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佬微笑着向着众人打了声招呼,而他亦似没有看到那人妖等五人一般,目不斜视,率着彦铭与三位外国人径直向台子左边的一桌空桌走去。
然而彦铭仍是听见外国佬发出的一声轻微的冷哼声,他心中不禁微讶,从两人的表情来看,两人似乎并不和睦,隐隐成对立之势。人妖一方携着四位实力jīng强的手下,外国佬亦是携着四位实力jīng强的手下,再看人妖与外国佬,两人服饰相同,显然二人是相同身份,而两人的实力亦是处在伯仲之间。
忽而,彦铭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已是猜到这位外国佬带他来这里的目的了,定是与这位人妖有关。
彦铭随在外国佬身后在左侧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他偷偷观察了外国佬随携的这三个人,只见三人皆是神sè凝重,眼露凶光,仿佛对面那人妖一行人是他们的大仇人一般,再看那外国佬,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彦铭仍是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厌恶与仇恨。见到此,彦铭已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果然双方并不和睦。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询问五人要些什么。五人点了菜后,服务员又自行离去了。
待服务员走后,外国佬转过头看向彦铭道:“你从这个餐厅中有否发现了什么?”
彦铭知道外国佬是在考较他的深浅,判定他是否脓包一个,有否看出了他与那位人妖的不睦。既然知道了外国佬的意思,那么他也要识趣些,扮演的“像模像样”,故皱眉头沉吟片刻,道:“老C,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
外国佬微点其头,沉声道:“直接说就是,不要有所顾忌。”
彦铭做出一切豁出去的动作,低声说道:“餐厅中的其他人都是对你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于你,显然这些人暂时是是友非敌。但那人妖一方,明显是发现你了,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似乎你们不大和睦。”说着,彦铭移目看了桌前其他三人一眼,复看向外国佬,道:“而且当这三位兄弟见到人妖一伙人时,立时眼中就投出愤怒之火,似乎三位兄弟与他们有仇。再看人妖一方的有恃无恐,谈笑自若,而三位兄弟却如临大敌,全身紧绷,一脸肃穆,有位兄弟甚至还握了一下拳头,两者一对比,我们一方已是落在了下方,而三位兄弟显是在他们手底下吃过大亏。”
听得彦铭这句话,那外国佬随携的三位手下,眼中倏闪过怒意,旋又转化为惊讶。怒意是因为彦铭贬低了他们的实力,可是这又是不争的事实;而惊讶却是彦铭在瞬息之间便推断出了这些,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那外国佬欣然笑道:“我确实没有看错人,他们三个确实在他们手底下吃过大亏,前段时间我有位手下便命丧在他们手里,虽然心中愤怒,很想报了这个仇,可是苦于没有找到好的手下补上。而他们三人是我辛辛苦苦才找到的得力干将,我不想让他们有何闪失,因此我这一段时间都是尽量不让他们来这里,以免节外生枝。”
顿了顿,外国佬喝了一口水,续道:“所幸的是耶稣眷顾我,让我发现了你这个高手,今天才又齐聚来到这里。”
那三位手下一听此言,立时移目看向彦铭,眼中皆是倏闪过怒火,外国佬话语间的意思明显是说三人的实力及不上彦铭,他们能来到这里全都是托了彦铭的福。这三人均是高傲之人,哪能自认比别人低,不仇视彦铭才怪。
彦铭心中暗骂这外国佬的祖宗十八代,他的心计委实太深了,不仅让三人仇视彦铭,令彦铭不得不想方设法证明自己的实力,更是激发了三人的斗志,彦铭敢肯定,稍后他们这一方一定会与人妖一方大战一场,届时三人无论如何也要拼力一赴,好证明自己比彦铭强。同时心中不禁嗟叹,位居高位者真的是视人命如草芥,外国佬还刚刚认识他便带他来这种“大场面”,目的很简单,不是让他来当炮灰就是太看得起他,他敢断定,稍后的战斗中,这位外国佬一定会用语言暗示他第一个出场,探之对方的实力,然后再派三位手下出场。
就像田忌赛马,若是对方上场的是第一高手,外国佬一定会让他这位“最低手”上场,若是对方是最低手上场,那么彦铭就是运气好了,但他的对手仍是对方第一高手,那个炮灰他是做定了,假如他真的是脓包的话。
“先生,这是你们要的食物与酒水。”
服务员将五人所点的食物与酒水一一放在五人身前,而后转身离开了。
外国佬将酒瓶打开,为四人倒了一杯酒,最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酒杯道:“来,大家干一杯,为898号加入我们接风。”
彦铭连忙假装谦虚几句,举起酒杯与外国佬及三位“同伴”干了一杯。
一杯下肚,外国佬又为各人倒了一杯,但这次并没有立即干杯,道:“大家吃菜,现在都是一家兄弟,不用拘谨。”说着,为各人各夹了一筷子菜。
若是彦铭真的是那位士兵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这位外国佬而感动,对他的知遇之恩感激涕零,但他却是彦铭不是那位士兵,深知这位外国佬心地比之蛇蝎还毒。
几口菜过后,外国佬正yù再次举杯干杯时,人妖那桌的五人中忽然一位白人离开座椅,端着酒杯含笑向这边走来,边走边道:“C队,恭喜恭喜,你又得到了一位得力干将。能入C队的法眼,想必这位兄弟很厉害了,只不知这位兄弟比前几任厉害多少?”
