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拦住他们!”。晋城一见大事不妙,赶忙对着王林喊道。
“殿下放心,你先走我来断后!”。言罢,王林便直冲而去,与圣王他们一方纠缠了起来。王林果然不愧为东魏五大隐者之首,以一敌十竟丝毫不落于下风。
“欺负迎雪者,杀无赦!”。见前路被王林阻住,圣王不得上前,不禁一声大叫,鼓起全身真力,跃身而起,单手直来擒人。王林也不敢与他正面冲突,赶忙让出身。圣王当即突围而出,一掌便向圣人打来。“你这蠢货!”。圣人惊呼一声,心中顿时慌张不已。圣王平时呆呆傻傻,在智谋上是远不及圣人,可是在武功上,圣人便有所不及了。看样子他是准备找自己拼命,圣人哪有不逃之理?见其招来,他赶忙抬手挡下,正要逃时却被一股余力震退数十步,滚翻在地。“我早就说过,谁敢动迎雪一下,我就和他拼命!你把我的话当放屁吗?”。圣王并不肯饶他,越前一步已然站在圣人的面前。刚刚起身的圣人还未站稳,便被圣王一掌打在胸口,一口鲜血即时喷吐而出,整个人随即便被一股巨力推飞,从房间的西角一直落到东角。
“啊!”。圣人终于是害怕了,疯狂的大叫了起来,赶忙站起身,摇摇晃晃的便要逃跑。“哪里走!”。圣王怎能轻饶了他,一声大吼,腾身便来。圣人惊恐万分,顿时慌不择路,直接撞破墙壁,摔下楼去。好在这楼只有两层,而他又有些功夫底子,才能勉强站稳,没有受到多么严重的摔伤,但是其俊朗的外表,却已经留下了数到划痕,鲜血淋淋,惨不忍睹!
“圣王这家伙疯了吗?他真敢这么干!”。马迎雪弱弱的说了一句。都说他做事不分轻重,可是这做的已经完全不知天高地厚了,当朝皇储他都敢将他打成这幅模样,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他该不会杀了他吧?马迎雪越想越怕,圣王若是真的将他杀了,他是皇帝的儿子,肯定不会有事,可是自己呢?在场的所有参与者甚至是旁观者都要身首异处,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再胡来了!就在她准备冲出去阻止时,却见一道温和的声音道:“放心不会有事的,现在场面混乱,你留在这里比较安全。”,一听这声音,马迎雪当即定睛一看,已见吴痕雨冲上前去,挡在了圣人身前。
一股说不出的感动顿时在她的心里激荡而开,看着他的眼神也更加痴迷了。只有他能明白我,只有他。在我最不安的时候,他总能出现,替我分担一切。吴痕雨,有你在的地方马迎雪什么都不怕了!
“不要怕,马姐姐,吴痕雨他一定行的。”。就在马迎雪万分感动,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时候,文玉一句甜甜的声音顿时令她的心跌到了谷底。“嗯,我不怕!”。马迎雪呆呆的回了一句,心里却在此时如针刺一般的疼痛。吴痕雨与文玉的关系,上至王孙贵胄下至长安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的这颗心,对于吴痕雨来说也许根本就无关轻重,甚至在他的心里,只当自己是一个儿时的玩伴罢了。天生一对难道真的就是他和文玉了吗?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马迎雪暗自问了一句,心里越发觉得难受,视线也在不知不觉间模糊了。
“吴痕雨你让开,这个家伙敢欺负迎雪,我要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能行?”。圣王还是不愿放过他,气愤的说道。
吴痕雨自然不会由他而去,当即上前一步轻声道:“不行,二皇子,您请息怒,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的殿下遍体鳞伤,颜面无存,教训的还不够吗?您真的要将他打死才肯罢休吗?今天你们在此殴斗,长安城内相信已经人心惶惶,此事很快便会传到陛下的耳中,没准他现在正派人前来拿你们回去问话,你若是将殿下打死,你让迎雪怎么交待,你这样岂不是害了她吗?”。
听罢圣王连忙点头,随即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哎呦我真是糊涂了,差点就铸成大错了。”。听他这般一说,吴痕雨险些软倒,没想到他还真有杀圣人的想法啊。而倒在一旁的圣人心里也是一阵惶恐。直到此刻他才真的害怕了圣王,他这个做事完全不会考虑后果的弟弟。
“你说怎么办?”。圣王赶忙问道。听罢吴痕雨冷冷一笑道:“先把楼上的人都给抓起来,押着他们一起送的圣苍陛下面前,我和迎雪也跟你们进宫,将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告知陛下,谁对谁错陛下一定自有定夺!”。
