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看我穿这身衣服怎么样?”“好。”士燮抬头看了陆氏一眼,继续看手里的书。
“要不换这件?这件是蜀锦做的。”“也好。”
“还是这件吧,这是皓明派人送来的扬州丝绸做的。”“也好。”
“就知道看书。”陆氏按下士燮的书,“也不知道派人去看看儿子到哪了。”
“到哪了他自会派人来告诉,你就安静地待会吧。”
“就你什么都知道,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的怎么样了。”
“慢着点,”士燮笑着摇摇头,展开书卷看了两页,“这帮小子到哪了怎么也派人来知会一声。”
“报,少爷正在进城,派小人先来禀告老爷。”
“嗯,福伯你去府门口接一下吧。”士燮一转头看到陆氏、张氏、李氏都站起身,“你们干嘛去?”
“我去迎孩子们去。”“都坐下,哪有长辈去接小辈的道理,都坐回去。”“你自己坐着吧,我们走。”
“娘!”“老夫人。”婉儿像一只出笼的小鸟,看到陆氏直接扑进陆氏怀里,“好,让娘看看,婉儿都长成大姑娘了。”
“母亲。”士皓明带着士袛、士徽跟着来行礼,“好,都回来就好,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去吧。”
饭桌上陆氏一直笑着给众人夹菜,看着碗里堆得跟小山一样,“娘,别夹菜了,咱都自己吃吧。”
“都吃饭吧,甄姑娘也别拘束,忠义一会去我书房一趟。”士燮发话了,大家也就各自安稳的吃饭了。
酒足饭饱,士皓明跟着士燮去书房,走的时候顺手拉上了甄宓。陆氏看在眼里,“婉儿,你大哥和甄姑娘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婉儿伸手去拿李子,“别装傻,快点说。”陆氏把果盘拿到一边。
“哎呀,我再吃一个么,”“给你一个,快点说。”“我也不知道大哥和甄宓姐怎么样了。”
“你这丫头讨打,还来消遣我来了。”“不是啊,我也不知道大哥和甄宓姐怎么样了,不过我知道大哥是把甄宓姐从中山绑来的。”
婉儿一五一十的把路上甄宓给自己讲的事情全都将给陆氏听,换来了一个大果盘。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姑娘家,我得说说他。”
啊切,士皓明揉揉鼻子,“老爹,这是甄宓,以前你也见过的,她现在代表中山甄家看看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生意。”
士燮对甄宓点点头,“生意的事先缓一缓,先说说你的事。”“我什么事?”士皓明大大咧咧找地坐下,“甄宓,你也别站着了,随便坐下吧。”
“你说你什么事?你在扬州都做了什么?”士皓明耸耸肩,“没什么啊,跟在交州一样啊,办医馆、书院,带着手下开开荒地,修修水利,这都不是什么有问题的事情吧?”
“谁说你这事了?你在扬州征兵没有错,叫阿会喃去南蛮征什么兵?”
“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从南蛮征点兵么,有钱有粮,人家愿意来吃粮就来呗。”
“你知道什么,南蛮本就多部族,亲汉人和仇汉人的数量差不多是个平衡,所以这些年虽然南蛮和交州略有摩擦也是小摩擦。”
“你第一次征走两千士卒大部分都是城里混居的南蛮青年也无大碍,后来阿会喃回来征走了八千多南蛮青年,这些青年都是部族里面的壮劳力,征的太多了会影响势力平衡。”
士皓明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那怎么办,得赶紧通知姨夫多做准备。”
“我早就通知你姨夫了,过些rì子是南蛮祝融祭祀的rì子,我本来打算派人前去游说,拉拢更多的部族。”
“现在正好你回来了,你自己惹得事端就由你自己去解决吧。”“不是吧,老爹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带一两个谋士过来啊。”
“你还是缺乏历练,谋士有什么用?要是你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那再多的谋士也没有用,你也是好谋无断。”
“父亲教训的是。”
“你也不用太为难,南蛮虽说是蛮人,也是先秦苗裔,不是那种不开化的种族,只要你多加考虑,还是可以成功的。”
士燮笑眯眯看向甄宓,“正好甄姑娘来了,也可以说是你小子福气。”士皓明挠挠头,“什么福气?我还没跟她怎么……”
“我也没说你跟甄姑娘怎么了,甄姑娘既然暂时代表中山甄家来交州,南蛮多矿藏、珍奇异兽。只要你跟部族族长晓之以利,只要他们真的看到了利润,他们就能踏踏实实的跟着你。”
“这我明白,就是把大家都绑到利益的战车上来,到时候要是有人侵犯他们的利益,不用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就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利益了。”
“绑在利益的战车上?这话有的有点俏皮但是也挺对的,具体的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我让董朝带一万士兵驻扎在榆林,你姨夫也会带当地的士卒接应你。”
“甄姑娘,甄家和交州合作的事情,可以慢慢谈,你可以先跟忠义商谈南蛮的事情。我和忠义要说点家事。”
“那小女子先告退了。”“嗯,你们原来住的院落已经让下人打扫好了。”
士燮让甄宓回避,士皓明就知道要说什么事情了,“你现在是扬州牧,以后我要是卸任,你看谁可为交州牧?”
“士袛喜欢带兵,但是还需勤读韬略,要是能以后遇事多想想倒也不错;士徽现在跟大儒蔡邕学习经史,也想以后能著书立传,要是太平年间也能出任州牧来教化民众。”
“这交州关系复杂,可不是做做学问的夫子可以胜任的。”士燮摇摇头,“士袛过于浮躁,也难当大任,还需磨砺。”
士燮思量半响,“这样吧,等你走的时候让士袛留下,我派他去城外大营跟着董朝将军学习行走。”
“是,父亲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想想要怎么去说服南蛮部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