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负责北艳街的管事拿飞突然将分舵二十个帮徒通通召集在一起,甚至连负责其他街道的毕格和翎霄两位管事也被特意召唤,面sè显得十分焦灼。
江纪询问后得知,原来以叶锋子为首的柳鞭派北城区分舵,虽将红艺舫输掉了,他们却要食言,并非不愿交付红艺舫,红艺舫已经交接给了达夫帮,而是他们想要走红艺舫的一个女人,一个名叫彤苇的艺jì。
红艺舫是北城区最大的jì院,并非以jì女为主,相对而言,反倒是一些卖艺不卖身的艺jì更为招人喜爱。而彤苇,非但是红艺舫最红牌的艺jì,也是整条北艳街最有名的艺jì,平rì爱慕她的客人众多,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红艺舫有一大半的生意是因她产生的。
二话没说,江纪当即带着众人前往红艺舫。
几乎所有北城区的jì院都集中在北艳街,红艺舫又有所不同,并非直接开在北艳街之中,而是开在贯穿北艳街而过的一条莺燕河上,整个jì院就是一艘很大的画舫。
江纪刚带人来到北艳街,便被莺燕河上众多粉饰jīng美sè彩绚烂的画舫所吸引,最大的画舫就是红艺舫,舫身长达数十米,高达到了三层,每一层都以不同程度的红sè帷幔悬挂装饰,从粉红sè、大红sè乃至最顶层的深红sè,这几乎已经成了红艺舫的象征,但凡男人经过北艳街走到莺燕河畔,必会忍不住被那些红sè所吸引。
从北艳街街面到红艺舫入口,中间驾着一座由圆木搭建的木桥,木桥长达数十米,人走在上面便已经有了一番风趣,更别说走进红艺舫后所享受到的温柔乡。
只是此时此刻,这原本很美妙的风景却有些被破坏的味道,以叶锋子为首的二十余个柳鞭派北城区分舵帮徒拥堵在木桥上,满脸骄横。他们的存在不仅仅破坏了画面,发出的怒喝和谩骂声更是破坏了幽静。
江纪赶到得及时,若稍微晚一步,柳鞭派那些人必定已冲入红艺舫。
江纪面sè顿时一冷,纵身跃到叶锋子面前,面露讥讽道:“叶舵主,你的伤好得倒快啊,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是轻了些。”
叶锋子的伤显然没好,身体有些疲弱,只是被他刻意掩饰了。
叶锋子看见江纪,身体下意识有些瑟缩,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弱了威风,强压着畏惧,怒声道:“江舵主,输了红艺舫,我叶锋子自认倒霉,可那艺jì彤苇,我们却是一定要带走的,我当初只答应以红艺舫为赌注,没答应她也是赌注。”
江纪冷笑道:“叶舵主莫非欺负我是新人,觉得我对这一行不了解?既然你当时说以红艺舫为赌注,那便是以红艺舫的一切,包括画舫、财产,当然还包括所有jì女和艺jì。”
叶锋子暗自尴尬,他也知道这道理,正如江纪所说,他原本想糊弄江纪一下,毕竟眼下的他确实有点怕了江纪。
“疯子”这个外号不是空穴来风,叶锋子哪怕再惧怕江纪,就其xìng格而言,还是存在着疯狂的成分,一旦他认准了的事,就会疯狂争取。
叶锋子实在舍不得将彤苇让给达夫帮,厉声道:“江舵主,我承认你的个人实力很强,这点我自愧不如,可今天你若不将彤苇交还给我们,就休怪我们柳鞭派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们还能怎么不客气?”江纪嘴角划出一丝冷笑,“看来你确实受到的教训不够,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受别人的威胁。”
江纪懒得跟叶锋子继续纠缠,悄然释放念力,第一时间将他锁定。
叶锋子隐隐意识到不妙,刚要出手,江纪便疾风般冲到他面前,根据念力感应到的破绽,猛然出掌,一阵绚烂的火花中,叶锋子的身体被击飞开来,砸倒在地。
两天之内被两次击倒,这已然不是面子上的事了,身体上更是伤上加伤。
叶锋子神情苦闷不已,他不由怀念起以前乌鹏飞在的rì子,那些rì子他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窝囊,被江纪打压得死死,乌鹏飞每次见他都像耗子见到猫,现在则身份转变了过来,他成了耗子,猫的位置被江纪占据。
江纪瞥了叶锋子一眼,当即朝后挥挥手,冷声道:“给我尽情地打,有什么事我承担,只要有我江纪在一天,在北城区这块地面,柳鞭派就绝不会压在我们头顶。”
拿飞、毕格、翎霄三位管事会意,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立刻带领达夫帮帮徒朝柳鞭派帮徒冲去。
或是江纪一开始就强力放倒叶锋子产生的极大震慑效应,慌乱下的柳鞭派帮徒变得不堪一击,很快被通通放倒,地上挣扎成一片,惨叫声连连不断。