“好就这么干!来人,务必将他们全部抓起来,押到我父王面前!”。圣王毫不犹豫的命令道。
听见了圣王的话,晋城等人皆是一阵惊慌,熊应龙未有半分犹豫,一脚踢破身后的墙壁,夺路而逃。见此吴痕雨不禁冷声一笑道:“现在才跑,不觉得有些晚了吗?”。随即对着圣王道:“皇子殿下,我去把人追回来,片刻即回,这边就交给你了。”。
“好,你去吧!这里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圣王自信一笑道。
听罢,吴痕雨当即点了点头,风云步即时运转,身形一动时,人早没了踪影。“哈哈,厉害啊!”。圣王不禁夸赞了一声。“吴痕雨小心啊!”。见吴痕雨追了过去,马迎雪当即担心不已,不禁追出一步,大声提醒道。
一阵阵的回音在空中久久回旋,掩盖了所有拼斗的声响,也同时牵动了所有人的心。圣王愣了愣,随即傻傻一笑道:“放心吧迎雪,有我在这里保护你,没人能欺负你!”。文玉不由的走到她的身边,轻声道:“迎雪姐姐你不用这么担心他的,小雨子厉害的很,不会有事的!”。言罢,文玉心里突兀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楚,暗自叹息道:“她怎么好像比我还担心呢?”。
茶楼的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项威十分猥琐的躲进客桌底下,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身影,瑟瑟发抖。“我可千万不能被抓起来,给带到圣苍面前,那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原本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事,都是因为晋城在一边煽风点火,才将事情越闹越大,一发而不可收拾。”虽然他不知道晋城是不是另有什么目的,但他相信他们这次来都是有一个共同目的,就是要搞砸这次的兵阅大典,让北元自乱阵脚而大失民心。计划原本进行的好好的,先从圣人下手,与他结成联盟,帮他顺利登上皇位,博取他的信任最后想办法欺负长安百姓,让他背黑锅。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随便欺负的一个仆人,背景居然这么大?武功极高不说,还有马督军的女儿马迎雪为他撑腰,这也没什么,现在连二皇子也惊动了,难道他背后的势力比自己还要大吗,莫非欺负了他就等于欺负了整个北元?可是这样的人除了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重臣,他不过是一个仆人,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正想间忽听一道冰冷的声音自上方传出“项威,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一听这声音,项威顿时一惊,心中更是怒不可遏,猛地掀开客桌,定睛一看,正是项元。项元冷声讥讽道:“你堂堂南许九皇子竟然躲在大桌底下,你可真是给我们皇室祖宗长脸了!”。起初项威便觉得此人的脸好像在哪里见过,心里微微觉得有些不安,但也没有往别处想,忽听他竟然自称是南许皇族中人,其心中的不安顿时无限放大了,赶忙问道:“你是谁?”。项元仰天一笑道:“南许皇室嫡长子项龙之子,项元!”。“不可能!”。项威险些瘫倒,心中已然恐惧至极。项龙?这个他做梦都害怕的名字,如今再一次的传入了他的耳中,顿时便令他慌乱不已,手足无措。“你不可能是他的孩子!当年的那一场大火我明明我明明”。项威害怕极了,他想到了那一种可能,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
那一年,太祖皇上突然去世,没有立下遗嘱,南许皇室子孙为争皇权内斗,项龙是嫡长子理应继承皇位,但是四皇子不甘屈于人下,便在登基大典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将项龙骗入自己的寝宫秘密杀害,并假立了一份遗嘱,让自己登基成了皇帝。项威当年只有十三岁,为了讨得四皇子的欢心,竟然在当天夜里偷偷的跑到太子的寝宫,将项龙一家连同数十名丫鬟侍卫全部烧死,一个不剩。
由于项元当时只有五岁,体型瘦小易于躲藏,所以为了将他保住,她的母亲便将他塞进一名侍卫的铠甲之中,再将他裹入沾湿的棉被里,然后抱着他拼死撞开房门,房门一开的瞬间,便有万支箭矢迎面而来。项元幸亏有铠甲保护方才逃过一劫,而他的母亲却是身受万箭穿心而死,在最后时刻将他送了出去。
