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妙手师太对纪嫣然一招手道:“嫣然,你过来。”
纪嫣然羞答答的走到妙手师太与张琼轩的身边。
妙手师太道:“嫣然,你对这位张公子印象如何?”
纪嫣然脸上一红,羞答答的道:“张公子智勇双全,几次冒生命危险深入倭寇巢穴,屡立奇功,为人也很讲义气,弟子对他印象还不坏。”
妙手师太道:“他这人的脾气xìng格,你都还满意么?”
纪嫣然脸更红了,当着这许多人之面,她实在有些说不出,便红着脸点了点头。
妙手师太道:“这位张公子前来向我提亲,说想娶你为妻,你若是愿意呢,师父就帮你主持这门亲事,你若不愿意呢,师父便帮你回绝,总之,一切都要看你的意思了。”
纪嫣然一听,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但她虽然窘迫,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张琼轩外表英俊潇洒,儒雅蕴籍,为人心地善良,纪嫣然对张琼轩十分中意,只是觉得他有几分书呆子气,有时候有点婆婆妈妈的,未必有点美中不足,但这点不足也没什么大不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相比于其他男子,张琼轩还是很令自己满意的。
妙手师太见纪嫣然迟迟不肯开口,便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没什么可害羞的,嫣然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纪嫣然红着脸,低着头,沉吟不语。
妙手师太道:“咱们学武之人,做事情要痛痛快快的,你这么犹犹豫豫,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纪嫣然一抬头,轻声道:“弟子愿意,只是……”
妙手师太道:“只是什么?”
纪嫣然哽咽着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舍不得离开师父。”
妙手师太一听,心中十分欣慰,她将纪嫣然一手养大,亲手教纪嫣然读书写字,并传授她武功,十九年来,师徒二人感情十分深厚,在妙手师太心中,早就将纪嫣然当成了女儿一般,如今纪嫣然要嫁人,自然心中有点舍不得。
妙手师太眼睛有点湿润,道:“好孩子,师父真没白疼你这么多年。”
纪嫣然泪如涌泉,她自小便没了父母,是妙手师太将她带大的,妙手师太对纪嫣然十分的疼爱呵护,虽然有时候对她也很严厉,但都是为了督促她勤练武艺,将来好继承峨眉派掌门之位,妙手师太对纪嫣然寄予厚望,在众峨眉弟子中,妙手师太最疼爱,最关心的就是纪嫣然。
在纪嫣然心中,妙手师太不但是自己的授业恩师,更是自己的慈母。
妙手师太道:“嫣然,你嫁人之后,依然是师父的好徒弟,峨眉派就是你的娘家,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师父绝对饶不了他。”
这话显然是说给张琼轩听的,张琼轩心道:“我对纪姑娘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欺负她。”
张琼轩的父亲张远山却心道:“这儿媳妇虽然很好,但娘家的人未免太厉害了一点,将来若是纪嫣然与公婆有什么不和,她一气之下回了峨眉派,那可真有点麻烦,她师父是天下第一高手,真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妙手师太转过身对张琼轩道:“嫣然是我最好的徒儿,你以后要好好的待她,若是让她受了半点委屈,我便要你好看。”
张琼轩立即恭恭敬敬的道:“师太放心,弟子发誓绝不让纪姑娘受任何委屈,否则弟子便是乌龟王八蛋。”
妙手师太笑道:“呸,胡说八道,你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当乌龟。”
张琼轩心道:“哎呀,我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这乌龟是万万不能当的。”
张琼轩笑道:“师太放心,弟子若是对纪姑娘不好,便让弟子变成一头癞蛤蟆。”
妙手师太笑道:“我看你倒挺像头癞蛤蟆的,不过今天倒让你吃到了天鹅肉。”
张琼轩看着纪嫣然,只见她国sè天香,婀娜多姿,当真是宛如仙女下凡一般,张琼轩心道:“我真是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能娶纪姑娘这样一位绝sè美人为妻,我今后一定要好好对她,让她快快乐乐,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这时,张远山走过来道:“既然师太与纪姑娘都已经答应,那么我们便选个良辰吉rì,来迎娶纪姑娘。些须薄礼,请师太笑纳。”说罢从行囊之中拿出一个金灿灿的金佛。
只见这金佛是纯金铸造,金佛宝相庄严,姿态惟妙惟肖,做工jīng湛,一看就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妙手师太忙道:“如此重礼,贫尼不能要。”
张远山忙道:“以后在下与师太便成了儿女亲家,师太连这点薄礼也不肯收,实在太不给在下面子。”
妙手师太百般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张远山又拿出一对金镯子,送给纪嫣然做见面礼。
峨眉派的众女弟子见张远山出手阔绰,也都十分羡慕纪嫣然可以嫁入豪门,今后得享荣华富贵。
这时张远山又问到纪嫣然的生辰八字,想根据纪嫣然与张琼轩的生辰八字选择良辰吉rì,来迎娶纪嫣然过门。
张琼轩将纪嫣然送给自己的那个金项圈拿了出来,这金项圈上有个小小金锁,上面刻着纪嫣然的生辰八字,张琼轩一直带在身边,每当他想念纪嫣然的时候,便将金项圈拿出来看一看。
张琼轩道:“爹,纪姑娘的生辰八字都刻在这金锁上呢。”
张远山便将那金项圈拿过来仔细观看,张远山仔细端详着那金锁上的字迹,上边刻的是纪嫣然的生辰八字。
只见张远山忽然脸sè大变,满脸上写满了诧异之sè,仿佛看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物。
张琼轩见父亲脸sè大变,道:“爹,怎么了。”
张远山看着纪嫣然,大声道:“请问纪姑娘,这金项圈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纪嫣然见张远山神情紧张,似乎发现了什么惊天大事一般,便道:“听师父说,这金项圈从小便系在我的脖子上。”
张远山立即望着妙手师太,问道:“师太,这金项圈果然是系在纪姑娘颈中的么?”
