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受血腥玛丽的痛苦训练以后,林凡确实明显感觉到自己在战斗时那种面对即将被伤害到引起的身体颤抖恐惧已经消失不见,对体,技的运用也越加娴熟,但林凡自身的致命缺陷,仍然是自己对物质没有分毫吸收,所以物质协奏这一方面林凡毫无进展,但知道了彩与林凡境遇的白却给出了这样的一个方法将其解决,那就是让彩作为物质兵器的形式对林凡进行协助,并且让彩来代替协奏的释放,林凡只需要心念交流就可以。
透光奇点!经历了亚特兰提斯真相的彩没了那种玩乐思想,现在这个协奏已然能很好施展了。感受着指尖亮点的巨大力量,林凡yīn霾的心情这才打开,现在加上彩,这才是自己的全部实力啊。
在与彩又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训练后,两人回到了天战楼。林凡马上又一脸兴奋的跑了出来,几个跳闪往地战训练座跑去。今天的月亮又大又圆,而林凡却无心欣赏这月sè,很快便赶到了地战队的某处,还是那么一个长发铺斜,黑sè短袖短裤,穿着短筒球鞋的那么一个姣好身影,自己终于实现承诺成为强者,终于能就这么走过去见到她了。仿佛忘记了自己所受到的所有痛苦,林凡又如原来那样怔怔的走过去。
白月市区,白月中学内。一身朴素装束的林凡拿着领到的免费饭菜正缓缓在校道一边走着。毫无征兆的,身后一架敞篷私人飞行器快速的在林凡上空一两米处夹杂着一阵口哨声腾空而去,而那巨大的空气引力顿时将瘦弱的林凡掀倒,饭盒也失手丢掉,在地上滚了几圈的林凡,手臂与小腿顿时擦出伤口来,脸上甚至还沾了几粒米粒,而接着走过来的衣着光鲜,模样俊俏秀美的学生看着林凡滑稽的样子不由都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是否已经习惯了这些,林凡双眼黯然的挣扎爬起,正要再次捡起那个饭盒,却由于腿部的剧痛一下子摔倒。眼睛由于那疼痛迷糊起来,耳朵依然听得见由那些俊男美女同学们发出的刺耳笑声。模样平凡,身世贫寒的自己就这么痛苦的躺在地上,接受这无穷无尽的嘲笑,无法抗拒,只能习惯吧。而下一刻,林凡微闭的眼睛顿时一亮,多么美丽的一张面容啊,甚至在背部感受着一只柔软有力的手臂将自己扶起,她平和的对自己说:“没事吧?”她冷冷的对周围人说:“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她缓缓把她的饭盒放到自己手上说:“这个你吃吧,我一点儿也不饿。”她又站起身,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小瓶放在地上说:“这个药对外伤效果很好的,自己擦吧。”她顿了顿又说:“不用理会别人。无论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成为强者,就能改变命运。”从始至终,林凡一直怔怔的看着她,身上仿佛一点儿也不疼了,从来没有和什么除小弦以外的女孩子说过几句话,而这时却有一个如天使一样的人来到你的面前,将你扶起。林凡急忙的喊了一句:“你,你叫什么名字?”她的脚步顿了顿,稍稍侧头,说。
花奕。
恐怕就是那时开始自己便在不断关注着她吧,甚至从没奢求什么与花奕在一起这样想想都不敢的事,自觉卑微的林凡仅仅是远远看着,甚至那次送木刻手链都不敢作丝毫停留。不过花奕还是把林凡的举动当成了那种想法,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可现在,自己终于能自信的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了。
林凡缓缓往那个在体术修炼器械上的身影走去。仍然有些迟缓的叫道:“花,奕。”正在训练的花奕落回地面上,转身一看,突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林,林凡,怎么会……。”还未说完,花奕又吃惊的看着林凡穿的黑sè风衣说:“天战服,你是谁?”