三大管事和其他达夫帮帮徒纷纷忍不住兴奋,以前跟乌鹏飞一起做事时,每次都是被柳鞭派打压着,窝了一肚子怒火,也早憋了一肚子恶气,而现在,在江纪的带领下,他们终于将怒火和恶气发泄出来。
无形之中,他们对江纪的态度大大改观,甚至隐隐有了钦佩。
没再管叶锋子等人,江纪带着众人踏上木桥,走入了红艺舫,刚到门口,便有十多个穿着xìng感的女人迎上前,对着江纪鞠躬,异口同声道:“欢迎江舵主。”
走进画舫,一楼大厅内坐满人群,男人和女人哄闹在一起,或喝酒,或猜拳,或玩一些江纪听都没听过的游戏,整体看来井井有条,有些出乎江纪的预料。
江纪望了负责接管红艺舫的拿飞一眼,拿飞会心一笑,道:“虽然我们刚刚接管这里,可不能耽误了生意,昨夜我花了一夜工夫,将这里迅速整顿好了。”
江纪点点头,对于拿飞的工作能力有了认可,能在一天内就将刚刚接管的红艺舫打理顺畅,不是件容易的事。
找了张桌子,在三位管事的陪同下江纪坐了下来,抬头仰望上方,发现红艺舫里面有一大块地方从下到上是相通的,以古sè古香的旋转楼梯相连,三层楼一体,楼梯上的走廊中不断流动着女人们风姿万千的身影,确实是个男人享受的地方。
江纪悄然释放念力,瞬间将整个红艺舫的每一个细节都笼罩,二楼以上的很多房间内,正有一些客人和jì女在做着最原始的勾当,江纪立刻带过,一番感应下来,最让他好奇的是,他发现有些客人嘴中叼着一种类似烟枪的东西。
江纪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客人手中的烟枪上,拿飞会意,解释道:“那是乌烟,以乌罂粟做成的,很多客人都爱吸这个,甚至我们自家帮派内的弟兄,不少也爱吸。”
江纪点点头,在其想来,所谓乌烟,无非是种类似鸦片的毒品罢了,这也是达夫帮重大的收入来源之一。
目光转向众位帮徒,江纪发现一些帮徒正用目光锁定着乌烟,显露出贪婪之sè,一些帮徒则用目光锁定着心仪的女人,释放出很明显的yù望。
江纪站起,对着众位帮徒豪声道:“我江纪刚成为你们的舵主,以后还要承蒙各位多多担待,这样吧,今天我个人请客,众位弟兄尽情放纵,不要有任何拘束。”
哗!
在场帮徒纷纷发出欢呼尖叫声,朝着江纪感激地鞠躬后,立刻随心所yù,或吸食乌烟或去找心仪的女人去了。
拿飞、毕格、翎霄三人也心有所动,只是局限于管事的身份,没好意思在江纪面前太过放肆,不过心底对这个新舵主又喜爱了几分。
江纪发觉他们的拘束,道:“你们也没必要在我面前故作正经,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东西是可以理解的。”
三位管事欣然而笑,拿飞去召唤女人了。
江纪这无疑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要想让别人跟着你好好做事,首先得让别人对你心悦诚服,该狠的时候狠,该关切的时候就得关切。这种手段早在前世江纪就用过多次,放在今生这个世道更是十分适合。
很快拿飞便领着四个女人过来,无不容貌娇艳,一看便知是红艺舫的红人。
“江舵主,你也选一个吧。”拿飞谄媚道。
这种时候江纪不好坏了大家的雅兴,目光在四个女人身上巡视一番,顿时发现其中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女人,成熟之余,又带着美艳的风韵,这倒没什么,重要的是,江纪隐隐发现这女人的长相像极了他曾在杨家时的侍女芸苹。
江纪指着那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芸漪羞涩道:“我叫芸漪。”
果然,应证了江纪的猜测,江纪直接将芸漪叫到自己身边坐下。
拿飞等三位管事有些诧异,叫来的四个女人,论相貌,芸漪不是最好的,论年龄,她更是最大的,没想到江纪会选中她。
“莫非这位年纪尚幼的新舵主在女人的审美上有独特癖好?”
三位管事暗自想着,口头上自然不敢说出。
经过一番交谈,江纪发现这芸漪虽遭遇悲苦,长年在jì院做jì女,甚至连亲生女儿芸苹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为不想芸苹跟她一样成为jì女,被迫将其卖给杨家,但她的心态依然很积极,并没有多少负面的情绪。而且,江纪还发现这芸漪对jì院管理方面十分熟悉,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理念。
暗自做了决定,江纪突然指着芸漪,对拿飞吩咐道:“以后她不用再接客了。”
拿飞不由诧异,惊慌道:“莫非她令舵主你厌恶了?”
芸漪更是紧张非常,若自己被驱赶,那以后的生活便没办法维持了。
江纪随即道:“她不再接客,而是直接成为这里的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