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蜥蜴张着大嘴,吐着舌头,四爪乱抓,它若不是对范昱坤有所顾忌,早就一口把范昱坤咬成血肉模糊。范昱坤用尽全部力量抱着尸蜥蜴,但是他身体轻,尸蜥蜴终于翻了身,尸蜥蜴的身体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他一咳嗽,一只手臂就没有力气松开了。
尸蜥蜴一下蹿出去,范昱坤立刻又抱住尸蜥蜴的腰,尸蜥蜴不停扭动,用锋利的爪子蹬范昱坤,范昱坤的肩头立刻被挠破,鲜血淋漓。范昱坤疼的直叫,他仍然抱住尸蜥蜴,不让它去撕咬其他人。
尸蜥蜴一转头,愤怒的咬范昱坤,范昱坤见尸蜥蜴真的咬他,吓的一侧头,尸蜥蜴的大嘴就在他耳边擦过,腥臭恶气喷范昱坤一脸,熏的他窒息。范昱坤一松开手,尸蜥蜴向最近的青竹居士扑去。
青竹居士脸sè铁青,他躺在地上,想后退躲避,但是身子僵硬,动弹不得。尸蜥蜴瞪着眼珠就要咬到青竹居士,但它突然硬生生的停住,张着双爪向前爬,却无法前进一步。原来是范昱坤又从后面抱住了尸蜥蜴,将尸蜥蜴紧紧压住。
尸蜥蜴奋力往前爬,它挣扎着咬青竹居士,一口咬在青竹居士的胳膊上,众人都一惊,不过尸蜥蜴咬住的只是青竹居士的衣袖,撕了一块衣袖下来,差一点咬到青竹居士的手臂,但还没有咬到。青竹居士晃着身体,尸蜥蜴的脑袋就在他身边,反复张嘴咬他,他却不能躲避,情况万分险恶,青竹居士倒是孤傲,他冷汗直流,索xìng闭上眼睛,凭天由命。
范昱坤趴在尸蜥蜴身上,尸蜥蜴扭头咬了他几口,范昱坤晃着脑袋躲避,尸蜥蜴都咬不到,于是转身咬旁边的袁大姑。袁大姑的头朝着尸蜥蜴,动弹不得,尸蜥蜴张嘴咬一次,就越靠近她,尸蜥蜴口中的腥臭熏的袁大姑脸sè难看。袁大姑倒也镇定,面无惧sè,范昱坤在后面死死拖着尸蜥蜴,尸蜥蜴的舌头都舌忝到了袁大姑的头上,袁大姑索xìng也闭上眼睛,等死了,范昱坤见尸蜥蜴距离袁大姑越来越近,他紧紧抱住尸蜥蜴,不让尸蜥蜴爬出去。
尸蜥蜴咬不到袁大姑,一扭头,看到高瞻,它扭过身又要咬高瞻。高瞻虽然背对着尸蜥蜴,但他感觉到身后恶风袭来,一阵瘙痒,原来是尸蜥蜴用舌头舌忝高瞻的。高瞻大叫:“我cāo!废物,你快抱住它!抱住它!它要搞我!我的!”
尸蜥蜴张嘴就啃高瞻的,高瞻大叫,范昱坤见到尸蜥蜴盯着高瞻猛咬,他突然觉得好笑,双臂松了一点力气,尸蜥蜴一下咬住高瞻的裤子,嗤啦一声把高瞻的裤子撕下来一大块,露出高瞻的红裤衩。
高瞻大叫:“我cāo!我的!”范昱坤又紧张,又想笑,这时范昱坤眼角余光看到三楼顶上,一个人悄悄的走到老石的身边,竟然是建军。
老石聚jīng会神的看着阵中情况,他也全力施法,用阵法束缚住铁蚕先生等高人,他yīn沉的脸上也全是辛苦之sè,因为范昱坤不受他阵法的影响,这一点超乎他的预料,他的埋伏没有立刻成功,拖了这么久,他也要耗费力量保持住阵势。老石看见范昱坤也筋疲力竭,阻挡不了尸蜥蜴,他脸上露出了jiān笑。
建军站在老石身后,他看着老石身前的小桌子,上面摆放着香炉咒符等物,建军一脚把小桌子踢翻,老石顿时脸sè变黑,弓着背,仿佛整个人都干瘪了。建军二话不说,又踢一脚,把老石从三楼上踢了下来!