项元冷冷一笑道:“项威,你知道吗,我原本已经忘记了这段仇恨,甚至忘记了我是南许皇室的嫡长孙,可是你的出现让我重新记起了往事,南许皇室我将一个一个的杀,你是第一个!”。项威瞬间呆滞了,看着此刻项元那一双血红的眼睛,他的心仿佛在这一刹那停止了跳动,只听他呆呆的问:“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我是南许的九九皇子!”。听罢项元大声一笑道:“九皇子?你们在杀我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的身份?”在杀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的身份?你们在害得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身份?我说过,南许皇室,我会一个一个的杀,一个不剩!”。言罢,一股真力已然运入其掌中,顿时便要拍打过去。见此项威当即慌乱了,刚刚的交手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项元的对手,况且现在自己还受了伤,如何能接他这一掌?“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求求你只要你不杀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面对生命的威胁,项威再也摆不起皇子的架子了,当即跪倒在项元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项元瞪起一双寒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不可能”。项威身体顿时一颤,随即疯狂一笑道:“这可是你逼我的!”。听罢项元当即便一掌向他的天灵盖打去。项威不笨,他知道在这种环境下,自己绝对不会死去。见其掌来,他赶忙偏过头,躲过致命一击,却被项元一掌击中左肩,整条手臂立时飞了出去,抛出一路血红。
“啊啊”。项威一声惨烈的大叫,滚到在地,鲜血淋淋惨不忍睹。他这一叫,所有人的目光瞬间便投在了这个不起眼的角落。项元顿时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麻烦了!”。项元心里当即一惊,大大的不安起来。
“啊我的手臂刁民好你个刁民,竟敢打断我的手臂!”。项威一边大叫,一面yīn险一笑,心中道:“项元,那一场大火没有杀死你,就让你死在北元的闸刀之下,我一条手臂换你一颗人头值了!想要杀我,下辈子都没有可能!”。
“混蛋!”。晋城当即一声怒吼,冲上前来,将项威扶起,关切的问道:“项皇兄,你怎么样?”。项威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虚伪,却也不说破,对着项元骂道:“你这个狗奴才,竟敢伤我?我乃堂堂的南许九皇子,我要回去告诉父王,你们北元百姓真是以礼相待了啊!”。
马迎雪知道事态严重也冲了过来,见到项威鲜血淋漓的手顿时愣住了。“怎么办,怎么办,项大哥这次闯了大祸了,怎么办!”。马迎雪浑身都紧绷了起来,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轻则项元株连九族,重则天下大乱。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兵阅大典在即,北元本就在风口浪尖上了,如今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圣苍皇帝只怕会龙颜大怒,一定会拿项大哥出气,以泄心头之怒的。
见到满地都是血,文玉也愣住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已心乱如麻的晋城此刻却是镇定自若了,一国的皇子在北元竟遭断臂之辱,南许皇室肯定大为震怒,战事必然一触即发,到时候,我东魏便可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好你个刁民,来人都给我抓起来!”。圣人皇子,突然现身,一声令下,原本属于二皇子的部下全部倒戈。此事牵连太大,他们只是普通的打手,若还不将功赎罪,恐怕最先死的就是他们了。随着圣人的一声令下,数十名好手一拥而上,便将项元拿下。转而便来抓马迎雪。见此圣王赶忙挡在她的身前叫道:“都给我退下,这件事是我干的,与迎雪没有一点关系,有什么事情我去和父王说。”。“你去说?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们都月兑不了干系,都给我带走!”。圣人哪能轻饶了他,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自然要好好修理他。“我看你们谁敢动?谁敢动一下,即便一命陪一命我也让他比我先死!”。圣王一声暴喝,顿时无一人敢上前一步。
