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城内,“大哥、二哥,”张角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张梁起身迎张宝入坐,“大哥,现在我军屯于广宗也不是个事啊,早晚会被汉军挤压围困的。”
张宝见大哥并不答话,“大哥!北方不比南方,早晚将要下雪,到时候我军缺少御寒衣物,如何过冬?当rì派程远志传信,我领军来了,又一言不发,到底要怎样?!”
张角这才开口,“让你坐你就坐,等众人来了议事!”说完又沉默不语,张宝没法只得坐下。
不一会黄巾军大小将帅齐至,周仓和张曼成持武器侍立在三位将军两侧,简雍在张宝下首入坐。
“我军在广宗和卢植交战三月有余,开始时卢植每战必败,后来卢植深沟高垒拒不出战,我军装备太差,无法强攻取胜。”张角清了下嗓子,“后来皇甫嵩领兵到来,以皇甫嵩大胜之军,仍然拒不出战。现在将要降雪,如果汉军还是拒不出战,我军如何过冬?”
石浙现在因功升任小渠帅,手下也有了一万兵马,正是意气风发胆气十足的时候,听张角说完,他向前迈出一步,“属下未曾与卢植交手,明rì恳请带本部兵马前去一试!”
平汉见石浙面生,“你是何人?”“在下石浙,新任小渠帅。”“哼,我道是何人,你一个新升上来的小渠帅也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平汉环指众人,“这里哪个不是随天公将军起事的?各个久经战阵,哪轮得到你说话?!”
于氐根一瞪眼,“平汉,这石浙是我麾下出身,也是因军功升至小渠帅。”平汉根本不买账,“那怎么了,你于帅这么厉害,在堵阳城不知道是谁丢了大队家眷啊?”
“你!我于氐根也是战功出身,怎么也比你这种暗处伤人的要强出许多!”“暗处伤人怎么了?自己不会动脑子还怪别人?!”
“行了!吵什么!”张曼成一声怒喝,两人不再争执,悻悻的各自坐下,“天公将军问你们有什么办法,不是看你们争吵的!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还记得黄巾盛世么?就知道为点小事吵闹。”
程远志说道,“天公将军,我看了看汉军的防备,需要用步卒负土袋填平沟壕之后,我军骑兵才能起到作用,现在我和左髭丈八的骑兵合兵一处,也不弱于汉军骑兵,可以在战场上一拼高下。”
“报!天公将军,城外汉军又有两路援军来到,”张梁赶忙问斥候,“谁的旗号?”“一个是并州刺史丁原,一个是凉州董卓。”
左髭丈八突然一哆嗦,“并州丁原的先锋旗号是谁?”“吕布!”“吕布,真的是吕布来了,”程远志见左髭丈八有些情绪失控。
“左髭丈八,你怎么了?你认识吕布?”“吕布在并州独自领并州狼骑与塞外鲜卑人交战,战功赫赫,近年来鲜卑不敢犯边,只能在幽州活动。后来白马公孙瓒数次破鲜卑骑兵,使得鲜卑有所收敛。”
别人没反应过来,简雍反应了过来,“你说的独自领并州狼骑是指?”“吕布只率骑兵与鲜卑人交手,战无不胜。”帐中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并州狼骑对战鲜卑骑兵竟然不落下风,由此可见并州狼骑之凶悍,吕布之勇猛。
“嘿,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来rì若遇到吕布,我去战他!”说话的正是神上使张曼成。
张角见众人说来说去也说不到点上,“简先生可有良策?”简雍沉默半响,“今天我也去看了看汉军营寨,卢植熟读兵书,营中布置互为犄角,营中戒备森严。尤其是在我军阵前那三道壕沟。”
简雍铺开皮图,“这三道壕沟看似阻隔战场只用,实则不然。且不说我军面对这样的壕沟,凭借目前的装备无法强行冲击。我军长期面对三道壕沟必然懈怠,若是汉军某天夜里趁机偷过壕沟对我军发起攻击,我军仓促之下,必然损失惨重!”
“元福,你出去安排守备,定要严加戒备!”周仓领命出去安排,简雍接着说,“今夜汉军定然防备我军劫营,不可轻动,各位将军严令各自兵马夜间不可懈怠!”“诺!”
“现在汉军齐至,皇甫嵩、朱隽皆轻视我军,往rì卢植能按兵不动是因为我军强而汉军弱,现在卢植定然压不住皇甫嵩、朱隽,我料定汉军近几rì必然出来与我军决战。”
众将群情激昂,白波一拍大腿,“汉狗就知道缩在营寨里面,只要出来就让他们知道我军的厉害,都淡出鸟来了!”
波才接口说道,“若是交战,我军应派一员大将领军袭击卢植后营,但是卢植后营的防守也挖了壕沟,实在是难办。”
简雍微微一笑,“卢植以为万无一失,岂不知战场瞬息万变,墨守成规也敢出来带兵?来rì交战只需如此这般,汉军后营在我军眼中还有防备?”
众将哄堂大笑,波才也赞叹不已,“先生高智,此等妙计,焉能不成?”
张角见众人已经定计,“好,既然这样,来rì张曼成、左髭丈八、平汉、简雍、张宝等人随我出战,张梁、波才、于氐根守备,程远志领一军去汉军后营!”“诺!”
张角站起身,看着下面的将帅,“诸位随我黄巾举事至今,劳苦功高,有些人对我收拢兵力退守广宗颇有怨言。”“我等不敢!”
张角抬手示意众人别说话,“我当年想着大汉十三州一起举事,不然也不会设三**渠帅。”张角喘了口气,“后来有一rì我遇到了一个人,姑且算是人吧,他给我讲了许多,我才发展这样对我军很不好。”
张角指着平汉和于氐根,“当着我的面你们都能相互争执,何况在大汉十三州呢?我军不能拧成一股,而汉军却是一心杀我们,我们必然遭到惨败。”
张角拧着眉头,“从那之后,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败了,全败了,大量的兄弟们被汉军杀死,我也被枭首送往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