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了!”。独孤剑白眉挑起一抹讥讽道。言罢,只见他身形一纵,手中长剑在空中带出一道森冷的白光,再看时,其剑已然抵在小霸王满是慌乱的咽喉之上,堪堪便要刺入。小霸王呆呆的望着眼前形象怪异的独孤剑,这一时为虎一时为羊的角sè转换令得他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手幻术,几乎可以与陈玄武那老头的绝天舞媲美,我很有兴趣,所以我不想现在杀了你,你以后就跟着我,然后拜我为师听到没?”。音落,其手中的傲剑便是往前一递,锋利的剑头当即势如破竹浅浅没入小霸王的咽喉之中,容不得他敢有任何的拒绝!“我我不信!”。小霸王一声大怒,一股浩瀚的真力即刻便自其体内翻涌而出,直将独孤剑震退数步,抓住这一息之机,他纵身便退,与此同时只见他单手往其身侧的空间一拉,便见一柄血sè长剑被其拽了出来,紧紧的握在手中。小霸王顺势一挥,长剑甩起一道长长的血弧,冷利的刃芒带着他心中无限的不甘之情,一往无前的向着独孤剑直冲而去。他不相信,自己好不容易凝成的幻海深渊剑,就这样败了。
“哼!自不量力!”。独孤剑一声冷哼,手中的傲剑只随意一动,凌厉的剑芒仿佛是他那一双满是冷傲的目光,只是眨眼间便将那道血弧截断而去,与此同时,又见他挺身刺来,森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小霸王的胸口,一身杀气毫不掩饰。
小霸王此刻的幻境被独孤剑反制,已然失去了作用。单论武功他岂是独孤剑这等极品高手之敌?即便他人剑合一,也绝对不敢与他硬碰。但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又怎会有半分退让。
小霸王持剑迎上,在空中挥出一道血线。只听“叮”一声脆响,双剑已然相碰。忽见独孤剑手一扭,傲剑便紧紧黏住血sè剑刃,其手当即一旋,整个长剑便贴着血sè剑刃飞速旋转而下,电石火花间,他已然倒握住剑柄,然此刻二人仅仅相隔一指。待得小霸王有所反应时独孤剑早侧身而过,托起一柄长长的剑影,划过了他的胸膛。“再挣扎只有死路一条!”。独孤剑一声音罢,傲剑已然指向了他的后脑。然而直到此刻小霸王方才觉得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寸深浅适中的伤口,正满是嘲讽的停在他的胸口处,一**的鲜血正不停的汹涌着。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霸王呆呆的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我的话你没有听到吗?”。独孤剑厉声道。“跪下!”。听罢,小霸王虽是不甘心可是他更怕死,只要不死今rì的屈辱总能再取回来!。想到此处,他也不再犹豫便是拜倒在独孤剑的面前高呼一声师傅,其神情上倒也十分恭敬。
“这个幻境实在太厉害,我的身体险些压制不住,人间的奇人可真是太多了,这次事情办完后,我得尽快的进入九幽,修炼真正的神魔之体,这样的半神半魔之体终究缺陷太多!”。看着小霸王妥协独孤剑的心中也不禁松了口气,在这样的幻境中想要打败小霸王容易可真的要杀死他,就必须得召唤出真正的神魔之体。这一点对于第一次见识到神魔之体的小霸王来说自然是完全不知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无知,从此他便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风刺这小子,到底吃了什么药怎么变得这么厉害?看他这身手只怕已经远在天风那家伙之上了!”。看着眼前独孤剑与小霸王两人激斗的假象,左龙腾不禁惊讶道。西战神虽然与尘尽是夫妻,但他毕竟是肉眼凡胎自然也无法看清眼前玄之又玄的深渊幻象,即便是尘尽到此,不是神也无法认出真假,听了左龙腾的话文东岳也不禁点了点头,其目光中透露出的震惊更为强烈。
“这小子的武功似乎比当初的陈子云还要厉害,普天之下除了独孤盟主只怕再难有人可以胜他一招半式了!”。“不然,我看那独孤剑未必是天风那小儿子的对手。”。“胡说!独孤盟主神功盖世,岂是你们这等小人所能揣测万一的?”。一阵嘈杂的议论,已在人群之中沸沸扬扬,有少许本就不服独孤剑担当武林盟主的门派,也借此跳出生事,妄图引起一场武林纷争。
便在此时,嘈杂纷乱的声响突兀的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相错而开的两道身影之上。
