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说童蒙已将秘诀第二层功夫练成,个个喜不自胜,就好似是自己练成一般,一个个欣喜若狂,王安石的老脸上,也蹦出了欢快的笑意。
此时有人道:“童兄弟的飞行妙术可否能搭载一两个人呢?
童蒙一怔,知道他们是想和自己一同去,自己对天邙山一无所知,况且也没见过王安石的令爱及令侄女,若是单独上路,届时总有许多不便。但是这烈火遁之术,是元神和烈火融为一体而行的一门秘诀,又怎能似马车一般搭载人呢?何况即使能够搭载,此去亦是去对付身负奇门异术的人,此些人都只是倚仗招数和体力而取胜凡人的凡夫俗子,和自己一同去亦只是徒送xìng命而已!
于是诚恳道:“在下所习秘术,只能容留在下一人飞行。”
众人见童蒙态度诚恳,思量他所说的也是实情,于是也不便多说,只是不停的夸赞他的本领,打气加油。
“敢问王老爷,令爱及令侄女芳名可否告知在下?”童蒙忽然道。
王安石道:“老朽之女王傲雪,其余三名侄女分别为梅香,梅蕊,梅寒。”
童蒙一一记住,赞道:“寒梅傲雪,果然是名门之女!”
“童英雄谬赞了,此去天邙山危险重重,童英雄虽本领绝世,但还需多加小心,对方不仅已习得上乘的旁门之术,而且其人也yīn险狠毒,下手更是极为残忍,童兄弟当以自身安危为重,能救则救,若果真救不了,童兄弟切不可以身犯险,寻机自行抽身离去即可!”王安石之前已损了两名心爱的下属,心中还兀自痛惜不已。此时他已与童蒙相处时久,感觉此子天xìng醇厚,xìng至秉承,又兼他本领非凡,危难之时救了自己xìng命,心中便起了几分爱惜之意。
童蒙本来是不屑孤身犯险去救几个女人的,只是碍于这二十余号人的苦苦请求,特别是王安石的面子,这才勉强答应。今见王安石对自己如此疼惜,直如自己的父母一般,且和自己父母不同的是,他更是多了几分长者的风范,以及大人物的光环,这令童蒙感动不已。
童蒙温声道:“此地已被人发觉,王老爷怕是不能再行住下去了,王老爷可有其他的安置之所?”
王安石慈祥笑道:“这个童英雄不必挂心,老朽自有打算,到时童英雄只需打听翠阳居即可找到,无论能否救出小女及三位侄女,童英雄一定得来和老朽相聚,也好让老朽确知童英雄是否安然无恙。”
童蒙yù将离去,只见二十余号人一齐向他跪下送行,这一行人皆都眼中噙泪,脸sè悲苦。一脸瞥见王安石,只见他又苍老了好几岁,那偌大的身子骨也已消瘦了不少,在风中颤颤巍巍,几yù摔倒。
童蒙不忍多看,心一横,转身便化作一溜黄sè的火光,疾驰天际。
童蒙初次体尝在空中急速飞驰的快感,虽满月复心事,但在半空中眼望着身下斑斑点点的物事急速的往后退却,心中郁郁便消了一大半,反而是壮志陡增,心内暗暗发誓,一定得将王老爷的令爱及令侄女救出虎口!
他人刀合一,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刀光内,以烈火遁之法,借着一溜火光,其速快似奔雷闪电,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天际的一颗流星划过。估模着已行了千里之遥,便降下火光,飞泻入地。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尤为毒辣,幸好此处也是一片山林之地,树木虽不致茂密浓郁,但足以遮yīn挡阳了。此处也有疏疏落落的数户人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家,但他此时并不饥渴,也不困乏,所以没有必要去住店投宿。何况他初来宋朝,身上也没有当时的货币-白银。
“今晚就在山林中过一夜吧。”童蒙心内暗暗打算。
“先去打听一下天邙山的所在。”童蒙觉得此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王小姐以及其他三梅就xìng命堪忧了。
于是便向一户破烂不堪的房子走去,只见房门紧闭,屋内似乎无人,这是童蒙第二次见到宋朝的房子。来宋朝只不过三四天的事情,初次来到一个陌生的时代,心里总有种愉悦神秘的刺激之感,那种刺激与神秘,直像突然自己变作了一个隐形人,大大咧咧的在女浴室偷窥女生洗澡一般!
一种愉悦之后,便弯曲食指和中指,轻轻叩击那扇又脏又破的房门。
数声叩击声之后,屋里丢出了一个怯生生的妇女的声音:“呀!谁啊?”
“小可童蒙,路过贵方,特地来讨一杯水喝,不知大嫂可否行一方便?”童蒙尽量用极温柔的声音答话。
“我丈夫此时不在家中,只我一介女流在家,公子此时进屋,恐怕会多有不便啊!”听出来那是个少妇的声音,声音仍是怯生生的。
童蒙在这陌生的朝代陡然遇到这么娇滴滴的声音,心头一阵麻痒,据闻古代女子颇守妇道,全然不似二十一世纪这般一团糟,一般开放,一般的xìng泛滥。想到这,便起了一种调戏之心。
“小可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因游山玩水,偶然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还请大嫂行行方便。”童蒙可怜巴巴的略带哭声,装作孩子气。
屋内静了半晌,不见任何动静,童蒙等了一下,便yù再伸手叩门。
手刚伸出,便只听见“呀”的一声,房门徐徐打开,探出一张秀气的女人脸孔,那女人见童蒙头发深长,满脸的络腮胡须,又穿着怪异,惊得yù将房门再度关上。
童蒙眼见手快,一把撑住了门沿,抵力慢慢将门推开,那年轻妇女见童蒙闯了进来,又见他复又将门合上,吓得就要往内室跑去。
童蒙一把拉住道:“大嫂何故如此惊慌?小可并无恶意,只是见大嫂娇羞心怯,不仅起了好奇之心而已!”
那年轻妇女见童蒙虽长相粗犷,穿着怪异,但言语之间颇显正义之气,话语甚是平和,绝非轻薄yín辱之徒,神态便稍微平和了一些,但声音仍是怯生生的。
“妾身已是有夫之妇,今次又是单身在家,公子正值年轻力壮,如此男女共处一室,总是多有不便,适才妾身失态,还请公子见谅。”年轻妇女虽然惧意仍存,但已经放开了许多。
“小可进来,只是向大嫂打听天邙山的所在,不知大嫂可知?”童蒙道。
话声刚落,只见那年轻妇女陡然面sè惨白,全身颤颤巍巍,似乎听到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情,童蒙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