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后云连生与对手的搏击中,有云啸暗中的小手段,云连生轻松取胜,也获得了斥候的资格。获得斥候资格的这五十名军卒,在几个军曹的带领下,穿过校场,在数千士卒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来到点将台下,整齐地排成五排,每排十人。
接受点将台上众位将军的检阅和训话。
云啸往点将台上一看,除了看到鲁苏文,认得陈普外,又看到一个黑大个,一个熟悉的黑大个,正是在飞庐镇上认识的唐憨牛,此刻,唐憨牛也在冲云啸眨眼,云啸回之以微笑。
以张望楼为首,做了简单的训话,无非是鼓励这些新斥候们无畏杀敌,勇立新功,上报国家,下安庶民,则升官发财指rì可待。
训完话,这五十名斥候在一个军曹的带领下,进了中军旅的营区。这中军旅营区又分成中军前锋营,中军左翼营,中军右翼营,中军后卫营和中军营。
在中军营的营区里单另辟出一片空地,设有十几顶帐篷,一座马厩,马厩内有五十几匹战马,已经有做杂役的给喂上了水,料。
其他的就和刚当上兵时一个样,吃,喝,洗,漱,他们是军一级的斥候,一般是不需要出去巡视的,只有接到任务,才出营,免了风餐露宿,吃得比普通士卒好,白面馍和肉食管够,只是平时无事时,不能自己出去,若要出去需要到负责值守的军曹哪请假,回来再销假,管理十分严格。
各人把自己的被服,洗漱用具放好,便是互相看看,看看有认识的人没,不认识的也打个招呼,毕竟以后这五十人就要并肩作战了。
通过初次的熟络,云啸知道,这五十人里,有四十三人来自五个旅的中军骑兵营,因而自然而然就分成了五个山头,五派人马。剩下的七个人,都是干步卒的,因为本事过硬,挤进了斥候队,包括了云连生和云啸父子。
那五个人里以一个叫华俊雄的三十来岁的汉子为首,这个华俊雄通过掰腕子,一人连胜四人,腕力过人,轻易收复了那四人,至于云连生和云啸,一个老,一个小的,华俊雄也没放在心上,对二人说了句:“以后多相互照应,有事找我老华!”便和其他四人赌钱去了。
这样一个小小的斥候队就分成了六派势力。
云啸起身,来到负责值守的军曹的营帐,这军曹正是先时发号的那个旗牌官,听说云啸要出去,脸便yīn下来了,但随着一锭十两纹银滑入他的袖子,这军曹的脸一变,满脸都是和煦阳光,道:“没有任务,出入营寨,须凭这签子出入,回来时上缴,算是销假,我叫段贵,以后有事找我,咱们份属同营,不必拘礼。”
领了竹签,揣入怀中,云啸便出了营区,在营门口把竹签给值守的军卒一晃,便出来了。一抬头,就见一个九尺大汉正昂然走来,正是唐憨牛。
两人同时一声欢呼,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似的,来了个熊抱,然后分开,唐憨就重重捶了云啸的胸脯一拳,道:“看不出来呀?你这小身板也能进斥候队,真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啊!”
云啸道:“我的表现jīng彩不?”唐憨牛道:“jīng彩!”两人哈哈大笑,唐憨牛道:“走,咱哥俩去县城里喝顿酒去!”
