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得闻臧霸尽起大军,前来彭城,也谨慎了许多。
虽然不太了解臧霸,但此人能在陶谦的眼皮子底下,不受其管束,自成一系,想必不是简单人物。
于是集合兵马,准备迎战臧霸。
臧霸大军到了彭城,先休整了一天,次rì清晨,便引兵,浩浩荡荡往曹cāo这边杀了过来。
曹cāo领兵出寨,列阵以待。
城楼上,陶谦见陈登之计成功,大喜过望,一时间红光满面。
但陈登却泼冷水,道:“大人,臧霸虽强,但不一定是曹cāo的对手。”
陶谦一愣,也缓过神来。
的确,臧霸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曹cāo的对手啊。于是脑子一转,道:“让糜子方率丹阳jīng兵,瞅准机会,夹击曹cāo,如何?”
陈登微微点头。
糜竺之弟糜芳,也是个武艺不错的将领。因一直受曹豹压制,难以出头。这次曹豹重伤,陶谦才不得不想到糜芳,将丹阳jīng兵,交给糜芳率领
臧霸止住大军,与曹军相隔五百步,遥遥相对峙。
待得大军稳定,列好阵型,臧霸才领着孙观、尹礼等人,走出军阵,对曹军军阵喝道:“可是兖州牧曹大人当面!?”
“大哥,何必跟他客气?”
一旁的吴敦,却骂骂咧咧,觉得臧霸太客气了,应该先大骂一通才对。
“正是曹某!”
曹cāo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
“泰山臧霸。见过曹大人。”臧霸先遥遥抱拳,又道:“曹大人因何而攻打徐州?可知大军过处,生灵涂炭?”
曹cāo闻言。不由失笑,道:“我曹军过处,可未曾生灵涂炭。”
臧霸一滞,只好道:“我曾问曹大人说我徐州无将,是也不是?”
曹cāo闻言,当下一愣,大约就明白了臧霸为什么回来。于是笑道:“的确。曹某从不否认自己说过的话。”
“那就好。”臧霸道:“我臧霸与几个兄弟,虽然不服从陶达人管束,但也算徐州之将。曹大人这么说。是侮辱我等,所以,我等前来,向曹大人讨个说法。”
“哦?”曹cāo笑道:“你要什么说法?”
“请曹大人向我等道歉。”臧霸一本正经。
曹cāo一愣。笑了。道:“要我曹某人道歉,行。不过,你说你有本事,空口白牙可不成,还得亮出来瞧瞧。倘使真真如此,我曹某人自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向尔等道歉。倘使不是,呵呵你说该怎么办?”
臧霸一听。也不由为曹cāo的胸怀而感染。觉得这人的确非同一般,于是脑子一转。道:“倘若在下无能,任凭曹大人处置!”
“好!”曹cāo大笑,心中万分欢喜:“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做,才能展示出尔等的才能呢?斗阵还是斗将?”
“斗将!”臧霸断然道:“讨个说法而已,没必要让我麾下的兄弟流血。况且臧某本是武夫,斗将也理所当然。”
曹cāo闻言,笑的更欢快了,道:“好,就这么办。”
言罢,曹cāo转脸对一旁的潘凤道:“无双,为兄我的未来,可就在你手里握着!你得帮帮为兄。”
“孟德大哥放心。”潘凤憨笑道:“俺看那臧霸还有点本事,今天能让俺稍稍过过瘾。”
说着,潘凤提着两柄大斧,策马走了出来。
臧霸老远望见潘凤的体型,和他手中的大斧,眼神不由一凝。见旁侧孙观跃跃yù试,连忙拦住,道:“还是我上吧。”
“大哥”
臧霸道:“对面那家伙,可不一般。你看他的斧头,看他那块头”
孙观一看,立刻住嘴了。
臧霸提着长矛,缓缓策马走到场中,与潘凤遥遥相对。
“在下臧霸,当面何人?”
“哦,俺叫潘凤。”潘凤咧嘴一笑,道:“你真有礼貌,俺给你面子,待会儿不伤你。”
臧霸一听,心中不由一气,转念又觉得,对面这大块头莫非是傻子吧?
不过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却是提矛抱拳一礼,道:“多谢。”
“那来吧。”潘凤晃了晃明亮的大斧,道:“俺斧头太重,这马跑步起来,你自己过来。”
臧霸闻言,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却没放松jǐng惕,当下一抖长矛,策马近前,当胸就刺。
嘶!
锋利的矛尖划破空气,发出尖利的声音。
潘凤憨憨一笑,将大斧往胸前一横,只听得叮当一声,潘凤没动,臧霸连人带马,被巨大的力量弹出去数步!
“好大的力气!”
臧霸大喝一声,抡起长矛,当头就砸。
一人一骑,围着潘凤,如走马观花,矛影重重中,只听的叮当乱响,看的火星飞溅!
不论是曹军阵营,还是臧霸阵营,还是彭城楼上,不知多少万双眼睛,紧盯着场中,都一眨不眨,看的如饥似渴。
“无双兄弟果真好本事!”
曹cāo身旁的夏侯渊道:“那臧霸也是不凡,如果把无双兄弟唤作是我,这样只守不攻,肯定坚持不下来!”
