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重蓝有些惊异的问道。
张娃子坐在魔象之上,听见声音有些熟悉,扭头一看,虽然过了几年,但仍然一眼就认出了重蓝,有些沧桑的一笑道:“重兄弟别来无恙啊。”
“数年不见,我以为张兄弟已经死在地宫,没想到今rì一见,张兄弟不仅仍然活着,而且威风八面,倒是令重蓝惊讶了。”重蓝掩饰住面上惊讶之sè,淡淡说道。
张娃子面上闪过一丝回忆之sè,“当年我与重兄弟一起来到地宫,被关入地牢之中,张某命苦。被送去喂食魔象,差点丧生魔象口中,那喂养魔象的洞窟有一处孔洞,被我误打误撞,躲了进去,这才逃出升天,但却是无法逃出关押魔象的那个洞窟,长久下来,便跟随这魔象一起生活,他吃什么,我吃什么,到了后来我便和他它了朋友。”说罢张娃子轻轻抚模着魔象头上的毛发,魔象舒服的叫了几声。
重蓝心中一阵唏嘘,张娃子虽然说得轻松,但任谁都能想到,和这样一个吃人野兽一起生活,要经历怎样的煎熬。不由得感叹道:“张兄弟受苦了。”
张娃子也露出一丝伤感,但马上面sè一正的说道:“你我兄弟二人也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先收拾了眼前这个怪物再说。”只见那红尾正悄悄往后退却,显然想趁着二人交谈的机会,月兑身而去,双角已经不知死活,红尾以一敌二,断然不是对手,更何况魔象巨力,红尾也不能承受。
重蓝嘿嘿一笑:“兄弟正有此意。”长剑一抖,就往红尾冲去。
半个时辰之后,重蓝与张娃子二人从洞窟中走出,往地宫中心而去,而在背后地方,红尾肉身糜烂,一只尾巴也被切成几段,惨不忍睹。
重蓝边走边与张娃子各自叙述几年来的情况,张娃子忍不住说道:“真是羡慕重兄弟,数年过去,竟然能够走上修仙之路。”
重蓝哈哈笑道:“张兄弟也是有大机缘之人,竟然能够驯服魔象,驯兽一道,博大jīng深,还要多与张兄弟讨论。”
二人叙说完毕,重蓝问道:“不管我等以前如何,总算有惊无险,如今我来地宫,只为寻找出路,不知张兄弟有何打算?”
张娃子沉默片刻,淡淡说道:“先过完眼前这关再说吧,重兄弟可知道这地宫之中究竟发生何事,竟然如此激烈残杀?”
重蓝摇了摇头,张娃子淡淡说道:“我本来仍被关在地宫之中,从昨rì开始,陆续有地宫中的野兽被放出来,四处横行,还有一些刚刚你我斩杀的怪物,也在到处乱闯,这些年我虽然被关在牢中,但隐隐约约也知道这地宫中圣者的能力,会发生如此大乱,我想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圣者座下有人叛变了。”
重蓝点了点头,如此推测,倒是和重蓝不谋而合,二人不再迟疑,迅速往地宫中心而去。
地宫中心巨大的地底洞穴,此时依旧亮如白昼,唯一不同的是,这里人满为患。这些人分成两派,正在互相残杀,血肉横飞,惨烈无比。
重蓝和张娃子赶到此处之时,厮杀已经进入白热化。二人互望一眼,沿着边角小心翼翼往真极宫而去。偶尔冲出一两个不长眼的兵士或者怪物,都被二人斩杀。
到了真极宫附近,忽然前方大地一阵晃动,一位浑身生满岩石斑纹的怪人腾空而起,又重重落在地上,跳跃之间,如石头般砸死一片兵士。
重蓝与张娃子都是一阵心惊,这怪物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锁在地牢铁柱之中的岩石人。岩石人目露凶光,杀气四溢,堵住了重蓝二人的前进路线。二人不得已,停了下来。
这岩石人却是并未看向重蓝二人,在清扫过战场之后,静静立在场上,过了片刻,走出几名白衣修士,也是当初被关在地牢之中的人物。这几人望向真极宫中,眼中似有无穷恨意。
重蓝与张娃子躲在食园之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这些人。其中一名白衣修士淡淡说道:“紫云兄,多少年了?”
这叫做紫云的修士面sè凄然,隐隐有回忆之sè,“大概200多年了吧,年纪大了,记不太清楚,也许更久,再不出来,我等也就永远不用出来了。”
当先的白衣修士叹了口气,看了另外两位白衣人一眼,“当年我等几人结为兄弟,纵横天下好不快活,哪想到此人如此毒辣,毁我今世修仙根基,让我用如此多年,才稍稍修回些许法力,真是可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那岩石人不能闭上的眼睛目shè凶光,嘶哑着嗓子说话,声音如巨石摩擦之声:“我不管天脊兄等人与其有何恩怨,旬非老匹夫竟然敢将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断然不能饶了他,我这天赋石体哪是这般好抢夺的。”
四人天脊,紫云,木子,与当今圣者旬非一起,拜在天锁地宫主人门下,修习仙术,却是惨遭暗算,失了修仙最好的时机,今世修仙已经不会再有更大进步,尤其是被关押如此多年,心中怨毒之深,可见一斑。岩石后来机缘巧合,也拜得天锁地宫真正主人为师,只是一时不查,同样被旬非暗算。众人同仇敌忾,势必要覆灭现在的天锁地宫。但圣者旬非,实力非同小可,众人心中也没有底。
正当天脊等人互相商议,争执不下之时,一个冷漠声音响起:“诸位好兴致,怎么才刚刚出了监牢,就忘记了我这位大恩人了?”