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铭与小诗离开那处工厂后来到了一处山区里面。
小诗默默的跟在彦铭身侧,走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气,道:“师父,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杀那位狙击手?”
彦铭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小诗,轻哂了哂,道:“因为他是华夏人,且是前来救温姝婉俩姐弟之人,在那种情况下将我们认成是那群缅甸人的同伙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没必要去杀他们。”
小诗依然怒气未消,道:“早知道如此,师父就不应该去救那个人,救了他们的同伴,还反过来杀我们,这是什么嘛?”
彦铭苦笑的摇了摇头,轻拂了拂小诗的脑袋,道:“别发怒了,走吧!”
小诗愕然问道:“到哪去?”
彦铭迈步向前走去,道:“你不是很生气吗?那我们出气去。
这件事都是因为毒品而起,那些毒枭不知毒害了多少人,也是该让他们歇息的时候了。”
小诗追赶几步来到彦铭的身后,道:“师父是想?”
彦铭突然冷冷道:“对,我们直捣毒巢,金山角。”
小诗吃了一惊,旋而明白了过来,她知道自己的这位师父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金山角去。在与彦铭相处的这几年之中,她对彦铭已经是了解了很多,彦铭一生中最痛恨的就是毒品。虽然他一直生活在国外,然而他不忘他是华夏子孙,对华夏国的历史尤为感兴趣。而他对毒品的痛恨也是因读华夏国历史,满清时代那段灰暗的鸦片战争而起,一个拥有几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竟差点到国破人亡的地步,从那个时候起,华夏国便沦落到处处挨打的地步,一直到了近二三十年方才振作了起来,在国际上才渐渐有了地位。
“害不害怕?”彦铭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小诗道:“有师父在,我到哪里都不害怕。”
彦铭笑了笑,道:“傻丫头,走吧!”
旋而二人消失在这片森林内。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二人一直行走在山与山间,第十天的时候,二人来到了金山角边缘地区,这里属于缅甸北部掸邦一带,彦铭在一座小镇上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了下来,小诗前两天便查探消息去了。
这天夜半时刻,小诗从窗户翻了进来。
彦铭听见动静,从修炼中转醒过来,道:“小诗,查探到了什么?”
小诗来到彦铭身旁站定道:“在离小镇约二十公里的山区里面,有一处小平原,那里种植了大片的罂粟,是由一名缅甸人管理,经我查得这位缅甸人是金山角较有名的毒枭。”
彦铭道:“他们的布置怎样?”
“他的手下都是缅甸人,大概有上百人,都持有枪械,但是这些人素质都比较低,只有十多个是军人出身。”
彦铭点了点头道:“你先去休息,明天一晨我们再出发。”
小诗疑惑道:“我们不趁夜去偷袭吗?”
“他还只是一条小鱼,我们用不着偷偷模模的去偷袭,明天一晨我们再去,而且还是正大光明。”
“师父是想让金山角所有毒枭都知道我们来了?”