只见独孤剑持剑而上,浩瀚的剑气当即平地而起,涌起一股狂风扫起漫天烟尘,急速便向小霸王刺来。见这一剑,文东岳的后脑也不禁微感一丝凉意,若是这一剑刺向的是自己,他料想,自己是决计挡不住了,单单这一剑的气势就已经不是泛泛之辈所能抵挡的,然而只见小霸王血剑当空一划,便有一道血sè弧光直迎而去,竟是无半分退让之相,当真自信自己的实力。“咤!”。两人几乎同时一声大叫,双剑早应声而遇,两股截然相反的剑气瞬间迸shè而出,化为道道风刃,将铺在地面的青石板,一块块掀起,抛飞数丈,直直杂碎在众人的脚下。令得众人皆是一阵慌乱,sè若死灰。
“该结束了,这样强大的幻境,可不是我现在的身体能够随意cāo控的!”。独孤剑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心中不免一声轻谩,也不禁斜嘴一笑,在这邪邪一笑间其身体已然变回了以前的模样,深渊幻象也在刹那间变成了两人的真身。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独孤剑并不是一只“瘦骆驼”,小霸王虽然凝成我幻海深渊剑,却是不该与他叫板。
当一切重归平静,独孤剑已然抱剑侧身而立,其身后小霸王正捂着鲜血淋淋的胸口,狰狞的跪在他地上,可谓败了一个彻彻底底。
“我说,今rì的大会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要是有人还有要求不妨都提出来。”,借着此刻小霸王的颓败之际,独孤剑索xìng来了一个杀鸡儆猴的言语,令众人语塞当场。其实八大派的武林志士大多都想为朝廷出力,但是武林非一家所有,因此各门各派想要效力的朝廷也是不同的,若然真的随了北元的意,那岂不是已经默许了天下成了北元的领土了吗?其他三国是绝对不能答应自然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是话又说回来,纵横大陆四国鼎立了四百余年,纷争不断,机遇也更是随处可见,试问有谁愿意空守着一身本事甘心无所作为呢?封王拜相,封妻荫子,享受永世荣华,只在一念而已,相比数千名弟子的大宗派不是更有诱惑?二者权衡间有人选择了前者,有人选择了后者,有人却是依旧举步维艰不敢啃声,妄图混过去,之后在找机会离开。可是独孤剑突兀的一招杀鸡儆猴却是让很多人措手不及,那些举棋不定之人,当即连连点头,深怕惹怒了他而招致难以料想的祸乱,正因为这些人的纷纷点头答应,便导致了那些已经选择拒绝的门派全部变卦,无条件的跟随了独孤剑的脚步。
“呵呵!”。独孤剑难以自持的轻声一笑,心中的激动早已不能以言语尽述之。原想让武林各派归顺北元,需要很长的时间,却是仅仅用去了月余时间。复兴魔族的道路似乎平坦的异于平常,或许这便是上天为了偿还昔rì的无知,给予的恩赐吧。
独孤剑轻轻的抖了抖手中的傲剑,暗自平复了心中的激动,看着西战神道:“文东岳,他们都是我的人,既然他们同意归顺我北元,所以我应当面见圣上,大家把xìng命交给了我,我自然要为他们亲力亲为,也好让他们安心啊。”。听罢,文东岳的眉头不禁一抖,早便知道独孤剑狂妄,此刻他竟然敢直呼自己的名姓,其心头不由微有一丝怒意。虽然他并不将这些虚名放在眼里,可是对于独孤剑他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仿佛在他眼里根本没有任何人是值得重视和肯定的。
“好,既然江湖上的朋友愿意助我北元,那便是与我文东岳同朝为将,从此我们便算是兄弟了,独孤小弟另有要求哥哥我自然不会阻挠,我和左大哥明rì就随你们一同前去。”。文东岳纵横沙场多年,什么样的敌人没有见过?武斗有武斗的招文斗也有文斗的招,看着独孤剑他心里便是别扭的很,便出言挑衅了他一下,也教他知道一些做人的道理。
一侧的左龙腾虽然目不识丁,没有他二人那般花花肠子,但是从文东岳的语气中他也听出了一些讥讽,心中不禁一乐,暗叫一声痛快。
“哼!”。独孤剑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们,他并非怕了他二人,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将他们放在眼里,转而看着四周的一众门派高人独孤剑朗声道:“诸位,明rì便随我一同去那华丽的禁城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样的与众不同?”。“是,盟主!”众人齐声高呼。高呼声中独孤剑不禁瞥了一眼文东岳,眼中也是掠过一抹寒光。
