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ve高手
“呵呵,只要二位别插手飞马牧场的事……”袁振峰怪笑道,锐利的目光在宁渐鸿与向怀仁之间来回扫视,“我现在就请二位去喝本城最好的酒。”
宁渐鸿恭手笑道:“多谢袁兄盛情,我二人恐怕承受不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袁振峰脸sè大变,扬手打了一记响指。围观的人群中一阵躁动,蓦地跳出一个黑衣汉子来,只见他体格健壮,满身的肌肉在黑衣下凸显,一看便是打架的好手。众人正觉奇怪,人群中一动,又窜出一个人来,竟与先前那人同样装束,一般强壮。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正好十个,纷纷走到袁振峰身后,负手而立,面无表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牧场里不但没有往昔的热闹,反而静得可怕,众人甚至可以彼此的呼吸声。很少有人见过飞马牧场“十大金刚”一起出动的情形,平时出来一两个已足以维持牧场秩序。
“十个!”风寒羽暗自心惊,“只一个袁振峰就够可怕了,现在又冒出来十个宛若金刚的家伙,倘若真动起手来,向宁二人必然寡不敌众。”
“就算加上我,也必无胜算。”想到此处,风寒羽颇觉束手无策。但闻袁振峰冷冷地道:“再给二位一次机会,我数十声,请二位让开!”
风寒羽自忖道:“飞马牧场的这些家伙欺负人也非一次两次了,今rì我一定要让他们吃些亏。”于是悄然绕到人群外,疾步往牧场草料存放处走去。
袁振峰开始数道:“一、二、三……”
草料存放在四间茅屋里,屋前守着两个人,正对坐在一张小桌前举杯痛饮,似乎早忘了他们的职责所在。风寒羽距离此二人尚远,见他们正在喝酒,不觉喜道:“喝得好,待我将草料烧了,再给你们热热酒。”正思量如何下手,忽见不远处有人正牵一匹枣红马往马厩里走。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牵马之人刚直马厩前,忽觉眼前一片漆黑,却是头被某物套住了。他松开马儿缰绳,要伸手撕掉套头之物,然而头被牵制,东倒西歪绕了几圈,只觉头晕目眩,脚下再也站不稳,一个踉跄跌倒,头上之物忽然月兑去。待他目能见物,却发现刚才所牵之马已然不见……
且说风寒羽用衣衫套住牵马人的头,夺过马后扬长而去。远见那二人还在草料屋前喝酒,他将衣衫翻过套头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然后猛一催马,直奔草料存放处。
此时他拿出一只打火机,只待奔近草料屋,一把火烧他个满天红。
那二人远远的看见一个古怪蒙面人骑马奔跑而来,大慌之余,急忙举起身边木棍,大呼“站住!”
只见枣红马越跑越快,直冲向他们。这两人怎敢与快马相抗,只好迅速闪开。只听“啪!”一声,风寒羽手中的打火机上腾起红红的火焰,他一扯缰绳,枣红马前蹄扬起,立于第二间草屋外。
那二人见状,吓得脸sè苍白,急扑上前要出手阻拦,风寒羽运起内力将玄灵棍横空一扫,呼呼生风,直逼得他们连连倒退。但见玄灵棍扫到草料屋前,砰的一声撞开屋门,风寒羽将打火机扔了进去。
时在金秋,草料皆已干枯,因而遇火即燃,可怜那另三屋草料被烈火一引,也一并燃烧起来。
风寒羽早已驾马飞奔而去,只留下两个看守者,对着冲天而起的火焰急得团团转。
其中一人对另一人道:“我想办法灭火,你快去找人啊!要是这些草料都被烧了,峰哥一定宰了我们!”
