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申远离何莹仅仅只是一步之遥,何莹拿枪的手垂在身侧,放松了jǐng惕,他完全可以突然扑过去夺枪,但是他知道那没有必要,何莹是不会伤害他的,另外那枪已经上了膛,万一抢夺过程中走了火,伤到了谁,反而会使事情变得更糟!所以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里闪了一下,然后便马上打消了。
何莹见田放走开了,微微抬起枪口对着申远说:“走,咱们到卧室去谈!”然后又转过头向田放说到:“好孩子,乖乖的在这坐着,妈妈带着哥哥去房间里谈事情,你可不许偷听啊!”
田放没什么反应,何莹向申远摆了摆头,示意他去卧室。申远也觉得万一跟何莹话不投机吵了起来,当着田放的面有些不大好,也许会吓到他,于是便转身朝卧室走了过去,何莹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来到房间里,何莹随手关上了房门,转过身来时,申远冲她笑嘻嘻地说:“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你别老是拿枪指着我,万一走了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莹也觉着光这么举着枪怪累人的,但她又对申远不太放心,毕竟是关系到后半辈子命运的事,于是想了想后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卷胶带来,对申远说:“转过身去,把双手背到身后来!”
申远无奈,只得按着她的话做了,转过身将双手背到了身后,何莹连忙用胶带将他的手捆了起来,这才放下心来,将枪退了膛后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申远也老实不客气地在对面的床上坐下了,两个人面对面的望了一会儿,何莹开口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申远笑了笑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相信我,要么杀了我!看这样子你是舍不得杀我的了,所以你只能选择相信我!”
何莹见了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就忍不住来气,但却忽然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舍不得杀你的!如果杀了你我儿子也许会恨我一辈子,也不知你对他使了什么魔法,竟叫他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因为你已经慢慢地把他治好了,这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申远听了,问她:“你这么说是决定要相信我了?”
何莹摇了摇头:“我只是答应不伤害你,却又怎么会傻到去相信你?你姐姐是jǐng察,我再亲那也是亲不过你姐姐的,你要是真的帮我逃走了,那你姐姐岂会原谅你?”
申远解释说:“其实她不是我姐姐,我们这么说是骗你的,我们只不过是朋友而已!”
何莹说:“要是那样的话,我更不敢相信你了,她要不是你姐姐,那就是你喜欢的人,我早看出来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这女朋友有时是比姐姐更亲的,我要是傻呵呵的相信了你,你非把我卖了向她邀功不可!”
申远听了她的话不禁感到一阵郁闷,心想:“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有些不耐烦地问:“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何莹想了想,说:“逃走是一定要逃的,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我会带着你一起逃,只要路上你乖乖的听话,不来捣乱,我就不会把你怎样!要是不幸被jǐng察截住了,那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抓去做牢的!”
申远听了她的这一番话,不禁吓了一跳,说:“那你就不为田放想想吗?他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跟着你一起死吗?”
何莹不禁留下泪来,说:“与其留着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上,没人照顾,那还不如一起死了的好!黄泉路上大家也可以做个伴!”
申远心想:“那我死的可就太冤枉了!要是陪着你们母子两个做些别的,那还可商量,陪你们去死,我是万万不肯的了!”在心里迅速盘算了起来。
何莹说到这里,似乎下定了决心,站起身四下里翻箱倒柜地收拾起行李来。
申远见了不禁大急,心想:“她此时若逃走,被那些毒贩察觉,那一切就全完了!”连忙向她问:“你这是干什么?难道现在就要逃走吗?”
何莹一边继续收拾,一边回答他说:“既然决定了要走,就宜早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
申远情急之下诓骗她说:“你也不动动脑子想想,jǐng察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贩毒的事,又派了我来做卧底,会不派人在外面盯着你吗?你这样大包小包的向外走,被他们看见了马上就把你给抓了!”
何莹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慌了神,口中喃喃道:“那该怎么办?”想了想,忽然又说:“那就不带行李就是,我们三个人就这么空着手走!”
申远连忙说:“这样也是不行的!他们会一直跟着你,见你出了城就会起疑心,等到确定你是在逃跑时,打个电话叫人在前面拦截,到了那时你便是插上翅膀也是逃不掉的!”
何莹不由急了,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留下来等着他们来抓?大不了便拼上一拼,逃不掉那也只好认命!”
申远连忙又劝到:“即便你真的想逃,那也要等到天黑之后,趁他们疲惫放松jǐng惕时,那样的话成功的机会还会大些!”
何莹听他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忽然问到:“你是真的想帮我吗?”
申远十分诚恳地说:“当然是真的了,不如你把我放了吧,我跟你一起再好好想想,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何莹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摇了摇头说:“绑着你也不耽误你动脑子,你还是就这么想吧!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就说给我听,我觉得有道理就听你的!”
申远望着她,不由得苦笑了出来,说:“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难道你还不能相信我吗?”
何莹笑了笑说:“跟我有那种关系的男人多了,我又怎么能个个都相信?再说了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样?提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你怎么能拿我跟他们相比?”申远有些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