蹲在地上的小霸王,此刻已然没有了半分斗志,双瞳之中的颓废任谁都瞧的出来,耗尽多年的心血,他违背了太多,背叛了太多,已经不能以眼泪去洗礼了。不经意间他回想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因为天生残疾,他无法修炼任何武功。那一天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一道淡黄sè的掌印夺去了他的母亲和大哥的xìng命,父亲含恨追了出去,回来时候却只剩下半条人命,就那样流着眼泪晕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无能为力的他只能呆呆的看着父亲,即便连叫人来将重伤昏迷不醒的天风道人扶起来,他都做不到,因为他的声音根本喊不大。那一夜他好担心,好担心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昏迷不醒,他更恨那个杀了他母亲和大哥的人,他想报仇,发疯的想。也就是在那一刻,一道黑sè的东西突兀的从天风道人的怀中落在了他的眼前,其上正书《幻海深渊》。
随即他便看见一道看不清面容的窈窕疏影,飘了出来,静静的停在他眼前,隐隐约约知道她是一个人影,而且是个女子的身影。那一刻他竟然没有害怕,因为他早已厌倦了这样无能的活着,死亡在他眼里甚至比活着更加庆幸,心中便没有了半分恐惧。
疏影看着他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随即便听她道:“你不是我要找的传人,但是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的残疾普天之下就只有我能治得好,我也正好欠你父亲一份人情,趁此便一并还了吧,我也好心安。”。“你真的能治好我吗?”。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但他不敢怀疑,因为他真的太想做个有用的人了。疏影明显的点了点头,从此他的生活彻底改变了。仅仅三天他便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站立起来了,他记得,那一刻他竟然一口气走了三步,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的头破血流,但他一点都不觉的疼,竟然趴着地上哈哈的笑了出来,笑到哭红了眼睛,他太激动了,因为他可以站起来了,可以走了,甚至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快速的好起来,凭着《幻海深渊》中所记载的武功,他确定自己有一天可以打败所有人,手刃仇人。
三年过后,他终于摆月兑了曾经的一切,武功上甚至比他的二哥三哥还要厉害,在江湖上更是得到了“小霸王”的称号,因此他有了自己的想法。想挑战陈子云,将武林掌控,然后对付吴家和上官家,得到庞大的财富,建立自己的国家,与南许、北元、东魏、西吴,四国比肩而立,瓜分纵横大陆,然后再得到整个天下。
可惜第一步他便输给了陈子云,而且还被他废去了一身武功,将所有的努力化为虚无,他也因此变回了那个天生残疾的风刺。没有了退路,他终于抛却了所有,开始修练《幻海深渊》真正的法门,只要凝成幻海深渊剑达到人剑合一,他便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残疾了,同时他还能够拥有可怕的幻境之法。但是他不是天冰之体也不是九yīn之体,根本没法打基础,自然无缘修炼神魔之体,达到一念成世界的地步。所以他便抛去了前七层,专攻后三层的深渊幻象。
第八层刚刚修成,他便受不了其中的yīn煞之气,瞬间失去了理智,剜了他二哥的心,饮尽了他的鲜血,宗门里也在一夜之间被他杀了几十名jīng英弟子。后来他每练一层便发疯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其身体也一天比一天yīn冷。可是他不想放弃,不想有一天再变回残疾人,所以他便没rì没夜的练,发疯的练。那些年他真的是在血的世界里度过的,慢慢的他开始后悔开始害怕,当他想要放弃修炼时却极为讽刺的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被困在自己的幻境之中,凝不成剑他便死,凝成了剑他的衰老速度将会比常人快三倍,死亡依旧近在眼前。当然这个秘密只有他和修炼幻海深渊的人才知道。
