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谭心明还是获得了赤脚走路的权利,当他拿着康旷野的行李走在后边,看着她在前边走的欢快的样子,而自己却不得不左右顾忌,可是有苦难诉。
时间似乎就这么一点点溜走,他们那慢的有点可怕的速度,即使目测不远的灯光,也直走到天黑才真切的踏上了有人活动的地方。这是一个村镇吧,除了泥土,更多的是密麻麻的菜地,微风一吹,叶子都有些摇摆,连同着谭心明都有着些摆动。
“你冷吗?”
也不知道怎么,谭心明就月兑口而出那么一句话来。
“我的意思是,这个风吹着,还是有点凉,走一起点没那么冷的。”
在前面听着的康旷野,只是想了想,然后待在原地。虽不说一句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确的,那是叫谭心明走向前去。自然这么一个准许,谭心明不会不识,掩不住的高兴的快走上前,并着排刚想多说什么,才发觉康旷野的视线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在不远的前方。
在这个山里的村镇,按照整体来说,应该不会有这么一栋房子。而前面却有着那么一群看似村民的人,他们情绪有些激动的围在一栋可以称的上豪华的房子前,不断的喊着还钱什么的,而康旷野注意的就是这些。
村民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有着少数的人都开始往屋子丢起了小石子,而且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桩大暴动。
谭心明自是对这么一场事件没有丝毫的兴趣,他满脑子计算着怎么通过今天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打破他跟康旷野间的隔阂,毕竟可是刚经历过了一场生死。但是康旷野没有他那想法,表现出对事情始末浓厚的兴趣,却是一点点往着人堆的最里面挤,而跟在后面的谭心明在看到一片空地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是站在了最前面了。
前排的人远没有后面的人激动,还不住的劝抚后面的人。凭着早就学会的察言观sè,谭心明就断定了那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就是领头的。因为他说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听着。不过要除掉他。
“走吧!赶紧找个地方落脚,不然会感冒的。”
谭心明听着康旷野的两个喷嚏,知道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感冒的,只是她表现出的人情却好像让她感觉不出身体的不妥,依旧全身灌注的听着老头的说话,根本没有把谭心明的话听去半句,无奈的谭心明只好作罢的也陪着听着。
“不管怎样,这孙村长家不来人主持个公道,说清这个问题,今天大伙就把他家围了!”
为首的一人一喊,四下里一阵呼声,声音倒真有点吓人。
“王叔,要不进去把他们全家都砸了吧,还在外头墨迹什么?”
此话一出,四下里就议论开来。所谓人之初,xìng本善。论大多数人心里都只是想着自己的利益得到维护。并没有想着去破坏什么,更何况这个还是他们的一村之长,堵在这里也属无奈,再过一寸就有点良心不安了。但有带头的就有跟随的,在那个小伙子一开头后,立马就有些年轻人走了过去,表示愿意跟他一起进去。
年轻人见此状况,就往着王叔的脸上望来,渴求一个表示。王叔也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自己表态,可是他更加知道,此时是进退两难。进一步,他算是带头闹事,退一步,估计以后全村人都会不屑于他。
“进去!老这么等。等到天亮?”
混乱的人堆里也不晓得是谁这么一喊,瞬间就得到了广大的支持,人群涌动的就往着大门冲去。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人,站在了门口,却是狠狠的抓住领头的人的衣口,大声喊到。
“今天谁敢进去闹事,我老王就跟谁没完。”
此话一出,人堆里也就安静了下来。带头的老王这才缓舒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站在孙家的台阶上对着下面说到。
“纵然村长儿子有千般不对,我们也该给他说话解释的权利,这么砸的对大家都没好处。”
老王讲的虽然没有饱含情绪,但却恰也打了谭心明的那根最软的心弦,不禁对这个中年人有了好感。同时也偷偷看了下旁边的康旷野一眼,想说点什么,只是开不出口来。
事情的过去不代表消失,只是被时间给掩盖,总有一天会被重新发现。可惜谭心明连如何伪装都不会,只是看着伤口一点点愈合再开裂。本来他有很多故事要说,只是唯一的那个观众迷路了。于是,过去就成了过去,现在就成了伤悲。
“哈,王叔,好大的架势,你这是怎么着,不满意我爸把你村长抢了?”
也就在谭心明发呆的那么个瞬间,局势却有了突飞能进的变化。在不远处来了一队人,看似个个人高马大,为首的约莫三十来岁。在他说话看来,谭心明猜着他应该就是那个孙村长的儿子了。人看着挺干练,也感觉有种孔武的感觉。可是在谭心明眼里,他左边的那个人更有杀伤力。
谭心明的手有点不自觉的握紧了,他也发觉对方开始注意向自己,这应该是人类的危险意识与天生的强者气场所致吧。这个人搞不清来路,但明显的是现在他们处于对立面。谭心明越发的不想牵扯入这场无聊的事件中。这时刻的情形无异于在野外观察一条毒蛇,随时都有致命的危险。
康旷野听着外面的人一喊,自然跟着人群转了方向,却也感觉了谭心明在慢慢靠近,估模着他该是又在催自己走了。心想也该去找个地方落脚了先,于是给了个颜sè给他,两个人便往着人群外面挤。
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王叔。虽然大家都知道村长是自己投出来的,但是这不代表王叔心里就没有想法了。此刻被孙家的人一说,倒是都觉得王叔号召大家都过来这里,是不是真的别有用心。而不是为了全村人的生活安定。
“新贵,你别说些有的没的。今天,你叔我就是想问清楚,那个河怎么办?你办矿场就办,大家伙可都是出钱出力的帮你。可你倒好,矿场出事把整个河给弄坏了,你是五天不见人。连着孙村长也是不出来说半句话,现在大家伙家畜什么的,都死了好多啦。你们孙家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王叔的话一句比一句重音,也不知道是越想越气,还是想要掩盖内心的尴尬。只是一句句都颇在道理,让大家伙都信服了起来。
孙新贵的心里那本算盘自然也清晰。按他的思路来说,本想在村里弄个小有sè矿场,也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突然而然的出现了污染,整个矿场以下的河里鱼虾死绝。他是本着办好事的想法办的厂,一出事就是找办法解决,取了样本的水源,想让专家分析下情况,可结果却没有请到专家,请到了旁边的这位。
他自知实话实说,谁也不会信。好在他老爸在村中威信极重,只要能妥善解决,应该不会有太大事情的。“我知道大家都有担忧,但是你们中有一部分是看着我,或者跟着我长大的,我孙新贵是什么人,你们心里都清楚,我绝对会解决这个事情的,大家请放心。”
“新贵,不是王叔我说你,你不见了五天,现在刚一出现就说让大家信你。我们拿什么信啊。这样吧,你把你爸叫出来,让他当大家的面认个错,答应个期限,大家伙绝对会明白你的苦处的。”
话说到这里,照平常人都说,应该很容易办到。什么比说句话更简单么?但是在孙新贵的眼中却非如此。他晓得自家老爷子的脾气,好强到六十年没认输过一次,让他当着全村人面认错,或者杀了他还会快点。
“王西瓜,你跟我爸认识还不知道他情况,你这分明是故意找茬。”话一说完,情绪也就上来了,把手一挥,那队人马便往这冲了过来,不断的推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