“正是如此,闹就要闹大点。他们毒害了那么多家庭,从来没有人管的了,今天就由我们来管。”
小诗蹙起了眉头,想说什么话又没有说出来。
彦铭见到小诗如此模样,心中已然知道她想什么了,拍了拍小诗的肩头道:“忘了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吗?距离他上次出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想趁着即将沉寂的时候将这件事了了,然后你与他到华夏国去,在华夏国会比较安全。”
小诗默然的点了点头,到一旁的床上休息去了。
彦铭亦不再想其它,凝息气神开始修炼华佗诀。
时间不知不觉已来到了早上六点钟,彦铭缓缓的睁开了眼,活动了一下筋骨,顿时只觉全身说不出的舒畅,比之睡一夜不知舒畅了多少倍。他不由感慨起来,华夏国博大jīng深的武学心法的确是无与伦比的。
转头看去,只见小诗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伫立在窗口正jǐng惕的监视着窗外的动静。
彦铭下床来到小诗身旁,道:“走吧!”随而他纵身一跃,离开了屋子。
小诗紧随其后的跃出了房子,片刻间与彦铭消失在小镇上。
经过一个多时辰,车子已驶进了山区再无法行驶,于是二人下车徒步进入了山里。
在小诗的领路下,二人穿梭在林与林山与山间。那位毒枭确实会选择窝巢,三面高山悬崖成为了天然屏障,再加之唯一一面没有高山的地方被条大河阻断,派人固守着唯一通向毒巢的桥,确实很难攻进去。
彦铭与小诗来到一处悬崖上,此地离地面足有三四十米高。也许是那毒枭并未料到有人会从这里进入毒巢,所以此处一个岗哨与巡逻人员都没有。
小诗取出绳索,将一端牢牢的系在了一颗大树之上,再将剩余的绳索扔下了悬崖。而后取出腰间的挂扣与绳索挂好,沿着绳子快速向下滑去。
过了片刻,彦铭见小诗安全到达了地面,他也不再停留,纵身一跃,就那么直直的跳了下去。若是有人在此地见到这一幕,一定会惊得目瞪口呆,以为彦铭是要跳崖自杀。
彦铭落至一大半高度时,突然伸手抓住绳索,绳子被他这么一拉,立时绷得紧紧的,隐隐产生“吱吱”的声音。借此之际,彦铭的身体在空中缓了一缓,而后他松开手再次向地面落去。落到离地面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时,彦铭运转体内的真气,双脚在石壁上猛然一蹬,化落势为前冲,在空中连续翻了几个跟斗安然无恙的落在了小诗身旁。
小诗对于彦铭所做的这一幕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惊疑。
旋而二人展开身形快速向前方奔去,奔跑了片刻,前方出现了一大片长有半人高杂草的草地,二人停在了这片杂草地的边沿。彦铭跃到身旁的一块大石上,环目看向四周,从杂草的长势以及一些不易察觉的标记中已经知道了草丛中的猫腻。
小诗跃上大石,向前方草丛看去,嗤笑道:“连学前班的人都不如。”
彦铭哂道:“那毒枭还算有点见识,知道让人在此埋上一些地雷。”
小诗道:“师父,我去把这些地雷挖出来。”
彦铭冷然一笑道:“不必,这些地雷留着还有用处。把他们隐藏的一些标记挪一下位置,但是要记住,只挪一些,剩下的不要变动。”
“我明白了。”
应罢,小诗跃下了大石钻进了草丛之中。而彦铭亦不再停留,跃下大石快速穿梭在草丛中。
片刻后,二人出了杂草地在一处隐蔽的地点会合,彼此点了点头,以示目的已经达到了,旋而二人向毒巢大大本营进发。
过不多时,在远处出现了一座岗哨,岗哨全部由木材构成,四根五米多高的木柱支撑着一座小木质台亭,台亭与地面是由一条陡峭的楼梯连接。此际在台亭上面站着两位持枪的缅甸人,两位缅甸人似乎并不认为会有人从这里经过,所以正懒散的靠在台亭上打着盹儿。
小诗与彦铭长久的相处,已然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还不待彦铭说什么,闪身快速向岗亭潜去。
彦铭缓缓向岗亭走去,看其模样宛似他并不将那两位持枪缅甸人当做一回事,也忘记他是来杀这些缅甸人一样。
亭台上的一位缅甸人睁开了眼来,打了个哈欠,正yù继续打盹儿时,眼角余光发现了正含笑向这边走来的彦铭,他不禁怔了一怔,揉了揉眼睛,当发现自己不是眼花时,猛然站了起来,持枪对着彦铭,同时踢醒了同伴。
另一位缅甸人被自己同伴踢醒正要发怒,却发现了走来的彦铭,当下忙站了起来,持枪对着彦铭。
彦铭依然缓步前行,对于台亭上传来的“叽里咕噜”大喝声恍若未闻。
那两位缅甸人见彦铭并未停下脚步,他已经知道了来者不善,立时扣动扳机向彦铭shè击。
“砰砰。”
两颗子弹极速向彦铭shè去,彦铭脚下一动,轻松的避开了子弹。
两位缅甸人不由傻眼了,眼前之人竟然只动了一体便避开了子弹,且并不躲闪,依旧向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