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弹指之间,半月时间便如白马过隙般过去了。
在华夏国云南省与腼腆东部交接的一处深山老林中,这里属于原始森林地带,因此并没有人类居住,但却是毒虫猛兽的聚居地。
这片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带,有一个天然的石洞,此际一位少女手中托着一个约莫三十公分高,直径约二十公分的粗糙自制木桶向山洞走来,这位少女正是小诗。
小诗来到洞中,用树叶舀了一包水,而后慢慢的倒进已是昏迷了半个月的彦铭口中。
待一包水全部喂进了彦铭的口中后,小诗取出一块布,倒了些水在上面,将水拧掉,开始清理彦铭身体上的污垢。
当她刚将彦铭的脸颊擦拭干净时,彦铭突然眼皮动了动,而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见状,小诗心中一喜,忙叫道:“师……”然而那个父字刚到嘴间,她却生生的将它咽了回去。因为他见到了一双清澈灵动而又炙热的眼睛,不再是以前那双yīn冷淡漠而又邪魅的眼睛,她知道彦铭已经沉睡了,而醒来的却是他,彦风!
“我,彦风,醒,了……哈……哎呦……痛死我了,他妈的,这货又把身体搞成这样!”
彦风前面几个字说的还霸气十足,威风凛凛,颇有一番震慑人的味道。但后面一句话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霸气荡然无存,活似一个无赖小子。
见到彦风疼得呲牙裂嘴,动作搞笑,小诗不由自主笑出了声来。
彦风移目看向小诗道:“小诗儿,许久不见,你越来越标志了,看着你笑,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小诗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淡淡道:“心不跳就死了。别乱动,你身体上的伤还没好!”
“唉……”彦风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诗不由问道:“你叹什么气?”
“近朱则赤,近墨则黑。你跟着我的那位孪生兄弟在一起,xìng格也变得这么冷漠,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了。嗯?我怎么这么有才,竟然想到了教一词。”
自鸣得意间,彦风不禁又牵动了身体的伤势,顿时疼得他哇哇大叫,哪还有以前彦铭的影子,完全是两个人。
“小诗,你捅我两刀吧!”彦风突然道。
小诗愕然看着彦风,道:“为什么?”
彦铭愤然道:“每次我醒来,身体都被彦铭那家伙自残成这样,我不自残一下怎么对得起我自己。”
“嗯,好!”说着,索刀倏然来到了小诗指间,向彦风身体刺去。
彦风骇了一大跳,忙不迭道:“别别别,我是开玩笑的。你竟然当真了,天哪,彦铭那家伙究竟教的什么徒弟啊?”
小诗动了动指间的索刀,道:“你确定?”
彦风连忙说道:“确定确定,一百个确定。”他生怕自己说慢了一步真被小诗在身体上刺几个窟窿出来,到时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如果彦铭看到这一幕的话,非被彦风气得狂吐鲜血数升不可,这丫也太没节cāo了。
“咳咳。”彦风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道:“小徒弟,现在我安排你去找些药材来,我要开始治疗我的身体了。”但见他转动的明亮清澈夹着着无赖气息的眼睛,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在一本正经的说话。
“好。”小诗干脆利落的说了一个字。
彦风叹息道:“惜字如金就是这个意思了。多说一个字难道就会咬断舌头?”
“不会。”
“好吧,我被你打败了,这次你确实多说了一个字,如果这两个字不是连在一起的话,想必还是只会说一个字吧!”
“是!”
“嘶……”彦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别说话了,我听得很想揍自己一顿,虽然疼的是我,但我与彦铭那小子却是同一个身体,揍我就等于揍他。”
“好了,现在我将需要的药材告诉你,你到森林中去看看有没有这些药材?”