“呼呼”。蹲在地上的风刺长长的吐了口气,此刻的他突然厌倦了现在的生活,讨厌起追名逐利的自己。因为名,他忘记了仇恨,将母亲和大哥的仇放在一边。因为利,他残忍的杀死了一千名孩童,自私的凝成幻海深渊剑。想到此处,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便催下了他的泪。事已至此,他的目光突兀的锋利了起来。“风刺,收起你的善良,收起你的懦弱,既然活着就要出人头地,独孤剑总有一天我会向你拿回我今rì的一切。”。心中这般一动,小霸王yīn冷的目光便直直的定向了独孤剑那不可一世的双目,毫不掩饰心中的愤恨暗叫道。“江湖上称你是傲剑,我是小霸王,今rì我输了,你也不要松懈,若是让我找到天冰之体,取了他的心我立马就能成神,到时候整个六道百族都是我的,纵横大陆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他心中的意思外人自然无法知道,但是他相信独孤剑一定已经感受到了。
“哼!不自量力!”。看着他的眼神,独孤剑不屑一笑。随即对着所有人大声道:“从今天开始风刺,便是我天剑门的弟子,万剑宗的小东西们,你们回去跟天风那老头子说一声,他这个儿子我得留着他在我这里住上几天,让他不必担心。”。万剑宗的一众弟子不禁面面相觑,却是谁也不敢再出一声。“你们回去吧,告诉我爹,让他不必担心,过几天我就回去!”。小霸王站了起来,直视独孤剑道。既然少宗主都这般说了万剑宗的一众弟子自然不敢忤逆当即齐声道:“是!少宗主!”。
清晨的rì光依旧是那般的柔和,从山林间升起的那一片片云雾,让寒冷的深林多了一丝别样的温暖,一滴滴的露珠却像亲人的眼泪在这样的美好时刻滚滚而下,令人不禁有些惆怅。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七个孩子们在冷沫儿的悉心教导下,都有了些许浅薄的武功,虽然不是太高,但别人想要欺负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按照当rì的约定项元也将在今天离开无归林,跟着他一起进城工作。
无归林外,项元一一的跟着众孩童相拥在了一起,双方皆已泣不成声。经过了万剑宗的那一场浩劫,他们七个人患难与共,在无归林里的一个月更是互帮互助,这段时间他们都成长了很多很多。七个人之间的这份深情也早已不能以任何言语去诠释,一切都在这一次次的拥抱之中互诉衷肠,他们心中的疼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我走了,你们好好的跟着冷师傅练武功,等我晚上回来你们可要把学来的新东西一样一样的教给我!”。项元对着众人大大一笑道,随即转过头看着上官天云道:“天云,我们走吧!”。言罢已然转过身,向着远方踏起了脚步。
“项元!如果在外面有谁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念楠不禁追上一步大喊道。山林之间也在此刻荡起了他满是稚气的声音,令人不敢忽视。听罢项元转过了头看着他道:“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言罢便大步向前走去。
项元跟着上官天云从清晨出发,走了一个多时辰方才进入长安城,望着此刻繁华的街市,他却是没有一丝惊慌,仿佛这一切在他眼里早已司空见惯。上官天云也不禁为他的这份淡定感到满意。忽听项元道:“天云,我将要在哪里工作?”。“哪家客栈。我先带你去见见那里的掌柜,具体的工作他会给你安排,你好好做,工钱方面你不用担心!”。上官天云直接说道。听罢项元点了点头,便跟在他的身后,朝哪家客栈去了。
不一会两人便来到了长安城最热闹的街道,哪家客栈赫然耸立在他们的眼前。这时项元惊讶看到上官天云突然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脸,假装染了风寒,就这般一边咳嗽一边走了进去,他心中虽然奇怪,但并没有开口询问,当作完全没有看见,然后紧紧的跟着他的身后。
二人一走进客栈,便见挨肩擦膀的宾客已经将差不多十亩方圆的庞大厅堂塞得满满当当,,一排排的仆人端着各sè的美食,井然有序的走着,路过餐桌,总会微微放慢脚步,然后深深一笑,很是真诚的卸下银盘,最后恭谨的站在顾客身侧,让后面的队伍继续向前走,等到队伍过去之后便会笑着对顾客道:“请您慢用!”。
