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知道这一次想要破获的贩毒组织规模庞大,组织严密,极难抓到他们的把柄,连自己曾经的同事,那么优秀的一名jǐng察打入卧底都失败了,所以申远的帮组是非常重要的,否则不知要花费多少的时间,投入多少的jǐng力,甚至是牺牲多少的同志才能最终破获它,而此间经此贩毒组织之手流入社会的毒品又不知要毒害多少的人,给社会造成多大的伤害。所以就算是要她跪下来求申远她也是愿意的!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却怎么也软不下来,当下只是“哼”了一声,说:“谁稀罕你帮忙了?没有你我们照样能把案子给破了!”
申远针锋相对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就去帮那些毒贩,看看咱们究竟谁厉害!”顿了顿又说:“我去帮毒贩,别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单说卧底这件事,你们要想再派人去做卧底,不出一个小时便被我发现了!到时候让毒贩们再把双手双脚都砍断了,割了舌头刺瞎眼睛,刺聋双耳,就像你现在的那个同事一样!”
安雅不禁大怒,说:“你敢!”
申远微微一笑,说:“这敢不敢就要看你的了!你要是对我好些呢,我自然是不会去做坏人的了,否则就难说得很了!”
安雅不由一阵气苦,像胸口里堵了一块石头,心想:“为什么偏偏我这么倒霉,遇到他这么个无赖,难道他要去杀人放火反倒要怪罪到我的头上吗?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转念又一想,对他这样的小流氓就不能客气了,给他三分颜sè他就能开染房!于是一咬牙从腰里把配枪拔了出来,指着申远怒道:“想让我对你百依百顺那是门都没有!反正你也是要去做坏人的了,不如现在就一枪打死你,省得你去祸害别人!”说完拉了一下枪身,将子弹推上了膛。
申远不禁吓得面如土sè,心想:她一气之下曾将自己打了个半死,这时一气之下朝自己身上打一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这事可开不得玩笑!连忙说:“我是开完笑的,开玩笑,你别当真!我不过是偶尔用我的超能力赌赌钱,骗点零花钱而已,杀人放火的事却是绝不会去做的!”末了又补了一句:“就算是赌钱赢来的钱也大多被我用去做善事了!”他指的是齐闰月那件事,这事安雅是知道的,他特意又提醒了一下!
安雅又问他:“那这个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申远连忙说:“当然帮!我是好人,当然要帮着jǐng察抓坏人了!”他这时拼命把自己往好人堆里挤。
安雅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笑了出来,放下枪,将上了膛的子弹退了出来,重又装到了弹夹里。
申远见她放下了枪,便壮着胆子小声说了一句:“今后别动不动就拿枪指着人,要是不小心走了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雅笑了笑对他说:“你不知道枪上有个叫保险的东西吗?保险不打开子弹是shè不出去的!”
申远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没开保险,是吓唬我来着!”
安雅侧脸望了望他:“怎么?你觉得不过瘾是吗?要不我把保险打开了再试一次?”
申远连忙摇头带摆手说:“别,还是免了吧!我该睡觉去了!”说完关上电视,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安雅喊住了他:“站住,你这是要去哪啊?”
“去卧室睡觉啊!”申远回答。
“你的伤已经好了,该轮到你睡客厅了!”也不等申远回答,径直走进了卧室,留下申远一个人在那里愣愣地发着呆,不明白怎么忽然间就成了这么个样子,明明是她有求于自己的,怎么反倒对自己不好了起来?世上哪有这么求人的?想来想去最后也只好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第二天一早,安雅早早地便起了床,拉着申远在外面吃了早饭后,便带着他一起去了医院,她是想让申远见一下那位受伤的同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些有用的信息,如今那个同事不能听,不能看,不能说,不能写的,也只有申远凭借着他的超能力,才能从他那里获得些信息,这或许是唯一的指望了!
两个人赶到了医院,在安雅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重症监护室里,申远见到一个浑身缠满纱布的人躺在病床上,事实上你已经很难再把他形容成是一个人,尽管安雅之前已经说起过他的情形,但当申远见到他时仍是忍不住心里打了个突,转过头去不忍正视他。
他的妻子在一旁守护着他,看上去格外的憔悴,那是一种几天之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安雅走过去轻轻和她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带了一位朋友来看望他,她神情麻木地点了点头。安雅朝申远点头示意了一下,申远走过去在病床旁坐了下来。
根据医生的诊断,他虽然经过抢救活了下来,但已经是失血过多,处于长期昏迷的状态,即使醒过来的时候也是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申远不知道他此时是醒着的还是昏迷的,只是感到他的思绪很混乱,就像是在做梦。在他忽东忽西的梦里,申远见到最多的是一个小男孩,那是他的儿子,小男孩总是一副撅起小嘴生气的样子,申远知道那是因为他在责怪父亲总是抽不出时间来陪伴他。过几天就是他的生rì了,他在期盼着一份期待已久的生rì礼物,那是一把jīng巧的玩具手枪,从小他就对当jǐng察的父亲充满了敬佩,更是对他随身佩戴的手枪好奇异常,但是父亲从来就不肯让他碰那把枪,还曾因此大骂过他一次。那一次他哭得很委屈,很伤心,父亲见了不禁心疼起来,答应到他生rì的那天送他一把可以打出塑料子弹的玩具枪,从那以后他便在心里急切的盼望着生rì那天的到来。只是他不知道,平rì里工作繁忙的父亲生怕忘了这件事,早已买好了那把玩具枪,藏在了卧室柜子的最底下。
申远一直坐在他身旁读了良久良久,直到jīng神感觉疲倦这才站了起来,朝安雅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了。他走到那位仍是呆呆坐立的妻子身旁轻轻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话,她转过头来用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他,申远朝她微微一笑,转过身和安雅一起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