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公子拍了拍莲花的肩膀,莲花从痴情公子的怀里站直了身子,扶着门站到了一边。余杭趁着这个空挡,从地下一跃而起,方才被余杭钻出空子的土壤,已经回归了本初。
余杭与痴情公子近在咫尺,痴情公子俊秀儒雅的脸庞,让余杭暗自惭愧。他妈的,有没有天理啊,这小子武功厉害,长得也不错,身边还跟着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俨然富二代的节奏啊。
“自毁双目,饶你不死。”痴情公子依旧保持着笑脸和风度,平静的看着余杭。
“靠,说的跟没人能打过你一样,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余杭鄙夷的看了看痴情公子,这痴情公子得瑟的不像话,余杭摆了一个黄飞鸿的招牌动作,自我感觉非常潇洒。
“哦?呵呵……”痴情公子笑出了声来:“你是要和我打过么?”痴情公子一眼便能分辨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又岂是自己的对手?
“笑话,宰牛焉用杀鸡刀,师父,你上!”余杭顿时收了架势,将姜夔推了出来。
“谁上也救不了你,我痴情公子要杀的人,还没有一个能逃月兑。”啪的一声,痴情公子手里的折扇打了开来,在自己身上扇了几扇,长发随风向后飘着,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俊逸洒月兑,那莲花花痴一般的看着痴情公子,依着门框,sāo首弄姿。
姜夔有些不好意思,他这一生,鲜与人动手,这一次出手的理由倒是让自己挂不住面子。姜夔双手摊开,做了个“先请”得手势。痴情公子微微一笑:“利剑藏锋不藏芒,一纸谶言画扇中。”痴情公子斜挑画扇,画扇中竟出现了两柄利剑两柄利剑分取姜夔上下两路,却见姜夔也是了得,上下其手,两柄利剑全都捏在手里,阻隔了利剑的攻势。利剑一击无果,顿时化成了空气。
“开山裂石凭肉掌,一纸谶言画扇中。”痴情公子当然没有想过一击得手,一击不成,痴情公子回身望月,画扇一扇,这一次,画扇中什么都没有出现,余杭稍稍松了一口气,这痴情公子的招式恐怕不灵了。
姜夔面sè如常,双腿扎了一个马步,以霸王举鼎的姿势,双手冲过头顶,只见姜夔的头顶上,一只巨掌压顶而来,姜夔双膝微弯,一双脚掌深深的陷在了土里。
“相公,好!”莲花在依着门框鼓掌,那痴情公子嘴角上扬,抽了个空,走到莲花身旁,在莲花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不得意,在他看来这场胜利,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叠刃追魂十七斩,一纸谶言画扇中。”
十七斩刀光剑影,凭空而生,悉数攻向姜夔,姜夔凝神以待,掌间生风,顿时,姜夔的身法施展开来,掌风破叠刃,打得好不热闹。这刚一会儿工夫,客栈里的食客悉数退了出去,客栈里只剩下余杭等人,姜夔倒是能施展开拳脚,掌风击退十七斩刀光剑影。而痴情公子正在潇洒的挥舞着画扇,从容不迫。
“叠刃追魂斩你也能破?倒是拿你不得。”痴情公子扇着扇子,仿佛他与姜夔之间不是一场玩命的战斗,而是一场寻常的博弈。这话余杭听得心中发毛,巴不得师父在三两招之下,打败痴情公子。
姜夔破了叠刃追魂斩,微微沉肩,顿时一个残影,从姜夔身上走了出去,残影如魅,姜夔人未动,招已发,这是姜夔真正意义上的还手,余杭充满了期待,却见那痴情公子,后退两步,画扇横档,轻吟一声:“蛮力当取墙来阻……”
“何事秋风悲画扇。”余杭帮着痴情公子接话道,痴情公子得“一纸谶言画扇中”惹毛了余杭,余杭找了一句经典名句,来扰乱痴情公子。
痴情公子一身修为非一朝一夕所成,焉能被余杭所蛊惑,痴情公子顿也没顿,“一纸谶言画扇中”的咒语立马月兑口而出,一堵墙凭空出现在痴情公子面前,姜夔一击碎墙,痴情公子丝毫无恙。
“小杭,你过来。”赵飞燕对余杭招了招手,余杭迅速的靠近了赵飞燕,赵飞燕道:“这把扇子应是谶言画扇。”余杭翻了个白眼,这还用你多说啊,这货每出一招就说一遍,跟打小广告似的那么明显,傻瓜也该知道了。
“江湖传闻,谶言画扇是枯荣禅师的宝物,竟没有想到名噪一时的枯荣禅师竟然收了这么一个浪子做徒弟。”赵飞燕看着比试的两人,缓缓的说道。
余杭一脑袋黑线,师叔找自己来就是为了说废话么?“师叔,说重点!”