林凡深深的吸了口气,说:“我就是白月中学的林凡,我也来到了这里,我加入了天战队,我接受了极致痛苦的训练,我已经理解了你的那份疼痛,所以我到现在才走到你的面前。”
花奕怔怔的听着林凡的话,理清了缘由,缓缓叹了一口气说:“你又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样。”
林凡坚毅的说到:“就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有无比强烈加入天战队的信念,就是因为你,我才心甘情愿去了解痛苦。你是我,你是我……。”林凡声音越来越小,又低下了头。
花奕静静的听着,没有什么可说,突然又目光坚决的对林凡说:“跟我来。”然后快速的拉着林凡跑到了地战队训练座顶部的一个平台。月华如水,在宽广的训练座顶上,地壁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面流玉。花奕松开拉着林凡的手,慢慢往前走着,踏上了稍高的一处平台上。林凡痴痴的微仰着头,看着花奕静静站在那里,以黑夜,皎月为背景,站在那大大月亮的中心。
雪肤的她就是这黑夜中的一轮皎月,黑衣的她就是这月亮里的一片黑夜。
林凡一动不动的望着,耳边似乎已经响起了轻柔音乐,少年时的喜欢的人就站在眼前,是何种感觉呢。
而黑衣紧裹的花奕也抬头看了看那月光,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慢慢用手把背后的头发全都拨到胸前,在那满满月光笼罩下,花奕慢慢拉开了上衣的拉链,缓缓把黑sè的紧身外衣放到了腰部。在黑sè内衣的遮掩下,花奕白皙无暇的肩部还有腰部顿时坦露无疑。
林凡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在经历过血腥玛丽的折磨下的身体竟然又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但林凡又发现在花奕背上竟然有道道伸张的伤疤。而花奕没有停下,仰头看着那无限月光,将那黑sè内衣也一并放下,清风微扬,花奕的上身再无遮挡,少女圣洁迷人的**在白sè月华,黑夜幕布下美如神话。
而林凡却仿佛看见了前所未有的悲伤事物,紧咬着牙齿顿时就流下泪来,在花奕那无暇后背上,竟然狰狞的刻画着一个大大的“贱”字,应该是用刀锋割滑,没有任何书法,歪歪扭扭的划出,然后结疤留下痕迹。
林凡仿佛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如注shè了血腥玛丽一般受凌迟刑法,如此剧痛,紧紧抓着胸口半跪在了地上。花奕没有回头,反而伸手想要握住那月亮,缓缓说:“小时候,我最为喜欢月光,纯净而无邪,但现在我最厌恶的便是它,凭借这纯净之美给人希望,但在你需要它的温暖时,没有丝毫用处,我出生在亚盟边境,尽管世界科技如此发达,但在边境战乱纷扰的地方,我与父母依然过着逃避战火,四处流浪的生活。战争是如此恐怖的东西,它夺走了爸爸妈妈,也夺走了我所有的纯真无邪,我想变强,变强了就能主宰自己命运,变强了就有资格去爱上这毫无用处的月光了。”
花奕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些呜咽,似乎回想到了什么难忘的画面。花奕慢慢又穿好衣服,缓缓说:“林凡,你我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你对我作的坚持我很感激,但我的心里已经被其他东西填满,容不下其他了,对不起。”
林凡慢慢的站起,伤感的看着花奕,仿佛有什么心结打开,轻微笑了笑,说:“谢谢你在我少年时给我的希望,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无暇月光。”花奕怔了怔,反而也开怀的笑了笑,说道:“在自己心里总要存在最为重要的人,林凡,去找到你最爱的那个人吧,她才应该是你永远的月亮。”林凡望着那明月,慢慢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又说道:“除了你之外,我心里还有一定要保护的人,为了你们,我会不断变强的,谢谢你,花奕。”
看着仿佛冲破这感情枷锁的林凡坚毅的背影,花奕和美的笑了笑,又回头将手伸向那月光,对着那月亮自言自语的说道,爱是永恒不变的,多少次,多少年,即便我现在憎恶着你,但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注定,到最后,我还是要爱上你的吧。林凡,祝愿你能找到这么一个人,而我……
花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了哪一年,微微笑容逸散,微不可闻的说。
而我,早就找到这么一个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