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rì落月升,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突然打破了宁静的小村夜空。
张狂猛然张开眼睛,就看到妇人拉着两个男孩急匆匆的闯进了房间:“快跟我来。”
不等张狂说话,妇人拉着张狂快速走出了房间。她来到一个柴堆前,麻利的搬开所有的干柴,露出了一个并不算宽敞的空间:“快!躲进去!”
妇人还是不给张狂说话的机会,将三人一起推进了那个小空间,然后迅速的将干柴移回原位挡了起来说道:“千万别出声。”
张狂心中震动的问道:“那你呢?”
“我有地方藏。”妇人笑笑说道:“千万不要出声,现在的流寇真会杀人……”
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院子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几名村民慌张的跑进了院子,跟随村民进入院子的还有七八名手拿火把跟钢刀,满脸狰狞横肉的流寇。
惨叫响起。逃入院子地一名村民臂膀被钢刀斩落,落地地臂膀还在无意识地抖动着,鲜血向喷泉一样从村民地伤口处喷发。
“假地!都是假地!”张狂闭上了双眼,白天地努力依然没有冲开体内地禁制,根据刚刚地马蹄声来判断,外面至少有近百名流寇,就是自己的实力恢复了过来,也不见得可以战胜外面地上百名流寇。
怪不得男子会说坚持二十四小时也可以获胜,因为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给出了无法战胜地条件。
武者,要学会忍耐,就像猎豹在捕捉食物前,也要静静地忍耐,这是武者地一向重要修炼,张狂开始有点明白。男子要训练自己地是什么了。
又是一声惨叫。张狂感觉到臂下地两个孩子想要冲出,他下意识地扣住了两名孩子,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地,他也不愿意让两个孩子出去送死。
第三声惨叫响起……
张狂一直认为自己地自控能力属于一流水平,明知道是假地情况就绝对不会做出愚蠢地举动,但听到第三声惨叫是妇人发出地那一刻,胸中地战意瞬间被点燃了。
我的武道本心便是飞蛾扑火,被万刀加焚身又如何?求之不得!
吼!
大堆的干柴四散飞开,张狂象是从柴堆中爆蹿出的豹子,一掠就是七米,晃眼便冲入流寇之中,一记少林罗汉拳顺势单鞭反身抽出。
身体在高速移动下发出的呼啸声像极了地铁的疾驰,带起的气流劲风,吹动着在场所有人的衣角,藏在经脉各处的真气开始沸腾,血液如大江长河一般奔腾流动,全身的寒毛再一次竖起,身体的外层在阳光的照shè下,仿佛蒙上了一层真气的光晕,很是炫目。
“死!”
武者要会忍,同时更要有胆!如果今天退缩了,忍功或许可以上升还多,rì后遇到事情,张狂真怕自己会永远做缩头乌龟,那么自己的武学也不有什么进展了。
少林罗汉拳虽然是基础拳法,但依然是至钢至猛的拳法,普通人拿着狙击步枪也不见得能打死千米以外的人,拳法也是相同,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谁来使用。
啪!流寇的人头象是爆炸的西瓜一样,红的白的全都飞了出去。
流寇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狂脚下大地留下个半寸的脚印,一个腾步前进,摆开双掌发出咧咧声响,按在两名流寇的心脏位置,直接将两人心脏震碎。
腾步左右切掌!再杀二人,剩下的四名流寇终于从惊讶中反应了过来,纷纷怒吼着冲向张狂。
这种时刻,要尽量拖住足够多的流寇,令村民有时间去逃到别处,也让村里能战斗的人聚集在一起,好过于村民自己一个的反抗。
“来吧!来吧!”内心战意急速攀升,面对这些出手杀伐毫不留情的流寇,张狂那无尽的战火在心中越发升腾!
张狂身体突然腾空,双腿如电真如旋风一般,粗布的裤子发出的破空之声更如机枪扫shè一般,四名流寇还未反应过来,胸口骨骼已经全部碎裂倒在了地上。
穷凶极恶的流寇,在张狂的拳脚身法面前,脆弱的像是婴儿一般。
“小子不要太猖狂。”随着冷冷的声音出现一道绚丽夺目的刀光,张狂内力提到最高,后撤半步手腕一翻直拍来袭者的头部,腰部急转扭动带着身体向一旁闪动。
来袭者身形一转躲过了张狂的这一击。
张狂一个侧目看向来袭者,这个人身上冒出无穷无尽,深沉无比恍如实质的杀气,比起其他流寇来说这个人的武学深厚很多,看来是他们的头领。
张狂深吸一口气,随着脚下的瞬间而动,身形如同光电般爆shè而出,直直的朝着流寇头领而去!
流寇头领手中战刀一闪间,凛冽的寒霜便清冷的如同一轮弯月般砍向张狂的头,快到在狂奔中的张狂根本来不及躲避!
“叮!”
一声清脆至极的响声,却是让流寇头领的面sè骤然一变,他这快到极点的一刀竟然仿佛狠狠的砍在了一块坚硬至极的石板上一般,没有丝毫建树!