那人回过神来,撒腿便跑……
再说风寒羽赶去草料存放处后,赛马场外袁振峰与宁向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袁振峰数到十,猛喝一声“上!”,“十大金刚”一步步踏向宁向二人。
向怀仁挺身护在李知明身前。宁渐鸿踏步上前,右手疾出,扣住当先一人手腕,那人猛将另一只手握拳砸出,宁渐鸿又出左掌罩住其拳,右手仍不松懈,缠住那人手腕就势一扭转,只听“咔嚓!”一声,竟生生将其扭断了。
那人吃痛惨叫,却并不罢手,反而痛极生恨,扬脚便踢,哪知宁渐鸿出脚更快,后发而先至,堪堪踢中那人小腿。那人脚到中途,突然受这一踢,顿觉痛不yù生,脚上劲力全失,只得收身而退。
宁渐鸿收招之时,那人已跌倒在地,兀自狂叫不已。其余人见宁渐鸿身手了得,皆有所忌惮,不敢孤身上前。是以再出手时,竟是五人齐上,将宁渐鸿团团围住,另有四人逼近向怀仁。
这四人一上来便拳脚并用,迫得向怀仁连连倒退。退了丈许,向怀仁忽然止步,便见四只脚迎面踢来,他蓦地探出双手抓住身前二人脚腕,猛然向外一翻,这二人仰天跌倒,在另外两人的脚刚触及身体的一刹那,向怀仁身子前倾,两脚踢到他身后,那二人失去重心,向前栽去。
另一边宁渐鸿被五人围攻,虽手脚并用,却仍顾此失彼,措手不及,此时已身遭数次重创。
向怀仁才破围攻,尚未喘足一口气,那四人再次围上,狠招接连而来。向怀仁双臂轮挥,却只有招架之力,无反攻之机。忽感左腿一痛,向怀仁自知左腿受击,不由单膝跪地,单凭双手抵挡四人凌厉的攻势,不过四五招,脊背又受一击,疼痛不已。向怀仁心念电转,忽地一矮身形,几乎趴在地上,同时右脚伸出,以左脚为支撑点,双手撑地旋转,右脚蓄力横空一扫,那四人未料此招,皆被扫中小腿,倒在地上。
这时向怀仁忽然起身,一脚踩在倒地未起的一人胸口,道:“谁敢上前,我就一脚踩下去!”其余人起身,却不敢上前一步。
当此时,宁渐鸿被五人猛烈的攻势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拳头像雨点般砸来,他抬起双臂格挡一番,蓦地拔地而起,人至半空,身形横掠,一拳砸在当前一人胸口,另一只手勾住此人脖子,绕其旋转起来。旋转之间,双脚行空,或踢脑袋,或踏胸口,旋身落地之时,其余六人已倒在地上,被勾住脖子的那人早已头晕目眩,瘫倒在地。宁渐鸿瞅准一人,用脚踩住他胸口,然后转首怒视袁振峰,目光犀利,直shè人心。
袁振峰心下大惊,却不行于sè,转视向怀仁道:“本人很想知道,向兄刚才使得是什么武功招数?“
向怀仁冷冷一笑:“秋风扫落叶!”
袁振峰又转视宁渐鸿道:“那宁兄呢?”
宁渐鸿与向怀仁对视一眼,笑道:“银河落九天!”
“好一招‘秋风扫落叶’,好一个‘银河落九天’,佩服!佩服!”袁振峰的脸sè十分难看,狠狠地道:“向兄与宁兄要怎么样,才肯放开我的兄弟?”
向怀仁笑道:“好说的很,让我们带李知明走,我二人自会让开。”
袁振峰嘿嘿一笑:“嗯,好说好说……”
李知明脸sè苍白,摇头道:“向叔叔,宁叔叔,你们快走吧,飞马牧场的人惹不起的。”
向怀仁心里一热:这小子还挺讲义气。只道:“俺与宁兄走了,你怎么办?那些钱你能还清吗?”
李知明伤心不语,缓缓摇头。
宁渐鸿对他道:“知明小兄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飞马牧场的人欺负你的。”
李知明整rì未食一粒饭,月复中已然空空如也,此时浑身虚乏无力,加之累累伤痕痛如刀割,再想家中母亲仍卧病在床,顿觉世事凄凉,前途渺茫,接着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