见过一次韩凌的,所以在看清楚他的容颜时,赶紧的转身跪下叩礼,心里却很疑惑,太子殿下怎么会来这的?
“起来吧!”韩凌是听到暗探禀报,说是傅家的酿酒坊出了问题,于是想着来瞧瞧,别耽误了楼云国使臣团来访之事,想着去见傅龙宇之前,来瞧瞧那个一直盘横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身影,没想到又让他看了一出好戏。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万福金安!”直到这时,灵鸢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微微福身行礼,看着韩凌的一双水眸里平静无波。
韩凌对着一旁低头站着的瞳菊挥了挥手,径自走到灵鸢原本坐着的位置坐下,抬眸看着站在跟前的灵鸢,薄唇微勾的说道:“傅家庄出了如此大事,二小姐不去瞧瞧?”
“不知殿下来找民女有何事?”灵鸢看着他没打算离开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这位太子殿下怎么就那么喜欢往她这跑呢?而且还每次都不走正门。
“若是本宫不来,岂不是会错过那么精彩的好戏,二小姐还真是冷淡,再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韩凌一张俊脸上没有对于的表情,依然冷冷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然。
“殿下这话何意?民女与殿下何来肌肤之亲一说?”灵鸢听到韩凌的话,额角隐隐做跳,脸上的淡然神情险些挂不住,他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那自己的清誉何在?
“看来二小姐的记性不是很好啊,前些时日不是还对本宫投怀送抱的吗?还陪着本宫观赏了一下傅家庄后花园的风景,如果本宫没有记错,那时本宫可以拉着二小姐的手。”韩凌看着灵鸢有些僵硬的笑脸,心里在偷笑,站起身凑近她,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殿下是在强词夺理吗?”灵鸢脸上挂着黑线,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忍不住心跳漏了半拍,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一些距离,有些无语的问道。
“本宫怎会强词夺理,本宫说的都是事实,走吧,随本宫去见见傅庄主。”韩凌嘴角微勾的看着已经变脸的灵鸢,心情愉快非常,果然来看看这丫头是正确的,说完之后,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
“殿下,请放手。”灵鸢被他拉着走出房门,脸上的神情已经变的冰冷,声音也微微泛着点点冷意,她不喜欢被人强迫做任何事,就算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亦然。
“不放有如何?二小姐还是乖乖跟本宫走一趟,你,打不过我。”韩凌停下了脚步,转身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小女人,嘴角挂着愉悦的弧度,看着她如秋水潋滟般的水眸,心里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泛起丝丝涟漪,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感觉到她手上的力道,有些戏谑的对她说完,继续拉着她往前厅方向走去。
灵鸢用力挣扎了几下,都没能抽回自己的手,刚在想要不要使用武功时,却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武功的?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
“老爷,您没事吧?酿酒坊如何了?”前厅之上,傅龙宇一身疲惫,神色难看的回来,刚坐下,一直等在正厅的沈梅玉便焦急的上前问道。
“完了,全完了。”傅龙宇抬手揉着自己疼痛的额角,有些万事皆休的感觉,语气里也尽是一片的心灰意冷,马上就要好的两缸玉梅酿,就这么生生给毁了,这让他如何向皇上交代?到底是谁和他傅家有如此深仇大恨,将他们置于如此境地。
“老爷,什么完了?人抓到了吗?到底是谁干的?”沈梅玉一听夫君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跟着傅龙宇这么多年,她还从未从他嘴里听到过如此丧气的话,不管遇到任何的困难,他都处之坦然,这次竟然…。难道他们真的就逃不掉这个劫吗?
“若是抓到人,知道是谁干的,我还会如此发愁吗?”傅龙宇的神色阴沉,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梅玉,阴沉沉的开口说道,心里是一团烦乱,他究竟该怎么办才能保住性命?
“老爷,妾身…。”沈梅玉也知道自己问的问题有多愚蠢,脸上的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开口还没说完,就被下人的声音打断。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伺候在正厅之上的仆人,看到缓缓走来的韩凌和他身后的灵鸢,愣了一下之后,赶紧的跪下行礼。
“草民,民妇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傅龙宇和沈梅玉听到声音,心里皆是一惊,转身看着从内堂踏进正厅的韩凌,赶紧上前恭敬的行礼。
沈梅玉低头行着礼,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太子殿下是何时进的庄,她一直都在正厅,为何没有看见?还有他怎么会从内院出来?
“免了,傅庄主,本宫听说你的酿酒坊出了事,所以前来问问,用作招待楼云国使臣团的玉梅酿能否准时送入宫中?”直到走进正厅,韩凌才放开灵鸢的手,一脸严肃的坐到主位之上,不紧不慢的开口问着站起身的傅龙宇。
“这……殿下,草民…。”傅龙宇没想到他的消息那么灵通,这才刚刚出事,还不等他想到该怎么处理,他便已经找上了门,看来是天要亡他傅家。
“怎么?傅庄主莫不是要告诉本宫,这酒酿不出来了吧?”看着傅龙宇从紧张到心如死灰般的神情,韩凌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没有言语的灵鸢,语气微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