接着,彦风说出了一连串的药材名字。由于在这几年中,彦风也醒转过几次,因此小诗跟着他已经接触了很多药材,对于彦风现在所说的这些药材,她也是认识,因此不用彦风再费口舌说明这些药材的形状。
“小诗诗,记清楚了吗?”彦风说完所需的药材后问道。
小诗点了点头,道:“记清楚了。”语落,倏然转身出了石洞寻找药材去了。
“喂……”彦风张大嘴叫了一声,但小诗却消失在了视线之类,随而无奈抱怨道:“这小丫头真不懂事,都不知道扶老人家坐起来。”
待彦风艰难的坐起来后,体内的疼痛疼得他差点又跌了回去,过了好片刻方才从疼痛中缓过气来。
运转了一内所剩无几的真气,顿时,体内各大经脉传来一阵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令得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
“该死的家伙,伤得这么重!”彦风吐出一口淤血,恨恨的说道,“看来没有十天半月别想恢复了。虽然俺怕疼,但xìng命要紧,不将体内真气激活的话,时间一久,恐怕以后要成废人了。到时那家伙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废人,非得把我杀了不可!哈,他杀我不是杀自己吗?白痴。”
说道最后,彦风亦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来。
如果有人看到他自言自语的话,一定会说上一句“你丫是神经病呀!”
接下来的时间里,彦风便开始尝试运转体内真气,每运转一次便疼得他几yù昏厥,这般不依不饶持续了两个时辰,彦风终于是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周天,而那锥心刺骨般的疼痛亦在此之下渐渐减弱到了能承受的范围,再过了两个时辰,体内各大经脉在真气的滋润下已不再那么疼痛了。
“呼……”彦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现在终于是把真气激活了,真气已能在体内缓缓运转,虽然量还很少,但却是可以滋润修补受损的经脉。
彦风转头向洞外看去,此时天已经黑了,可小诗仍没有回来。
“小丫头不会迷路了吧?”
声音甫落,一道人影倏然出现在了洞口,彦风不禁吓了一大跳,待见清来者是小诗时,没好气道:“下次记得叫一声‘师父我回来了’然后再轻移莲步走进来,知道不?不要再这样一声不吭就出现在了我眼前,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小诗并未理会喋喋不休的彦风,来到那只自制木桶前,在彦风的指导下,将手中的药材按一定比例放了进去,而后用一根削得很光滑的木棒将药材捣成滋液。
过了片刻,药材已经全部捣碎,小诗滋液倒在一片洗净的树叶上,而后递给了彦风。
彦铭接过树叶,看着树叶中只有矿泉水瓶盖容量的墨绿滋液,眼中顿时泛起恐惧之sè,这种没有经过蒸煮晒的药材,直接将它捣碎成滋液饮用,药xìng最是霸道厉害,喝下肚便如火在烧一般,虽然不至要命,但折磨得人却是难于忍受,而且极苦。
彦风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液,猛一咬牙,扯着喉咙一口喝了下去。药液一下肚,他的体内就像是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得他想要抓狂。
彦风忙叫道:“水,水……”
“没有。”小诗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
“什么,你竟然没有准备水?”现在彦风想死的心都有了,有这样照顾病人的吗?这是**果的欺负人。
在接下来的十天里,彦风在小诗“jīng心”的照顾下,体内的伤势已完全康复了,真气亦回复了大半。这期间彦风是yù哭无泪,被小诗照顾的痛苦不堪,不是喝完药液没水,就是药材所放的量少了再重新喝一次,还有就是在小诗为他舒气活血的时候,故意在他身体的一些穴道上加大了力道,直痛得他呲牙咧嘴。
小诗完全就是在虐待他,不过这也有好处,本来彦风的伤势按他的计划来看需要二十多天,但被小诗这么一虐,当即他就发愤图强,十天就将伤势治好了,硬生生的缩短了一半时间。
用三个字来形容就是“贱骨头”,不被虐一下便不知“发愤图强”。
这天清晨,彦风走到洞外,活动了一下筋骨,顿觉神清气爽,旋即看向小诗道:“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太闷了。”
忽而,一小团白sè的粘稠物从空中掉了下来,正好掉在彦风的手掌上。
“鸟屎?”彦风顿时大怒,目光看向天空中正盘旋的几只鸟,大骂道,“死鸟,小心我把你的鸟毛扒光,竟然拉屎拉到我手上。”
骂完后,彦风自觉没趣,向小诗道:“走吧,我们到华夏国去,好久没把妹了,手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