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听完刘天明信誓旦旦地保证,一扫刚才的可怜模样,立刻变得容光焕发,变化速度之快,直接令刘天明都觉得暗自咂舌。
“很好,那你自己打自己一顿吧,我现在看着。”
“你小子可千万别再跟我打马虎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说完的唐正还特意把他那放在后面的左手伸出来,在刘天明眼前晃了晃,那个叫得意啊。
刘天明开始还不明所以,不知道唐正这么做到底是为何。可当他看到唐正的手还往地上滴水时,那还不明白自己被唐正刚才给骗了。
好坑啊。刚才那哪是眼泪啊?分明是唐正趁他不注意时,左手不着痕迹地往眼上抹的水滴。
这算什么?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刘天明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本想摆唐正一道,谁知道反被坑了。
“好吧,唐大高人,这个我认栽,演戏我真玩不过你。”
唐正听见刘天明的举手投降,得意地鼻孔都快翘上天了,“那是,演戏可是我的强项。”
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得,表情一下子又变得愤怒起来:“我去你的唐大高人,我吐你一脸花露水,就这破名号差点让我栽跟头了。我先说好啊,以后谁敢再叫我唐大高人,我跟谁急。”
唐正尤其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刘天明看,看来在他想来,在场众人也只有刘天明会这么称呼他了。
所以唐正的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刘天明听的。
刘天明微笑不语,故意用手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的无声抗议,气得唐正有些暗暗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暴打刘天明一顿,长点教训。
说白了唐正也是说说而已,要真是介意,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出来,他只是想为他刚才的尴尬找个好点的借口而已。
至于别人当不当真,这就不关他唐正什么事了。
到是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有些看不过去了,他先是装作不舒服地咳嗽一声,然后很自然地顺手拿起杯子,喝完茶水,眼神却一直注视着王老,意思不言而喻。
刘天明和唐正对此有些模不着头脑。刘天明自不用说,他压根就不认识眼前这中年男子,今天更是第一次见面,自然谈不上了解。
至于唐正,他也只是认识这位中年男子,知道这位是碰巧过来看王老的,其他什么就不知道了。
王老和陆远明自是知道这位中年男子的意思,他们先是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好像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似的,两人都莫名地笑了起来,然后就没下文了。只是王老又重新变为了沉默寡言的样子。
其实是这位中年男子有些着急了,刚才他的一番表现就是在提醒王老别忘了正事。他实在是低估了唐正插科打诨的能力,也害怕了。
这也正是王老扯上唐正的另一个原因。他就是要借唐正的打岔能力,磨磨这位的耐心。
谁让这位过来的时间太不合时宜了,并且好死不死地让他看见了刘天明托王老装裱的那幅画,自然非常震惊。
然后结果可想而知,肯定少不了一番东问西问,总之就是纠缠不休。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眼看惩罚的效果是达到了,王老也知道见好就收。
倒是陆远明发话了,只见他微笑地对唐正询问道:“刚才王老有问你,天明的那幅画装裱过程中有没有出现问题?谁知道你小子没听到,你现在可以为此说明下,也好让天明安安心。”
唐正有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嗨,我还以为多大点的事呢,就这啊?没事,画一点事都没有。”
“我说明叔,画拿出来就是了,反正也装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这不是浪费时间么?”
陆远明对此笑骂道:“哪有这么多废话。你小子还是在旁边看着就是了,反正接下来也没有你什么事,万一有事再叫你。”
“好好,我在一边看着。”唐正对陆远明的话没意见才怪了,只听他小声嘟囔道:“明叔你这是卸磨杀驴,有用就找我,没用就挥手打发我。”
唐正的抱怨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陆远明耳中,不过他现在可没工夫搭理唐正,直接往内堂走了进去。
“王老,现在该继续说画的事情了吧。”刘天明作为画的主人,自然不可能表现得对画毫不在意,尽管内心中他也实在是不太在意装裱的这幅画,但他要尽量表现地跟大都正常人一样,免得让人看出点什么,以至于产生怀疑。
王老对此倒是显得相当淡定,“画不急,等远明把画拿出来再谈也不迟。”
“刘先生,我先给你介绍下这位。”王老趁着陆远明去内堂取画的空隙时间,把旁边这位中年人引荐给刘天明,“这位是故宫的钟馆长……”
刘天明从进入通古轩的大门就注意到这个人了,可惜王老一直没介绍,他还以为是王老的亲戚之类的呢,谁知道来头这么大。
刘天明也知道这位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馆长,肯定是有过人能力的,不然就算有关系,也没法身处这个位置。想想也是,能得到王老认可的人,一王老的高傲,自然也应该是古玩这行处于大师级别。
当然,馆长这词还有待商榷,就算钟馆长能力再大,估计也没法成为一把手,在这个国家资历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所以王老口中的这位钟馆长多半是个副职,刘天明也隐约记得现在故宫馆长不姓钟。
轮到介绍刘天明了,王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钟馆长,这位是刘天明刘先生,想必你也应该知道就是那幅画的主人了。”
王老刚彼此介绍完,还没等刘天明先出声打招呼问候呢,钟馆长倒是主动走了过来,一把握住刘天明的手,笑容可掬地说道:“刘先生,你好,说起来我们还真有缘分,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啊……”对于钟馆长的热情,刘天明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钟馆长的问候,只好支支吾吾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