文玉愣愣的看了看圣王,心中不禁想起了吴痕雨,他们俩个都有这样令人着迷的特点,然而不同的是,圣王的这一点是专属于马迎雪的,而吴痕雨却是一视同仁,无论是谁只要有难,他便会挺身而出,以至于她现在都有些怀疑吴痕雨对自己的爱,是不是始终都只有那么一点,只会减少而不会增加,她忽然有种错觉,自己似乎与吴痕雨的距离越来越远,也许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再也不会回来。想着想着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也有个人可以像圣王不顾一切的保护马迎雪一样的保护自己啊。她扭过头看了看吴痕雨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道:“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来!”。
话分两头,吴痕雨一路狂追数十里,至城外十里亭,却见熊应龙已然等候在此。吴痕雨不禁有些奇怪,随即走上前去问道:“你故意引我到此,是为了什么?”。听罢,熊应龙轻声一笑道:“我知道你叫吴痕雨,是陈子云的儿子。”。吴痕雨道:“天下谁人不知我父亲的名姓?我自幼便在镇边将军府长大,江湖之事也很少走动,并且我似乎也没有和你有过什么一面之缘,我倒是很好奇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熊应龙道:“我是西吴的皇储,天下间我想知道谁的名姓,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听罢吴痕雨冷哼一声道:“我可不管你是哪国的皇储,总之现在你得跟我回去,有些事情还得需要你去承担一下。”。熊应龙沉默了一会,随即道:“若是我不打算跟你回去呢?”。听罢,吴痕雨当即出言讥讽道:“你认为你能从我的手中逃走的话,那你就可以试试!”。“好啊,你来抓我试试看?”。熊应龙一双明目当即一冷,顿时争锋相对道。
听罢,吴痕雨并不理睬,单手便来擒人。熊应龙抬手挡住,吴痕雨单脚跟着甩了过来,见势熊应龙忙斜身躲过,吴痕雨单手又来,却见熊应龙轻蔑一笑,猛地拍出一掌迎上,双掌立时相碰,两股真力同时泻下,化为一股狂风呼啸而过,直将二人排退数十步。
吴痕雨心头不禁一惊,此人功力竟然如此深厚?此时忽见熊应龙纵身而来,吴痕雨眉头一皱,一股寒气瞬间倾泻而出,在其手中聚成一柄三尺长短的透明冰剑。冰剑一现,吴痕雨仗剑而立,不见其挥剑,却见道道刃芒如雨幕一般直向熊应龙袭来。熊应龙不敢有慢,赶忙腾身而上险险躲过,一柄极为细小的飞针便在同一时刻,向着吴痕雨攒shè而来。“叮”。一声轻响传出,飞针已被吴痕雨一剑斩断。
熊应龙一声暴喝,飞奔而来,吴痕雨单剑手中一指,瞬间分身成九,将他围在其中,一时间,重重剑影,纷纷而落,道道残影,如幻似真。见此熊应龙丝毫不惧,直迎而上,化为一张擎天大手,方圆十里尽在掌握。吴痕雨九剑合一,化为一只,仿佛一条冰龙绵延数千里,滚滚寒气入云如雾,方圆数里,三月飘雪。“啊!”。吴痕雨大叫一声,长剑瞬间飞shè而出,巨大的手掌便被劈开,炸成虚无,狂风呼啸而过。忽见熊应龙从天而降,一脚直向吴痕雨头部踢来。
“冰剑出!”。吴痕雨毫不退缩,冰剑瞬间凝成,握在手中,纵身迎上,二人在空中相遇,吴痕雨仗剑一挥,熊应龙抽身闪过,吴痕雨奋起直追,噬火功立时运转,一股炙热的真力骤然而出,化为漫天火浪汹涌而去。见此熊应龙冷哼一声,手中突然幻出一柄细小的光剑,迎着火焰便是一剑劈出,划起一道剑痕将火浪从中隔开。
“剑者,何为剑,一往无前也!”。熊应龙突然一声大笑,直向吴痕雨冲来,吴痕雨挥剑迎上,熊应龙仗剑一挡只听“叮”一声清脆,吴痕雨手中的冰剑立时段成数块,“呀!”。吴痕雨眉头一皱,鼓起真力,九柄冰剑瞬间破体而出,纷纷向着他攒shè而去。
熊应龙轻声一笑,手中之剑随意一挥,一股狂风刮过,九柄冰剑顿时化为虚无,消失不见。
“还要再打吗?”。熊应龙仗剑而立,轻笑一声道。吴痕雨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本就没打算要抓你,要是真打起来我也不会怕你!”。