妙手师太见张远山神sè慌张,心中疑惑,便道:“不错,怎么,你见过这项圈么?”
张远山声音颤抖的问道:“请问师太,纪姑娘的父母是谁?师太可知道么?”
妙手师太看着张远山一副若痴若狂的样子,心中大惑不解,便道:“嫣然这孩子的身世,说起来很可怜。她的父母姓什么叫什么,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
张远山道:“此事关系重大,请师太务必将纪姑娘的身世来历说清楚。”
妙手师太道:“不错,此事我一直从未对嫣然说起过,今天她要出嫁了,我要将嫣然的身世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纪嫣然一听,心中砰砰直跳,妙手师太一直对纪嫣然说,自己是被妙手师太从峨眉山下的村庄捡来的,不知父母是谁,难道自己的身世竟然另有隐情?
妙手师太缓缓说道:“那是在二十年前,有一次应邀我去浙江见一位武林中的朋友,晚上便住在浙江宁波城外的一家客栈里。晚上我正要睡觉,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女子惨叫之声,我便立即起身来到隔壁房间之外,我用手指在窗户捅了一个小洞,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众人都在静静听着妙手师太述说往事。
妙手师太接着道:“我从窗上小洞中向屋里望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强行月兑一个女子的衣服,那女子奋力抗拒,大声呼救,我见形势危急,这黑衣男子是要强暴那女子,这被我遇见了,可不能不管,我正要进去救那女子,谁知我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见那女子便奋力挣月兑了那黑衣男子之手,然后“咚”的一声,猛的一头撞在了墙上,然后便倒在了地上。“
妙手师太接着道:“我见那女子倒地,便来不及多想,踹开房门,进去救人。那黑衣男人见我忽然闯进屋里,立即拔刀向我砍来,想杀我灭口,那黑衣男子武功不弱,混战中那男子在我背上击了一掌,还在我腿上砍了一刀,但我也砍断了那黑衣男子一条胳膊,刺瞎了他一只眼睛。那黑衣男子负伤逃走,我背上中了一掌,腿上鲜血直流,受伤也不轻,便立即坐下运功疗伤并包扎伤口。”
张琼轩听着妙手师太讲述二十年前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里也感觉很紧张。
妙手师太道:“等我运功疗伤完毕后,起身去看那女子,只见她头骨碎裂,早已经气绝身亡了,我见那女子身亡,便在房间中搜索,想看看屋里还有什么能查证这女子身份之物,我在房间的床上,发现了一名女婴,那女婴却兀自在熟睡。”
妙手师太说到这里,纪嫣然已经隐隐猜到,那名女婴可能就是自己。
张远山道:“那名女婴就是纪姑娘,这金项圈当时就是系在她脖子上的对不对?”
妙手师太道:“不错,那女婴正是嫣然,我受伤之后,怕敌人纠集同伙再来加害,便带着嫣然立即离开了那小店,后来我便将嫣然带回峨眉山抚养,等她长到六岁的时候,便收她为徒。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已经快二十年过去了。”
张远山这时已经泪流满面,他哽咽着问道:“不知那自尽身亡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
妙手师太道:“我依稀记得那女子皮肤白皙,长的很美的,她忠贞节烈,宁可一死,也不受那恶贼侮辱,真是好生令人敬佩。”
纪嫣然这时也是泪如涌泉,如果妙手师太说的是真的,那自尽身亡的女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张琼轩见张远山和纪嫣然两人泪流满面,心中也颇为难过,便说道:“原来纪姑娘身世如此可怜,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对纪姑娘,绝不让她受一点苦。”
张远山忽然止住哭泣,道:“不行,你不能娶纪姑娘为妻。”
张琼轩一听,心中一惊,急着问道:“爹,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娶纪姑娘?”
