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无事的离开了平南,李秀丽、伊莎、梨木三人暂住青东娘家,曾经是九口之家的老木宅仍然十分宽敞。本来梨木也有众多房产,奈何购置的房子没有一间浪费,全部租出去后想搬也没地方搬。
来到外婆家后行李放在一楼杂物房,三人住在了第二层的阁楼。与整间大木屋的构造相同,一层通往二层的楼梯也是木质的。未经雕琢的圆木楼梯历经几十年,表皮略微有些泛黑泛滑。
外婆家圆木楼梯间的间隙可以插进一只大腿,因此上下阁楼时要小心,最好是手脚并用。这就是供梨木母亲长大的地方,不过那时候姐妹们光着脚串上串下从不担心摔跤,哪怕从二层楼的高度摔下来最多也就是擦破皮。
说实在的,现在的小孩就是缺乏运动,与那时候的孩子相比太过脆弱了。
当天晚上母子两清理的许久不用的阁楼。
深夜难以入睡,第二天、第三天……一直没有人叫梨木母子两回去。渐渐地,三天之后梨木基本上适应了这里的新生活。
被季风和雨水击打得吱呀作响的木质建筑,最初的确令他无所适从。曾经多次想般到更为安全的公寓中去,舅舅家也是不错的选择。但现在重新体会一番,这里却包含着和平与宁静。
随后,大胜男也搬来了青东村。本来她打算早上跑步来青东上班,晚上再跑步回去住。一方面是为了照顾两个妹妹,一方面也是为了照顾母亲柊善。不过柊善却说服了胜男,指出大胜男南头东尾的跑很累,晚上甚至还有可能遇到危险。
其实柊善心里很清楚,胜男除了在梨木家做保镖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出路了。再者,小雇主母子对胜男不薄,这从胜男经常外家里带福利就可以看得出。胜男名义上虽是保镖,实际上却是佣人之类的角sè,干活不用承担什么要命的危险。
她的工作或许比佣人还轻松,简直就像是把女儿送去给豪门给人抚养一般,无论怎样都比在那烟尘四溢的工地里搬砖更健康……
近rì新闻报纸爆出梨木有4000万身家,平南村各家各户都去梨家拜访,梨家则关门谢绝见客。柊善知道这是梨家的家丑,直到现在仍只有少数人知道梨木已经叛出了梨家。
上国出版社三人便是少数知情者之三——
“So,梨木也月兑离了队伍,现在我们都是游离的羔羊了。不过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吗,住宅外加办公室的便利场所?”
“这里只是临时的驻地,现阶段用不到太大的地方。我准备在青xiu区郊外建一幢办公楼,希望你们能适应上百个人一起工作的环境。”
四月中上旬的某天早上,青湖东边的青东村。靠近马路一边的一幢二层小楼门前矗立着五个人。其中三个是年轻女子,一个是貌似少女的妇女,还有一个是老气横秋的男孩。她们正讨论着漫画公司的最新选址。
房子是莫墨馨找来的,尚未与房主达成交易,所以今天帮梨木预约了房主来看房。
二层小楼在青东村已经算是最高的楼了,就算几年后拆迁也没有更高的楼房出现。眼前的这幢住宅与卢家非常相似,一半是院子,一半是小楼。据说院子占地约115平米,楼房占地约184平米,长满爬山虎的坚实院墙围着299平米。
由于五人来得太早,屋主还没到达青东,所以众人在铁门外看得并不真切。
屋主原本不是什么有钱的财主,住的也是跟李家一样的木头小楼。只不过她三个女儿嫁得好,一个嫁进了城里,两个嫁到了北美,家里瞬间就奔了小康。此时屋主在市中心与女儿生活,在两个女儿的央求下准备移居底特律。
但移居之前她打算把房子卖掉。184平的二层平房外加115平的院子,叫价200万在青东确实有些偏高,与几年后拆迁的价格估计差不到哪去。
——184平二层的小楼……
这种大房大院在青东并不少见。平南喜欢将一块土地切割成几块分给村民;青东则倾向于把土地连在一起配给农民。因此青东村的房屋构造大体是住宅-院子-工房成三字形排列。
梨木眼前的这幢房子显然有些标新立异,围墙内只有住宅和院子,房与院成二字型排列——
“这房子有点不详啊……”梨木绕了一圈回到门前突然感叹道。
“诶——?不、不会吧,有不干净的东西?。”
说话的是凉子。穿着不失可爱又相当容易干活的休闲服,和平时一样对小事情一惊一乍,满脸都泛着担忧之sè。
“没有,我想应该没有不干净的东西,只是觉得这幢房子有点‘二’”
独自转了一圈呆毛兄没甚反应,说明房子在潜意识中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它标新立异的构造让梨木觉得有点二罢了,天台凉亭上的小圆顶,以及半月形阳台都与青东的品味格格不入。
“你还会看风水?”