熊应龙收了剑,看着吴痕雨道:“我一直都弄不明白,我表妹为何会对你一往情深。”。听罢吴痕雨心中不禁一惊,忙问道:“你表妹?她是谁?”。熊应龙大声一笑道:“西吴皇室就我一个皇子,就她一个公主。你说我是谁,她是谁?”。听罢吴痕雨顿时一愣,随即道:“你是熊应龙?熊倩是你表妹?”。熊应龙道:“今天我会来这里,其实不是为了什么兵阅大典,只是想过来看看令我表妹痴心一片的男子究竟是何许人也。今rì会了会你,令我大失所望啊!在我西吴,年纪轻轻如你这般武功的,应该还有不少,算起来,你也是平常而已,我还真看不出你令人着迷的地方在哪?”。言罢,又听他道:“我西吴有一员大将,叫笑狂刀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他在哪?”。吴痕雨心头立即仇恨起来,笑狂刀,那个害他全家的大仇人他如何能忘?熊应龙哈哈一笑道:“怎么你想杀他?”。吴痕雨沉声道:“我必杀他,快说,不然我就先杀你!”。熊应龙突然淡淡道:“你放心,不久之后他会来找你,不过我劝你,不要和他斗,凭你现在的武功,十招之内你必死!”。吴痕雨顿时一惊,心中不禁有些不安起来,随即道:“你以为我会信吗?”。熊应龙笑了笑道:“他就是我师傅,我在他手里刚好走得了十招,如果你真以为你比我强的话,我不介意和你拼命试试看看。”。言罢,熊应龙再次亮出了剑。
吴痕雨愣了一会,随即转过身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但是我必须要和你说一句谢谢。我知道我的武功比起笑狂刀来说不算什么,可是那也得真正比过才知道,所以你也不必劝我什么。另外,如果你看见熊倩的话,麻烦你替我和她说一声,吴痕雨早已不再是以前的吴痕雨,变了以后就再也变不回来了。如今的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和责任,我想她也是。放下该放下的,忘记本该就已经忘记的,不要再留恋了。”。吴痕雨边走边道,不觉间双目已然模糊了起来。
“你不抓我了吗?”。看着他渐行渐远,熊应龙突然轻声一笑问道。吴痕雨停住了脚步,随即道:“要是真的拼起命来,我打不过你,你可以当我是胆小鬼,因为我不敢和人拼命,所以我抓不了你!”。听罢熊应龙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我也该回西都了。你刚才想要对我表妹说的话呢,我是没办法帮你传了,因为自从她七年前因为你离开香榭花城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我和她也算是有七年没见了”。听罢吴痕雨只是顿了顿脚步,沉默了一会便往原路返回了。
镇边将军府里,楚心权傻傻坐在桌前的盯着空荡荡的门外,久久没有说话。“怎么了,我的乖女儿?”。楚云芝看着她这副愣愣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赶忙问道。楚心权回过神,不由的叹了口气道:“娘,你说哥哥以后会和玉公主成亲吗?”。听罢楚云芝淡淡一笑道:“他们现在感情这么好,应该会是一对吧,不过我们雨儿平rì里老实巴交的,不像玉公主那样,调皮捣蛋。他俩以后要是在一起的话,雨儿肯定会吃亏的。”。楚云芝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开始幻想着,吴痕雨成亲时大堂的摆设了。
“娘,我不喜欢玉公主嫁给我哥!他们一定不适合。”楚心权突然说了一句,楚云芝不禁一愣,赶忙问道:“哪里不合适了?门当户对的,而且人长得也漂亮,最重要的是,我看的出文玉那丫头确实很喜欢雨儿,而雨儿也对她有点心思,这样不就行了吗?”。听罢楚心权赶忙摇了摇头道:“娘,经过七年的生活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我哥哥,上官大哥,项元他们以后绝对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文玉虽然出身名门,可惜不求上进,文不行武也不行,空有一副皮囊又有什么用?我觉得能配上我哥的目前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马督军的女儿马迎雪。”。“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别没事乱点鸳鸯谱,要是被玉儿听到了,还不把咱屋顶给掀了呀!”。楚云芝当即白了她一眼,好好的心情被她这么一说,忽然间堵了起来。楚心权哼了一声道:“娘,你就慢慢幻想吧,反正我是不看好这门亲事的。”。言罢,她又接着道:“娘,爹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听罢,楚云芝微微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反正一个月之内应该能回来吧。瞧你,还有脸提你爹。今早你爹走的时候你和雨儿竟然一个也没有赶回来送,等他这次办完事回来,肯定有你好受的!”。“那我和哥不是不知道嘛!”。楚心权抱怨了一声。
