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游翰墨觉得全身压力一轻,他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失魂落魄的站在学校的cāo场上,周围的人都匆匆的奔向学校的食堂或者教室,阳光刺目,照在身上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暖意。游翰墨努力的回想着,刚才似乎被一条巨蟒吞下了肚子,但是此时模遍全身都没有丝毫的伤痕,就连那熏人yù呕的腥臭味都没有,一丝都没有,游翰墨用力的甩甩头,突然肩膀被人一拍,回头一看,正是同寝室的邓富强。
邓富强一脸诧异的向他问道:“你愣在这里干啥嘛,罗少情况怎么样了?”
游翰墨捏着眉头,努力的回想着,“嗯,罗少下午好像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好像记不起来。”
“那你快好好想想,”邓富强脸上一抹喜sè一闪而逝,他用力的摇摇游翰墨,“我也好担心罗少,他现在在哪里?放学了我们去探望他吧。”
游翰墨老是觉得今天邓富强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在哪里。但是此时他的意识一直有些混乱,也没有太在意,还在那里揉着头努力的想着。
“让我好好想想,好像···好像···好像应该是人民医院某栋某号吧,嗯,应该是,你做什么?!”游翰墨突然惊叫起来。
不为其他,因为此时他对面的好友正对他yīn测测的笑着,那尖锐的犬牙在阳光下闪着刀子般的白光。游翰墨可以清晰无比的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就如同面对一头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饿虎一样。
“你马上就知道了。”邓富强突然用力在游翰墨胸前一推,游翰墨只感觉到一阵大力袭来整个人就如同风筝般向后飘去,然后被那无尽的黑暗吞噬。
······
黑暗中,游翰墨只觉有人在大力的拍着自己的脸,不是拍,是有人在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耳光,这一略略清醒各种疼痛接踵而来,全身骨痛yù裂,脑袋沉重的快要自己掉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剧痛,似乎口腔里的牙齿都少了几颗,整个嘴里又腥又苦,耳朵里就像被人塞了一万只蜜蜂嗡嗡做响,游翰墨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睛好似重如千斤闸门一般动弹不得。
吱吱的一阵闷响,一块滚烫的物体贴上了他的裤裆,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熏人yù呕的焦臭味,游翰墨不由长声惨叫,全身上下剧烈的痉挛起来,在那种快要把人逼疯的剧烈疼痛中他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瞬间便全身冷汗淋淋痛的全身发软,他猛的睁开了眼睛,没有刺目的阳关,甚至连月光都没有,此时的他脚上头下的倒吊在一个昏暗的密室中,靠墙角的几盏昏黄的电灯有气无力的发着黄光,游翰墨努力的睁大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只看到前面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但是无论怎么努力分辨都无法分清前面那个人的具体长相,那个人就如同淹没在黑暗中和黑暗已经自成一体。
游翰墨苦笑,“我不是在做梦吧?”他这么想到,这个想法还没有放下,一条长鞭已经呼啸而至,啪的一声脆响游翰墨那瘦骨嶙峋的背上顿时被生生卷下一大块皮肉!
“唔······”剧痛使游翰墨如同一个虾米一样的蜷缩起来,本来就已经勒进脚腕的肉里的钢丝在他剧烈的挣扎中又是入肉几分!
那个黑影看着大口大口剧烈喘息着的游翰墨冷笑道:“你觉得是不是做梦?”
游翰墨已经痛到涕泪交加,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就如同一条死鱼般的在那里飘来荡去。那个影子饶有兴趣的看着游翰墨,手中把玩着一把小巧的短刀。
短刀锈迹斑斑,一看刀锋就知道绝对是奇钝无比,黑影问道:“知道凌迟吗?”
游翰墨已经猜到了那个黑影的意图,不由拼命的摇着头,黑影笑了,洁白的牙齿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冷酷的利刃。他直接提着刀子在游翰墨的脸上割了一刀。
刀是钝刀,所以绝对不是快刀斩乱麻,刀子切开皮肤了之后要很用劲才能割开脂肪层,然后是才能切到肌肉,一时之间血流入注,可怕的不是疼痛,可怕的是哪个人的冷酷无情,什么叫任人宰割,任人宰割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刀会割在哪里,那种未知的恐惧才是让人崩溃的根源,游翰墨已是血流满面,他拼命挣扎着,就如同刚刚离开水的鱼,但是,黑影的手如同一把有力的钳子扯着他的头发,任他如何挣扎都好似浮游撼柱。而且那只手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紧,就如同无数只钢针狠狠的插入了游翰墨的头皮,脸颊上的鲜血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头皮上那一点点被生生扯开的痛楚和黑暗中的绝望恐惧已经让游翰墨像野兽一般痛苦而凄厉的嘶嚎起来。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好痛,好痛啊!”游翰墨涕泪交加。嚎啕着乞求起来。
黑影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冷酷的用刀在游翰墨的身上用力切割起来,鲜血滴答滴答的在地上肆意流淌,剧痛下的游翰墨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已经支离破碎的布女圭女圭,他真恨不得这只是一个噩梦,但是就算是噩梦,这也是一个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醒来的噩梦。
黑影还在割!
