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yù断魂”李炜在河畔看着被风儿轻轻摆动的垂柳轻声吟道,却听到数声骨节活动之脆响,回头一看,正是王川在一脸狞笑的活动指关节。
“你小子是皮痒了是不,忘记哥从小语文老师死的早啊,看来老衲要超度超度你这个妖孽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要给你扫扫盲啊,三代不读书,不如一窝猪啊,川子。”李炜笑意殷殷。不仅嘴上不让步,面上也做出一副就挑衅的表情,于是两人就此打闹到了一起,愉快的欢笑惊飞树梢上的鸟儿。
光yīn似箭,岁月如梭,转眼就到了清明节,在藏东县这里的清明节习俗不像其他地方那样的要在那天到祖坟前挂纸祭拜(一般之清明节前就已经完成了),而是要戴上杨柳枝条临时编制的草帽在河边煮食,这个习俗不知道已经了延续多少年,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极具古韵的野炊。而对于李炜们这些被沉重学业压迫的学生而言,清明节是一个可以好好放松的rì子。这天对他们的重要xìng丝毫不逊sè于chūn节。
自从李炜和王川出了这个事情了之后,李炜们两家也开始熟络起来,经常相互走动,而李炜爸和王叔叔皆是善饮之人,一来二去两人还真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今年的清明节恰逢周末,李炜们两家就相约而出,一起到河边共煮。
李炜和王川可是早就记挂这这天了,一大早的吃过早餐就包车把已经准备好的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统统一股脑的装了上去,然后李炜们两个急先锋,自告奋勇的承担了选择地点的任务。包车直奔参鱼河的上游而去。
其实李炜们早就选好了地址,那就是县城外三十公里有一个瀑布,名曰“滴水崖”,景sè秀美,河滩宽畅,又地处上游,实在是野炊的不二之所,所以更要早些出发抢占有利地形。
一路上李炜们看着沿途的风景飞快的倒退过去,凉风习习,甚是惬意。
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由于他们到滴水崖的时候太早还没有其他人来抢占地盘,所以他们乐的占领了了地形最好的河段,把东西搬到稍作整理,两人就到河边的垂柳上折了些枝条做遮阳帽,这个帽子的做法很是简单,用长长的柳枝在自己的脑袋上比好圆圈,然后缠绕成环,就可以了,在其中的一端留出一段长长的梢子,让其自然下垂,就好似清朝官员官帽上的孔雀翎一般,在编制的时候李炜发现河边有一丛长的很茁壮的节节草,顺手取下两根插在杨柳帽上,戴上了之后,身子微微一动那节节草就随着左右摆动,就如同天线一样,非常好玩。
东西也放好了,帽子也编好了,两人便坐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嗅着柳条的清香,一边观赏起这秀美的景sè起来。只见这里落差甚高,水流从一百多米高的崖顶欢快淌落,落入崖脚冲刷而成的小水潭,因为是枯水期,水流并不大,散珠细雾间只是沙沙作响,一股淡淡的水雾弥漫出来,润润凉凉的很是清爽,悬崖石壁上长满了各种小灌木和藤蔓,不时有小鸟在里面飞来飞去,抬头向上望去,在滴水崖的右侧石壁上突兀的长出两块平行的石块,有六七米长,相距不过一两米。非常险峻,让人望而生畏。那两块的石头的名字也古怪的紧叫做“滑石板”,可能是老辈人为了jǐng告那些想到石板上一探究竟的年轻人才起了这样古怪的名字吧。而滴水崖的左侧离地面二三十米的地方相对应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洞,从外向里看就像一只狰狞的巨兽张着黑乎乎的大口,等着择人而噬,据老人们说曾经有人在里面挖到过宝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据李炜所知这个险峻崖壁上的洞穴甚少有人涉足。
时间已经渐进中午,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波人,看到最好的地段已经被李炜们占领,纷纷叹息只恨没有早到,于是各自呼朋唤友安营扎寨,太阳渐渐毒辣起来,刺目的阳光舌忝食着瀑布的水雾,更显的炎热起来,杨柳帽的叶子都微微有了些卷曲,李炜头上渗出汗来,王川提议,到滴水崖的水潭里泡澡。
李炜欣然允之,两个人跑入了潭边,因为崖体整体呈现的是一个半弧,恰恰遮挡住了一部分阳光,一进入其中便觉得yīn凉非常,李炜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舒适的申吟,而走在前面的王川已经迫不及待的月兑掉衣服扎进水里。潜出一段后才露出头哈哈大笑,催促李炜快下水。
当李炜月兑掉上衣了之后,王川不由惊异的问道:“小伟,你什么时候长壮的啊?胸肌月复肌都有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锻炼,原本瘦骨嶙峋的身体肌肉已经初具规模,李炜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指头:“两个字,锻炼!”
