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蚁族 第十七章 纠结的春节(5)

作者 : 一蓑烟雨不冒烟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往这里走的?”马良问她。

“上午十点左右,没有想到离我们那里这么远,我是边走边打听,下午才找到家的。”许玲玲委曲的说。

“是啊,太远了,我父母就我一个儿子,我离家这么远,他们一点也得不上济,有许多事我也帮不上忙。离家这么远确实不是法子。你说是吗?”马良问许玲玲。

“是啊,离家近多方便啊。你可以想法调回来啊。”许玲玲说完脸突然暗了下来,她想起了若是马良调回老家,自己怎么办?自己的民办教师刚刚办成,这民办是由各乡镇自筹工资的,并不能跨乡调动。这就是说若马良回老家,自己还只能在马头乡任教,那两人成功的希望太低了。从今天自己跑这一趟来看,距离这么远,若分居,这份辛苦能否吃得下去还是问题啊。

马良看到她的脸sè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一个姑娘家离家这么远,不辞辛苦的跑到这里来找自己,纵使自己不同意也不能拒绝的太明显了。一些事情让她多想想,若是能够知难而退就最好了。

吃饭时许玲玲的情绪也没有恢复到刚来时的兴奋和高兴,母亲和妹妹都热情的给她挟菜、盛饭,她客气的谦让着,显得礼貌又客气,母亲和妹妹都感觉到她与刚才有些不同了。妹妹马珂直接问马良:“哥,你怎么惹玲姐了,过年了玲姐来看你,还让她不高兴,也太过份了吧。”

“小珂,别这么说你哥,我们没有什么,真的,能在这里与你们一家人一起吃饭,我很高兴。就是因为白天走路太多了,感觉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许玲玲急忙解释。

马良默默的看了一眼许玲玲没有出声。

第二天,马良送许玲玲回家,马良的母亲不顾许玲玲的推辞、阻拦硬是给她捎了许多过年的东西。在路上,许玲玲说,“昨晚我想了半天,感觉自己真傻,你明明喜欢的不是我,但我还是放不下你。总以为你会渐渐喜欢上我的。昨天,你告诉我你想回老家就是明确的回绝我,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还是从内心里喜欢你。“说着,许玲玲呜咽起来了,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马良停了下来,许玲玲也随着下了自行车。马良走到许玲玲的身旁,用手给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许玲玲的身体依偎到马良的身上,哭着说,“我不想求你娶我,就想能够在你怀里、在你肩上靠一会儿也好。”

马良看着在自己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俊俏面容,不禁深感愧意。

“玲玲,真对不起,我现在真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呢。”马良说,“大学毕业前,与我相爱三年多的恋人突然不辞而别,远走加拿大。一时之间,我对人生、对爱情都特别失望,放弃已经考取的研究生,听天由命的任由随便分配到了马庄小学。在这里能够得到你的关爱,我很高兴,对未来,我现在特别迷茫。”马良低沉的述说着自己的情痛,这是自毕业后第一次向外诉说,连与张迎chūn已经有肌肤之亲了都没有说过。

许玲玲闭着眼睛,将头依在马良的肩上,低语道:“我们不是一路人,终究成不了夫妻,若是我现在强求,即使勉强成了,你也不会幸福的。我能够喜欢你也是我的福份,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还有一个女人喜欢你,在默默的为你祝福。”

“谢谢,”马良真诚的发自内心地说,他没有想到许玲玲安静的外表下,还有一棵这么灼热的心,在chūn节的特殊时刻勇敢的来向自己表白,对于一个姑娘来说需要多大的勇气啊,然而在自己暗示和叙说后却能够果断的立斩情丝,拿得起,放得下,其杀伐果敢不让须眉。

chūn节早上,按照农村的习俗,马良早早的起来,与父亲一起到厨房烧水、下昨天下午就包好的饺子,母亲和妹妹张罗着摆放桌椅,点了香,盛上五小碗半熟的饺子,用托盘盛着到大门口、各个屋的门口去举几下,同时口里还念念有词。马良则将鞭炮点燃,院子里登时弥漫着火药的气味。此时整个村子都浸在响亮的鞭炮声里。