张远山慢慢的说道:“因为纪姑娘是你的亲姐姐。”
张远山这句话一说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沉默了片刻,都在回味张远山的话,张琼轩颤声问道:“纪姑娘是我的……亲……亲姐姐?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远山道:“这金项圈是我给纪姑娘系在颈上的,她是我的女儿。”
张琼轩道:“天下相同之物很多,说不定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金项圈。”
张远山道:“这决计错不了,因为这金锁上的生辰八字是我亲自刻上去的,项圈可以有一样的,但字迹却不可能刻得也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张琼轩,纪嫣然,妙手师太,林慕儿,还有众峨眉弟子都呆住了,大家觉得此事简直就是难以置信。
张远山擦了擦眼泪,缓缓说道:“被师太斩断一臂的那个黑衣男子,便是当年震惊江南的采花大盗花蝴蝶花剑飞,当年便是他将我的妻子和女儿掠走的。”
妙手师太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请先生详告。”
张远山一边抽泣一边道:“二十年前,我在宁波府经营了几家货栈,专门经营茶叶,瓷器,丝绸,药材,皮革等大宗商品,也是那几年运气好,赚了不少钱,在宁波府也是小有名气。但谁知树大招风,我被那恶贼花剑飞给盯上了。”
采花贼花剑飞的名头妙手师太也听说过,她没想到自己砍伤的人竟然就是花剑飞,她问道:“后来怎样?”
张远山道:“那花剑飞乘我出远门做生意不在家中,便将我的夫人和刚出生的女儿给掠走了,他想以此为要挟,敲诈我的钱财,花剑飞给我留下一封信,说要我交出十万两银子,来交换我的妻子和女儿。”
妙手师太道:“这恶贼着实可恶至极,可惜当时贫尼没能杀了他。”
张远山道:“师太能砍断他一臂,刺瞎他一只眼睛,也可稍解我心头之恨,我应该先谢谢师太。”
张远山接着道:“我见妻子和女儿被劫走,心急如焚,便四处筹措银两,想去换回我的妻子和女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与我的妻子和女儿xìng命相比,钱根本什么都不算。但等我筹措齐十万两银子之后,这花蝴蝶花剑飞却销声匿迹,再也没有了消息,我的爱妻和女儿也一起消失不见,当时我伤心yù绝,几次想投海自尽,但想到也许将来有一天还会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我便咬着牙活了下来,一年后我认识了现在的夫人江雪,便又续弦,娶了夫人,并生了个儿子,这稍稍缓解了我对前妻和女儿的思念之苦。”
众人通过妙手师太和张远山的一番描述,将两人的描述合在一起,这件事情的经过便一清二楚了。
张琼轩以前从未听父亲讲起过这件事情,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以前还曾有个一个夫人和一个女儿,而这个女儿,竟然是自己朝思暮想,爱恋无比的纪嫣然,想到这里,张琼轩真是yù哭无泪,感叹造化弄人。
张琼轩看着纪嫣然道:“天可怜见,让我今天还能再见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惜我那爱妻柳氏,她对我如此忠贞,竟然宁死也不肯屈从于那恶贼,可惜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说罢张远山放声大哭,悲痛yù绝。
听到这里,众人也都是唏嘘不已,纪嫣然已经哭的像个泪人一样,妙手师太也是泪水直流。
妙手师太止住眼泪道:“先生你别哭了,今天你们父女团聚,这本来该算是件好事,嫣然,你今天见到了父亲,应该高兴才是。”
纪嫣然此刻心中伤心之极,她既为自己死去的母亲悲伤,而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她本该高兴,可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还有他rì思夜想的意中人张琼轩,竟然成了自己的亲弟弟,这更令她难过伤心之极。
张琼轩看着眼前的一切,本来应该是自己妻子的纪嫣然,忽然变成了自己的亲姐姐,这让他受了极大打击,但这一切却都是事实,不得不接受。他感觉自己大脑空荡荡的,心口像刀扎针刺般的难过。
张琼轩大吼一声:“这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随即转身向峨眉山下飞奔而去,张远山见张琼轩似乎是发了疯一般,大声道:“轩儿,你到哪里去?”