楚云芝正要说时,忽听一声大叫自府外一直传到两人的跟前:“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妙啦!”。两人jīng神当即崩紧了,只听楚云芝正声问道:“管家,什么事情?”。“玉公主被被抓起来了!”。管家急急忙忙的说。听罢楚云芝当即暴怒一声道:“什么,谁这么大胆敢抓我未来的儿媳妇?是谁,快说!”。“是是圣苍陛下下的旨,项元公子还还判了死刑,明rì午时烹杀!”。管家一句话完犹如晴天霹雳,将楚云芝与楚心权两人完全惊住了。“那我哥哥呢,我哥哥有没有事?”。楚心权赶忙问道。“这个好像没有听说,少爷应该没什么事!”。管家如实回答道。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皆微微松了口气楚心权赶忙问道:“你刚说谁要被烹杀?”。“项项元项公子!”。“什么?!项大哥?怎么会这么严重?”。楚心权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心里不禁乱成了麻,一滴滴的汗珠更是如雨一般自其晶莹的脸颊滚落而下。
“心权,你先不要急,等把情况了解清楚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楚云芝轻抚她的肩膀安慰道。言罢她便看着管家正sè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把你知道的详细的说给我听!”。管家点了点头,便认真的说道:“我听长安的百姓说,今天晌午,项公子在哪家客栈与圣人殿下发生了争执,圣人殿下便让掌柜将他赶出了哪家客栈,并让他跪着爬了出去。出于四国皇子的威慑,黄叔不得不从,而项公子为了保全哪家客栈的生意,只能选择忍辱负重,真可谓是义薄云天。后来一场大雨,项元少爷便遇见了马督军的女儿马迎雪,两人的关系自来很好,因此便一起进了茶楼,聊天。可是聊着聊着,圣人殿下带着其他三国的皇子突然出现,并包下了整个茶楼,将里面的客人统统撵走。想也知道肯定是他们又来找项公子的麻烦,最后起了争执,原本项公子并不打算与他们动手的,可是他们却将马小姐推下了茶楼,幸亏被我家公子和玉公主路过,将她救了下来,否则马小姐不死也得重伤啊。你们也知道,二皇子喜欢马小姐喜欢的要命,得知她摔下楼后,大怒不已,便带着一帮人马与圣人殿下他们斗了起来。打斗中,项公子出手便将南许的九皇子,项威的左臂斩断了。圣苍陛下得知后龙颜大怒,亲自带人将所有的人全部抓住。哎,可怜项公子平民百姓,没有什么地位,又闯出这么大的祸来,哎”。说到此处,管家不禁连连摇头,热泪盈眶对于项元深有同情。
“断臂之辱?项元怎么会这么糊涂啊,怎么就不知道忍耐呢,别人打你也跟着搀和。也不看看人家是什么身份!哎!这个马迎雪,怎么也不看着他一点,这件事处理的最好结果,就是杀了项元,然后期待南许皇室可以平息愤怒!”。楚云芝皱着秀眉,焦躁的踱来踱去。猛然间问道:“雨儿呢?雨儿不是陪着玉公主一起去那里的吗?他现在人呢?”。管家听罢忙道:“夫人有所不知,期间西吴的皇储熊应龙突然逃走,少爷是追他去了。”。听罢,楚心权顿时慌了,一双秀眉不觉间已然变成纯白之sè。“心权!”。楚云芝一见她这副模样大惊不已,赶忙叫了她一声。楚心权娇躯立时一颤,紊乱的jīng神也在刹那间被拉了回来。于此同时其变白的秀眉,也在眨眼间回复如初。而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道自己的异样,只听她问道:“娘,这该怎么办?项大哥他是无辜的,他没有错。斩断了九皇子的手臂,也完全是无心之失啊!”。楚心权急的几乎要跳起来了。“不行,现在哥哥去追西吴的皇子了,这事他应该还不知道,要是他回来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是要疯掉的啊,万一做出什么傻事来,那该如何是好啊!”。楚心权越想越害怕,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
“心权,这块令牌是你尘尽阿姨离开的时候让我转交给你的,有了它你便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你带着这块令牌去找你哥哥,一个时辰内你务必要找到他,他机灵百变,应该会有办法对付的,若是他能想到办法,就立马带他进宫,如果他没有,就用这块令牌送他出城,逃出长安,远走天涯。我现在进宫面圣,相信马督军也应该已经到了,我和他两个一起求情保项元一命的话胜算应该比较大。
“嗯,娘我一定把这件事做好!”。楚心权赶忙点了点头,不敢再多呆一刻,转身便往外跑去,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楚云芝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道:“来人!备轿!”。
