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翔心中一跳,无奈地白了孔方一眼。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这个sè胆包天的家伙,竟然连眼前这位美妇人都要调戏。眼前这个名叫葛青慧的女人,确实别有风韵,只是从魂魄波动上来看,应该至少有五十岁了,而且举止沉着,气质高雅,一看便是经常身居高位的人。只是纵管她在葛家地位很高,相对于符门传人来说,按辈分也是极低的了,孔方叫她一声姐姐倒是不亏。
可是葛青慧现在可不知道孔方的真实身份,看着眼前这个胖子一脸人畜无害地望着自己,她心里有种哭笑不得感觉,不自觉的,让她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外孙。
“是不是胖子都如此猥琐?”葛青慧情不自禁地低声说了一句。
孔方立刻呆立当场。对于美女他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之前说的那句话也是真心实意的,可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美妇人如此彪悍,直接回了这么一句。有点心虚得避开葛青慧的目光,孔方第一次出现了汗颜的感觉。
秋宇翔心中暗笑。他有点明白葛青慧为何有此言,联想到她那个同样肥胖的外孙,秋宇翔觉得这两个人在某一方面还真是有点相像。
被孔方这么一打岔,原本有点严肃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只是这个小小的插曲却让葛青慧稍微放松了点in惕,直觉得她认为眼前这两个无比淡定的青年应该和失窃案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作为虎门管事,她不能仅凭直觉来说话,必须拿出能够让大家信服的证据出来。
“两人是乾元宗的弟子?据我所知,乾元宗早在宋末时期便消失了,近千年来不见有传人行走于世。我葛家此时的意外两位应该也有所耳闻,希望能够谅解,是否能够拿出一些证据以证明两位客人身份?”葛青慧原本是一个很心细之人,只是面对秋宇翔两人,她觉得似乎并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直言不讳地问道。
对于葛青慧,孔方和秋宇翔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对她提出的要求有点犯难。乾元宗最为有名的便是捉鬼,这东西还真是没有办法展示。不过葛青慧显然已经想到了这点,嘴角微微一笑,将桌子上一个花岗石质地的大盒子推了过来。
看着这个有篮球般大小的方正石盒,秋宇翔和孔方对望了一眼。从进门伊始,两人便注意到了这个石盒,只是以为是一个小小装饰,并没有太过留意。现在看到葛青慧的举动,两人明白这个石盒看来还有点不简单。轻轻将石盒的盖子拿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孔方有点傻眼。
石盒里面自然还是石料,只是在平整的底部,有几根筷子般柱子高低不齐的耸立着,就像一个缩小版的石阵。在znyān部位,是一块巴掌大的空间,只是现在,这个空间里充斥着一团黑sè的烟雾。烟雾没有任何的飘动,只是静止不动,就像时间被完全停止了一般,显得有点怪异。
秋宇翔双眼一眯,一道青光从眼眸里闪过。他看得出来,盒子里的应该是一个禁锢类的石阵,而中间的那团雾气,正是一只yin灵。只是这只yin灵修为不高,刚刚开启灵智,只有化气境的修为,所以才会被这么一个小小的简易石阵所禁锢。此时葛青慧将这个盒子拿出来,其寓意不言而喻,只是秋宇翔很配合的看向了她,眼神里充满了一股装出的不解。
对于两人的反映葛青慧心中舒坦了一点。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两个人,她心中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就像有两座大山耸立在面前似的,充满了一股紧迫感。此时两人的反应,让葛青慧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脸上不由自主地挂起了一丝笑意。只是她知道的是,秋宇翔和孔方两人脸sè的诧异表情,并不是因为被这个石盒的奇妙所惊到,而是心中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有点无奈。
“这叫锁魂盒,是我们葛家一位大师的作品,对于化神境一下的yin灵,都有封印作用。”葛青慧没有发现两人眼底深处的那丝不屑,得意洋洋地介绍到:“两位既然是乾元宗的弟子,能否让在下看看眼见?”