张琼轩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
张远山向林慕儿道:“慕儿姑娘,我暂时月兑不开身,麻烦你去将轩儿找回来吧,拜托了,他受了打击,神智有点错乱,可别出什么意外。”
林慕儿道:“老伯你放心,我一定将张少爷找回来。”说罢向张琼轩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张琼轩所受打击着实不小,他是个重情之人,对纪嫣然的爱慕早已深入骨髓,而无情的事实却将他心中美好的憧憬击的粉碎。
张琼轩一边飞奔着,一边看着峨眉山陡峭的山崖,他真有种想从山崖上跳下去的冲动。
山路山的行人见张琼轩失魂落魄的狂奔,都是侧目而视,林慕儿远远跟在张琼轩身后一边追赶,一边喊道:“张公子,等一等我。”
张琼轩脚下不停步,一路向北奔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觉得就这么跑下去,直到累的跑不动了,最好在路边一躺,就此结束生命算了。
林慕儿虽然也会轻功,但比张琼轩差的远了,她累的气喘吁吁,但还是拼命的跟在张琼轩后面。
张琼轩跑着跑着,忽然运起了《洗髓经》内功,在真气的激荡之下,张琼轩理智清醒了不少,他忽然记起了师父月空大师给自己讲过的故事,达摩禅师面壁九年,一心不动,心如止水,张琼轩忽然想到自己受了打击便如疯了一般,实在是愚痴之极,又想到佛祖释迦摩尼为了普度众生,放弃王子的身份,到世间去济世救人。他忽然又记起了许多先贤圣人的事迹,觉得自己所遭遇的这点挫折,与古人相比,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张琼轩便挺住脚步,他心道:“纪姑娘不能做我的妻子,但她却是我的姐姐,我今天忽然多了个美丽无比的姐姐,应该高兴才对,干么像是疯了似得。我们不能做夫妻,就做姐弟,互敬互爱,也是好的。”
张琼轩在路边坐了下来,他虽然心中自己宽慰自己,但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失望难过。
这时林慕儿已经追了上来,她累的气喘吁吁,在张琼轩的身边坐了下来。
林慕儿喘了一会儿气,心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张琼轩,她想了想便道:“公子你不要难过了,你是读书人,应该听说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故事吧。”
张琼轩点点头道:“听说过。”
林慕儿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世间之事,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谁也说不清楚。”
张琼轩道:“我的未婚妻现在变成了我的亲姐姐,我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慕儿道:“公子你跟我比一比,你就应该感到幸福多了,你父母健在,还有个姐姐,可是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其实很羡慕你呢。”
张琼轩心道:“确实是如此,林慕儿父母家人都被倭寇害死,她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但还是顽强的活着,跟她相比,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张琼轩道:“林姑娘,你想一想,如果有那么一天,你最爱的意中人,忽然变成了你的亲哥哥,你会怎么想?你难过么?”
林慕儿道:“我倒真希望能有个哥哥呢,爱人再好,但总归比不上亲人。也许哪一天你的爱人不再爱你了,便会离你而去,但你的亲人却不会离开你,对不对?”
张琼轩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夫妇之爱和兄妹之爱不是一种。像牛郎和织女,刘兰芝与焦仲卿,梁山伯与祝英台,唐明皇与杨贵妃,他们之间的感情当真是感天动地,刘兰芝举身赴清池,焦仲卿便自挂东南枝,只怕就是父母子女之间也没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呢。”
林慕儿道:“你说的这些男女之情固然感人,但还有有些人肯为了救素不相识的人而牺牲生命,有的人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有的人为了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这些人在我看来却更令人钦佩。”
林慕儿道:“就说那位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宰相文天祥吧,他明知敌不过蒙古的大军,却还是为了民族大义,慷慨赴死,这等气节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他难道没有父母妻儿,不知道生命可贵么?”
张琼轩道:“我是个凡夫俗子,小老百姓,怎能和这些大英雄相比呢?”
林慕儿道:“也不见得啊,这些大英雄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肩膀,他们也不比咱们多了一个脑袋,但他们有的是高远的志向,博大的胸怀,坚忍不拔的意志和宁死不屈的气节,这些却是咱们凡夫俗子没有的。”
张琼轩道:“瞧不出你一个小姑娘家,眼界还不低呢。”
林慕儿道:“自从我父母和全村老小被倭寇害死后,我曾想要投靠戚继光将军,上阵杀敌为家人报仇,可惜我是个女孩子家,戚将军也不会要我的。”
张琼轩道:“谁说的,古代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出征呢。女孩子也能上阵杀敌,报效国家呢。”
林慕儿道:“是啊,你想想连女子都上了战场,你个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好好想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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