“你说什么?项元要被烹杀?”。哪家客栈的柜台前,黄叔突然对着一位仆人大叫道。其一双老眼如灯笼一般睁着,填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黄叔你不要激动,我也是听街上的人说的,项小爷,砍断了九皇子的手臂,圣苍陛下龙颜大怒,要将他处死!”。仆人怯懦的说道。此刻掌厨突然从后堂跑了出来对着黄叔叫道:“老头子,听说项元出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黄叔似乎不想搭理他,没心没肺的甩出一句:“别来烦我,我这正想主意呢!”。“你想什么主意,你能想到什么破主意,现在在这里多等一分,事情就会多危机一分,我建议咱们赶紧通知上官少爷,他足智多谋,没准真能想出主意来,项元可是个好孩子,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我的良心都会不安的!”。掌厨无奈的叹了一声。便听黄叔道:“行,我这就去把这件事告诉上官少爷,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
yīn暗的天牢里,寒气总是那么的沉重,呆在这里也令人觉得越发的寒冷。囚室里只有一张铺满稻草的石床,一股股刺鼻的臭味自其中散发而出,抵抗力稍微差点的,肯定立马晕倒。此时圣王、文玉、马迎雪三人穿着一身囚犯的衣服,靠着牢门坐着,周围死一般的沉寂。
“你说项大哥会死吗?”。马迎雪突然喃喃的问道。文玉不禁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我只希望小雨子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听罢,马迎雪久久没有回话,她的心里忽然有种酸楚。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连一句担心吴痕雨的话都不敢说,深怕再被文玉看出些什么来,给她造成困扰从而误会吴痕雨和自己有什么,令他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迎雪,你怎么哭了?”。圣王突然靠了过来,睁着一双眼睛,傻傻的看着马迎雪关切的问道。马迎雪赶忙回过神来,擦干了泪,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沙子吹进眼睛里了!”。“你胡说,这里可是天牢,哪里会有沙子啊!你是不是害怕这里啊?”。圣王继续追问道。马迎雪愣了愣,随即冷声道:“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啊,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要不是你横冲直撞,我项大哥根本不会有事,我让小月去向你求救,可是我没想到,你却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我们都被抓住了,很可能陛下正在四处通缉吴痕雨呢,如果他也被抓了起来,和我们关在一起,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听罢,圣王并不生气,却是看着马迎雪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哪敢,你是皇帝的儿子,这个天牢对你而言形同虚设,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们这样的奴才哪敢惹你啊!“。马迎雪对着圣王大吼。听罢圣王赶忙道:“迎雪,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发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对不给你闯祸了。”。“有没有下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度过明天都很难说!”。马迎雪微微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别处坐下,圣王立马起身便要跟来,却听她一声娇叱道:“不要和我坐在一起,你就坐那!”。圣王,顿时停下了脚步,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不敢出一声。
周围终于再次归为平静,越来越静,静的令人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