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浒来到chūn江大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过几分了。从的士上下来,白浒看到马路对面有一幢6层高的白sè建筑,房子坐北朝南,面江而建,正面是一sè的反光玻璃幕墙,房子的屋顶上,赫然矗立着“桥头安保物业有限公司”的广告牌。
白浒轻叹一声,这年头,对外什么都得讲个身份,像某某帮、某某会之类的称呼已经落伍了,只要有点实力的都挂上了某某公司的名头,甚至是集团。台面上的称呼也都是某某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至于私底下,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依旧干着一些**老祖宗们几千年传承下来的勾当。
白浒穿过马路,缓步步入白sè建筑的大门,一个满脸横肉,一双大眼,皮肤黝黑,穿着保安制服的高大中年男子从20来平米的传达室走了出来,喝道:“小子,你干嘛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白浒望了眼传达室,放弃了原本打晕保安的计划,锐利的目光中透着戏谑,调侃道:”豺哥约的时间,过来拿钱。”
“哦——约的几点?”
“四点,怎么,今天豺哥不在?”
“在是在,刚回来不久,今天出去办事碰到硬茬了,听说伤了好几十个弟兄,他自己也受了伤,MD谁这么狠?嗯,对了,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小子混哪儿的?”
“哦”白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也许就是那个肖局讲的妥善处理吧:“在外面替豺哥跑腿的,刚来不久,还是头一次来总公司。咦,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吗?在看碟子吧。哟,地上怎么还有几张餐巾纸?”
中年男子干咳几声,唬人的气势一下子从脸上消失,变得有些猥琐,又有些尴尬,满脸横肉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一边搓着手,局促不安地说:“嘿嘿,佩服佩服,小兄弟的眼光好厉害。嘿嘿,那什么对,其实就是解解闷,小兄弟要喜欢,老哥那里有很多。对了,其实大家是一起的,我也是豺哥的人。”“我对这个没什么兴趣。”“对,对,小兄弟长的好看,身边女人肯定很多。不像我天天在这蹲着,就像坐牢一样,节假rì也没个休息。”“我看你jīng力还是挺旺盛的嘛。”中年男人似乎没有理解白浒话里的意思,无jīng打采的说到:“别提了,开始还跟着他们出去唬唬人,后来去砍人,我看见有人流血居然就晕了,几次都拖了大伙后腿,慢慢的大伙也就不在叫我出去了,后来老板就让我来了这里”“我可以进去了吗?”“哦,当然可以。唉——扯远了,嘿嘿,那个小兄弟给老哥哥留个面子,就当什么没看见不要传扬出去。”
“看见什么?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尽职的门卫保安。”
“对!对对,哈哈,小兄弟你赶紧去吧。不过豺哥心情不好,注意点,豺哥办公室在3楼,这会或许还在老板那里挨骂也说不定?”
“嗯,知道了,谢谢。”
“呵呵,不客气,对了,我姓周,以后你可以叫我老周。”
“好好干吧,你的长相配你这份工作,很有前途。”
白浒告别猥琐的老周,沿着主路往庭院走。整个院子的中间有一个圆形花坛,里面种着一颗造型罗汉松,直径有40-50公分,少说得200多万。
院子里停放着奔驰S600、路虎揽胜、捷豹、宝马、保时捷等7—8辆高档轿车。
白浒步入建筑物,直接按了到3楼的电梯。
此刻的周旺财刚从6楼老大办公室下来。坐着轮椅,打着石膏的手吊在胸前,办公室里乱七八糟,地上散落着许多报纸和红头文件。此刻,完好的手正cāo起一个饮水的杯子,准备朝门口砸去。
突然,举起的手停在了半空,杯子里剩余的水倾倒了出来,洒落在他的头上和脸上,他也顾不得去擦,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一个人,瞳孔一阵收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卧槽,你TMD还真敢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