饭后,在天sè还黑着的时候,马良与父亲一起到外面给本家和乡亲们拜年,母亲也出门找本家一起到村子里各家走走,妹妹在家不用到外面去。

几乎整个村子都走遍后,回到家里,马良特别想念在马庄的陈大夫夫妇,很想在新年的第一天给他们拜年。

与父母说了一声后,马良就急不可耐的骑车上路了。

到了马庄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陈大夫夫妇已经吃完午饭,但看到马良很是高兴,热情的拿出食物来给他吃,而马良也不客气,狼吞虎咽的大朵快颐,一方面是真饿了,早上五点多吃饺子,刚起床根本一点也没有食yù,勉强吃了一碗,上午不仅转了整个村子,而且又骑了近三个小时的自行车,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者说两位老人在chūn节各家都在热闹喜庆的时候,看到自己来,从心里向外高兴,自己多吃点,两位老人的爱心算是没有白费。

吃饱后,马良夸张的用手一抹嘴巴,说道:“饱了,可撑死我了。”

陈太太慈爱地笑着说,“这可是大年初一啊,都讲究说吉利话,快吐几下口水。”

“呵呵,易凡,你怎么也信奉这个了啊。”陈大夫说。

“我这是在教小马凡事要入乡随俗,不能太有个xìng。在芸芸众生中自我珍藏。”陈太太说。

“我会的,先生。”马良说。一开始学习技艺时马良想称呼陈大夫夫妇为老师被陈太太给制止了,她说在这个村子里只有马良才是老师,若他在这里称呼他们俩为老师将让别人对他们产生怀疑,他们不想生活在别人的疑惑里。而大爷大娘又是农村对年龄比自己父母大的人的称呼,马良不想把他们俩等同于一般农村的老夫妇,还是陈太太最后说,不管人前人后都称呼他们俩为先生吧,既可理解为老师,也可让别人理解为是医生的称呼。于是马良就尊称他们俩为先生了。

“先生,今年chūn节我感觉些迷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马良说,“家里人给介绍对象,让我去相亲,还有女老师在chūn节前去我家,我感觉这都不是我所要的。”

“哈哈,你相亲,好啊,这样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思考婚姻和生活了啊。”陈大夫听到马良说去相亲大笑着说。

陈太太则柔和地说,“相亲是一种形式,关健是你对感情的追求和对生活所持的态度。你现在感觉迷惘,是你对自己现在所处位置的迷惘。刚刚走出校门,一下子到这里来,有被埋没的感觉,但现实却不断的教育你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你的思想与现实的碰撞导致你在婚姻问题上的迷惘。”

几句话说得马良顿时醒悟过来了,自己之所以对婚姻、对生活的不清楚,都是因为自己的心里没有明确的目标,没有自己长期的设想。从自己刚毕业时的随遇而安,到现在的顺其自然,都是无为的态度,对社会和家庭的安排也听其自然,没有自己的主张,导致现在自己天天内心的痛楚。

马良感觉陈太太好像快成了自己肚里的蛔虫了,自己的难处,想法和痛楚,好像她都知道一样。

陈太太说,“我们所教给你的东西,都是基本的生存技艺。所教的武艺、军事是强身健体、处理矛盾的方式方法,我所教的医学是中医jīng华,体现人本身自然循环,易学是理解大自然循环的思路。有武艺和处事方法可以让你强健的生活,有医学和易学可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够有饭吃,有基本的生活技艺,可以通过为他人服务来让自己生活的较好一点。”

“至于如何去追求更高层次的生活,无论是经商还是走官路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对此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和建议。”陈大夫说。

马良知道这两位看起来普通的老人实际上都是历经波折,有过自己无法想像的风光和磨难,他们对社会和人的洞察可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穷自己一生也可能难望项背。

“呵呵,你就是喜欢这么说没有意见和建议,依我看小马你可以跳出现在看现在。”陈太太依然慈祥地对马良说。

“对对,小马,以前我不是对你说过,以不变应万变吗。现在你可以先什么都不用管,专心做好本职工作,把你的几十个学生教好。我估计你在这里可能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了。”陈大夫说。

马良愕然,“不会吧,我没有能够给我跑关系说得上话的人啊?”

“听的没错,你只要把学生教好,以静制动,自然就有人来找你,到时你需要考虑的却是去哪里。”陈太太说道。

马良在心里长叹一声,心说但愿如此。

在马庄住了一夜,将学习医、易和武中的一些问题虚心地向两位老人请教,两位老人热心的给他讲解并仔细地进行演示。许多感觉疑惑的难题在两位老人详细的解说下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同时解决的还有chūn节以来的总是纠结在心里的感情,既然上一段感情已经过去,未来的感情只能是凭缘份了,就如同先生说的一样随缘不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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