小桌子被建军踢翻,高瞻、铁蚕先生等人顿感身上一松,就好像紧紧绑着的绳子被剪断了,众人都爬起来。铁蚕先生连忙掏出桃木筷,口中念念有词,指向尸蜥蜴,尸蜥蜴连忙后退,范昱坤此时已经筋疲力竭,他翻身落地,仰面朝天躺着,没有力气了。尸蜥蜴甩开了范昱坤,狂态大发,向众人张嘴吐舌,几yù攻击,铁蚕先生、青竹居士等人一时也没有办法,他们手中的法器也驱赶不走尸蜥蜴。
这时金光一闪,紫嫣然然古剑出手,尸蜥蜴被斩为两截!尸蜥蜴下半身趴在地上,内脏肠子都哗啦淌了出来,污血翻涌,血腥刺鼻。尸蜥蜴只剩下上半身,竟然没有死,它用两只爪子爬行,在地上不停转圈,众人看到如此恶心恐怖的场面,都皱着眉头,后退几步。
老石从三楼摔下,摔在一个小遮雨棚上,又滚落在地上。他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他想捂着胸口,但右臂已经摔的动弹不了。老石还没有断气,他看着紫嫣然然说:“……没……没想到……还有正一教的人……”
范昱坤这才发觉,原来刚才众人被老石的阵法定住,但紫嫣然然并没被邪法影响,她装作不动,只是静观局势变化,她完全可以杀了尸蜥蜴。
建军下楼,范昱坤高兴的说:“建军哥!”
高瞻模了模,说:“我cāo,建军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
建军冷漠的说:“我在楼周围侦查的时候,发现他很古怪,就一直跟踪他,看他搞什么。”
高瞻说:“cāo!建军哥,那你也不用等到现在才出手啊,我们都快成了晚餐!我差一点没了!”
这时尸蜥蜴居然拖着半截身子爬到了老石身前,老石挣扎着抬起头,十分痛苦,他就像老了几十岁一样。铁蚕先生说:“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你终遭了报应!”老石盯着范昱坤,他脸上露出不信之sè说:“……我……我都快成功了……你……你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你不受我阵法的束缚……为什么我的尸龙不吃你……我因为你功亏一篑……你……”
范昱坤被老石盯的直发毛,尸蜥蜴伸出舌头,舌忝着老石,老石话音未落,尸蜥蜴突然张开大嘴,死死咬住了老石的脑袋。老石痛苦挣扎,他的手从兜里掏出一柄匕首,捅进了尸蜥蜴的脑袋,污血流满地,老石和尸蜥蜴都断气了。
铁蚕先生等人看到老石死在自己养的尸蜥蜴嘴下,十分凄惨,都无奈的摇了摇头。铁蚕先生看着范昱坤,他严肃的说:“小兄弟,你救了大家,你的大恩,铁蚕子不会忘的!倘若以后你有困难,通知一声,铁蚕子一定拍马赶到全力相助,纵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退缩!”
范昱坤挠头说:“……我……没……没事……”
吕师父也点头说:“今rì多谢小兄弟舍命相救,我一定会报答救命之恩。以后你到了山东,一定要告诉我。小兄弟,你怎么摆月兑这邪魔外道的邪镇?”
建军说:“是榆师父教给他的方法。”
铁蚕先生等人点头,说:“原来如此!榆师父果然高明!”
青竹居士袖子也断了,十分狼狈,他哼了一声,似乎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十分生气,独自走了。众人往回走,到了有人烟灯火的地方,袁大姑也不说话,她招了一辆出租车,向众人点头告辞,也走了。铁蚕先生和吕师父跟范昱坤等人走了一会儿,向紫嫣然然和范昱坤二人施礼告别,也一起走了。
建军说:“我去看看。”他独自走了。高瞻叫了一辆出租车,范昱坤和高瞻上了车,紫嫣然然不说话,竟然也钻进车,与范昱坤坐在后面。高瞻又惊又喜,笑眯眯的说:“紫嫣妹妹,你要去哪儿啊,我先保护你回家!”他接着说:“你要是没有地方住,不如就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俩保护你!”
紫嫣然然看了他一眼,说:“我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