凝目一看,这才看清,这一刀,竟是狠狠的砍在了张狂横放的刀身上。
张狂做了一个深呼吸,如果不是刚刚在冲向流寇头领的时候捡起了一把刀,刚刚就被砍了,趁流寇头领没有反应过来,张狂松开刀,运起所有真气双臂轮圆一震当头砸下。
“拍双锤!”
张狂的两条手臂宛如两根擎天柱,流寇头领见两人纠缠一起,一时之间月兑离不了只得松开手中大刀,几乎同时擎出一式霸王扛鼎,双臂交叉举过头顶。
咔嚓……噗……
霸王可以扛鼎,却无法扛住擎天柱!流寇的头领双臂骨折同时,脚下撑着地面的腿骨同样被震的断裂。
张狂感受着体内的澎湃之力,始终无法突破第五层的障碍,竟然在刚刚一拼的瞬间突破了。
“死!”
流寇的首领双臂早被拍双锤给击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狂轻易的捏碎了他的喉咙。
在张狂的帮助下,村民终于消灭了敌人,可是村庄的伤亡也很大。
夜空下,燃烧的村庄,张狂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丝毫感觉不到身上因为激战,而被砍出的六七条伤口的疼痛。
周围的画面突然一阵晃动,张狂连跟村民道别的机会都没有,村庄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还是那个清雅的山谷。
现代的人们,谈起古代时都侃侃而谈,有着几许的不屑,可是真的身临其中,你才能够真正的感受到在那样惨烈而残酷的环境下,单单的一个人是多么的渺小而卑微,生命是怎样的脆弱和悲哀!
人生命最本质的磨练!
炼心!
魔鬼般男子,果然是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的,这最后一关的训练,在身体上对张狂的确是轻松了,可在心理上,却是实实在在的一种残酷的磨练!
“小子,你现在很疲惫吧?”虚空中走出的清雅男子身穿着从没见过的道服,神态悠闲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文化气息,双手背在身后看不出一丝武者应有的高手风范,到更加像是一名教书先生。
清雅男子对张狂:“练武,不但要勤,要沉迷迷进去,最重要的是要有感动,文人如果有感动,就能文思泉涌,写出动人的文章和诗歌。练武也是如此,有感动,就能练得出jīng彩动人的武学。武术要融入感情,它才生动鲜活起来,才能入神!不然再怎么练,都不能到最高境界,充其量也不过是个机器,这是玄妙而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张狂默默思量:“从感动中寻找力量……”
“以你现在的境界你还没有修炼到这地步,以后在成长的道路上,慢慢寻找那份属于你的感动吧。”清雅男子道。
“我这两年来,rì夜苦练,进步却越来越缓慢,原来是心不纯的缘故,接触了五sè迷离的生活,也不知不觉被影响了,再这样下去,终究会慢慢堕落,终生不能领悟到更高的层次上去,看来是要静下来,纯净自己的心灵,锻炼自己的意志了。”
“很好,看来你是明白了,现在你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以后每天晚上再进来训练一下拳脚,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说罢,张狂双眼一黑,空间突然一阵抖动,不用想自己回到了现实。
不需要睁眼,张狂顿时感觉到身旁有两个微弱的呼吸,这其中两个的呼吸他实在太熟悉了,林卡和罗华。
从床上爬起来,又慢慢活动了一下因为久躺而有些僵硬酸麻的身体感觉一切正常后,张狂笑着问道:“林子,你怎么来了?”
“我见你昨天一天了都没有去上课,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请,来了两次敲门都不见人,以为你都不在,今天一大早上就过来看看你在搞什么鬼?正好碰到罗华回来,要不今天我还找不到你。”林卡担心的看着张狂。
“你是说我一天没去上课?现在不是天亮没有多久吗?”听到对方的话,张狂却有些惊讶。
“你小子不会是生病烧糊涂了吧?”林卡伸出手模了模张狂的额头,同样惊讶道:“走,走,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看你个头啊!我没事。”张狂没好气的甩开了林卡的手,可心中却有着几分感动,望着双目通红的林卡,张狂甚是感动,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小子别岔开话题,既然不是发烧了,那你昨天一天跑哪去了?你不是从不逃课的好学生吗?难道和美女出去了?”林卡拉了把椅子坐下来,挤眉弄眼的说道。
张狂无语的给了死党一个白眼,语气有些复杂:“我没有去哪,只是好象睡死过去了,然后好象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刚才才醒过来。”关于梦里的事儿,还是不要告诉任何人,不然肯定会引起很多麻烦,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实验品的,尤其是在自己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
“睡死过去了?”林卡仔细的打量着张狂:“啧啧,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奇怪,真奇怪!”林卡可是未来的记者,看事情的眼光可是准的很。
罗华也打量着张狂,刚刚沉睡中的他身上还散发着逼人的锋芒战意,醒来之后那战意跟锋芒之气瞬间消失,微微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了一道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