“你想不想帮你师父?”余杭给了赵飞燕一个“你不是说废话”的表情,赵飞燕接着说道:“你刚刚的方法很对,只要这痴情公子念错了咒语,谶言画扇便没有这般威力,只是痴情公子也不是那么容易分神的,你需要多方面刺激他。”
“怎么刺激?”余杭问道。
赵飞燕从手里拿出了一把银针,这些银针正是刚刚痴情公子所发。“你只要时不时的向他或者向莲花那个荡妇甩这些银针,不愁他不分神。”赵飞燕当下怂恿余杭道。
余杭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女人,弱弱的问道:“师叔,你比我厉害,你为什么不去?”
赵飞燕理直气壮的应了一声:“废话,师叔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哪里能做这种卑鄙的事情?”
尼玛,你也知道卑鄙啊。余杭在心底愤怒的应道。当即接过了赵飞燕手里的银针,捻起一根,抽个空子,掷向痴情公子,嘴里念念有词:“何事秋风悲画扇。”
痴情公子丝毫不受影响,一边挑落银针,另一边仍然和姜夔战的不分伯仲。
余杭一击没有得手,并不气馁,又将矛头转向了依着门框的莲花,余杭jiān笑两声,瞄准了莲花的Ru房。用力一掷,莲花顿时花容失sè,大叫一声:“相公。”
痴情公子置若罔闻,竟没有回身去救援莲花。
“哎呀。”莲花惨叫一声,捂着大腿,躲了出去,嘴里骂道:“死男人,臭男人。”
“大师兄,好jīng准的控制。”沐子轩赞了一声。
余杭羞红了脸,尼玛,老子shè的是胸。
莲花一退出去,余杭失去了目标,总不好追出去,拿着一把针戳一个女人吧,叫外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余杭将目光重新转移到痴情公子身上,痴情公子正摊开扇子,念道:“刀枪剑戟一招向……”
余杭立马甩了两根针过去,扰乱道:“何事秋风悲画扇。”
痴情公子微微顿了一顿,扇子荡开了两根银针,接着说道:“何事秋风悲画扇。”
余杭大喜,一跳三尺高,大吼道:“YES!这孙子上当了。”
“白痴。”痴情公子白了余杭一眼,扇子从容不迫的扇了出去。姜夔退了两步,双掌坚硬如铁,荡开了刀枪,继而一个翻腾,又踢开了剑戟。
“我cāo,什么情况?”余杭将目光转向那个博学多识的赵师叔。赵飞燕与余杭一般的目瞪口呆,这种情况显然也不是她所能认知的。
痴情公子在姜夔翻腾的一瞬间,迎着姜夔,踏前两步,以扇为盾,单手握成鹰爪,对着姜夔的手腕抓起,充当盾牌的扇子横切下来。姜夔并不惧痴情公子的动作,双足刚刚点地,又冲了上去,双拳变成了猛虎。
骤然,姜夔眼前的痴情公子消失了。余杭看的分明,痴情公子凭空出现在师父身后,正对着师父,背对着自己,是个机会,余杭手里攥起得一把银针,用了一招泼墨挥毫,随意随xìng,却饱含力道的shè向了痴情公子。
这下,看你怎么躲。余杭得意的笑了。
然而就在此时,痴情公子又消失了。
“小畜生,我早看穿了你的心肝脾肺肾,你想坐我的位置是不是?”姜夔怒骂道,背后被银针扎的跟个刺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