奇钝无比的刀子一点点的切了下去,游翰墨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快要溃散了,但是却偏偏又清醒无比,那每一丝痛楚都是那么的强烈真实。此时他甚至连昏死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个黑影一刀刀的继续割下去!
“呼!”游翰墨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他呼呼的喘着气,只觉得心脏似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样,游翰墨如同惊惶失措的兔子一般,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抚模自己的脸颊,伸手不见五指中,只觉得脸上全是滑腻腻的冷汗。
没有,没有伤口,游翰墨又抖抖索索的模了模身上,没有遍体鳞伤,只有那一抹一大把的冷汗,游翰墨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是做梦,寝室里其他的人睡的倒很是香甜。
游翰墨本来想就着手机的光驱洗把脸,不知道怎么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心里却不由得阵阵发虚,索xìng把用被子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头都塞了进去,才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然后一夜都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和突然惊醒只间交替,当然,这个就与我们无关了。
······
此时李炜的jīng神体还没有归还本体,现在的他正在宿舍楼上飘飘忽忽,完全没有以往的进入梦境之后出来的那种疲惫yù死,他只觉得全身飘飘yù仙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报复之后的快感吗?真恨不得尽情大吼一声,但是jīng神体是发不出声音的,只得悻悻然作罢。
刚才那个家伙被他好好的在梦里折磨了一次,李炜觉得收获良多,关于异能的使用又多了许多感悟,实践果然是检验理论正确与否的唯一标准啊。抬头看天,夜sè已深,今夜的乌云遮盖了月亮,整个县城就只有那路旁的路灯在发出昏黄的光,李炜望向了医院的方向。
罗志,我来了!李炜的眼中寒意阵阵。
······
从下午开始,自从麻醉剂的药效一过了之后,罗志便觉得伤口痛得像有人用钻头向里猛钻一样,苦不堪言,以至于夜深了还没有办法睡着,尽管表哥安排了人来照顾他,但是像疼痛这种事情是不可以分担的,伤口越是痛,罗志就越是恨那个打伤自己的家伙,此时他甚至开始在脑袋里幻想自己抓到李炜了之后要如何的折磨他来转移现在的疼痛感。越想越恨,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一般。
就这样,直到后半夜罗志才恍恍惚惚的睡去,而早就已经在旁边等待已久的李炜几乎是在他睡着的瞬间就潜入了他的梦境。
睡眠中的人对自身的认同其实是很模糊的,很多人在做梦的时候思想是恍惚的,在不经意间不断的转换着自我的角sè,所谓梦里不知身是客,罗志就是属于这个样子。
刚进入他的梦境时,李炜的确吓了一跳,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迪吧,在那不断闪耀着的酷炫灯光中,一个个赤身**的美人在激情的摇滚中疯狂起舞。
整个迪吧中就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罗志,只见他在那些衣不遮体的美女的环绕中做着种种不堪入目的动作,这个小子真够纨绔的,李炜暗自想到,刚才在医院也看到了他的伤势,只比自己预料的重,看来,自己的身体素质在不知不觉之间又窜高了一大截。杀伤力显著提高啊。唯一想不到的是,这个家伙在受了那么多的伤了之后竟然还有闲心想些这种种事情。
看到这些场景,李炜不由心中一喜,这个罗志不过一纨绔子弟,一旦把付凯解决掉,他对自己的威胁还不如街边的一条癞皮狗,至于付凯,他固然是藏东的土霸王,但是,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对于李炜来说,不过是杀伤力比蚂蚁大一些的蚂蚱罢了。
李炜邪邪一笑,化身成为一个面sèyīn沉的中年男人,大步的向罗志急行而去,因为梦境中的人会本能的对外来者排斥,所以,几乎是在同时罗志就感觉到了李炜那强烈的敌意。他猛的推开挡在我和他面前的女人,凶狠的看向李炜。
对于他的凶狠李炜不屑一顾,小样,在现实里我能把你打的yù仙yù死,在梦境里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你是谁?”罗志大声质问道,整个迪吧中音乐早已停止,闪耀的灯光也静止了下来,所有的人全部都望向了李炜。
李炜yīn沉的笑了笑,“啪!”极其潇洒的打了个响指,随着那清脆的响声原本消失了的音乐又再次响起,是很简单的鼓声节奏却让人热血沸腾,正是皇后乐队的著名的那首《wewillrockyou》。
一首激情四shè的励志歌曲。
一首绝对不适合在杀人的时候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