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被救出了,这事千真万确,只是将她救出的人,却是清云派大师兄擎苍,跟诸葛维和曾贤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在一条小溪边,曾贤等人终于见到了已经苏醒的上官婉儿,见心中的小萝莉仍是安然无恙,曾贤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脸迷茫之sè的上官婉儿,擎宆耐心的解释道:“师妹,事情就是这样,是擎苍师兄打探到你的消息,这才将你从那魔道之人救出来,因为担心你的安全,几乎所有的师兄们都下山了。”
“擎苍师兄,可我醒来后,为什么没有看到他呢?”上官婉儿环视了四周,直到看到人群角落中的曾贤和诸葛维后,她双眸一亮,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打招呼。
“哦,是这样,擎苍师兄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先行一步,他命我等前来接师妹回山。”擎宆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上官婉儿自被金银二童掳走,就一直处于昏迷中,待得她苏醒时,身边已经聚集了五六个清云弟子,所以到底是谁将她救出,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曾贤倍感不岔,将目光看向身边的诸葛维后,他不禁挑了挑双眉:“小白脸,事已至此,你不准备说两句吗?”
“尊驾,我知你心有不甘,可师姐已经救出来了,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何必计较那么多呢?”诸葛维淡淡一笑,默默地环视了圈自己的师兄,诸葛维若有所思。
“靠,你当初孤身一人涉险,不就是为了自己逞英雄好捞头功吗?好家伙,我跟你费了半天劲才干掉金银二童,那擎苍不过是捡了一个空,如今救人的却是他,这功劳说没就没了。”曾贤越想越气,可诸葛维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他是在思量别的,还是真的心宽不愿计较。
等气鼓鼓的曾贤被上官婉儿抱起后,他顿时将所有的不满抛在了脑后,而诸葛维仍是沉默着,紧紧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考虑到上官婉儿身体不适,再加上诸葛维身受重伤,领头的擎宆选择了步行回山。
不紧不慢的跟着大部队,诸葛维也不看在上官婉儿怀中撒娇的曾贤,仔细思量了下后,他低声自言自语道:“即使师父和雷火兽都不在山中,魔道之人也不可能随意上山,种种事情联系起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还有那个刺我一刀的少年,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诸葛家有着深仇大恨……”
上官婉儿虽说是被人掳走,可是毕竟只有一天的时间,而且还不算这一天的时间里她都是在昏睡中渡过的,所以相比刚刚血战一场的曾贤和诸葛维,她倒是没有什么后怕的感觉,之所以称身体不适,就是为了能在山下多呆几rì,毕竟,在山中只能清修苦练,好不容易能够下趟山,上官婉儿自然想方设法的推迟路程。
话说诸葛维现在所处的位置,已是建业城的边境,离清云峰足足有上百里之遥,若是御剑飞行,修为好的弟子一夜便能赶到,只是有了动歪点子的上官婉儿后,一行人走走停停,前行的速度犹如蜗牛,等rì落西山,众人才走到建业城脚下。
这时,擎宆才隐隐感觉出上官婉儿的目的,可对方毕竟是掌门独女,擎宆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但清云派刚刚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众人都在路上耽搁也不是办法,无奈之下,一行人决定留下擎宆擎缘两个修为最深的弟子来护送上官婉儿回山,其余之人一律连夜赶回清云峰。
诸葛维本yù一同回山,不过他身上有伤,不能御剑飞行,只得跟在上官婉儿身边,至于曾贤,自然是千百个不愿回山,来到这个世界那么久,他还没有好好见识下这个新的世界,于是乎,众人进城找了家客栈歇息了一夜,曾贤与上官婉儿同枕共眠,着实让他兴奋了一夜。
次rì清明,上官婉儿便提出要求要转一转这建业城,擎宆不敢拂逆,可又担心上官婉儿会再遇到危险,再与擎缘商量了一下后,清云派两大高手一左一右的跟在了上官婉儿身后以防万一,而诸葛维迫于上官婉儿百般邀请,也只得一同前往。
“扬州自古便为天下富庶之地,而这建业城更是甲冠天下,里城门十三,外城门十八,穿城四十里,沿城一转足有一百二十多里。城里几十条大街,几百条小巷,都是人烟凑集,金粉楼台。城里一道河,东水关到西水关,足有十里,那里便是淮河。水满的时候,画船箫鼓,昼夜不绝。城里城外,琳宫梵宇,碧瓦朱甍。”擎缘指着高大的城墙,慢条斯理的说着。“进得城中,到晚来,两边酒楼上明角灯,每条街上足有数千盏,照耀如同白rì,走路人都不用带灯笼”
“哇,这城墙好高啊,只是里城门,都有十丈之高,清云派要是也建成这样就好了。”上官婉儿第一次下山,何曾见过如此雄伟的建筑,而城墙上巡逻的士兵,也是威武雄壮。
擎缘微微一笑:“师妹,我们清云派地势险要,要建这样的高墙怕是不易,不过对我们而言,呵呵,一个清云弟子,胜得过百丈城墙。”。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正说着,忽见马蹄声响,很快,数百个银盔银甲的武士便策马奔出城门,看着这些杀气腾腾的武士渐渐远去,上官婉儿眸中流光一转:“师兄,他们这是做什么去啊?”
“如今人界盗贼四起,这些城中的武士都是被城主派去四周剿贼,想要保持建业城的繁华,就必须有一个安稳的环境。”擎缘轻叹一声,看了一眼城墙上悬挂着的人头,他特意挡在了上官婉儿身前:“师妹,我们去城里看看吧。”
曾贤目力极佳,他已是将城墙看得一清二楚:“那些人头难道就是贼寇的首级,专门用来悬门示众的吗?”望着已经风干的人脑袋,曾贤心中不由得一寒。
等众人走到里门后,曾贤已是被城中的繁华景象所震惊,只见入目之处无不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种店铺小贩多不胜数,所见的一切,让曾贤想起了历史书上所描述的洛阳长安等古都,虽说前世中他也在电视电影上看过不少对古代城墙的镜头,可是跟眼前所见,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宽敞的街道,琳琅满目的商品,各式各样的人群,让曾贤不禁暗叹一声:“这个世界,除了朝代和历史外,衣着打扮跟古代的中国却没什么区别。”虽然曾贤历史学得极差,但他也知道眼前这些人的打扮,绝不是辫子戏中的清人装扮。汉服汉衣,让曾贤想起了盛唐富宋。
莫名的感触,让曾贤不禁想起了前世:“前世的我,虽然过得不顺心,可好歹是一个人。”看了看四周,曾贤又暗叹:“既来之,则安之,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已经这样了,怕是没有机会再回去了,在这个世界中我虽是一个畜生,可毕竟是神兽,清云上上下下对我莫不毕恭毕敬,这样活着,倒也比前世有些尊严,只是不知道,老子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在变回一个人。”
“让开!!让开!!”
就在曾贤胡思乱想之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阵锣声,很快,一对旗帜鲜明的武士便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在众武士的簇拥下,一个大月复便便,头戴乌纱的官员正骑马而来,而在队伍的最后头,则是一辆囚车,待曾贤看清楚车里的人时,他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