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混混正把乐正绫围起来,为首的手里翻着一柄折刀,那染黄的头发就像一坨海胆黄涂在头上一样。
地上躺着一个鲜红sè的书包,课本散落一地。
“住手!”应**本没有过脑子就喊出了这一句,纯属于条件反shè。
混混们吃了一惊,看着这个从后面慢悠悠走过来的小子。几个人对了对眼神,确认应阳只是光棍一条没有兄弟跟着,脸sè立刻缓和下来。为首的摆弄着折刀,对一个混混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把乐正绫控制好,然后带着剩下的三个截住了应阳。
“兄弟有事吗?”为首的打量着应阳单薄的身材。
应阳从人墙的缝隙里看到乐正绫的双臂被混混拧在背后,脸被短发遮住而看不到,但可以肩膀微微抽动,她在忍住自己不哭。
应阳的瞳孔不着痕迹的缩了缩。
“你们放了她。我可以考虑下手轻一点。”应阳笑着说,语气与场景完全格格不入啊。
“哎呦?很刁诶。”一个混混在应阳肩上推了一把。在四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面前发狠话,那纯粹是找打。
“你别欺负这个小屁孩,人家一看就像个学生对不对?”杀马特也一起推。
应阳没跟混混打过交道,不知道这有意无意的推推搡搡是什么意思,自觉的一步步后退。直到推到墙边他才明白,自己被围住了。
多拉点人,这叫壮胆。一连串的推搡,这叫战术,要把他逼到合适的地方再动手。
为首的眉头一挑,一记上勾拳从下而上,直击应阳的下巴。
“啪!”为首的练过几天的上勾拳被清淡描写的接住。
“你妈妈没教过你做人要有礼貌吗?”他轻声说。
混混们惊恐的对了对眼神,眼前这个人好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此时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锋利如刀。
为首的想收手,但怎么也无法从应阳手中挣月兑,好像被铁钳死死钳住。
“混蛋!给我放手!”他愤怒的挥动折刀刺向那张死贱的脸。
“喀拉!”
“哇啊啊啊啊啊啊!”为首的痛得软跪下去,折刀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应阳刚刚那一握捏碎了他的整个手骨。
即使力量被短暂的封闭,但这具身体的硬件还是杠杠的。无论是臂力、速度还是反应神经,放在人类中都是出类拔萃的。
旁边站着的三个混混吓坏了,这种随随便便捏碎骨头的魄力,那得要练习几次才能练得出来,莫非这个人是在道上混的?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应阳松开手,下一刻一脚踢在为首的胸口,他倒飞出去靠着墙坐倒,轻微的骨骼碎裂声让应阳露出微笑。
三个混混想逃,但在应阳释放的气场下双腿无力,在他眼里他们就是美味可口的猎物,只能等着被渴血的猎人狩猎。
他瞥了眼第一个推他的混混,如炮弹般跃起,以膝盖重重地在磕在他的下巴。混混应声倒下,几颗断裂的牙齿拖着血丝在空中妖艳的飞舞。
第二个混混被他一脚踢飞,烂泥般倒地。第三个混混被他一记重拳击中小月复,一口血吐了出来,溅到应阳白sè的T恤上。
正要痛下杀手时,应阳忽然醒了,四顾。满地都是玻璃渣,四个混混全都折断了骨头躺在地上哀号,为首的伤的最重,背后的墙砖都裂开了。
他揉了揉眼。在碰触禁忌后,自己似乎比以前更暴力了。好像刚才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处于沉睡中的yīn。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混混的模样迅速跳起,贴着墙壁踢碎三米高的路灯,流畅的降落在最后一个混混前。那古井无波的眼神似乎在说要么给老子滚,要么就跟他们一样躺尸。
那个混混立刻心领神会,放开乐正绫像头丧家的狗连滚带爬的跑出巷子。
“没事吧?”应阳蹲下来拭去乐正绫眼角的泪滴。
乐正绫木木的看着应阳,说出一句让他无语的话:“你是谁?”
这是……犯天然呆么?不不,应该是被吓着了。应阳缓和一下口气:“你哥同一病房的病友。”
“原来是你!”乐正绫恍然大悟。
“嗯嗯。”应阳点了点头。
“老哥的好基友。”
“……能别提这个吗?那是个意外。”应阳不想回想那段被人曲解的历史。
“哈哈。”干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医院吗?”
“我这是偶尔路过(难道我会说我迷路了吗?)。你呢,为什么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走巷子?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你早就被玩坏了。”
“因为这是去学校的捷径……哇啊!”
“怎么了?”应阳吓了一跳,乐正绫这声尖叫忽如起来。
“要迟到了啊!谢谢你救了我,人情下次还你,再见!”乐正绫着急的收拾好地上的课本,一溜烟的消失在应阳眼前。
“哈,还真跟龙牙说的一样。动若月兑兔。”
应阳在准备离开时“咦”了一声。
“这是什么?”他捡起张信用卡大小的卡片。上面印着“vocaloid”,后面连缀着“学院”二字。下面写着乐正绫的名字、年龄、在读班级等。
““沃空咯依德”学院?好怪的名字。学生证?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vocaloid学院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迟到了。”乐正绫累趴在桌子上。她一直不停的跑,并在最后关门的一刻,以百米冲刺的势头冲进校园。其凶狠程度,吓坏了要关门的大爷。
“小绫,你今天来得好迟。”在乐正绫桌前站着一位冷美人。紫sè的眼睛透着股神秘感,最惹人注目的是她的头发,如紫sè瀑布般直挂腰间,虽然穿着时尚,但透着一股古典美。
“清弦姐,今天我去看我哥了。”乐正绫斟酌一下略去自己被混混sāo扰的事。
“龙牙?找到他了?”
“在雾雨别院附近被发现,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那里。”
“能找到就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
“对了,天依呢?”
“大概是去食堂了吧。”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上课铃声响起。
“同学们,上课了。请回各自的位子上。”进来的老师一手拿着一支落地麦克风,一手拿着……酒瓶子。
“meiko,学院里是不可以喝酒的。”一个蓝sè短发,穿着白sè风衣,绑着蓝sè围巾的年轻人走进来yù夺meiko的酒瓶子,被meiko用酒瓶子砸昏。
“同学们,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继续。”
乐正绫很淡定,因为这种事天天发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