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人便朝着两座小山走去。来到山脚之下,申远问何莹:“你想登那一座?”
何莹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座较矮些的,说:“就这一座吧!”
申远也向两座山仔细望了望,又问她:“为什么选这座来登?”
何莹笑了笑说:“我这个人是很怕辛苦的了,哪座矮一些,我便选那座了!”
申远笑了笑对她说:“你以为矮一些的就容易些吗?我看却刚好相反,那座高一些的坡式平缓一些,相反矮的那个就有些陡峭了,相比较起来我觉得还是那个高的好登一些!”
何莹又向那两座山仔细瞧了瞧,说:“我看不过只是有细微的不同而已,又有多大差别了?”
申远说:“这是你在远处看,等你登的时候就感觉到两者的差距了!”顿了顿又说:“登山自然是要登高一些的,那样才能望得远一些!”
何莹笑了笑说:“那就随你吧!你说哪个就哪个吧!”
于是三人便向高的那座山攀爬了上去。起初的时候还有人经过的痕迹,一条踩踏出来的小路蜿蜒而上,可是到了一半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好在周围的灌木草丛并不如何的茂密高大,也不如何的荆棘,虽是困难了些,但也是可以继续向上攀爬的。三个人累了的时候便停下来休息片刻,何莹虽然呼吸很沉重,但体能还好,看来她只是不运动,但天生的运动能力还是满不错的。最让人感到意外的是田放,申远原本以为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会发脾气,不干了的,他都做好了要背着他继续向上爬的准备,但田放只是默默地跟着两人,他们走他便跟着,他们停下来休息,他也便停下来乖乖地坐在那里。尽管如此申远还是生怕累着了他,多数情况下停下来休息都是为了他,路上的时候也一直都拉着他的手,向上拖拽着他,让他感觉轻松些。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地向上攀爬,两个多小时后,三人终于来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周围的景sè尽收眼底,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绿sè,但却不显得单调,因为那种植物所展现出来的绿散发着勃勃生机,让人见到后,心间不禁油然而生一种“希望”的感觉,生命就是一种“希望”,这也是申远想让田放感觉到的。
抬头望向天空时,那天空也似乎更加的透亮,更加的蔚蓝,白云从头顶飘过,伴着微风,张开双手,你似乎觉得自己随时都可以漂浮起来,像白云一样,伴着它去遨游大地,观天下美景,看人生百态!
申远忽然将双手放在嘴边,对着远方大声“啊啊啊”的喊了起来。何莹听了几声,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声喊了起来。那是一种情不自禁地抒发心中情感的举动。两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合着山谷的回音,像两只小鸟一样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忽然一个稚女敕的声音响起,加入了进来,像一只幼鸟一样在后面追逐着两人。两个人不由得停了下来,向田放望去,见他学着两个人的样子在那喊叫着,这当然不同于他平时发脾气时的情形。申远只是感到有些意外,何莹却是激动得哭了起来,良久才平复下来向申远说:“我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正常的发出声音了!”
申远不禁有些奇怪,问她:“他从前有跟你说过话吗?”
何莹点了点头,说:“当然有过,他刚学会说话那会儿说得还满好呢!只是后来就突然得上了这种怪病!”
申远心想:“这可不是什么怪病,每种病得起来都是有它的原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口中安慰她说:“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何莹点了点头说:“有你在,我相信会的!我现在只是担心你会忽然离开,抛下我们母子不管了!你能答应我一直帮我照看小放吗?”何莹用一种热切的眼神望着申远。
这是一件让申远感到很为难的事情,这个“一直”也不知意味着多长时间,他对何时能治好田放的病心里并不确定,而自己又是被派来察她的案子的,一旦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事情会变得很复杂,何莹会被抓去坐牢,甚至是被判死刑,田放则会失去他唯一的亲人,到了那时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要自己来照顾他吗?而自己又真的懂得如何去不厌其烦地照顾一个人吗?他觉得自己做不到,这种责任不是他所能承担得了的!
何莹见他沉默不语,眼神中求恳的神sè越发真切起来,她那样一个妩媚的女人显现出一副这样的神态是让人我见犹怜的,申远不忍心拒绝她,于是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答应你,尽我的能力来帮助田放!”至于能力的大小就有待研究了!
何莹是个聪明的女人,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玄机,但她却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知道“rì久生情”的道理,有些事情急是急不来的!于是笑了笑说:“那我可太感谢你了!”
申远抬头看了看天s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下山了,否则一会儿天黑下来看不清路就麻烦了!”
何莹点头答应了,三个人开始向山下返。等到下到山下时天sè已经暗了下来,何莹带着两人开车向回返,回到了城里又找了家饭店吃晚饭,九点多钟时才回到家里,三个人第一件事就是想冲个热水澡,登山时出了一身的汗,那是非常难受的!好在何莹家里有两间浴室,洗起澡来不用排队,何莹带着田放两人用一间,申远一个人用另外的一间。
洗过澡后,何莹又去洗她和田放换下来的衣物,忽然向申远问:“你的衣服登山登的,那也是很脏的了,不如月兑下来我帮你一起洗洗吧!”
这要是在自己家里,那当然是要换洗的,可是现在却是在别人家里,申远不禁犹豫说:“那要是洗了的话,我明天穿什么呢?”
何莹说:“放在甩干机里甩一下,再拿出来晾晾,明天早上的时候也就干的差不多了!”
申远低头望了望自己身上的衣裤,沾满了尘土,确实是脏得很了,于是便月兑了下来递给了她。何莹又叫他把里面的衬衣衬裤也月兑下来,一并拿去给他洗,申远连忙摇了摇头说:“这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