云啸吐吐舌头,犹豫道:“是不是太远了?要是……”随即反应过来,捶了唐憨牛一拳,道:“我倒是忘了,你现在是将官了,出入无需请假。”
唐憨牛揉揉鼻子,道:“什么将官,只是个最低级的营一级的偏将罢了,还是捐的。”顿了顿,道:“本来喜子,也要来的,但家里还有香兰呢,所以没来成。”
俩人边走边说,来到了步云西军前锋旅属下的前锋营,唐憨牛正是这个营的偏将,也不入营,在营门口叫士卒牵来两匹马,两人上了马,往步云县西门而去,出大军营门时,值守的军卒看见唐憨牛一身银盔银甲的将官铠甲,黑sè大氅,没有阻拦,二人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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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云西军集结好的半个月后,这次涿郡太守,北方路招讨使费允征召的第二个军——平南南军方才赶到步云县西城门外,在划给自己的营区驻扎下来。
两军的主将进行了数次会面,就进军的安排进行了协调。平南南军的主将叫虞德南,也是费允手下的心月复之一。
这次的进军,并未通过大秦帝国的同意,是擅自行动的,但如今的大秦帝国早不复当年的风采,虽然占据着天下九州中的其中之三,幽州,冀州,青州,但除了神都外,三州下辖的各郡的主事人差不多十之八.九都拥兵自立,大秦的皇帝早已失去了对大多数疆土的指控能力。
这次费允征调两个军进攻孙不二,实在是贪婪孙不二所占据的那两个县——巩县,下邱城的富庶,再加上自己的实力强过孙不二,所以便打算硬吃下孙不二。
这巩县,下邱城虽然在版图上属于幽州,但早在几十年前便为秦国西面的赵国所占,两国曾为此两县之地多次发生兵戈相见,直到现在,大国被架空,小国如过江之卿般出现,又消亡,大赵失去了对这两县的掌控,收复这两县,才进入费允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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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兵过一万,无边无沿”,这两个军,上万的军卒,庞大的后勤辎重补养,实际上指挥这上万军队并不是一件易事。
何况费允大人的命令还未到,两个军如何敢妄动?
不过,大军虽然没有开拔,但斥候早已放了出去,各旅的斥候都放到了一百里外,主要是侦察有没有孙不二的大股部队,防止被伏击。
步云县位于涿郡的最西边,再往西三百里就是巩县,而下邱城则在巩县以北一百里,可以说步云县已经算是前线了。
令步云西军和平南南军的将官们和士卒们大掉眼球的是,斥候已经放出去一百里了,已经算是深入巩县和下邱城的地界了,居然没有碰上一个孙不二的斥候。
也许孙不二根本就没有斥候吧。
孙不二,铁匠世家,爷爷和父亲都是打铁的出身,因而他也继承了一副好身板,能够挥舞铁锤昼夜敲打不停,颇有武力。
xìng格豪迈,喜结交朋友,早在巩县打铁为生时,便结交了当地的一群地痞无赖,因其出手阔绰,好打抱不平,所以被这一批人奉为大哥。
当时,恰好涿郡以西,大赵以东,天旱无雨,民不聊生,巩县周围的老百姓颗粒无收,纷纷涌入巩县,等待官府开仓赈济。哪成想,赵国在巩县的知县却私底下倒卖赈济的粮食,中饱私囊,导致巩县里饿殍遍野,数万百姓面临被活活饿死的境地。
孙不二散尽家财,购粮赈济灾民,他的声望在灾民里如rì中天,却不想被巩县的知县嫉妒,派人将孙不二抓进县衙,让孙不二的家人以纹银三千两赎人。
这个消息一传出,巩县震动,那批平rì里围在孙不二身边的地痞,无赖,混混,趁机鼓噪闹事,裹挟着灾民冲击县衙,意图救出孙不二,遂在县衙外与官差对峙。
得到消息,闻讯赶来的灾民越来越多,终于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骆驼,忍无可忍的饥民冲进县衙,打死了县令,救出孙不二,在县衙外的官场上黄袍加身,奉孙不二为主,随后在城里抢掠富户,一群饥民彻底变成了暴民。
占领巩县县城后,聚集在孙不二身边的暴民已经有七八千人,随后在将巩县的富户劫掠一空后,又攻占了临近巩县的下邱城。
在下邱城的灾民的里应外合下,未费吹灰之力,便攻占了下邱城。这时,聚集在孙不二麾下的饥民已经有上万人。
在手下心月复的撺掇下,孙不二便改元继位,国号大汉,分封群臣,开仓放粮,声势一时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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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云西军的中军大帐内,虞德南道:“老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斥候没有发现孙不二的哨探,说明对方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好了,如果现在出击的话,准能打孙不二个猝不及防,一举拿下巩县和下邱城,这天大的功劳可就到手了。”
张望楼犹豫道:“可是没有费大人的出击命令,三个军还剩下章武军尚没有集结,仓促出击,一旦有恙,你我都要背上临战不利的罪名,就算费大人不治你我的罪,咱们还是会使他老人家失望的。”
虞德南道:“孙不二那伙贼人,说是有上万,其实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能战者不过十之五六而已,咱们的军力是他的二倍还多,实在不应该坐视浪费机会啊!”
两人谈不拢,虞德南求功心切,力主出兵,而张望楼老成持重,力主等章武军赶到后,再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