项元有意的注意到了这些仆人的举动,心中便是了然道:“一次走过十二个,每个人手上端着一桌菜,步伐严谨,举止优雅。”。随即他又环顾一下哪家客栈厅堂内的结构,心中暗自盘算道:“哪家客栈有三层,底层比较宽广,看这些宾客的着装,这里应该是给平常百姓和一些小有钱财的的商人们呆的地方。二楼,都是包间而且看起来比较典雅,想来大概是给那些达官显贵的人用餐的地方。三楼,没有看见有仆人端菜上去,应该是让人住宿的地方。”。
项元一边看着,一面跟着上官天云向着柜台走去。二人来到柜台,便见一位身着大红袍,满头白发的老者,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洁白的双手不停的拨弄着算珠,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在算账却给人一种十分吃力感觉。看他的着装项元料想,他应该就是这里的掌柜了。
“咚咚”。上官天云轻轻的敲了两下柜台。老者抬起头,亮出一道不悦的表情,看着二人道:“两位小客官,先找个位子坐好,一会自然会有人招待的,这里是算账的地方,不接受任何询问!抱歉!”。听罢项元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对于他的态度不禁略有一丝不满。
“黄叔,是我天云!”。这是忽听上官天云轻声道。听罢老人顿时一惊,赶忙贴近他细细一看,顿时惊喜万分。当即走出柜台拉着上官天云,便向着身侧的一位仆人轻声道:“我有点事要去处理,这里的事你先照应一下!”。听罢那人便点了点头。
老人拉着上官天云和项元两人去了后堂的一间僻静的屋子里,并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一番。上官天云随即便将项元的情况说给了老人听,却是一点也没有隐瞒,想来他对于老人定是非常信任的。“项元,我欣赏你!”。老者听完他的讲述,不禁对着项元竖起了大拇指,满脸大笑道,“老爷爷,我只是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恩惠,所以没什么了不起了的,你不必这样的!”。项元淡淡一笑谦虚道。老者哈哈一笑道:“呵呵,小小年纪就有这般气节,我自然十分欢喜,既然你是上官少爷带来的人,我自然会让你呆在这里。”。听罢项元心头不禁一喜,却听他沉声道:“不过,你既然要在这里工作,就得按照我这里的规矩做事,想要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钱财就必须要靠你自己努力了,我这个人可不懂得偏袒哦!你这年纪到时候坚持不下来,我可是会考虑将你扫地出门的!”。“爷爷,放心只要您愿意给我机会,项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我绝对不奢望能从您这得到任何的偏袒。”。项元口中这般说,其实心中还是有一点希望可以得到一些袒护的,毕竟自己的年纪还小,不可能达到chéngrén的工作要求。
老者微微一笑道:“你是个好苗子,在这里好好干,你会有前途的!”。听他的语气,似乎对于项元很是满意。“嗯!”。项元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你拿着,挂在脖子上,以后你就是哪家客栈最小的员工了!”。老者笑眯眯的看着项元,并将一块巴掌大的深红sè令牌递给了他。项元接过细细一看,此令牌并没有太多jīng细的纹路,其上只有一个大大的“工”字,应该是这里员工的身份牌。将它挂在脖子上,项元突然有一种心酸的感觉;“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沦落到此?”。微微叹了口气,他便将心中的惆怅暂时压了下去。老者依旧笑看着他,目光也很是慈祥,项元这一丝的感伤想来他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觉得他确实可怜。“你以后就叫我黄叔,别叫老是爷爷,爷爷的叫,我今年才38岁,只是头发白了一点而已!”。老者突兀滑稽一笑道。听罢项元不禁瞪大了眼睛,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完全不相信眼前这个白发的老爷爷竟然只有38岁!“怎么?你不相信?”。老者眯眼笑看着他。项元不禁尴尬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嗯,如果黄叔不说,项元一定不会相信的!”。听罢黄叔哈哈一笑,随后便见一位壮硕的汉子走了进来,分别与黄叔和上官天云道了声好,黄叔点了点头头便对他道:“你带着他去后堂,以后他就跟着你后面做事!”。听罢汉子满脸jiān笑的看了看项元,项元不禁哆嗦了一下,心中也感到一些慌乱。随即便听那汉子回道:“黄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他!”。黄叔点了点头道:“现在项元跟着你了,其他的我便不cāo心了,因为项元家住的比较远,所以在rì落之前就让他离开吧。”。汉子诚恳的点了点头,随即便领着项元离去了。