葛青慧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恍如玉葱般的手指,对着石盒内一个凸起便按了下去。咔嚓一声,耸立在盒底的那些细小石柱发生了变化,或变高,或变低,左右挪动,眨眼之间竟然便变化成了另外一个阵法。而此时,原本在znyān的那团黑气雾气也像突然活过来似的,上下漂浮着从石盒内窜来出来。
犹如阿拉丁神灯里的那个in灵,黑雾在桌上急速扩张,形成了一个一米多直径的黑气气团,但是在尾部,依旧有一股细细的黑丝连接在石盒内部。黑雾里传来凄惨的嚎叫声,不停挣扎着,可是总也摆月兑不了那一丝最后的束缚。随着黑雾的升起,整件房子的气温也急速下降,窗外的光线也黯淡了许多,不知觉间阵阵yin风刮了起来,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秋宇翔和孔方现下心中真是有点惊异了。葛家果然不愧为源远流长的阵法世家,这种in致的阵法摆件,做得惟妙惟肖,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毫不为过。这个石盒在两人看来作用也就那么一点,可是其中无不体现了葛家在阵法一道上的深厚底蕴。
葛青慧抱回着双手,一副悠闲的模样,示意两人施法。秋宇翔望了一眼孔方,发现这家伙眼角一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冒充乾元宗是他的主意,现在也只有他顶着上了。
乾元宗的术法月兑胎于皂阁山,其法不出本宗左右,例行为人设醮奏章、招神劾鬼。此时这种情况,设醮奏章自然是不可能的,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只有招神劾鬼。在历代守圣的手记上,记录了从立宗以来所接触的道家各门各派,其中自然有乾元宗的记录,甚至于曾经还有一位师祖充当过该宗的供奉。加之混元灵力的特xin,施展乾元宗的术法对于秋宇翔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仅仅几息之间,眼前那只嚎叫着的yin灵便被他封印入了一张普通的符纸之中。
转眼间的变化让葛青慧目瞪口呆。为了测试秋宇翔两人,她因此还专门去藏书阁翻阅了有关乾元宗的记录,了解了一些这个已经消失的宗派常规的术法。秋宇翔所施展的应该就是乾元宗独创的压神咒。
这个符咒主要的共用便是奏请神灵以**力压制yin灵。刚才秋宇翔在施法的那一瞬间,葛青慧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灵力降临此间,瞬间便将那只yin灵给强制封印入了黄符之中,应该就是所奏请的神灵。只是秋宇翔表现的太过于轻松了,轻松的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秋宇翔此时心里也有点尴尬。混元灵力固然能够模仿乾元宗独特的灵力运行,可是也只是神似,要说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非常清楚乾元宗术法效果的他,在不经意间将自身的修为释放了一点,冒充神灵之力,勉强形成了现在这种效果。但是毕竟是模仿别人,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深知其中道理的孔方白了白眼睛,心里暗笑,不过脸上还是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以免被葛青慧看出什么端倪。
“秋道友,不知你的修为……”葛青慧此时忍不住问道。
以她的修为,自然看不出两人的深浅,他们也只是释放出了一丝化神境的气息,至于究竟在哪个层次,就不是眼前这个美妇人能够看出的了。
秋宇翔还没有回答,此时屋外却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让葛青慧心中一跳。
“青慧,这两位贵客没有什么问题,你忙其他的事去,这里交给我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屋子里三个人都心中一愣,将目光投向了虚掩着的门前。在三双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老头笑脸盈盈地推门而入。这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头,身材不高,花白的头发,道髻高耸,用一根玉簪插着。脸庞显得很是瘦削,一双细长的眼睛显得很有神,眉毛雪白,拖得老长,已经到了脸颊处。老人穿着一件灰sè的道袍,用莽带缠绕着,脚踏道鞋,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出尘的气质。
“家主。”看着老人进来,葛青慧脸上闪过一丝震惊,立刻低下了头,恭敬地问候道。
来人正是葛家现任家主,葛重,同时也是道盟二十位长老之一,修为达到了化神八转。葛重常年云游在外,除了家族和道盟有重要事情,几乎一年里也没在家族待过几天。此人几乎交友遍天下,不论是道盟长老的身份,还是他化神八转的修为,许多家族和大派也会刻意结交,再说他还顶着一个葛家家主的位置,这也是大家乐于结交的理由。这次家族大比,信息早已传达给了葛重,只是这位老爷并没有回复是否参加,所以家族里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看着葛重那微笑不语的脸庞,葛青慧觉得心中那块石头落下了不少。葛重虽说常年不在家族露面,可是他的存在无疑对于葛家来说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只要有葛重在一天,葛家就不至于会衰败到任人欺凌的地步。同时听说自家家主正在冲击化神九转境界,如果一旦成功,葛家的地位无疑会提升许多。所以葛重对于葛家的重要xin,是不言而喻的。
“家主,你可回来了。”按照辈分,葛青慧要叫葛重一声表哥的,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少了一丝平常子弟的严肃,多了一点随意。
“呵呵,青慧,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自会解决。”葛重笑呵呵地说道,似乎现在葛家发生的事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小麻烦而已,转头对着秋宇翔说道:“两位,久仰了。”
葛青慧有点诧异,他明白以葛重的xin格,如果不是眼前两人有让他看重的地方,是不可能如此和颜悦sè的。在葛重那张和蔼的脸庞下,掩藏得绝对不是亲切。想当初ri落西山的葛家在他的带领下,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保住了家族的地位,那是的他,杀伐果断,手上没少沾染鲜血,只是近年来修身养xin,内敛了许多而已。而秋宇翔和孔方,仅仅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个势利的家主如此对待呢?
秋宇翔和孔方也是一脸雾水。葛重此人他们自然有所耳闻,当初几个小家族,眼看葛家已经颓败无比,兴起了打家劫舍的y望,上千弟子围攻葛家,最后竟然被葛重一人一剑杀得铩羽而归,这一战也让葛重名传道界,至此也让那些蠢蠢y动的门派收敛了自己的觊觎,保住了葛家的道统。就是这样一个已经被传说化的人物,竟然会对两人如此和颜悦sè,而且从语气中听出此人认识两人。他们可不会简单的认为葛重看重的是自己顶着的乾元宗弟子的名号,难道两人的真实身份被他知晓了?
待葛青慧一脸疑惑地离开后,葛重突然转过身,对着秋宇翔两人笑脸盈盈地说道:“守圣和符门传人莅临,我葛家有失远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