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近刘耀宗书记的办公室,只到里面正在大声的叫喊,“干不好你给我滚蛋,别占着毛坑不拉屎,现在三条腿的哈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
马良硬着头皮敲响了刘书记的门,听到“进来”的声音后,推门进到办公室里。
刘耀宗坐在迎门的大办公桌后面,抬头看了看他没有吱声,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西服的中年,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刘书记,我把关于农田水利基本情况的通知给您送来了。”马良边说边把通知送到刘耀宗的办公桌上。
刘耀宗再次抬起头来仔细的看了看他,没有动手拿通知,而是转头对旁边的中年人说,“赵局长,你也看到了,我也是才看到通知,我们坚决按照通知的要求,在农田水利方面今冬明chūn一定有一个大的改观。”
赵局长说,“我们这次来一是看看通知的准备落实情况,再一个就是看看各乡镇的基本情况。”
“你们乡以前我也曾经来过几次,对一些情况有也所了解,这次来就想更加深入的了解一下,以便更好的安排相关工作计划。”赵局长说着把头转向马良,“你们乡农田水利建设方面,你认为最大的难点在哪里?”
马良一下子愣了,没有想到送个通知,跑个腿却被问话。虽然事发突然,但他并没有慌张,而是脑子快速的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如同考试时面对难题一样。
“我认为应当首先做好科学的规划,将全乡的农田在模清底数的基础上,做好测土配方,分清土地类别和适宜种植的作物等情形下,做好规划,并请专门的机构进行论证。”马良拿出当初在上大学时天天泡图书馆时积累下的杂家知识对两位科局领导说道。
“在做好规划的基础上,第二要下大力气抓好落实。要将规划的内容和做规划的必要xìng向全乡36个村的村民们说清、说透,争取他们的理解,最好是召开乡人代会,在会上形成决议来保证规划执行的法定xìng。有违反规划的要严格追究责任,决不纵容。第三是要专人负责和全乡统一对农田水利设施的维护和保护,尽最大可能提高它们的使用年限和使用效率。如刘老庄村的扬水站修建于50年代,现在还能很好的使用,而许多水利设施十年前修建的,没有人监管,现在都已经报废了。全乡36个村,各种水利设施147处,但现在能够发挥作用的仅58处,这58处近几年修建的有37处,其他21处是70年代以前修建的。”马良说着说着,感觉思路有些打开了,说话也开始有条理了,刚才看到附表上的一些情况这时也很容易的就如数家珍的说了出来。
“这次若再要进行农田水利建设,我建议应当在规划制定完成后,根据农业的xìng质,兴修不同的水利设施,如针对码头乡梨树种植面积广、接近运河的实际,多修建扬水站和引水灌溉设施,在远离运河的村多打深井,在土质较差的地块发展旱作作物。”马良说。
“现在水利设施毁坏严重,多数不能达到预期效果,主要是产权责任不明,人们只想利用而疏于管理,管理资金无着落。应当将部分水利设施的管理权下放到村、放到具体人身上,使他们的责、权、利相一致,能够从中得到一部分收益,才能够激发他们维护和养护的积极xìng。如大北庄的地下防渗管道和深井有专人承包,rì常浇地每度电多加1角钱,既是维护费用,也是承包人的费用,承包人管理的很到位,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马良说,“我知道的有限,仅提这几点建议供领导们参考。”
说完,马良向刘书记和赵局长点了点头后走出了办公室,出来后感觉身上的汗将后背都给湿透了。但在内心里对自己还算满意,能够在当地一把手面前急中生智侃侃而谈,这对自己也算是一次小小的考试了。
但高兴了没有一会儿,愁容再次爬上马良的面容,自己到乡zhèngfǔ里来查找工资关系,人没有找到,反而糊里糊涂地在书记面前大煽一顿,却对自己的事情于事无补。
再次到乡教育组,想找找会计问问是不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被告知会计去县城开会去了,要明天才能回来。
马良心里不禁为自己感到很好笑,工作了半年多还弄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到哪里找人,不是调走就是不在,看来是早上出门时没有看好黄历,干什么都不顺。
回到学校,学生们已经放学了,一个学生看到他后跑过来告诉他,张校长已经通知学生们下午放假,让他从乡里回来后去张校长家有事。
以前张校长也让他去过几次她家,因为男人不在家,家里一些活,张校长一个女人力气小无法做,马良就帮着张校长干了,如换灯泡、搬重物等。这次马良也以为张校长要他去她家,无非是帮助她干些杂活,因此也没有多想,直接溜达着到了张迎chūn的家。
家里的大门半掩着,院墙很高,门很厚重,推起来有些沉沉的,马良心想,天天开关这两扇大门对张校长一个女人来说也是一项很重的活。
院子收拾的非常干净,从大门到屋门还砌了砖。砖路两边chūn秋两季种些蔬菜,现在则空着,留着收获时的畦埂,畦子里面也很干净,并没有其他农户院子里的杂乱。西侧旁房是厨房,这在农村也有些特别,一般农户都将房子的中间房间做为厨房。
听到院子里的狗大声地叫了起来,张迎chūn知道马良来了,从厨房迎出来,大声问道,“到乡里办的怎么样?”
马良摇摇头,“陈校长调到县教委教研室去了,会计不在,白跑一趟。”
“没有关系,明天或后天的再去,反正现在学生们的课已经上完了,考试也完了,有的是时间。”张迎chūn安慰着马良说。
“良子,别担心,好事多磨,饭快做好了,你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吃饭。”不知从什么时候,只要没有其他人,张迎chūn就不再喊马良马老师了,而是换做了良子。
马良随着张迎chūn到了厨房,张迎chūn扭头看到马良也进来了,就说,“你跑一上午了,怪累的,别在这里了,这里又烟又乱的。去北屋歇一会儿吧。”因手里拿着菜盘和铲子,只好用胳膊肘轻轻触碰了马良两下。
“不累,我在这里给张校长打下手,端端菜、烧烧火。”马良说,因为来的次数多,在这里马良也感觉较为随意。
“随你吧,”张迎chūn说着,就将菜倒进锅里用铲子翻转。
农村各家的灶台都较矮,用铲子在锅里炒菜要弯子低下头去cāo作,马良站在厨房门口里侧,张迎chūn低头炒菜时,上半身俯下去,但却撅了起来,虽然是冬天,成熟女人丰满的臀部还是很张扬的展示在马良面前。看着眼前这两个硕大的半圆,马良心里一阵狂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下面一下子就硬了起来,几乎有冲上前去拥抱的冲动。
“良子,把菜端到北屋去。”张迎chūn说道。
扭过头来看到马良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特别,忽然想到自己在灶台旁的姿式,低着头,撅着,这不正是自己与老公在**时的架式吗。脸一下子就红了,急忙直起腰,转过身看了马良一眼,嗔道:“看你那傻样,快端菜。”
马良感觉好像张迎chūn看透了他想什么一样,匆匆忙忙端起盘子跑向了北屋。
张迎chūn看着马良毛手毛脚的样子,看着他的后背,想起夏天马良在宿舍里午睡时中间的高高隆起,感觉也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