见他二人离开,上官天云突然对着黄叔道:“这个月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吗?”。黄叔点了点头道:“独孤剑想将武林献给皇上,据可靠消息说,昨天他在天剑门召开天下武林大会,聚集了八大派众多的高手,以及各方小有名气的侠士,不下千余人。”。上官天云微微思考了一会道:“结果呢?”。“各派都已经达成了共识,愿意与我北元联合,今天独孤剑便要带着一方豪杰来长安,面见圣上!”。黄叔表情不禁微微严肃了起来。“看来独孤剑是想自己做将军,并且想将武林人士真正的收在自己的麾下,他的志向只怕不是在我北元为将了!”。上官天云已然明了了独孤剑的用意不禁微微一叹道:“凭着他这番功绩和才能想要在北元为将不难,我们也没有办法去阻止,由他去吧,西吴那边有消息吗?”。黄叔听罢赶忙道:“有一个,但不是十分确定!”。“什么?”上官天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有消息称在西吴的香榭花城见到了吴绮梦!”。听罢上官天云明朗的双目不禁一睁,一脸满是惊诧的表情,“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那里?难道真的是吴家干的?不可能啊,吴家没那个胆子?不好,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无法料想的,这件事肯定与吴绮梦有关,很有可能会左右纵横大陆未来的格局!”。说的此他的目光已然十分凝重,微微一顿却是听他一声长叹,随即苦涩一笑道:“算了,我自己家里的事情都解决不了,哪还能分出心来,管国家大事?还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结束再说吧!”。言罢便听他对着黄叔道:“吴绮梦的事情你们继续盯着,我不方便在这里呆的太久,黄叔,项元就拜托给你了,要是可以,不要太为难他。”。黄叔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这有分寸!”。言罢便笑眯眯的指着自己的胸口。
上官天云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告辞了,黄叔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以后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的!”。黄叔哈哈一笑道:“我身体硬朗的很,上官少爷不必担心!”。听罢上官天云不禁微微一笑,随即便快步离开了,黄叔怔怔的看着他小小的背影,不觉间已然热泪盈眶,不禁喃喃道:“二少nǎinǎi该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尽头啊!”。随即不禁轻声一叹,举手擦了擦泪,便往大堂去了。
项元跟着大汉来到哪家客栈的后堂,抬眼便见一堆堆如山丘般的柴草,在院子里排成一圈。一个个光着肩膀的汉子,正十分专注的披砍着,劈完一堆,就交给另一个人送去厨房,自己再去“山丘”里抱出一捆,继续披着,仿佛就是一台劈柴机器,完全不需要休息。
这时忽见一位身着灰sè长袍,瘦骨嶙峋的老者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项元身前的汉子厉声问道:“人带来了没?”。汉子赶忙慌乱的点了点头,随即答道:“掌厨大人,就是这个小子!”。老者低头看了看项元,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汉子道:“你今天的活就到这里了,先去大堂招待客人吧!”。汉子兴奋一笑忙回道:“多谢,掌厨大人!”,随即赶忙跑开,似乎十十分恐惧。见他离去老者不禁冷哼一声,看着项元道:“你先去十捆柴,然后送进来,我再吩咐你做其他的事情!”。言罢也不说其他就往厨房里走去。项元看了看周围的柴草,听着一阵阵劈砍声,不禁长长的吹了口气,便无奈的走到一个空处,拿起地上的斧子,劈了起来。