彦铭一直都在注意着外国佬与他的三位手下,当外国佬听见走过来的这位白人所说的话时,彦铭明显感觉到他眼中杀机一闪即逝,而三位手下却毫不掩饰,眼中凶光尽现。
从四人的变化中,彦铭已猜到来人与四位定是有仇,不然不会如此大的变化。而那位白人亦是有所持,不然不会直言揭外国佬等四人的伤疤,他口中所说的前几任,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他或者他的同伴在打斗中杀了,他这样说却是暗说外国佬很无能,连选了几人都是被他们杀了,都是些无能之辈,而这次想必也好不了哪去,同样会被他们杀死,同样是废物。
那位白人来到了外国佬身侧,道:“C队,好久没有在这里见到你了,今天有幸一见,我敬你一杯。”
他说话不可谓不损,“好久没有在这里见到你”这句话却是在暗讽外国佬因为手下无能,所以这段时间都躲了起来,不敢带手下来这里,害怕手下再次死在他们手底下。
外国佬亦听出了这句话的暗含之意,顿时脸sè铁青,但他并没有发作出来,同时也没有举杯。
彦铭心忖,现在他是扮做外国佬的手下,对他“感激涕零”,以目前的身份来看,老大有难了,做小弟的必定挺身而出,而他亦想在外国佬眼前表现了一下,让他更能重视自己,说不定会对这次清巢计划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当下彦铭突然站了起来,道:“兄弟,你我都是做手下的,何不我们喝一杯,敬C队的第一杯酒也应该由你的队长来敬。而且C队最近身体不适,对于酒水他是不想沾了,若不是C队看得起我,为我庆贺而破例喝了一杯酒,恐怕除了大老板,再没有人能有资格令得他喝一口酒了。”
顿时,那白人眉头紧蹙在一起,眼中冰冷之意尽现,寒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B队也没有资格了?”
这句话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彦铭笑道:“B队有没有资格也轮不到你来断定。”
那白人月兑口而出道:“那由谁来断定?”
顿时,餐厅中爆发出一阵笑声,那位白人的话就是“不由我来断定由谁来断定?”似乎人妖是他的手下,他才是队长。他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却被彦铭的话套了进去,让他当众出了一个大丑。
白人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气得眼睛直喷出火来,左拳握得咯咯直响,面目愈加的冰冷,道:“我看你是嫌命长了。”顿了顿,压下了心中的怒气,转头看向外国佬,道:“C队,请允许我与他一战。”
外国佬皱着眉头看向彦铭,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彦铭心中冷笑,他当然知道外国佬是假装出来的表情,并不是在询问他的意思,而是装作假仁假义收买人心,以好让人为他卖命。虽明白这一点,彦铭表面上却并没有任何变化,道:“C队,请允许我出战。”
餐厅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向了外国佬,都知道这位C队的手下每次与B队的手下打斗都会有人被杀,一直都是处于劣势,可说是战战皆败,不知道他这次是否会派出这位新收的小弟出战。
方台右方的那位人妖亦是好奇的看向外国佬,想知道他会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