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董朝不得无礼!”纪灵也制止正要发作的手下,“士将军,此事还有的商议,以后再提,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告辞了。”士武起身相送,一直送到营门外,两人这才作别。
董朝紧跟在士武身后,和士武一起回到中军帐,“将军,万万不可答应纪灵!”“我说答应了么?表面上各取所需,实际上是与虎谋皮吧!”
董朝疑惑不解,“那将军为何不当面回绝啊!”“襄阳城城坚兵足,让纪灵去消耗一下对我军也有利。”
士武快步走到案几旁边,“磨墨,我要急书戏志才,让他尽快领兵前来接应,他到之前,先和纪灵一起攻打襄阳城。”“末将一会就去安排士兵多造攻城器械。”
城下的纪灵军和士武军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两军砍伐襄阳城周围的树木制造攻城器械,两军即使相遇也只是擦肩而过,这种事情被守城的士兵看在眼里,急忙回报给刘表。
刘表把情报置之脑后,每天只顾着大宴荆州官员,这些事情被细作探明之后,报给城外的纪灵和士武。
纪灵和士武终于联手进行了一次试探xìng进攻,襄阳城的护城河最短也有一百八十多米,只能盾兵掩护着士兵背着沙袋去填河。
但因为河水太宽,水流又急,两军出动了五万兵卒,一天下来护城河的河水仅仅上涨了三尺,同时由于城上箭如雨下,两军有数千人的伤亡。
士武夜里在中军帐研究襄阳地形,襄阳城的护城河是活水,水源处有荆州水军游弋,派人去筑堤断水,人少了不够荆州水军杀的,人多了城下攻城的士兵没有优势。
“将军因何事烦心?”士武下意识的回道,“襄阳城河水难断,”士武突然想起时间已经接近午夜,自己进帐时叮嘱任何人不得入内,当下拿起身后兵器架上的大斧,“谁!”
三个道士站在帐中,当中一人,手拿一根降魔杵,双眼中间有一颗朱砂痣,两旁两人就普通很多了,左边一人说道,“士将军不要惊慌,我乃金庭山玉屋洞练气士韩毒龙,这是我师弟薛恶虎,拿降魔杵的这位是三师弟韦护。”
韩毒龙说的和气,士武握着战斧的手一点都没松,“军营重地,几位道长所来何事?还请明rì再来!”
韦护突然开口,“士将军,我等漏夜前来,当然有要事。”韦护一指士武面前的酒爵,酒爵中的酒已经变成冰块,冷气正森森的向上冒。
“障眼法罢了。”士武随手将酒爵扫落,“我还有军务要处理,不便久留三位道长,不送!”“士将军,这是雕虫小技尔,不过若是我三人联手,襄阳城外的护城河可以冻上。”
士武眼睛一亮,还是略微沉吟了一下,“我叫人安排一处清静的住所,还请三位道长暂歇一下。”韦护点头同意,士武让亲兵去安排,同时请董朝来商议。
董朝听完士武的叙述,“将军的意思是?”“派人进城和蔡瑁联系,让他偷开城门,只要这三个道士冻上护城河,我军可以一举冲进襄阳城,到时候注意防备不要让纪灵进城便可。”董朝当即起身,“末将这就去安排进城的人选。”
第二天夜里,进城的探子果然带着一个青年回到营中,“见过士将军,这里有家父的书信一封。”“你是?”“在下蔡虎,家父名讳蔡瑁。”
士武看完书信,“可有信物?”蔡虎从怀中模出一个墨玉麒麟的玉佩,“蔡家直系弟子有此物为证。”士武把玩了片刻,还给蔡武,“不需要回信了,蔡公子现在我营中休息几天。”蔡虎面不改sè,昂首挺胸的随士兵退下。
“董将军,你派人急告戏志才,让他从速前来接应,我与蔡瑁已经约定两天后子时献门,到时候你坚守营寨,看好这个蔡虎,除非我亲至,不然不到天亮不得开门。”“诺!”
戏志才接到书信的时候,距离士武还有三rì的路程,戏志才看完书信大惊失sè,“抛弃不必要的辎重,全军快速前进!陈武、诸葛瑾带兵在后,吕旷、吕翔为先锋,一rì一夜必须赶到襄阳城下,不然军法从事!”众将虽然心有疑惑,还是照戏志才的吩咐去做。
话分两头,士武按照约定的rì子带着四万士兵在西城门前埋伏,眼看到了子时,士武对着韦护三人抱拳,“三位道长,时辰快到了,还请三位施法。”韦护略微点头,“我三人法术可维持四个时辰,你们要注意。”“足够了,足够了。”“那好,两位道兄,出手吧。”
三人联手,护城河的水声渐渐的弱了下来,城上巡逻的荆州兵打了个寒颤,“这什么鬼天气,怎么突然就冷了。”
几个士兵确定护城河全被冻上了,跑回来跟士武汇报,正好西城门慢慢的打开了,门口站着几个黑影,发出了几声猫叫。
“上!”士武拿起战斧当先冲了过去,身后的士兵跟着往里冲,黑影在士武快接近的时候就往回走,士武低声问道,“城里什么情况?还有哪个门是你们的?”
黑影不回话,只顾着低头往里走,士武紧走几步,在瓮城中追上黑影,定睛一看大吃一惊,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一张纸!“不好!快撤!”
瓮城四面点燃火把,巨大的石块从西城落下,断了士武的退路,也阻绝了大军的继续进入,“哈哈,士武,你要是现在放下武器,还可饶你不死!”
一个儒士站在城上放声大笑,蔡瑁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一边,蔡瑁突然挣开押解他的士兵,“刘表大人听信谗言,蔡瑁以死进谏!”蔡瑁纵身一跃,从城墙下跳下。
蒯越见状大怒,看到周围士兵有些疑惑的眼神,“看什么看!还不放箭!放箭!”一时间瓮城上箭如雨下,士武的士兵很快就箭矢耗尽。
士兵们奋力冲击城门,但死伤越来越多,士武的战斧也逐渐挥不动了,汗水和血水把一身盔甲都浸透了,直到一箭没入士武的小腿,士武一个踉跄到底,眼前只有一片永恒的黑暗,‘哥哥,我只能走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