一旁诸将,尽皆点头不止。
城楼上,陶谦的眼睛都被城下的战斗给晃花了。陈登等人也尽皆目瞪口呆。
尤其是糜芳。
城楼上这一群人,就他的武艺最强,也看的最明白。
臧霸都万万不是他所能比拟的,更别说那只守不攻,让臧霸无计可施的使斧大汉了。
在城墙的一角,太史慈也在观看。
“没想到小凤这小子。武艺竟这般强!”太史慈暗暗震惊。虽然早知自己不是潘凤的对手,但他从没想过,潘凤会这样厉害。那臧霸的武艺。在太史慈看来,也就差他一筹。却使尽了手段,也奈何不得只守不攻的潘凤!往常里,太史慈一直觉得,如他这般武艺,天下没人敢只凭防守,就接下他的进攻。但现在。他知道,潘凤能。更何况,太史慈还清楚的看出来。潘凤还没有使全力!
臧霸使出吃nǎi的本事,都已经在喘粗气了,却没碰到潘凤一根毫毛。一时间,竟然有些灰心丧气。
“不打了!”
臧霸气呼呼的。收了长矛。喝道:“我不是你对手!”
言罢,一把扔掉长矛,对曹cāo那边道:“曹大人,臧霸无能,任凭处置!”
潘凤一愣,道:“继续呀,俺还没过瘾呢。”
这话一出,把臧霸气的差点吐血。
我都累得快吐血了。你居然还没过瘾!?
人和人的差别,为啥就那么大呢?
臧霸恨不得立刻跑到一边去画圈圈。诅咒老天爷。
“呃,那啥。”潘凤想挠脑门,手中却提着大斧,觉得怪不舒服,道:“俺大斧跟盾牌一样,你打不着俺也算正常。要不俺不用大斧,你再来试试?”
闻听此言,一瞬间,臧霸还有点心动。
但转念一想,这家伙看似憨憨厚厚的,一定是个扮猪吃老虎的yīn险货sè。于是连连摇头,道:“输了就是输了,没啥好说的。”
这时候,孙观、吴敦、尹礼等人也都策马走了过来。
对于潘凤,这几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们大哥臧霸的武艺,他们几个最了解。但面对潘凤,却一点也奈何不得。更重要的是,潘凤还没伤自家大哥一根毫毛,所以几人对潘凤,都很有好感,于是都来打招呼。
潘凤也一一抱拳回礼。
“大哥,”打完招呼,孙观首先对臧霸道:“真要让曹大人处置啊?”
几人都不太理解臧霸的想法。
“嗯。”臧霸这时候歇息了一会儿,顺了气,没在喘息了,道:“我们占山为王的确逍遥快活,但一直这么下去,总归不是办法。所以为兄一直想找个明主投靠。现下曹公当面,明主就在眼前,早早投效,自有好处。”
几人一听,知道自家大哥为自己几个兄弟打算,都十分感动,于是便不再反对。
此时,曹cāo也领着几个将领走了过来,听见了臧霸等人的话,心里对臧霸一时间,万分欣赏。
于是笑道:“臧将军能看得起我曹某,是我曹某人的荣幸啊!”
臧霸于时立刻与兄弟几个,齐齐拜倒,喝道:“臧霸、孙观、吴敦、尹礼、孙康,拜见主公!”
“哈哈哈”曹cāo大笑道:“好,五位将军,快快请起!”
说着,一一将五人扶了起来。
城楼上,陶谦等人看着城下这戏剧化的一幕,尽皆脸sè青黑,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陈登此时觉得十分羞耻。
主意是他出的,却没想到,没给曹cāo造成麻烦,反而给曹cāo增添力量,这算怎么回事!?
于是掩面下了城墙。
躲在角落里的太史慈,也嘿嘿直笑。
这场面,简直像传说一样,不敢让人相信。
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眼前。
太史慈高兴,不是因为曹cāo力量大增,而是因为,这事是他表弟一手促成的。所以深感骄傲。
话说陈登回到府中,自顾自取了一坛酒,闷声闷气的喝。
其父陈珪因为年纪大了,没到城墙上去观看,于是很纳闷,便问了出来。
陈登也不隐瞒,原原本本的道出。
陈珪听了,呆滞良久,终于叹道:“此乃天助,人力不能左右啊!”
陈登也点头,转言道:“父亲,现下曹cāo势大,如之奈何?”
“呵,”陈珪抚须笑道:“不是还有后院之火吗?”。
陈登自嘲一笑,道:“曹cāo,何等人也?我不信他就想不到这点。唯一的解释,就是曹cāo故意这样做的。所以,他必然有对付的手段。所以,什么后院起火,没指望。”
陈珪也微微颔首:“那么,我儿有何意见?”
“现今陶公老矣,其子尽皆是草包。这徐州后继无人,我看徐州早晚会落到曹cāo手中,不如早作打算。”
陈珪笑道:“道理是这个样儿,但我儿以为,应该投靠哪一方诸侯?曹cāo?曹cāo对我等世家,可是极尽打压呀。”
陈登却不在意一笑,道:“区区些许土地罢了,曹cāo要,给他就是。反正荒着也是荒着,分发给百姓,种出粮食不是更好?再者,我陈家,可不一定非得靠几亩地才能养活!”
陈珪思索良久,忽然道:“也罢,反正我老了,陈家就由你做主。想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