王川看看自己肥壮的身体再看看李炜,懊恼的道:“我还不是天天锻炼啊,怎么不见的长点肌肉出来?”李炜知道王川其实是属于皮下脂肪比较多的那种,天生就很难把脂肪减下来,但是李炜是绝对不会因此而放弃打击他的机会。
“没办法啊,谁叫某些人一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要是能把你宰了,咱们就可以过一个好年啦。”李炜笑嘻嘻的调侃道。
“啊····”王川怒吼着抄水向李炜泼来,李炜也不甘示弱,一个猛子扎下水,和王川在水里扭打在一起。愉快的欢笑,飞溅的水珠,四处迸发的快乐,一时间这崖下的小水潭里热闹无比。
终于累了,两人爬上水面来,躺在河滩上懒懒的晒着太阳,蓝天白云,阳光溪水,他们不知不觉的就这样的在这秀美的风景中睡着了。
··········
这是一个荒凉的大城市,是的,是荒凉的大城市。举目望去,大楼高耸,十分壮观和···破败,地上一片狼藉,各种废弃物在萧瑟寒风中四处飞舞,十字路口上各sè汽车横七竖八的堵塞在一起,随处可见触目惊心的斑斑的血迹和面目全非的残骸,王川走的前面随意的一看,不禁吓了一跳,那些无法分辨的骨骸里有半只手,皮肤惨白修长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的手,齐手掌以下已经被啃的七零八落。
几声嘶哑的嚎叫传来,王川惊骇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白衬衫上满是发黑的血迹的男人低垂着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一步步,缓慢蹒跚的绕过汽车朝这边走来。
“你怎么了?需要帮助吗?”王川强自镇定的问道
那个男人听到了了王川的话,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这哪里是人的面孔,空洞的眼神里满是对食物的饥渴和贪婪,面sè惨白,脸颊上有一个撕咬而成巨大伤口,伤口和满面的血迹都已经发黑,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牙齿上卡满了肉屑。
他看着王川,然后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哑嚎叫,脚下的速度不由稍微加快了些,向王川的方向靠过来。十米,王川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那个男人。
八米!七米!随着男人离王川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让人恐惧的亢奋,“呵···”男人低声嘶嚎着,伸出了肮脏而伤痕累累的双手。
五米!空气中顺风飘来男人身上浓重的尸臭味,熏人yù呕。
“来吧!”王川一声怒吼,他并有选择转身逃跑,而是提速向男人冲去!五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只见他双腿聚力,鞋子有力的踩踏在地上!整个人借此跳起来,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记漂亮的凌空正踹!
男人的半声哀嚎被生生闷在了喉中,强大的势能将他的身体平衡直接打破,重重的摔倒在地,一只红蓝相间的板鞋重重的踩在了他头上。
“既然你想死,”王川的眼神冷冽。“我成全你!”
他脚下加力,将男人的头踩的如同烂西瓜一样四分五裂。头中的脑浆沾染在水泥路面上,原本狼藉的路面更显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