由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项元并不太了解,便学着周围大汉子有模有样的做了起来。第一步把柴竖起来,第二步试试有没有竖的稳,第三步用力劈,然后柴就劈开了。这是项元自己总结的三步劈柴法,略微欣喜了一会,他便开始了动作。果然三步已经完成了两步,项元往着眼前的干柴,微微一笑,随即抡起手中的斧子,用力挥下。
只听“啪”,一声震动。斧刃已然没入了大半,可干柴依旧没有被劈开,反倒是自己的斧子被死死的卡住了。着两个不相干的物件此刻就好像是长在一起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了。项元不禁吹了口气,随即卷起衣袖,露出两条如玉般的胳膊,然后双手握着斧子,双脚夹着干柴,整个身子曲蹲着,便是狠狠一用力。“看你有多坚强!”。项元心里这般念想,四肢的力气便越加了几分,便在此刻斧子与干柴突然分开,项元猝不及防之下怎有机会撤力,当即便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啊怎么可以这么难?”。项元不禁有些恼怒的一声大叫,随即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以前的生活似乎真的离自己很远很远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有些心酸。微微一笑,他便想:“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我的路已经不同了,何必再去想以前的rì子呢?如今的我或许会那时更安全!”。
“小子,你发什么呆啊?快点劈柴,掌厨大人脾气不好,要是一会完不成任务,肯定会骂人的!”。一位光膀子的中年大汉,看着项元忠告道。“嗯,知道了,叔叔!”。项元点了点头,便赶忙收拾了心情,重新劈了起来。
“啪、啪、啪。”一连三下,项元手中的斧子终于将一根干柴劈开了,可算是三劈到底,虽然有些笨拙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值得欢喜了。“啪、啪、啪。”又是三下项远再次劈开了一根,稚女敕的脸上也挂起了更为清朗的笑容。“啪、啪。”。这次只用了两下,柴便劈开了,此刻的他不禁有些气喘,但脸上的笑容却更甚了起来。“啪、啪”,不知不觉十捆柴已然劈完了,擦了擦脸上的汗珠,项元笑微微的笑了笑心中乐道:“没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了我!”。
随后项元将柴草一一的抱去了厨房,掌厨看了一眼,随后略微挑剔了几句,便让他去后院里打水。项元提着空桶来到井边,望着深深的水井,此刻的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将里面的水弄进桶里,望着眼前的绳架,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桶,他不突然灵光一闪便是欣喜不已,暗自点了点头道:“哦,原是这一天。”。
随即便见他,将绳子松下,牢牢的拴在自己的手中,确定无碍了之后,便是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抓着绳索,跳进了深井之中,就在他跳入的那一刻,他突然间觉得有一丝不妙,不禁“啊”的一声大叫,想要撤回时已然来不及了。他原以为是人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抓住绳子,只要抓紧绳子人肯定不会掉下去而被淹死,可是他却忘记了,绳子长的过分,他根本自己这样与跳井有什么区别呢?
此刻的他不禁想臭骂自己一声,心中也开始慌乱了起来,“没想到最终还是我的出生害了我啊!”他不禁苦涩一笑,便是闭上了眼睛,他曾经想过自己也许会战死沙场,为国家热血飞扬。也有想过自己可能会遭jiān佞陷害,含恨而亡,当然他也希望自己能封王拜相,成就不世功勋,然后颐养天年。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愚笨的跳井而亡,死于自己的无知之下,他相信自己下辈子投胎一定是个痴傻童。“哈哈”。项元不禁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