不知道“二”为何物,以为是某种风水术语的王冰语紧问道。
“略通、略通。”梨木模模额前的发梢。
“我还说你们这边买房子怎么不请师父呢,原来是自己会看啊。”
王冰语在香港呆了几年,早就适应了那边喜欢看风水的习惯,风水学在香港早就成了公认的科学理论。
“我只是略通啦,在家里看过几本相关书籍。”
“谁写的?哪几本?”王冰语皱起了眉头。
“史赖萧先生著,江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风水》《八字》《择吉》《五行》《术数》《摄心术》《八卦》《相术》《测字》《占候》《占梦》《幻术》《星象》。”
梨木低头数到。看王冰语皱眉的样子就知道她有所担心。这次不但是住宅选址,还是公司的临时所在地,风水无论对哪样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学通了?”尽管是知道风水迷信,王冰语仍一丝不苟的问,事实上香港的风水学属于科学的范畴。
“就我这智商怎么可能学得通。”梨木笑了笑说。
带着这副轻松的表情说话,无疑令众人都误认为他所说的是谦虚之词,这孩子的才华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公众认可。
但只有梨木才知道自己的智商仅在110~131之间,属于努力一点就能上重点大学,松懈了就只能考普通大学的类型。
创造力和理解能力与普通人无异。唯一傲人的,是“辅助xìng呆毛”所带来的计算能力,与随身带了个计算器进考场的效果差不多。噢,顺便还相当在进考场前喝了杯咖啡、抽了根,思维速度有所提升。
匆匆看过、未加专研之下,《风水》等书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粗通皮毛。
“不过倒我知道有个jīng通的人可以帮我们看房。”被王冰语谨慎的态度刺激到,梨木也想找个更专业点的人来看了,可惜那个人对他有一定的威胁xìng。
那个人叫吾君木子,本是个天才西瓜头少女。只要梨木大喊一声她的名字——她大概立刻就会从不知哪个方向的角落里扑出来。
如果说以前的梨木是趴着滚着削尖了脑袋也进不了“门萨”的笨青年,那么木子就是稍微努力一下就能踏进“千兆会”大堂的天才少女。
可惜她把智慧用错了方向,正在飞速迈向“世界第一跟踪狂”的不归路。
于是,梨木和她的距离在不知不觉间拉进了——不管是人际上的,还是物理上的距离,似乎都达到了危险的jǐng戒线。
打个比方,上街走到人多的地方是似乎经常被人模;或者打盹时不留神脸上被偷吻一口;睡觉前经常发现床上残留着熟悉的香波气息。
她总能在保镖的监视下抓住一闪即逝的机会。
与其说是缠人的跟踪狂,不如说是女流氓的感觉,不过梨木倒不是很反感。
他有些动摇了。为自己在对待她的态度上的变化而感到动摇。
思考不出的问题时总会忍不住找她帮忙,比如和她商讨单磁极发动机的制作原理,这在以前是绝对极力避免的事。然而最近总是以“只有这位天才少女才能和我讨论这种超科幻事物”的理由来放任她接近。
或许是身上该发育的地方已经发育了,自身散发的雄xìng气味与她所散发的雌xìng气味异常合拍。但是该怎么说呢,保持界限还是要保持界限,商量漫画情节、交换各自的知识……为房子看风水这种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公务而非私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