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早就知道会引起轩然大波,“我领兵和张角对峙广宗,张角求战不得,粮草损耗甚重,只需坚守到冬rì,黄巾军缺衣少粮必然仓促突围,可设计围杀,还可以将无力突围的尽数俘虏。”
皓明心里赞同卢植的想法,只需要耗费一些时rì就可以获得大胜当然不错,但是看淳于琼就知道,大部分将军自信心膨胀,想要和黄巾军决一胜负,在这种情况下说坚守,肯定有大量的人反对。
果然,董卓率先发难,“卢中郎,我军援军齐至,集雍凉、并州、荆州jīng兵猛将与此,怎么能不战?”
丁原随声附和,“我军齐聚广宗,理应趁着士气正旺和黄巾军决战,若是长期不交战,我军军粮损耗也很大。”
卢植不为所动,“老夫布置的防备和沟壕连为一体固若金汤,诸君只需谨慎防守即可。”
皇甫嵩在一旁气不过,拍案而起,“养兵千rì用兵一时,我等奉天子明诏讨贼,理应拼死力战,誓破敌军以报圣恩。前些时rì你以贼兵势大为由,劝我军与你共同防守月余,今rì各路援军齐至,麾下猛将如云,三军用命。正是奋起拼杀、破敌就在今rì之时!你不思君恩,停滞不前,我,我要弹劾与你!”
卢植的脸sè青白,董卓、丁原都是外臣,在军议上无法反驳他的决断,顶多就是发发牢sāo,皇甫嵩和自己同为天子委任,今天当着众人让自己下不来台。
卢植冷哼一声,“那依皇甫将军,我军该如何布局?”
皇甫嵩毫不谦让,“取地图来!”把地图往地上一铺,“明rì众将随我迎战黄巾军,卢将领领兵防守营寨。”
卢植冷笑道,“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现今我军与敌势均力敌,如何能仓促强攻?”
“我军兵jīng粮足、器械齐备,反观黄巾军对峙三月有余,求战不得,将无重甲,兵不识旗鼓,正可一战而下,何惧人多?!”
“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如此仓促攻城,我军必然死伤惨重!”
皇甫嵩一甩衣袖,“我意已决,休得再言!”
卢植嘡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你这匹夫,你要一意孤行,有何面目去见此战死去士卒的亲人?!”
皇甫嵩也急了,“竖儒!取我军令,今rì先斩了卢植,然后进军!”
众人连同卢植都愣了,朱隽先反应过来,一把按住皇甫嵩,“卢中郎劳苦功高,若没有他阻挡张角数月,我等如何能击败其余黄巾乱党?”
丁原也出来劝阻,“皇甫将军三思啊,卢将军并非不想讨贼,况且阵前斩将,与战不利啊!”
众人也纷纷跪下,言道阵前斩将,与战不利。皇甫嵩平息了一下怒气,“再敢乱言,乱棍打出去!”
卢植挣月兑拉扯他的董卓,“匹夫不足与谋!”拂袖而去。
皇甫嵩不理面面相觑的众人,拿出令箭,“吕布、华雄、颜良、文丑,”吕布和华雄对视冷哼一声,出班领命,“在!”“你四人统领骑兵分立两侧,若明rì我军攻城之时,敌军营寨出兵反击,领骑兵袭杀之!”“喏!”
“袁绍、鲍忠,”“在!”“你二人领兵三万防守我军后营,谨慎防备,不得有失!”“喏!”皇甫嵩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谨慎防备,若是后营有失,我十数万大军,顷刻灰飞烟灭!”
“淳于琼、曹*、诸葛璞、鲍信,”“末将在!”“明rì斗将之后,你四人各领本部兵马前去攻城!”“诺!”
“士皓明、董卓、丁原、蔡瑁,”皓明赶忙出班,“在!”“你等各领本部兵马,随时准备接替淳于琼四人,攻势不可停歇!”“诺!”
“朱隽,”“在!”“你随我一起坐镇中军!”“诺!”
皇甫嵩看着下面意气风发的众将,“诸位明rì并力杀贼,决一死战!”“诺!愿为天子赴死,愿为将军赴死!”
皓明随众人出帐,本想在外面等等朱隽出来,结果朱隽和皇甫嵩好像有事要商议,一直不出来,正好曹*出帐看到了皓明。
“忠义,”“哎呀,孟德,”“忠义为何还在帐外徘徊?”
皓明犹豫着跟曹*说不说,曹*先开口了,“忠义,今天卢中郎定然心里不舒服,不如你我去看看他?”
“啊,哦哦,我也是这么想的,一起走吧。”两人半路上又拉上鲍信,一起去拜见卢植。
一进帐,看见卢植正在指挥书记官收拾书简,“卢将军,你这是?”卢植抬头一见众人,“你们来了,坐吧。”
曹*一坐下就发问,“卢将军,你这是?”卢植摇摇头,“早点收拾好行装好上路啊。”
皓明听不明白,“卢将军,你要撤军?”“哈哈,我卢植不敢说身经百战,也算是久经战阵,还从来没有畏战而退的时候!”
卢植在上首坐下,“你们可知道张俭张元节?”
张俭?皓明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三国名人?怎么以前不知道呢?看到曹*和鲍信一脸恍然,赶忙用肩膀去撞曹*。
“呵呵,我来说吧,”卢植看到皓明的小动作,“你本就在南方,不知道也很正常,要是问你父亲,应该知道的。”
又是问我父亲,老爹以前到底去没去过洛阳,在洛阳都干什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都认识。嗯,回去一定要好好问问。
“当年中常侍侯览和其母及亲戚为祸乡里,百姓怨声载道,附近州郡官员迫于权势不敢直言。只有张俭无惧宦官,上书弹劾侯览及其他一些宦官的行为,一时间一些有识之士不畏强权,纷纷上书直言,言说宦官祸国!”
卢植喝了一口茶,“朝中官员集体失声,天子降旨问罪侯览等人,侯览等人暗恨张俭等人。张俭等人召集不畏强权的有志之士,谈论朝政,直言抨击宦官弊端,自称清流,誓与宦官不共r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